作者:拿刀划墙纸
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作者:拿刀划墙纸
在卡玛泰姬学了十年魔法之后...何慎言悟了。
原来我回不了家不是我不行啊,是你们这地方教的东西不行啊!
再见!
1.破界之法
何慎言在九点整回到家,他站在门前,手指微动,那扇门便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男人如往常一样换上拖鞋,走到客厅,发现一个人正背对着他站在自己家的客厅里。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呢,斯特兰奇?”何慎言看都懒得看他,自顾自地去去厨房打开冰箱给自己拿了一罐啤酒。
“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何。”被称为斯特兰奇的男人转过身,他穿着一身贴身的长袍,披着红色的高领斗篷,整个人居然是漂浮在空中的。
“你是指什么?”何慎言走到客厅,给他也扔了一罐啤酒。他一屁股坐在自己舒适的沙发上,看着大大的落地窗外纽约的繁华夜景,反问道。
斯特兰奇接过啤酒,但没有喝。他将啤酒放在男人面前的茶几上,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何。看在我们有同一个老师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停下来。”
何慎言摇了摇头,他安静地坐在那儿,一口一口喝着啤酒。过了一会,他才慢悠悠地说:“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有停止的余地了。你明白吗,斯特兰奇?就像你做过的手术,手术开始,难道主刀医生还能跑了不成?”
“这不一样。你仍有回头的机会。”
“什么叫回头?我很不喜欢你这种态度...兄弟。”
他站起身来,黑色的魔力在指间汇聚:“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是错的呢?”
斯特兰奇面对这危险的警告,没有动作,相反,他平静地说:“因为我看过了。”
何慎言看着斯特兰奇胸口那个神秘的项链,冷冷地笑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干!但你看到的只是可能性而已,蠢货。法师最重要的是创造力与想象力!你的循规蹈矩会令古一蒙羞!”
“我承认你比我优秀,我也不明白为何她会将至尊法师的位置给我。但我们在说的不是一码事。何,你必须相信我,你所做的那些尝试,只会导致毁灭。”斯特兰奇的语气软化了下来,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哀求。
“那是当然,你以为古一最优秀的弟子是谁?”何慎言的眼里充斥着强烈的自信,他十指交叉,大拇指,食指,小拇指合在一起,黑色的魔力猛然爆发:“而且我对这个位置也没兴趣。最后说一次,我只想找到一条路回家而已。斯特兰奇,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斯特兰奇满眼苦涩,他对这危险的信号无动于衷:“如果可以,我当然不想阻止你。但我看过了全部的未来,没有一次你成功了。破界法术的影响撕裂了世界壁垒...域外之神可以直接注视我们脆弱的世界,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何慎言当然清楚。域外之神们是不可说,不可直视的。历史上曾有两次世界壁垒破损的情况,直接导致无数人死亡,同时也将吸血鬼与狼人和种种黑暗怪物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可以说,祂们的目光,哪怕只是好奇的一瞥都会让这个世界分崩离析。
“但我仍要试试。”何慎言坚定地说。
斯特兰奇无奈的摇起了头,他打开一扇传送门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明天我会再来...带着其他人一起,我希望你今晚想明白你要做的事到底意味着什么,何。我真的不希望事情要走到那个地步。你曾不止一次拯救过世界。”
是的。还用你说?我当然清楚。
他随手散去魔力。
黑暗中,独自一人的男人无声地思考着。他当然知道破界法术的危险性。但纵观世界上所有的法术典籍,居然只有这一个法术是关于穿梭世界的。这个由历史上臭名昭著的‘疯人’瓦伊凡·杜克维奇发明的法术,据说是来自于他的一个梦境。瓦伊凡认为,除了我们脚下这个之外,应该还有无数个瑰丽的世界等待着人类的探索。
他是那个时代最强的法师,也是至尊法师。他自认是人类的开拓者。他花了三十年来研究破界之法,在他一百七十八岁时成功的将完整的破界法术研究了出来。瓦伊凡找到了世界壁垒最为薄弱之处,用地狱魔王的灵魂混合了智天使的灵魂,两种互相对立的灵魂刚一接触就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能量——他成功了,但也没成功。
因为他在炸开了世界壁垒后消失在了那片无序的混沌星空里,同行的七十名法师仅剩三名存活。之后关于他的一切档案都被封存,打上禁忌的标签,他本人的称号也变为了‘疯人’。
这件事的直接后果便是‘巴斯特维尔’事件。一个血肉的聚合体凭空出现在了北欧的一个小村庄,起初无人在意,三天后,它已经吞噬了大半个地球的生灵。被消灭时它足足有三百米高,身上的混沌污染强到就算是法师,如果不佩戴些精神方面的防护法器都会被直接污染,成为它身上那些腐臭血肉的一部分。
斯特兰奇不会说谎,他拥有阿戈摩托之眼。他说自己在每一个未来都失败了应该是真的。但那不会是自己的问题,只能是破界之法没有完善...
瓦伊凡本人的想法是很不错,但他仍具有时代的局限性。他那个时代的法师绝对想不到现在的法师们已经可以随意开启传送门去往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可以改进它。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就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尽管看上去有些自大,但在法术这方面,他有这个资本。
毕竟,无论是谁,如果你只花了四个月就在世界最强大的法师手底下出师,被她本人称为三年内就可以超越自己,你也会自傲的不得了。
何慎言挥挥手就可以招来狂风,降下闪电。他可以随意去地狱向那些贪婪的魔鬼讨要灵魂。也可以点石成金,扭曲现实。将一把椅子变成一只兔子。他的天赋之高是前所未有的。
说干就干,男人打了个响指。黑色的魔力在指间汇聚,他不必像其他法师一样做出复杂的手势,借助悬戒才能打开传送门。他早在几年前就改进了这个法术,直接了当的用魔力与精神来施法,虽然难度有所上升,但效率快了不止一倍。他打开一扇传送门,门后是他的实验室,他迈步走进去。熟悉的魔药气息立刻让他头脑一震,这种特殊的清香是一种名为‘清醒’的魔药。
制作过程嘛...就没必要知道了。毕竟每种魔药,不管它们最后是什么样子,制作的过程一定是非常...不美观的。你只需要知道这种魔药可以让人保持理智,不会困顿就够了。
他迈步走到实验室中间,身上的休闲装转瞬变为古朴的黑色长袍,他的衣角无风自动。魔力在手中汇聚,他聚精会神地在空气中用魔力书写着种种猜想,做着各种推算。按照他的设想,瓦伊凡之所以失败,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没有考虑到失败的可能。那么为什么会失败呢?
他随手在空气中画了个圈,法术到了他这个地步,这些低级的戏法可以说信手拈来。就这样,斯蒂芬·斯特兰奇突然发现自己面前摆放着的‘疯人’瓦伊凡的典籍突然消失了。如果有人能瞒过他的警戒法术,还只是为了拿一本书,那只能是何慎言。
斯特兰奇满脸无奈,他再次打开一道传送门,进入了何慎言的实验室:“你要做什么?”
“看书。这不是很明显吗?难道伟大的至尊法师甚至不允许了?”何慎言一脸理所应当。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当然可以看书,但你不能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拿走它,你起码得给我打个招呼。”
何慎言一边翻阅着那厚重的典籍,一边随口答道:“我打过了,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什么?”斯特兰奇满脸不解,他闭目搜索,发现真如何慎言所说,他在自己的警戒法术上留了个痕迹,就算是打了个招呼。但那痕迹实在太过细微,就像是在床单上扔一根头发,不仔细凑近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他的确打了招呼,斯特兰奇满肚子的火发不出来,只好闷闷地抱胸站在一旁。
“干嘛在那儿傻站着?过来帮你师兄做点事。”何慎言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将自己刚刚留在空气中的计算公式做一做。斯特兰奇立马就想打开传送门离开,他还记得当时两人一起学艺的时光,何慎言没少用这个理由折磨他。一算起来就没完没了,不在里泡个十天半个月是轻易出不来的。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但已经晚了,黑色的魔力已经在四周布下禁制,他的传送门完全无法使用。斯特兰奇转过头对着何慎言大声抱怨:“嘿!你不能就这么把我拉来给你做苦力!”
“我可没拉你,你是自己来的。就像你今晚连招呼都不打就闯进我家一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斯特兰奇只得乖乖过去帮忙。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其实很开心能这样,至少证明何慎言还没到完全疯狂的地步,总比一定要兵戎相见好。
2.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斯特兰奇糟糕的想法成真了,他在何慎言的实验室里待上了三个星期。出来时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反观何慎言,他依旧神采奕奕。这就是把计算工作交给其他人做的好处,他只负责理论和提出问题。科学上有计算机这种方便的工具,魔法嘛,那就找斯特兰奇。他虽然和自己比起来学艺不精,但起码计算是不会出错的。
他双手合十,猛地一挥,布满整个空气中的计算公式与猜想统统消失。三个星期的推导并非全无作用,至少他已经明白如果按照瓦伊凡的思路接着下去是没有任何前途的。在瓦伊凡的设想之中,破界之法是炸开世界壁垒,然后在外域之神们还没注意到时立刻跳到外面去,就像趁着主人不注意偷吃饼干的猫咪。但这样做有个问题,世界壁垒是很难修复的,猫咪吃掉的饼干也不会自己回来。外域之神很容易就能发现这有个世界壁垒破碎的世界。
何慎言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世界毁灭,他是想回家没错。但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要拉上一整个世界作为代价。做人归根结底还是要有些原则的,不然就算回去了也没脸见他的父母。说回正题,既然破界之法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路。瓦伊凡虽然失败了,但他至少证明了一件事:世界壁垒是可以被破坏的,它不是无法摧毁的。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闪起了星光,那是一个特别的法术:瞭望之眼。除了能让你看清世界壁垒之外毫无用处。但何慎言现在就需要这个。没有没用的法术,只有没用的法师。瞭望之眼让他的目光在不可视的世界壁垒上来来回回扫视,如果壁垒有意识,现在应该会尖叫着扇何慎言一巴掌。他的目光多少有些流氓了。
五分钟后,他找到了现在这个时间点,世界壁垒最为薄弱的地方。
南极洲。
“很好。”男人喃喃自语着,他满头长发搭在脑后,看上去像个疯子多过法师,但那英俊的侧脸又给他带来了几分神秘气质——我的意思是,只要你长得好看,哪怕不修边幅也是帅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就像斯特兰奇刚刚躺在床上没有二十分钟就又被何慎言拉起来了一样,他还没法拒绝。
“快,跟我来。”
“啊...啊?”睡眼惺忪的斯特兰奇看上去一副随时都要猝死的样子,他强撑着精神问道:“你要干什么?”
何慎言快速打开一个传送门,外面是冰雪覆盖的苍白大地,他直接将斯特兰奇扔了进去,随后自己也走了过去。两人站在漫天风雪之中,斯特兰奇立马就被冻清醒了,他哆嗦着给自己上了个恒温法术后才生气地说道:“你不能就这么随意的使唤我!我需要休息!你明白吗!”
何慎言听都不听,拉着他往前走,他兴奋地比划着,手舞足蹈:“别在乎睡不睡觉了!你这个懒鬼,施法冥想二十分钟就得了!现在给我看那个方向!看到了吗?用瞭望之眼好好看看,你将会成为新时代的第一个见证者!”
斯特兰奇暗自腹诽你才是懒鬼,我可是有一整个世界要照看。但他还是依言照做了,眼睛里亮起同样的星光,他无精打采地说:“是啊,我看到了。世界壁垒最薄弱的地方,有什么稀奇的吗?每年我都得看一遍这玩意儿...”
“现在,让我给你展示一下。”何慎言张开双手,两只手分别用两只指头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强横的魔力一闪即逝,他硬生生扯出了自己的一半灵魂。斯特兰奇悚然叫道:“你疯了?!快停下!”
“停?我们才刚刚开始!”何慎言挂上一个疯狂的笑容,在南极洲的漫天风雪之中,这个男人义无反顾地将自己一半的灵魂融入了世界壁垒之中——在下一秒,斯特兰奇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了。瞭望之眼的视角里,他的这位师兄站在原地的身体与世界壁垒挂上了一样的颜色:虚无而透明的白。
“你t...你做了什么?”斯特兰奇难得爆了个粗口,他本来觉得自己身为至尊法师什么场面没见过,现在他才发现这场面还真没见过!
何慎言的脑子里仿佛有一千根针在扎着他,强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男人跌倒在地,但依旧笑得很开心:“看?我成功了!现在我可以随意穿过世界壁垒了!”
斯特兰奇看着他笑得像个孩子,缓缓摇头,他低声嘟囔道:“你真是个疯子...”
“但我成功了!天才与疯子本就只有一线之隔,斯蒂芬。你就窝在这儿当你的至尊法师吧!我去找回家的路了!”何慎言趴在地上给自己释放了一个镇痛法术,他艰难地爬起来,在斯特兰奇的注视下一跃而起,消失在了世界壁垒的边缘。
还穿着睡袍的至尊法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只能祝他好运了,至于现在...
他打了个哈欠:“我得回去睡个觉...困死了。”斯特兰奇话音刚落,怀里就传来手机的震动。他的长脸抽动了一下,不情不愿的拿出手机接起,一个年轻的声音急切地说道:“你必须得帮帮我!斯特兰奇博士!”
天呐,难道我就不能休息一会儿吗?他绝望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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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慎言此时正在星海之间遨游,他其实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穿过世界壁垒那一刻死亡,也不知道外面是否真的如前人的猜测一般充满了其他世界。他只是没法再等下去了,比起什么都不做,他宁愿死在回家的路上。天知道他压抑了多久,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十年之久,从二十岁到三十岁孤身一人。他每时每刻都想念着家乡,那个世界没有什么超级英雄,魔法,变异人。但那个世界有家。这是其他地方给不了他的。
他只是一个思念故乡的游子罢了。落叶归根是这个民族的特殊情结之一。
好在他运气还不错,他和世界壁垒染上了一样的颜色后,那些隐藏在星海深处黑暗里的外域之神们就对他不感兴趣了。他也不敢直视祂们,只是默默的前进。说来也怪,他没有动,也没有施法。只是简单的有了前进这个意识后,身体就动了起来。但人不会一直走运,他就在路过一颗与地球极为相似的星球时被强烈的吸引力吸了进去。很难去描述这个过程,他眼前的景象飞速掠过,不过短短一瞬间。在一阵失重感后,他站在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上。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人行道上。一旁的马路上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城市。
但令他兴奋的是他没见到那些超级英雄的照片挂在大厦的外墙上,也没什么看上去特别科幻的东西。这意味着这个世界有可能是他的那个世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男人左拐右拐来到小巷,想着那个国度里的一座城市,打开了传送门,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3.这种事肯定要广而告之
一个月后。
“老实说,我很失望。”
何慎言背对着他身后那个被黑色魔力锁链捆得严严实实的,躺在高台上的家伙,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喝着。
“先是发现这地方并不是我老家,但这也没什么。然后发现这破地方的世界壁垒坚硬的要死,下一个薄弱点出现的时间甚至要我等上十年。再就是你们这帮人渣,算了,我直说吧...低能。”
他放下咖啡转过身来,抽走那家伙腰间的一根棍子,拿在手上满脸不解:“说真的,你们到底是怎么用这种劣质的附魔法杖就随手施法的?你们的魔力简直弱的可怜,精神力量也就一般般,但你们就是能用这种五岁小孩儿的玩意儿来施法。”
他絮絮叨叨了足足五分钟,完全没在乎被他捆得像个粽子似的那家伙的感受。何慎言最后仔细看了一眼手中的魔杖,往身后一扔。竖起右手的食指,一层薄薄的魔力刀锋浮现。他走进那个可怜的本地巫师,注意到他满头的大汗和惊恐的神情,露出了一个还算温和的笑:“放轻松,哥们。有你的前几个同伴的经验,这次我下手会非常注意分寸的。至少你不会像他们一样那么痛。”
半小时后,何慎言擦着手上的鲜血走出了这间地下室,他打了个响指将里面的一片狼藉用魔力清理干净。随后来到这间乡下别墅的院子里坐下。开始思考。
多谢这帮自己送上门来的蠢货,他逐渐搞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法师——或者按他们的话来讲,巫师——的施法手段。与之前世界的人体构造没什么区别,魔力依旧储存在大脑里。但非常依赖那拙劣的魔杖。他们是可以脱离魔杖来释放魔法,但大多数人并没有那么种造诣与魔力支撑自己脱离魔杖也能释放出‘高深’的魔法。
高深?何慎言几乎笑出声。半个月前他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也有魔力的存在,于是来到欧洲,通过探查法术找到了这地方最大的巫师聚集地。
出于谨慎考虑,他选择找几个人渣来慢慢研究他们的施法习惯与自己的法术区别,他期盼着能有些地方让他学习乃至借鉴一下,但问题在于,那几个被他抓来的巫师按照他的要求将自己会的魔法全部用过一遍之后,何慎言就大失所望。
他们的所有低级魔法几乎都只是魔力与精神力量的粗浅运用,没有丝毫的精准与合理性。当何慎言要求他们用点难一点的魔法时,其中一个家伙提出有三大不可饶恕咒。听到这个名字,他本来还很开心,以为终于有些真家伙让自己开开眼了。没想到只是在基础上加了些恶意的情绪进去...
他在古一那儿学到的法术是有着长时间的发展与后人改进的,每一个手势与咒语音节的配合都充满了韵味和特殊的魅力。施法的本质在于通过自己的想象力去带动精神力,然后用精神力带动魔力的运行。同时还要配合那些通过大量计算得出的法阵与刻在脑子里牢牢记住的法术模型。
这个过程是极其危险的,如果没有长时间的练习或惊人的天赋,随便一个步骤都能造成严重的后果。轻则变成白痴,重则当场死亡。正因如此,何慎言才会如此钟爱这门严谨的学科。随着他在魔法上的造诣愈来愈高,他也逐渐发现了魔法的本质,归根结底,其实就是用强大的意志去影响、扭曲、乃至于改变世界。
就好比你的面前有一杯水,按照正常的情况,将杯子倒过来,水就会泼出来。但如果一个低级的法师愿意,他可以简单的用魔力封住杯子的口,让水倒不出来。
强一点的,会改变杯子的造型,将其扭曲,让开口消失。又或者改变水的形态,让它变成冰块。
其中佼佼者可以改变水的性质,让水成为固体,让它在保持是‘水’这个概念的同时变为固体。
至于何慎言,他能做的就更多。以上那些例子里的法师都是影响自己面前的事物,但何慎言如果愿意,他可以让世界上所有人杯子里的水全都变成固体,并且不需要任何的咒语或手势配合,因为他已经理解了魔法的本质。
当然,只是举个例子。真正让他对这个世界的巫师失望的根本原因是:他们之中大多数人穷极一生不过都在用魔力封住杯子的口罢了。
是的,那是魔力的基础,是魔法的根本运用。但一个孩子跑步和博尔特跑步是不同的概念。你学会了跑步并不意味着你能跑的和博尔特一样快。你们都在跑步,没错。但你只是单纯的在跑,而博尔特是在经年累月的训练后,让起跑、呼吸节奏之类的每一个细节都成为了一项艺术。
最令他感到惋惜的是,这个世界的巫师们虽然是那个刚学会跑步的孩子,可他们都有着天赋。但这天赋被浪费了,这孩子可能长大成人也只是会跑而不是能跑的出色,跑得让所有人都震惊。但他本可以做到那个地步。他可以走向更高的境界,乃至于成为伟大。
他抬头看着欧洲乡下阴郁的天空,打算按照自己的做法去逐渐改造这个世界——听起来很傲慢,对吗?而且让人不适,如果斯特兰奇在这里,他可能会baba的说上一大堆关于人家已经过的很好而且也没要求你帮他们之类的屁话。
但何慎言...他不在乎。
他就是要这么做,原因很简单,看他们这样粗浅的运用魔力感到非常的不爽。就像你去网吧打游戏看到你旁边的一个哥们拿着游戏里最好的装备和饰品,结果每回合刚开始十秒不到就死了。你也会在他旁边哔哔赖赖一会儿的,就算不说出口,也会在心里说。
说做就做,他的行动力一向是强的离谱。男人闭上眼,他不再掩饰自己的精神力量了,虽然只剩下一半灵魂,但也让他在一秒钟之内扫过了整个世界。所有体内含有魔力的人在那一刻都感到莫名的悸动。但只有法力高强者才能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讯息,一个邀请。
做完这件事后,他顺手给自己住了半个月的这间别墅上了一个小小的幻术。就当是一个考验。随后就心情愉悦的去自己亲手做饭了。他非常喜欢做饭这个过程,因为可以放空大脑——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同时也能增添一些生活中的仪式感,人们的生活就是由这些琐事组成的,他恰好非常喜欢这些能让他保持人性的细节。
如果要问他从古一的里那七百多本又臭又长的世界各地魔法历史里学到了什么,那就是一个事实:凡是不把自己当人的法师,最后的下场都会很惨。
因为你生而为人。
4.从修复石砖到时光倒流
邓布利多坐在长桌的首位,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情绪波动。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胡子太长遮住了下半张脸的原因。霍格沃茨的全体教师都坐在这张长长的桌子旁,他们面色肃然,没人讲话。等待着邓布利多开口。
“相信大家在两天前都感受到了。”老人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富有活力且吐词非常清晰。
“坦白的说,我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东西传出来的魔力波动。经过多方讨论与谨慎的猜测、沟通后,我们仍然无法得知那到底是什么。但可以肯定是,在我与世界各地的魔法学校校长和执法机构谈过后,我能确定这个现象是全世界性的。如果在座各位有些猜测的话,不妨说出来。我们需要讨论。”
在一阵长长的停顿后,邓布利多看到他多年的同事,米勒娃·麦格教授说话了。这位女士带着一顶黑色的尖顶帽,整个人看上去庄重又优雅。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觉得那是一个讯息,某种邀请。我能从那波动中感受到祂并无恶意...至少目前如此。”
庞弗雷夫人也发言了,这位女士的声音一向能让人感到她的严谨:“我虽然不能像麦格教授一样清楚的感知到那波动里的讯息,但昨天在对全校学生进行体检后,那波动并未对他们造成影响。甚至有些小巫师还因为那种特别的悸动导致魔力水平上升了一些。”
“西弗勒斯,你有何见解?”邓布利多突然问道坐在他右手旁的那个阴郁男子。他有着油腻的黑色直发,长至耳后,全身黑色,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他的嗓音也的确符合他本人的相貌,低沉中又带着某种精准:“至少,不会是他。”
随着这句话从他嘴里被冷冷的抛出,这间摇曳着烛火的会议室内温度都仿佛下降了一些。邓布利多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接着说下去了。老人站起身来,他灰色的长袍拖在地上。邓布利多义不容辞地说:“实际上,诸位。我能感受到那波动中讯息的确切含义,那的确是一个邀请,地点是在法国的埃斯坦。我将于明日启程前往那里一探究竟。时间不定,希望诸位能在这段时间里各司其职,管理好霍格沃茨的方方面面。”
他停住一会,那双眼睛里不知道酝酿着什么情绪。过了一会,他才缓缓说道:“...如果我在一周之内没有回来,校长的职务就交给米勒娃·麦格。”他向着麦格点点头,随后宣布道:“散会!诸位,请去休息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随着会议的结束,他似乎也变得轻松起来。其他人三三两两走出会议室,只有麦格,西弗勒斯,以及正不知从哪掏出一包糖果吃着的邓布利多还留在原位。
“你真的要去?”西弗勒斯突然问道。
“当然啦,如果有人邀请你去某地,怎么好拒绝呢?总不能做一个没有礼貌的人。”邓布利多朝他俏皮的眨眨眼。西弗勒斯·斯内普转过头去,他起身离开了。
麦格教授担心的看着这个老人:“但我们不知道那是不是他...又或者另一个。”
“放心,米勒娃。我已经确认过了,我的老朋友还在纽蒙迦德里呆的好好的呢。而且汤姆...我也不觉得他有这个实力。”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他看起来似乎毫不担心。但他真正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麦格教授摇摇头,也站起身来离开了。只剩下须发皆白的老人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吃着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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