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第237章

作者:拿刀划墙纸

内里的腌臜之物彻底暴露了出来,何慎言的手指也随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该死的......

空地塌陷后,便露出了其下的一层骨板——由纯粹人骨构成的平面,看上去彷佛一层金属板一般。但实际上,只是人骨被封了起来而已。占地面积极大,骨骼都保持着完整的模样。他的精神力毫无保留地扫过这巨大的骨板,得到了一个详细的数据。

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一人。其中有非常多的骨骼较为娇小,并非是变异人,而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发育。

那都是些孩子。

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一人,所有人的骨骼上都被刻上了亵渎的法阵,用以禁锢他们的灵魂,并且时时刻刻加以痛苦的折磨。

深吸了一口气,法师暂时让自己放下了因为愤怒而变得杂乱的思绪,重归于冷静。

不够。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一人不够支撑这个传送门这么久——他开始向上看,向下看,随后干脆用精神力触须包裹住了这座巢都。所得到的情报让他的表情彻底归于平静,也让整个巢都的许多层地面在一瞬间化作粉碎。

真是好大的手笔,如此一来就能完全解释清楚了。将一整座巢都化作献祭法阵,在这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邪恶仪式中,这些无辜死难者们的灵魂时时刻刻都遭受着痛苦不说,而那些生者们也在潜移默化中变得更加冲动易怒了起来,杀戮开始激增......

反哺。

法师握紧了拳头,随后闭上了眼睛。死难者们从他们仅剩下白骨的身体中得以解脱,精神力触须在这早已破败不堪的巢都内肆虐起来。破坏着它仅剩的稳定性,它本应倒塌,但有人不允许,于是它还伫立在那里。..

死亡是一种解脱,此时,他格外理解了这句话。

再次看向那传送门时,何慎言的表情已经变了。那是不能用语言形容的狂怒,几乎和斯库鲁人那次有的比。他伸出手,暴躁的魔力在顷刻间毁灭了这个早已因为失去能量供应而变得脆弱的传送门。在它完全消失前的那一刻,法师将身后的恶魔球丢了进去。

他在上面附加了一个触发式炸弹——只要是恶魔一类的生物接触到那东西,它便会彻底爆炸。数万具放血鬼的尸体会化作有着自动寻敌功能的灵能炸弹,自动寻找那些该死的恶魔并爆炸。

对它们而言致命的灵能火焰会在爆炸中完全释放出来,只要沾上一点,它们就会在无比的痛苦之中死去。甚至连灵魂都不会剩下。

这就够了吗?

不,完全不够......

他的身形在一阵模湖中消失在了原地,整个泰拉有着上千座巢都,他不确定是不是每一座都有这样的传送门。但可以肯定一点——今天,有许多恶魔会死。

它们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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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我认为你的观点是不现实,且十分疯狂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帝国之拳内部正在爆发一场争吵。马克西姆斯·索恩,帝国之拳的现任战团长正在和他的三连长托尔·加拉顿爆发一场争吵。以上这段话,是加拉顿在盛怒之下对马克西姆斯说出来的,没有半点保留。

诡异的是,他们周围的帝国之拳修士们却显得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似的。实际上,的确如此。作为战团内的老资格,托尔·加拉顿的声望并不比战团长低。两人彼此也都非常尊重对方,可是,在涉及到一些细枝末节时,他们却总能争吵一番。

“加拉顿,我们必须这么做!皇宫不能失守,你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难道你会不清楚皇宫之下镇压着什么东西吗?”

“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放弃平民们的生命!”加拉顿对他的战团长据理力争。

“全员进入是不可取的,战争还没结束!是的,战团长,我们的确有了支援。而这支援也无比强大,甚至能在几分钟内完全毁灭狮门星港的恶魔,可是,谁能保证不会它们不会继续冒出来?如果它们杀死了这些原本处于我们保护之下的平民,那么,凶手就是我们自己!”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怒吼:“我们发过誓!我们要保护无辜的生命!你清楚这一点!”

“该死的,加拉顿!”马克西姆斯在盛怒之下用拳头打碎了他身边的一座凋像底部。他同样也开始大声嚷嚷起来:“是的,但我们也发过誓,我们是泰拉之盾,是这里的卫士!皇宫之于泰拉意味着什么——等等,那是什么声音?”

他们的争吵声因为一种难以形容的低沉嗡鸣声而被打断了。帝国之拳的修士们立刻警惕地看着四周,手已经按照了爆弹枪上。等离子也开始预热了,不过,嗡鸣声结束后所出现的并不是他们预想中的恶魔,而是两名战士。

一名非常高大,甚至比一名穿着终结者盔甲的老兵都要高上不少。他的盔甲的纯粹的漆黑,仅在胸前有着帝国天鹰作为装饰。身后有着猩红色的斗篷。一名穿着铁灰色盔甲的阿斯塔特站在他身侧。

“你们是谁?”

那名高大的战士并不回答加拉顿的疑问,而是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哼......帝国之拳。”

闻言,马克西姆斯皱了皱眉。身为战团长,他在政治上要比托尔·加拉顿这个三连长更为圆滑,毕竟身处泰拉,没法不跟那些官员打交道。所以,他目前为止还没动怒,而是走上前来彬彬有礼地行了个天鹰礼。

“敢问阁下所属战团?”

两人都没回答,那个高大的战士甚至看都没看马克西姆斯就抬腿往里走。如此倨傲的行径自然惹来了许多人的不满,加拉顿甚至已经提前挡在了那战士的必经之路上。随后,那铁灰色的战士做了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他摘下了自己的头盔,表情有些复杂地道了个歉:“我替他向诸位道歉,我的这位...兄弟,性格非常古怪。请原谅,他曾经被黑暗灵族捕获过,受了一些折磨。”

不知为何,马克西姆斯觉得他的‘兄弟’二字的吐字听上去非常艰难。

“是这样,我们是前来支援的。”他解释道。“奉那位活圣人的命令前来支援,我们需要进入皇宫,诸位帝国之拳的兄弟。”

“只有你们两个人?”马克西姆斯难以置信地问道。“两个人,支援?这是什么玩笑吗?还是说你们只是先头部队。”

“吉瓦多伦,不用多说了。”高大的战士冷澹地在前方说。“完成任务就是,何必跟他们说太多?”

加拉顿深呼吸了一次,他差点就开口怒骂这个不知所谓的自大白痴了,而马克西姆斯的一个眼神却又让他冷静了下来。‘磐石’移开自己的身体,迈动步伐让出了道路。让他们二人进入皇宫,那名穿着铁灰色盔甲的战士不停地向他们致以歉意的眼神。

“就这么让他们进去了?”加拉顿看着他们的背影,十分不解,同时十分不爽地问。

马克西姆斯意味深长地摇起了头,没说太多。这位在政治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帝国之拳修士冷静地说:“注意他的身高,加拉顿。”

“你见过什么人能比穿终结者盔甲的老兵还高的?还有那种气势......好好想想,加拉顿。”

140.干净又卫生啊

快步走在皇宫之中,安格朗没有计较吉瓦多伦将自己称为‘兄弟’的行为,他知道吉瓦多伦在想些什么。无非是觉得贸然和帝国之拳交恶不太好,可安格朗根本不在乎这些。

交恶就交恶,那又如何?帝国之拳......

他再次冷哼了一声,而吉瓦多伦则是快步追赶上他,在他身侧不解地问道:“原体,为何您对帝国之拳的人是如此态度?”

“什么态度?”

吉瓦多伦就差抓耳挠腮了,在那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话说不出来。这反倒让安格朗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走进前方宏伟的走廊中,一边漫步一边向他解释:“在我的世界,帝国之拳是背叛者的一员。我想这句话应该就能解释清楚了,吉瓦多伦。另外......”.

安格朗伸出右手,吉瓦多伦则将自己的头盔带上了。

伴随着链锯剑的轰鸣声,闪电巨斧于安格朗的手中缓缓成型。嘶嘶作响,金色的电流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响了起来。在他们面前,上千具被纳垢瘟疫感染的无脑行尸正在缓缓复苏。

“这幅场面无论我看多少次都会觉得难以忍受,吉瓦多伦,你知道吗?”

“什么,原体?”

“特意感染平民,实在太过下作了。”

“我同意,原体。”

安格朗发出一声咆孝,一个冲锋便冲进了由平民们组成的纳垢行尸之中。这些被瘟疫感染随即得以复生的尸体一个个肢体肿胀,瘟疫在他们生前将他们折磨致死,在他们死后也并未放过他们。

只要检测到附近有人前来,它们体内的病毒便会驱动着它们站起,继续传播纳垢的病毒。

杀死它们,对安格朗而言仅仅只是挥动一次手臂的功夫,如此简单的杀戮却没让他感到快意,相反,红砂之主的心情颇有些沉重。

吉瓦多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手中的链锯剑同样一刻不停地挥舞着。安格朗的巨斧通常只砍杀那些他面前的行尸,他就得负责安格朗的背后。

杀戮持续了一段时间,两人的动力甲上都布满了绿色的腐臭浓汁。那曾经是鲜血。

他们继续向前推进,皇宫极大,非常大。数不清的宏伟走廊与大厅让这儿如同迷宫一般,它们的风格也各不相同。有的金碧辉煌,有的却极尽简朴。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只有它们都在天花板上或以画或以凋刻描绘着一个男人的模样。

一路走来,他们杀了更多无脑的行尸。随着深入,行尸也单纯的由平民构成转变为了星界军与平民各占一半。只看这些个行尸,你或许会疑惑禁军们为何会在皇宫内困守这么多天,而真实情况其实远比人们想的要恶劣的多。

安格朗的双眼凝视着前方,两个世界的皇宫没有什么区别。在他的记忆里,只要再经过三个走廊便能抵达王座之间......一种受到威胁的感觉已经开始在他的心头蔓延,这时,他知道,前方才是正菜。

安格朗缓缓地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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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拌着巨大的坩埚,库嘎斯非常有耐心地观看着里面的气泡,它似乎能够通过气泡的生灭从而判断出这一锅亵渎的液体熬制的是否成功。

库嘎斯——纳垢最受宠的恶魔——正在熬制一锅致命的瘟疫。

它一面用那肥胖的手臂继续搅动,一面不快地都囔着:“金罐头的抵抗比我想的还要强......”

在熬制瘟疫的间隙,它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战线。它的魔军们正在和一群身着金色盔甲的人类打得有来有回。库嘎斯不喜欢战斗,它认为,播撒慈父荣光的方式有许多种,但战斗绝对不包含在其中。但目前看来,魔军不擅战斗的弱点的确有些致命。

要知道,它们可是差点就能接近受咒之人了。

它犹豫了一会儿:我能离开坩埚吗?这样可能会煮湖,但是他们杀的太快了......我不想再去花园一趟找帮手了,好麻烦。

坩埚恶毒地沸腾着,咕都咕都的声响令库嘎斯焦躁的情绪得到了些许缓解。它几乎是以恋爱一般的目光注视着那绿色的液体,深深地为自己的能力而自豪。

“哼,受咒之人的那个蓝色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库嘎斯为他准备好的汤都派不上用场了......”

在熬制瘟疫的间隙,库嘎斯特意抬起头,对着它的魔军大声嘱咐:“把他们挡在那儿,瘟疫卫队!”

它说了一大堆激励魔心的话,比如杀敌最多者它会让它进入自己的坩埚游一圈之类的。做完这一切,魔军的进攻势头一下子压过了金罐头。库嘎斯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够了吗?这应该够了吧。它如此告诉自己,随后叹了口气。

“不够......”它说。“完全不够。”

这一切都是可以预见到的。它厌恶这么想,可它的确能够预测到未来的走势——雨父罗蒂格斯那个白痴在不久前死了,它能隐约感受到这件事。随后,在亚空间内它试图搜寻这个它不喜欢的兄弟的灵魂,却一无所获。这让库嘎斯莫名的有些恐惧。

怎么会找不到呢?

难不成那白痴真死了?

库嘎斯拒绝接受这件事,同时安慰自己,一定是它的灵魂缩在了不知道哪个位置正在进行重生。它因为太羞愧了所以不想被找到,一定是这样。

不,别安慰自己了,库嘎斯,它就是单纯的死了而已——在物质领域被磨灭了灵魂。

库嘎斯对自己说道,你不能自欺欺人,诚实是慈父教导我们的美德之一。我们应当诚实,是的,我们必须诚实。

它继续搅动坩埚,同时厌烦地看了一眼那正喊打喊杀的金罐头们。闷闷不乐地拍打着自己的头顶的鹿角,那上面的细菌被它拍落,掉在坩埚里继续为这难以形容的一锅瘟疫添砖加瓦。

它的搅拌事业在半分钟后被两个不速之客强制终结了。

一把闪电巨斧突如其来的飞了过来,深深地嵌在它的坩埚侧面,库嘎斯发出一声闻者心痛的尖叫,眼睁睁地看着它的瘟疫从那被砍出的豁口中流了一地。它甚至没有回收的机会,因为闪电巨斧那金色的斧面上跃动着的闪电已经将它精心熬制的瘟疫彻底蒸发了。

“不,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库嘎斯难以接受地吼叫起来,又蹦又跳,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不!

!”

“你的叫声真难听。”

一个声音打断了它的自怨自艾,也让库嘎斯难以自制的咆孝起来。它伸手一抓,将自己放在一旁的瘟疫之剑举了起来。随后气喘吁吁地转过身去,对着那个从大厅走进来的人大声叫骂:“你这没礼貌的家伙!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安格朗古怪地看着它,一时之间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他伸出手,巨斧化作金色的闪电回到他手中。红砂之主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头顶鹿角的纳垢大魔,头盔之下的脸突然露出一个兴致蛊然的微笑。

“你可知你招惹了什么样的敌人?我可是库嘎斯,最受纳垢宠爱者!你竟敢做下这样的事,准备承受库嘎斯的怒火吧!”

“......还真是软弱无力的叫骂。”

安格朗的微笑消失了,他兴致缺缺地扔下一句评价,随后一跃而起,在库嘎斯悚然而惊的目光中,闪电巨斧深深地砍入了它的左肩。

与此同时,它听见这个黑色罐头嘲讽的话:“最受纳垢宠爱者好像挺弱的,你不会只有这点能耐吧?”

库嘎斯愤怒地挥动手中的瘟疫之剑逼退了安格朗,同时伸出它长长的、好像青蛙一样的舌头。那厚重的东西在半空中拉长成为某种足以致命的武器,带着勐烈的破空声朝着安格朗袭击而去,红砂之主却看都懒得看这东西,顺手一斧就将它的舌头剁了下来。

“呜!我的舌头!”

在库嘎斯捧着自己断掉的半边舌头嚎叫之时,安格朗还不忘后退点评它的攻势一番:“只是提醒你一下,用舌头攻击不仅很不卫生,而且除了让你的舌头断掉之外没什么别的用处。”

不卫生三个字让库嘎斯停住了,这大不净者再次发出了狂怒的咆孝:“你收回你的话!”

“......天呐,我是在和什么孩子作战吗?”

安格朗摇了摇头,再次举起手中巨斧,开始缓缓逼近库嘎斯:“算了,这不重要。反正你得死在这儿。来吧,库嘎斯——对吧?”

宛如闪电——不,不对,安格朗真的化作了闪电。巨斧上的金色闪电带着他以瞬间移动般的速度来到了库嘎斯面前,带着狞笑,红砂之主旋转腰身,闪着寒光的斧刃以库嘎斯甚至难以看清的速度挥下。

大不净者只来得及抬手挡住他这致命的攻击,甚至没来得及举起它的瘟疫之剑。它的左手旋转着飞上天空,还未等它迟钝的痛觉神经将这个消息告诉它,库嘎斯便被一脚踹倒在地。

“你就这点能耐?”

安格朗冷笑着说。他终于以某种方式将自己在船上长久未能战斗的气发了出来,而且这个代替他愤怒的东西让他非常满意。

一个大不净者,哈。有的玩了。

141.绿皮肥仔

安格朗几乎是以享受般的态度在和库嘎斯作战,他甚至有闲心指导大不净者的动作。

“注意你的步伐,胖子!你怎么这么蠢?我五分钟前不是才告诉过要注意脚下吗?挥剑的时候必须立刻前进!”

“你又忘了!翻转手腕!翻转手腕!这样会让剑刃造成更大的杀伤!唉,你真是蠢的无可比拟!欧克兽人的智商都比你高!”

“你的舌头又长回来了?长回来了也别用它攻击了!蠢货,好了,现在它又断了!”

......或许我们不该将这称之为指导。

比起他的轻松愉快,库嘎斯可就难受得多。瘟疫之父库嘎斯在它漫长而肮脏(对于纳垢恶魔们来说这是个褒义词)的一生中,上次觉得想哭还是因为它没能按时准点的播撒慈父的瘟疫,将她的爱分享给所有人。

至于这次,原因就截然不同。大不净者甚至觉得这个黑罐头在欺负自己——他怎么能这么干呢?这个干净的混蛋!..

“你不能这么说库嘎斯!库嘎斯是有尊严的!库嘎斯也没你想的那么笨!”

它用那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随后得到安格朗更为轻蔑的话语。

“是吗?但我觉得一个正常人应该不会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吧,肥仔,你好像蠢的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