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拿刀划墙纸
“我觉得就算我说没有你也不会信的。但实际上,的确没有。”
“她对你的表现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何慎言无奈地笑了:“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会信。但的确没有。我只是施法让她对我有了那么点好感...”
说到这里,他有些郁闷:“我太多年没用过这个法术了,导致可能用的魔力稍微多了那么一些......”
猎魔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心满意足地笑了,他说:“你知道吗?你最近的名声都传遍大街小巷了,我走在街上,甚至能听见人们谈论有关你的事情。”
“他们怎么说的?”
“说你是个少见的、不畏惧王权的、公正而正义的、英俊且迷人的法师。”
“杰洛特,虽然这些都是好话。但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我没感觉到一点好意。”
他端起酒杯,品尝着内里那冰凉而苦涩的酒液。
他们从辛特拉离开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了,王后据说对此大发雷霆。法师说自己已经解除了对她施放的魔法,她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才对。猎魔人对此只是一笑而过,他觉得法师对自己的相貌如何毫无自知之明,他恰好是贵妇人们喜欢的那一款。
猎魔人说自己要去一趟温格堡,他没说自己是为什么。法师也就由得他去了,他不准备再远行了,直接通过传送门回到了法师塔。
他的塔内依旧整洁而干净,火炉里的木柴似乎永远不会烧完,它们持续不断地燃烧着,仿佛会就这样浑身火焰的持续到时间尽头。
法兰茜丝卡,这个美貌的精灵坐在长桌旁。她毫无形象的一手抓面包不时啃上几口,另一手则是拿着笔奋笔疾书。安德莉娅坐在她身旁,不时看看她写过的字句,并一一点评。
年龄可能是女孩几倍的精灵对此毫无意见,她甚至在面对安德莉娅时带上了一种尊重。法师刻意弄出脚步声,提示她们自己回来了。
在得到他想要的欢迎之后,他来到了长桌旁坐下。
法师说道:“学的如何?我要做一个小小的检查...就从你先来吧,法兰茜丝卡女士。”
精灵噌的一下站起身,她拿起自己的笔记本,郑重地递给了法师,考虑到她之前的表现,她现在这副模样还挺有趣的。
“不不不,不必给我看。这是你的笔记本,是你自己遇到问题时第一个询问的对象。我只想知道你对魔力的放出到底理解的怎么样了。”何慎言说道。
法兰茜丝卡拿出一根橡木魔杖,那也是何慎言的作品。她拿着魔杖,体内的魔力灌入魔杖,在顶端释放出柔和的光芒。
何慎言点了点头:“还不够,以你之前的施法经验来说,你完全能做到更好。”
“是的...老师。”她在说出这句话时悄悄地瞄了一眼法师,看到他没反对后禁不住微笑起来。法兰茜丝卡说道:“但我不太敢在这里释放那些魔法。”
“没关系,用吧。”
法师没告诉她自己在这塔里恒定了超过三十个大型防护法术...坦白的说,地球毁灭,这座塔都会继续存在。
他的鼓励让女精灵稍微放开了一些手脚,她放下魔杖,转而使用更为直接的双手作为媒介。法师再次点了点头。
魔杖虽好,但如何比得过双手?
法兰茜丝卡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淡蓝色的魔力逐渐在她的右手中凝聚,那是混沌魔力,毫无疑问,她借调了这个世界的元素力量作为自己法术的源泉之一。很讨巧,但也很有效。任何能减少施法消耗的手段都是值得鼓励的。
来自于大气之中的水元素逐渐化作一个水球,何慎言看得出来她很吃力。那水球开始缓缓旋转起来,内里逐渐一点点化为冰霜,但外面依旧是薄薄的一层水幕。精灵的面色从潮红转为苍白,她快控制不住了,但依旧没放手。
她在炫技。法师微笑起来,他倒还真想看看法兰茜丝卡能做到什么地步。
通常来说,元素之间的转换并非是什么高端的技巧。但她所做的是在另一种元素存在的同时取出一部分化为另一种,这样做,难度会呈几何倍数上涨。而且除了炫技别无他用,在正常的法术使用中。你要么用冰霜冻住你的敌人,要么火焰将他们烧死。
又或者,一前一后交替使用,不会有人先用冰冻住敌人随后将冰直接转化成火焰的。那样太低效了,魔力的溢出和转化之间的消耗会导致法术的威力下降。更何况,有时只需要冰住就能解决问题了。
法兰茜丝卡果然没有停下,她在维持着水幕与冰霜的同时,将表面一半的水转化为了燃烧的火焰。这个小小的球体内里同时兼具了冰霜、水流、火焰。
她还能继续吗?
法兰茜丝卡深吸了一口气,她脸上的苍白转变为不正常的青灰色,过量的魔力从体内涌出,她差点倒在地上,但仍凭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力量让自己稳住了身形。一道细小的闪电从水幕的表面闪过,她已无力再维持下去,终究还是倒在了地上。
那个球体内里的火焰、冰霜与闪电开始失控,它们肆意地咆哮着,正要完全释放自己的力量时,却被一只手捡了起来。
法师单手拿着那个球体,像是握着个玩具似的。他握着球的食指轻轻地点了点它,这个球体便开始发生变化。
火焰消退,闪电消失,冰霜在融化后重新变为水流。水球在他手上缓缓旋转,法师说道:“有时,复杂并不意味着好事。就比如现在,一个简单的水球也能做到很多事情。”
坐在地上的法兰茜丝卡瞪大眼睛,她看见法师手中的水球逐渐开始旋转,内里的每一道水流都化为高速震荡的水刀,空气中响起密集且低沉的嗡鸣声。他将水球丢向法兰茜丝卡,精灵绝望地闭上眼,她光是看着就知道这东西的威力如何,人体在它面前不过是玩具罢了。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是一种温暖洋溢了全身。
她睁开眼,发现水球扩大了数倍,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它们内里那狂暴的水流刀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温暖且不断治愈着她的精纯魔力。
何慎言走上楼,扔下一句话:“好好看,好好学。”
30.顺从你的本心
法师在他的塔里待了足足一年之久,他除了在冬天去到凯尔莫罕与猎魔人一同度过寒冬以外就没离开过这里了。没人知道他在干些什么,只有法师自己清楚。
他在等待。
帕薇塔和多尼已经结婚一年之久,实际上,他们的亲密关系远不止这点时间。早在更久之前他们就开始幽会了。午夜时分,一位公主在仆从们的帮助下悄悄跑出宫殿,与她神秘的情人幽会,是不是听上去很浪漫?
但何慎言对此并不关心,实际上,他发现自己很难对其他事情提起兴趣了,他每日除了指导法兰茜丝卡与安德莉娅外便是在自己的房间内冥想。虽说到了他这个地步,冥想已无法再起任何作用。毕竟冥想的最主要目的是聚集魔力,可法师体内的魔力每时每刻都在自动聚集,更别提来自于卡罗尔·丹佛斯这个暴殄天物的白痴身体中的那个口袋维度了。
对他来说,现在冥想的主要作用只是打发时间而已。他要确认帕薇塔与多尼的孩子是否会是那个他需要的‘燕子’,如若不是,那么只能再等下一个。上古之血的血脉极端神秘,他仔细研究了他们的族谱后也没发现任何规律。
就好比卡兰瑟,她的母亲只需动动眉毛便能抬起一座吊桥,可她本身并无任何魔力。而卡兰瑟的女儿,帕薇塔虽有些力量,却无法控制它们。燕子一定是个天生的源术士,不仅如此,他或者她还必须拥有能够操控它们的潜力。
时间过得很快,1251年的五月一日凌晨,法师在他的塔里抬起了头。他微笑起来,知道自己的等待已经结束了。
他打开一道传送门,径直通往辛特拉的王宫。法师的身影在人群中穿行,他们来来往往,神情喜悦。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何慎言的到来。
他就像是一个幽灵,一直来到了某个房间里。多尼正抱着刚刚生产完毕,脸色煞白的帕薇塔,不住地亲吻着她的额头。而另一边,一名仆人小心翼翼地用白布抱着一个浑身是血,正在啼哭的婴儿。卡兰瑟站在一旁,看上去像是要晕倒似的。
何慎言动了动手指,给帕薇塔虚弱的身体施放了一个缓效的治愈法术。没人看见他的到来,也没人知道他的离开。至于意外律,现在还不是要求他们实现这律法的时候。他默默地离开了,只有那个婴儿停止了哭泣,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好奇地眨着眼睛。
他没有回法师塔,而是来到了湖中仙女的岛上。瑟雅尼早已靠在湖边等待他多时了,淡绿色皮肤的女神慵懒地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头也不回,背对着他说道:“如何?”
“还需观察...但,她应该就是燕子。”
瑟雅尼轻笑起来:“吉薇艾儿,带来春天与希望的燕子。你的等待是值得的,法师。”
听出她话中有话的法师微微点了点头,他背着手站在瑟雅尼背后,说道:“现在,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你需要我拯救的那个世界到底是何情况了。”
“与你和古一的世界没什么太大差别,一样有着奇装异服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请原谅,我不知他们是怎么想出这两个词语的,说出来实在太尴尬了。但,也有所不同。”瑟雅尼转过身,她趴在岸边,两团柔软挤成一个美好的弧度。
女神缓缓说道:“他们...很特别。至少对我来说如此。我是在那个世界成年的,因此,我和他们的世界壁垒有了交易。我立下誓言,会保护这个世界...可,我只是个外来者。他们的创世女神,那个邪恶的、疯狂的、创造了无数个相似却又不同世界的神明决定要毁灭所有宇宙。”
“平行宇宙?”何慎言皱起眉。
“是的,他们只是无数个平行宇宙中不起眼的一个...可对我来说,他们是我的珍宝。是我的孩子。我看着他们从远古时期刀耕火种一直到高楼大厦,他们是我的孩子...而不是那个疯子的!”瑟雅尼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那是名为保护的表情,只有母亲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如果你是指望我和一位创造了无数世界的神明去战斗的话,你未免有点太高看我了。”
“不,法师。我当然不会那么想,如果真有一个人要去和她战斗,那也应该是我。”瑟雅尼再次微笑起来,好像她刚刚的愤怒不过只是一个假象。
“她有那么多收藏,她的指缝间都有数以万计的世界可以用来消遣毁灭。少上那么一颗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需要和她战斗,甚至不需要费什么力气...你只需要让他们走上正轨。”
“正轨?”
“是的,创造他们的那个神明...是个偏执且疯狂的人。人们常说,母亲的特质会遗传到孩子身上。他们或许并不想如此,但随着时间推移,一些事情的发生。他们会逐渐成为与他们母亲一样疯狂的人。而这正随了她的意,只要他们全都陷入疯狂,她就有理由将自己的手指插入这个宇宙的中心了...”
瑟雅尼伸出她的食指,轻轻在空中搅动了一下:“然后——砰。”
何慎言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给他们当个保姆?为他们保驾护航...让他们每个人都享有美好结局,是这样吗?”
瑟雅尼再次笑了起来,她轻笑着说道:“当然不,法师。就算我说是,我猜你也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她严肃了起来:“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顺从你的本心。”
“...什么?”何慎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瑟雅尼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意识到,这位女神恐怕是认真的。
雾气再次在湖面上翻涌,遮蔽住女神的身体。她凭空而起,不沾一滴水滴,从湖中缓缓站起。眼中燃烧起碧蓝色的火焰,头顶上的花环散发出的清香让林中的鸟儿歌唱起来,她缓缓说道:“做你想做的,做你觉得自己应该做的。反正,这么久以来,你不都是顺心而行吗?”
何慎言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他沉默着点了点头。
1.哥谭雨夜
1997年,哥谭。
这座永夜城,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享有人间地狱美称的城市在今日迎来了一个陌生的客人。没人在意他的到来,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怎么在意这件事。
何慎言穿着一件风衣,他开着一辆黑色的汽车进入了检查站,本应搜查每个进城人车辆的工作人员却像是没看见他似的放行了。
电台里放着老歌,悠扬的爵士乐与滴在车顶的雨滴声形成共振,它们共同构成了一首乐曲。何慎言的右手手指正有节奏的敲击着方向盘。他从哥谭大桥进入,一路长驱直入,进入市区。这座城市没有辜负他在报纸上看见的恶名。
每过一个街角,他都能看见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与穿着打扮非常朋克的年轻人。有男有女,他们大多有着鲜艳的头发与夸张的纹身,更有甚至会在鼻子和脸上进行穿孔。但这些只是出来找乐子的人,他们还远算不上这座城市黑暗的一角。
或许他们未来会是,但现在,他们只不过是些因为生活苦闷无处发泄所以学着摇滚乐队打扮自己,追赶潮流的年轻人罢了。
何慎言移开自己的视线,他开着车,看似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实则已经开到了哥谭老城。这里是混乱与暴力的代名词,哥谭本地人在骂人时甚至会说,你真应该滚到老城区去。可见这区域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到了这里,之前还有一点遮羞布的哥谭终于向何慎言掀起了她的裙子。灯光与行人、车辆统统消失。他能看见的是大片大片停电的、甚至没有门窗的建筑物。它们的身上弹痕累累,偶尔几个还有爆炸物的痕迹。但依旧坚挺的保护着生活在里面的人。
街道上没什么人,但巷子里就不一定了。各种违法的交易与行为时时刻刻都在发生。何慎言露出一丝微笑,他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一个迟早会变得堕落而疯狂并且因此毁灭的世界...既然要改变它,就要从它最堕落疯狂的地方开始改变。
他停车,拉开车门走了出来。雨滴落了下来,却没沾到他的衣服与皮鞋半点。它们都被无形的力量挤开了,他走进了路旁的一条小巷。
一个脸上纹着字的光头男人看见他的到来,往巷子里面喊了一句:“嘿!维克托!有个上城区的阔佬来找事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从坐着的箱子上跳了下来。他没穿上衣,指着自己脸上的字对何慎言笑着说道:“嘿,阔佬,你没事跑到下城区来是想哥几个帮你通通后门吗?我知道你们有不少人就爱这种玩法...只要你钱给够,也不是不行!”
他为自己说的这个笑话哈哈大笑起来,露出黄色的牙齿。
何慎言看都不看他,迈步走过。光头男人伸出手想拦住他,却发现自己抬起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地上。更诡异的是,没有鲜血涌出。
他刚想尖叫,却在下一秒倒在了地上,浑身的骨骼节节扭曲,变成了一个不可能存在的角度。如果非要我形容出来,他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颗篮球。
更糟糕的是,他还活着。
何慎言继续往里走,几个同样是光头的男人正围成一圈,手里提着一个背包。一个穿着白色汗衫的光头看见他的到来,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该死,萨斯那蠢货怎么没把你拦下来?”
他跑了过来,朝着何慎言挥动匕首,法师站在原地,不闪不避,那把匕首在半空中便逐渐与男人持刀的手臂融为了一体,烧红的金属和血肉放在一起,所产生的焦糊味与疼痛让男人眨眼间就晕了过去。
“你他妈...见鬼,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们开始尖叫,为首者扔下手里的背包就从腰间拔出手枪,然后发生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没法相信。
他看见自己的手穿过了枪,却没法将它拔出来。他不信邪,试了一次,两次,三次。那把手枪明明就在他的腰间,但男人始终没法触碰到它,这一幕让他怀疑自己昨天磕的剂量太大了,烧坏了脑子。可站在他面前的陌生男人又显得那么真实。
他非常高,而且瘦。穿着一身风衣,相貌英俊的不似人类,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突兀地闪过一道红光,让他尖叫着跌倒在地——应该到来的疼痛感与触地感并未到来。他迷茫地睁开眼,发现另一个自己正站在原地。
他低头看着自己虚幻的双手,突然明白了。
原来不是枪的问题...是我的问题,这是灵魂吗?我已经死了吗?
陌生的男人回答了他的疑问,他的声音远的就像是从天边传来,穿过了萧萧的雨幕,来到了他的耳朵里。
“是的,你已经死了。而且,你会再死上一遍,感觉如何?”
-------------------------------------
“让我看看...维克托·帕奇里奥,嗯,一个意大利人加入了光头党?挺少见的。”胖胖的警探穿着风衣,手里拿着一个汉堡吃着,另一只手上拿着档案。
现场已经被保护了起来,老城区在哥谭警局内同样不是个好地方,至少来出警的人脸上都带着不情愿的神色,但工作就是工作,他们依旧将现场保护的很好。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他嘶哑难听的声音一如既往:“有什么线索?”
“噢,晚上好,蝙蝠。”胖警探毫无诚意地点了点自己头上的帽子,就算是打过招呼。他将手里的档案递给了这个穿着像个蝙蝠似的男人,后者翻看起来。
他接着说道:“要我说,蝙蝠。这次的事情有些糟糕。在场七个混蛋只有一个活着,虽然我巴不得这些人渣全部死绝,但活着的那个...他还不如死了。”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轰隆隆的雷声预示着暴雨的来临,蝙蝠侠抬起头。他问道:“哈维,他怎么了?”
“他全身的骨头都莫名其妙的被扭曲了,包括血管和脏器,医生说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在医学上,这个人应该立刻死亡才对。但他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活着的篮球...这就是最糟糕的那点。蝙蝠,唉。”
“我知道了。”
2.我会为你争取单人病房
“他在哪儿?”
护士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这个哥谭的都市传说此刻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嘶哑地问道。
护士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会晕倒在地,她的声音尖细的就像是麻雀:“在,在205号房,先生。”
蝙蝠侠对她点了点头,他特制的靴子踩在走廊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活像是个幽灵。
吱呀一声,他推开205的房门。病床上躺着一个...或许不应该称之为人。
他扭曲成一个球体的身体艰难地喘息着,每呼吸一次都忍不住痛叫出声。无法睡眠,无法进食,却仍然莫名其妙的活着。
蝙蝠侠站在黑暗中,他并不怜悯这个渣滓。实际上,换了他来,这个男人的下场也好不了多少。他会把他打成瘫痪,折断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但事情就是事情,他必须查清真相。
他刻意将关门的声音弄大了一些,背对着他的男人从喉咙呜咽出声:“不需要换药了!让我静静!或者让我死!”
蝙蝠侠没有说话,男人感觉到一丝不对,他含混地大叫:“谁?是谁在那儿?!”
他关上了灯,走廊上的灯光透过门上的玻璃照射了进来,他的身影投影在地板上。那有着两个尖角耳朵的影子让背对着他的男人惊恐地瞪大了满是血丝的双眼。
一直到男人开始因为恐惧而哭泣,他才发问:“是谁干的?”
十分钟后,他离开了205。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