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拿刀划墙纸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戏言真的八九不离十,非常接近真相了。布鲁斯·韦恩的确去过那个古老的国家,但没能进去。只好退而求其次去学了些别的武术。
说回正题,哥谭的改造似乎已经板上钉钉。那些以往不隔个几天就闹一次事的奇装异服的疯子们此时都统统消失了,有人在网上发帖,说他们都死了。阿卡姆疯人院也被关闭了,很快就被删帖禁言了。但这件事依旧在网上流通。
而蝙蝠侠也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考虑到他以往每天都要穿过哥谭的大街小巷,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死了或者觉得自己功成身退了,大部分人倾向于后者。
布鲁斯·韦恩发起的倡议得到了通过,哥谭市内真的新加了数十条针对犯罪的法律,涉及到方方面面,尤其是有关du品,更是狠抓。那段时间里,哥谭人让全世界的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歌坛效率。
他们抓毒贩的速度快到什么程度呢?一周之内抓获了四千七百人,警局的牢房人满为患,他们会依法判处死刑或监禁——考虑到他们贩卖的数量,基本全是死刑。这还是抓到的,有更多在街头枪战中就被GCPD的警官们击毙了。
他们用上了来自韦恩企业的新式装备,不仅伤亡大大减少,薪资大大提高,甚至在不需要对付那些该死的超级罪犯后,他们让全世界看到了哥谭警局的战斗力——开玩笑,能在这地方当警察的没两把刷子岂不是找死?
有人戏称他们其实全是各国的精锐特工退役,作为局长的戈登不止一次发言说这是谣传,但他们的战斗力的确太过彪悍了。这还不算完,作为哥谭顽疾的黑帮在政府与韦恩企业的合力打击下狼狈地抱头鼠窜,作为黑帮一面旗帜的法尔科尼家族更是彻底覆灭。
其家族首领,黑面具法尔科尼本人更是被戈登亲手抓获,他被抓那天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有关他的新闻。而不少人一开始对此其实是报以悲观的态度,毕竟他不是第一次进去了,但每次都能出来。可就在他进去的第二个小时,前去保释他的律师被告知了一件事。
那是半小时前哥谭市政府通过的一条法律:有多次前科的犯人不得保释。
就这样,他在牢里被判了死刑,据说每晚都气得用他老爸棺材做成的面具撞墙,并且大骂蝙蝠侠是个小人。
蝙蝠侠有没有听见这句话,没人知道。但布鲁斯韦恩听见了,而且在记者们面前笑得很是开心。
9.被殴打的记者
哥谭的改变之大让人始料未及。出人意料的是,美国政府对此并没做出什么反应——白宫的发言人甚至都没对此事发表哪怕一点点的评论。
有些人嗅到了奇怪的味道,于是也对此保持缄默。但更多人只是将这件事当乐子来看的,毕竟,哥谭的形象在这么多年的时间中,早已固化了。
“提到哥谭,你会想到什么?”
“有人会说蝙蝠侠,有人会说小丑。如果你是哥谭本地人,你大概什么也不会说,毕竟,我们采访的那些哥谭市民都对我们一直竖中指。”
“可如果你生活在其他地方,脸上八成会露出厌恶与‘我真幸运’的表情。是的,哥谭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即使你身无分文,住在房车里,甚至没有工作。但只要看见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你就会感到开心。”
“承认吧,诸位。我们就是如此,人们必须对某些事情保持低劣的态度拿他们找乐子——或者,我说的明白一点,我们就是需要通过鄙视某些事物来获取精神上的快感。”
电视里的主持人面对着摄影机侃侃而谈,他说道:“但,从今天开始,事情或许会开始转变了,当然,也或许不会。今日,哥谭市的第一所完全免费的公立学校就要开始进行招生工作了。让我们将视角转向我在现场的同事,康纳利。将由他为诸位带来第一手的现场直播。”
画面一转。
人山人海已经不足以形容这所学校门前的盛况。现场的人多到这位名叫康纳利的记者甚至需要在三个街区外开始他的现场直播。
“大家可以看到,前来排队的人已经排到了三个街区后。但令人惊讶的是,在场没有混乱。即使韦恩企业派出了许多安保,但这样的情况依旧让我有些难以相信。”
“我的意思是——”他在直播车前,用手一指那排队的哥谭市民,脸上带着夸张的表情:“——看看他们!哥谭人居然在排队!”
他的这句话让几个离他比较近的男人转过了头,而记者本人对此浑然不觉。
导播室里的人对此皱了皱眉,他按住耳麦,说道:“让康纳利那个白痴悠着点,该死。他就是因为管不住自己那张嘴才被外派的,现在还不知道收敛,我看他是连外派都不想干了!”
直播车前,康纳利依旧延续着他大嘴巴的风格:“值得一提的是,在场报名的大多数都是些单身母亲。我不禁想问,难道哥谭市的男人们都喜欢这样的调调吗?当然,我不是哥谭人,对此也没什么发言权。让我们来采访一些市民好了。”
他走进排队的队伍,笑容可掬地将话筒对准了一位黑人单身母亲,她留着爆炸头,身材丰满:“你好,女士,请问你——”
那位母亲打断了他。她瞪圆了眼,张嘴就是一连串的黑人俚语加哥谭本地的一长串脏话,由于这是现场直播,甚至没能进行消音。因此,她那泼辣的话语很快就传到了全国上下正在观看这场直播的人们耳朵里。
康纳利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他说道:“嘿!女士,我们正在现场直播呢!你没必要这么——”
“没必要什么?你这该死的大城市来的白鬼!给我滚出去!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网上都说了些什么!”她依旧对康纳利破口大骂,后者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他的确在网上对哥谭大放厥词过,换句话说,他是个地域黑。
“这是现场直播!你这没教养的混蛋!看来你们哥谭人果然都是这种素质!”他情绪激动下竟然开始口无遮拦起来,导播室里,其他人立刻看向导演,询问是否要掐断直播。
导演眯着眼,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微笑起来:“不,不。听好了,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必须给我保持直播,这是死命令。至于康纳利...这次事情过去他要是没死的话,我会让他回到演播室的。”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之前那几个一直看着康纳利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们其中为首的一个直接伸出手将康纳利推到了墙上,抓着他的领子问道:“你他妈刚刚说什么?”
康纳利想要说话,然而男人根本不听。他狰狞的一笑,举起右拳就打了上去。几个男人将康纳利一阵拳打脚踢,这还没完,那个单身母亲也想插一脚。但她在排队,于是她脱下了自己的高跟鞋,一把扔了出去,刚好砸在了康纳利的脸上。
如果有人被高跟鞋踩过,他会理解这种痛苦的。虽然康纳利脸上这只红色的高跟鞋是被扔到他脸上的,但也差不了太多。
康纳利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那几个男人其中的一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脚将高跟鞋的鞋跟揣进了他的嘴唇里。一阵剧痛,他立刻倒了下去。
队伍中爆发出一阵欢呼,不少人开始吹起口哨,更有甚者开始唱魔改版本的国歌——不得不说,哥谭人在阴阳怪气方面很有一手。
有更多女士效仿起之前那位的动作,也脱下自己的鞋子扔了过来。
高跟鞋、平底鞋、靴子。甚至是拖鞋都飞了过来,康纳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口中大喊着些什么,但没人听得清他在说什么。各种鞋子将他淹没了。
导演看着屏幕,他握紧了拳头,用力一挥,大喊道:“很好!干得漂亮,康纳利!”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举着手看着那直线上升的收视率跳起一只舞蹈来。
抛去这个小小的插曲不谈,这所从小学一直到高中的课程全都有的连读制学校在招生第一天就满员了。人们的热情难以想象,或许有些人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进去能吃饱饭而已,但只要他们报名了,这就算是迈出了第一步了。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改变就是好事,哥谭已经成为一片死水太多年了,如今,布鲁斯·韦恩敢于将自己作为炸弹去炸翻这片死水。不管他成功与否,哥谭都会记住他的。
更何况,他一定会成功。
10.反常的魔法
“当世俗之物无法帮助到你时,就去求助魔法吧。”
这句话在法师的世界很是著名,人们为它到底是谁说的争论个了数百年之久。但何慎言压根不在乎到底是谁说的,就像他看过的那些古籍,他也不在乎到底是谁写的一样。
只要有用就行。
他现在身处埃及的某座金字塔内,腐烂中带着恶臭的空气没能进入到他的肺部,法师周身都散布着莹莹白光,他背着手,在这座金字塔内随意地行走。
在哥谭逐渐走上了正轨后,他就能腾出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比如考察这个世界的魔法强度,坦白的说,结果令他有些失望。
法术使用者,就这么叫他们好了。何慎言甚至不想叫他们法师,那样的话有点太不尊重这个职业了。至少,在他的世界,没有哪个法师能弱到驱散低级恶魔都会导致四十个人丧生的。但诡异的是,他们之中的某些个体对比起来却又显得过分强大了。
这种情况很反常,因为这个世界并非魔力弱小,恰恰相反。空气中无处不在都飘散着魔力,浓郁到就算你是个新手法师都可以做到不需要冥想就能捕获那些魔力为自己所用。但本地法师的表现却让他不得不怀疑起另外一些事。
何慎言走到某个位置,轻轻地跺了跺脚。魔力从他脚下涌出,这座内里昏暗无光的金字塔一下子就被点亮了,那些静置了千年的火把再一次被点亮,白色的火焰安静地燃烧,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一个庞大的黑影在法师的身后缓缓站起。
“异世界的来客...我从你身上闻到了女神的气息。”它张开自己的嘴,那胡狼的头颅中竟吐出了人言。
“你指的是瑟雅尼吗?”法师背对着他,轻描淡写地说。这反而让胡狼头的神明发出一声愤怒地低吼,它呲着牙,说道:“你怎敢直呼女神的名讳!”
“......”法师转过头看着它,决定还是别破坏瑟雅尼在它心目中的形象比较好。
“是你的女神让我来的,她让我来拯救你们。”法师这样说道,他伸出右手,张开,手掌上躺着一朵白色的花。
胡狼头颅的神明紧紧地盯着那朵花,它缓缓凑近,轻轻嗅了嗅,随后立刻跪下了。庞大的身躯即使是跪下依旧也比站立着的法师高出许多,它低垂着头颅,眼中居然流出了眼泪:“女神...女神没有放弃我们......她没有放弃虔诚的阿努比斯......”
何慎言无奈地看着它,没打断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它。片刻后,他说道:“看来你很尊敬瑟雅尼。”
阿努比斯依旧低垂着头,就算法师收起了花也没有起身。它的态度变得非常恭敬:“是的,大人。女神是我们所有人的母亲。”
“虽然我对这部分历史很感兴趣,但现在似乎并不是问你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直说了吧,阿努比斯。对于你们世界这混乱的法术与魔力源泉,你有什么头绪吗?”
阿努比斯沉吟了一会,它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像一名老人,又或者是一名智者:“大人,我不敢说我是完全正确的...但与女神的离开不无关系。”
它开始缓缓地讲述起来:“世界是自然诞生的...但女神不是,她还在幼年时便开始与世界一同成长。在她成年后,世界也开始出现了生命。她以绝对的温柔呵护着我们,让我们能平安的成长...她是一切之母,万物之源泉...”
何慎言耐着性子听完后,在抛去阿努比斯三句不离瑟雅尼的赞美后,基本能得出结论。她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太过深刻了,以至于甚至就连世界都开始依赖她起来。尽管瑟雅尼并非自己主动离开,而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开。但这也导致了一些事情的发生。
最直观的就是,那批传承至今的,依靠对湖中仙女信仰来施法,比起法师更像是牧师的施法者们无法再放出任何强大的法术了。好在他们也挺平和的,接受了这件事后干脆就解散了,现在没人知道他们在那儿隐居。
其他的法师们则因为瑟雅尼的消失不得不寻求其他的力量作为施法的源泉,他们似乎就是没想到利用世界中那些无主的魔力来施法。而是非要去寻求一些危险的力量,而就结果来看,他们也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得到的力量也没见得有多强。
至少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比如黑魔法的使用者们,借用恶魔的力量来施法,每次施法都需要付出代价。
还有借用秩序来进行施法的...秩序?活见鬼,法师在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种形式后就对其彻底失去了兴趣。就像它的名字那样,秩序魔法是一种规则,必须通过某种特殊的‘形式’才能使用——复杂的要命。
还有他们那一系列的施法前提:吟唱、符咒、法具、术式、仪式。
简直复杂到难以想象,他遇见的那个正在进行驱魔的法师为了一个驱魔法阵用人命拖住了那个恶魔超过半小时,就为了自己动手用血液在地上划出一个驱逐法阵——如果换了何慎言世界的法师来,他们可能直接操着魔力长棍就上去殴打那混蛋了。
有些人可能更加离谱,至少法师自己很清楚,有不少低级法师非常热衷于将魔法与热武器结合起来使用——他们大部分人都拿着改造过的大威力热武器,比如固定了增幅法阵与火球术的火箭筒,在射出一发破邪火箭筒后还能补上一发火球术。
哪一样不比这些施法之前还得准备一堆东西的体系来的直接?虽然他们那些比较特殊的个体似乎能越过这种复杂的条条框框...
法师陷入了自己的思考,显然没意识到面前还跪着一个狗头人身的神明。但阿努比斯非但没提醒他,甚至还悄悄地调整了一下身形,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恭敬了。
11.奎托斯
在告别了阿努比斯后,他离开了埃及。
胡狼头对他的离开万分不舍,但法师已经得到了自己需要的全部信息了,他又不是某些爱好奇特的人群,对狗头人身的阿努比斯没什么特别观感,因此径直离开了。
他的下一站是北欧,确切的说,是挪威。
降落在一片森林之中,在他的面前有一座小木屋,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正在砍树。他皮肤苍白,留着大把的胡子。他非常强壮,但身上却有着一些血红色的纹路,显得诡异又不详。
男人背对着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离开,法师。”
何慎言挑起眉:“你火气很大啊,朋友。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找你麻烦的。”
一把斧头向他飞来,男人的怒吼响彻森林:“我说了!离开!”
面对那把在朝他飞来的途中就开始闪耀起冰蓝色光芒的斧头,法师压根就没有闪避,他只是站在原地,只不过投以一个眼神,斧头就被钉在了原地。
“听着,朋友,我的确对你没什么恶意。”
男人已经进入了不听人话的模式,他干脆一跃而起,脚下的土地寸寸崩裂,在碎石纷飞之间朝着法师扑了过来。
“唉...”何慎言叹息一声,再次伸出右手,白色的花朵展露了出来。
朝他扑来的男人在半空中瞳孔猛缩,以违法物理定律的方式硬生生让自己在空中停了下来。他落地后缓缓走进,警惕地看了一眼法师,随后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花朵。
洁白的荧光再次散发出来。
男人的嘴唇颤抖了几下,他单膝跪地,低下了头颅。
“为什么你们每次见到这花都要跪下...她还有这种爱好?”何慎言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他用精神力触须扶起男人,问道:“你叫什么,朋友?”
“奎托斯。”
男人沉闷地回答,他只是简单地说出了三个字,随后就闭口不言。
“啧...闷葫芦,是吧?算了,我来这儿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知无不言。”
“那些神明都去哪儿了?我的意思是,除了瑟雅尼之外的。比如神话中的那些。”
“死了。”他言简意赅地回答。
“你介意说的详细一点吗?”
奎托斯在一阵长长的沉默后,说道:“奥林匹斯与北欧的神明...是我亲手所杀。埃及的神明大多陷入了沉睡,他们只想等待女神的归来。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何慎言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身上的红色的纹身在他说出奥林匹斯四个字时亮了那么一瞬间,猩红的光芒有如实质,亡魂们的哀嚎与尖叫响彻林端。而奎托斯的反应却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他看上去早就已经习惯了。
法师说道:“好吧,我就直接说了。你们的女神瑟雅尼因为某些原因暂时没法回来。她和我做了个交易,让我来拯救你们...但我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拯救你们,所以暂时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奎托斯点了点头,他说:“我明白了...你需要什么帮助?”
“我?我可不需要你的帮助...噢,或许我需要也说不定。”何慎言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抬头看向天空,那里有一块已经被一道冲天而起的光柱染成了黑色,他说道:“我需要你帮我过去,暂时拖住它们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奎托斯点点头,他拿上自己悬浮在半空中的斧头,一跃而起,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何慎言站在原地,他松开右手,花朵上的荧光散发的愈加强烈。刚刚那光柱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无非就是恶魔入侵。这种事情他甚至都不需要到场就能通过精神力触须解决,可瑟雅尼显然留了后手。她能通过花朵感知发生的事情,在刚刚向法师说了一个请求。
法师回头看了眼奎托斯离去的方向,他打开一道传送门,也抵达了现场。
混乱的场景没有超出他的意料,恶魔们是天生混乱而无序的生物,它们就是喜欢杀戮与鲜血,又或者任何与之相关联的东西。这个小小的村庄已经被地狱火点燃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法师的精神力触须在他感应到入侵的那一刻就将在场的平民全部转移了。
因此,受到毁坏的只有建筑物,而恶魔们对此显然非常不高兴——直到另一个更不高兴的人的到来。
奎托斯诧异地看了一眼何慎言,对他明明后出发却比自己先到这件事有些惊讶。但他降落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举起斧子开始杀戮——没有任何一个恶魔能在他手上撑过一招半式,男人只是简单地举起斧子挥舞,甚至懒得躲避它们的攻击。
无论是尖牙利爪还是燃烧着火焰的武器,又或者那些混乱的能量射线都无法伤到他分毫。奎托斯手起斧落、手起斧落,恶魔们滚烫的鲜血洒在雪地之上,它们那带有腐蚀性的血液将这片雪地之下的土地腐蚀的坑坑洼洼。
法师观察了一下奎托斯的战斗,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打了个响指。
奎托斯收住斧头,他面前的那个恶魔斧头还没与它的脖子亲密接触之时就已经化成了灰烬。男人转过头,他说道:“你很强。”
他用的是陈述句的语气。
“多谢夸奖,我知道。”何慎言不咸不淡地回答他,随后打开了一扇传送门:“我现在要去处理些别的事情,你要跟我一起来还是接着回去隐居?”
看着那冒着蓝光的传送门,奎托斯缓缓开口了。
“我欠了女神很多...你是她的使者,我会做任何事。”他说完后,便仰着头大步走了进去。
法师留在原地,面色有些古怪。奎托斯的话少的可怕,何慎言怀疑他如果一个人生活甚至能超过几百年不开口。但他人选择的生活方式与法师没什么关系,他只是修复了这里被恶魔入侵后的空间裂缝,随后又将被毁坏的房屋与地面修复干净,就又将那些平民们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