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之誓约十字 第130章

很奇怪……

苏扉一边品尝着晓的混合咖啡，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身旁的少女。

与这个小团体里的其他人相比，作为核心人物的晓实在是平凡的过分了。

她既不像坂本龙司那样染着浮夸的金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刺头一样的气息，也不像高卷杏那样追逐时尚潮流，将自己打扮的青春靓丽，更不似喜多川佑介，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文艺范儿，甚至就连明日奈都比她更加‘不普通’——虽然结成家的产业在苏扉眼里连个渣都算不上，但这是因为三岛家的高度实在是高的离谱了，若是放在一般人眼中，明日奈依旧是出身于富豪家庭的‘上层阶级’。

来栖晓，是这个处处透露着‘不普通’的小团体里最‘普通’的一个存在。

然而，她身上那种能够不由自主的让旁人去相信、去亲近的特质，却又让看似平凡的她变成了这个团体里最不平凡的那一个人。

如此想着的苏扉并没有意识到，在自己的注意力被来栖晓所吸引着的同时，来栖晓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将咖啡递给苏扉后，来栖晓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小团体里，而是直接坐在了苏扉身边。

“白羽君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呢，”因为并不是同校生的缘故，晓并没有使用‘同学（Sang）’，而是用了‘君（Kun）’的称呼，这让两人之间的亲密度有了些微的提高，“明明今天才见面，却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亲近感，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更靠近白羽君一些……呐，白羽君，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放在一般人身上，那肯定是会把晓当成不检点的女孩子，将她的话‘误解’成是在撩汉子——实际上，芽衣和明日奈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只是没那么明显而已……大概，是因为她们也不认为晓会因为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就对苏扉暗生情愫吧？

不过，苏扉并不是‘一般人’的一员，他其实是很认同晓的说法的。

只是，当着芽衣和明日奈的面对晓说‘是啊没错啊，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呢！’什么的，实在是太傻了……

就算苏扉心里恨不得点一百个头去同意晓的看法，他也只能默默鼻子，违心说道：“是吗？那还真是荣幸啊……”

听到苏扉的回复，晓并没有露出失落的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样啊……”

苏扉也不知道晓的‘这样’究竟是‘哪样’，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很危险。

当然，这里的‘危险’并不是生命意义上的，而是某种致命的……吸引力。

是的没错，吸引力，苏扉只能用这个词来描述晓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奇妙的感觉了。

刚才还没有感觉到，但当晓坐到了身边后，苏扉的目光却不受控制的停留在了她身上，眼中几乎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任何事——这种整个‘你就是我的全世界’的感觉，简直就好像是堕入爱河了似的……

然而，苏扉的心跳并没有因为晓的存在而有半分波动，这和他跟芽衣、明日奈和琪亚娜在一起时的情况完全不同。

现在的苏扉也不是上辈子的那个感情白痴了，过去一个多月里的经历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对晓的好感最多仅限于‘很好看的女孩儿’这个层级，离芽衣、明日奈和琪亚娜还差了十万八千里那么远，甚至就连OL装美女都远远不如，可为什么……

这份奇妙的、令人不由自主想要去靠近的亲和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沉浸于思索中的苏扉，轻轻皱起了眉。

对这种难以抗拒的亲近感的疑惑，让他理所当然的忽略了咖啡厅里的第九（算上听到‘白羽’的姓氏后瞬间躲起来的新岛真）‘人’的存在——那是角落里的一只猫咪。

单就第一印象来说，这只猫咪就和来栖晓一样并不起眼，但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只猫咪的蓝色竖瞳没有一丝灵活生动的感觉，简直就像是某种机械一样……

它安静的蜷缩在阁楼的角落，那双无机质的蓝色竖瞳里，清晰的倒映出了苏扉和晓的身影。

第四十一章.Persona

虽然对少女身上那奇妙的吸引力很感兴趣，但苏扉和芽衣并没有在LeBlanc里停留太长时间——LeBlanc就在这里，不会突然消失不见，可从高藤开往千羽的定期巴士一天却只有这么一趟（提示一下，高藤和圣祥都在鸣海市，千羽在长空市）。

就算两人因为某种不可明说的理由而乐意将时间往后拖，但LeBlanc里还有其他人在呢……

不是每个人都像来栖晓一样天生就有一种奇妙的亲和感，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亲近她，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坂本龙司一样有着笨蛋属性，很容易就能和别人打成一片。

苏扉能看的出来，虽然他们这桌的气氛还可以（芽衣＆明日奈：呵呵），但坐在另一桌的喜多川佑介和高卷杏却不怎么放得开，只有笨蛋龙司还很活跃的样子。

日常生活中的喜多川佑介和高卷杏当然不是怕生的性子，但另一桌One on One的气氛太浓烈了，这两位又是心思比较细腻敏感的那种，此时就算有笨蛋龙司在不自觉的炒热气氛，两人也多少显得有些拘谨。

苏扉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在发现这一点后，他很快就主动提出离开——听到他的话后，另一桌的两人都悄悄松了口气。

临别之前，苏扉和晓交换了电话号码——拿出了手机他们才发现，这两人的手机居然是黑白情侣款……

顺便一提，其实苏扉身边的所有妹子（包括三岛一美和OL装美女）用的都是这一款手机，只是颜色各有不同，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苏扉和好多人都是情侣款，但在所有人里，选择了黑色的晓和选择了白色的苏扉是CP感最强的。

这个小小的巧合，让两人的目光停留在彼此身上的时间稍微延长了那么一会儿。

当苏扉和芽衣的身影消失在街边的路口之后，高卷杏和喜多川佑介同步率极高的松了口气。

“嗯？怎么了吗，杏？为什么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坂本龙司挠挠头，不解的问道。

“很高兴你能知道‘如释重负’这个词，不过很可惜，龙司到底还是龙司啊……”高卷杏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身边的喜多川佑介，“呐，佑介应该也感觉到了吧？从那个人身上传来的压迫感……”

高卷杏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她和喜多川佑介之前一直没怎么说话，除了面对陌生人时应有的拘谨之外，更多的，其实还是因为从苏扉身上传来的一种压迫感。

“嗯，”喜多川佑介沉重的点点头，“那种强大的压迫感，简直就好像是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什么莫可名状的东西给碾碎一样……”

说着，喜多川佑介突然打了个冷颤，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的说道：

“虽然这也足以成为新的创作灵感，但是那种游走于生死之间的恐怖，我是真的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啊……龙司会察觉不到，大概是因为……神经粗大？”

“真的那么恐怖？”坂本龙司也不计较喜多川佑介口中的‘神经粗大’，只是一脸茫然的挠挠头发，“‘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佑介，你说的是Per……”

“嘘！！”坂本龙司还没把那个单词说完，高卷杏就一脸紧张的欺身上前，紧紧捂住了坂本龙司的嘴巴。

于此同时，喜多川佑介也默契的上前一步，将坂本龙司拉回了咖啡店里。

最后，明日奈轻轻关上了店门。

自知失言的坂本龙司并没有挣扎，但在回到店里后，他还是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边说着，龙司一边将目光转向高卷杏和喜多川佑介：“杏，你和佑介的意思难道是，那个人居然能让我们身体里的Persona感到死亡的威胁吗？”

龙司的声音里满满都是不可思议，就连看向杏和佑介的目光都在渐渐向平时杏和佑介看他的目光转变——这话说的拗口，却也十分形象（笑

不过这也难怪，谁让杏和佑介的话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呢？

Persona——或者说，‘人格面具’，这是这个小团体里的年轻人在‘各自的某个事件’之后获得的奇妙力量。

具体来形容的话，大概就像是就是‘自己的另一面在现实世界获得了实体，并拥有非常厉害的力量’之类的

当然，除了‘拥有实体的另一个自己’之外，更重要的是，名为Persona的存在带给了他们可以自由穿梭于现实和‘心之殿堂’——魔宫之间的力量。

借助这种力量，以晓为核心的这个小团体在过去的一个月里经历了很多常识之外的事件，也在事件中拯救了许许多多深陷困境的人。

龙司、杏、佑介、明日奈，以及听到苏扉的声音后马上躲起来的真，都有着‘被拯救者’与‘拯救者’的双重身份。

在魔宫里，他们借助Persona的力量战胜了许多现实世界难以打倒的敌人，虽然结果都以胜利告终，但在战斗的过程中，Persona被击倒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最开始的时候，少年少女们还因为Persona的特殊性而产生过‘如果Persona被击倒了，那现实世界的我们是不是也会……！？’这样的恐慌，但事实证明，就算被打成碎片，只要身为Persona‘契约者’的他们愿意，重新召唤出Persona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换言之，Persona是不存在‘死亡’这一概念的。

这是在经历了一个多月的冒险后，所有‘心之怪盗团’成员的共识，但现在，杏和佑介却直截了当的告诉龙司，在面对那名叫做白羽苏扉的少年时，存在于‘里侧’的Persona感受到了死亡逼近的恐惧——

对于将‘Persona不会死’当成常识的龙司来说，这无疑是难以想象的。

然而，当他将疑惑的目光转向杏和佑介时，那两人沉重的目光却告诉龙司，他们并没有在开玩笑。

“为什么……！？”龙司不由的问道。

回答他的，并不是面色凝重的杏和龙司，而是终于从阁楼现身的新岛真。

“大概，是因为他的名字叫做‘白羽苏扉’吧？”

真缓缓说道：

“还记得吗？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圣祥的学生会长，那个怪物一样的女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羽苏扉，那是苏芳会长弟弟的名字。”

花零的话：嘛，Persona的设定和游戏肯定是不一样的，毕竟伊戈尔那伙人的来头太迷了……这里只是使用P5的故事作为长空市剧情的接入点。

顺便一提，冰与火之歌的外传也是长空市剧情的接入点之一，因为我得给可可利亚找一个合适的行动理由，不然为啥可可利亚偏偏看上芽衣、要把芽衣变成雷之律者呢？

第四十二章.‘犯人’白羽苏芳

“怪物？”

明日奈皱着眉，语气有些严肃：“新岛同学，你这说法有些失礼了吧？”

她和苏扉是青梅竹马，对苏芳自然是很熟的。

实际上，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说是‘闺中密友’也不足为过。

若非如此，苏芳也不会在苏扉溜到维也纳去之后还特意打电话跟他说明日奈的事情了。

毕竟，在苏芳眼中，明日奈才是最合适成为‘弟妹’的人呐……

两人的关系很好，此时听到真居然将苏芳称之为‘怪物’，明日奈当然不会乐意。

“抱歉，”真苦笑着道了声歉，然而，深藏于眼中的那一抹恐惧却并未有一丝改变，“但是，那个女人，对我们——对圣祥的学生来说，的确是‘怪物’一样的存在啊……”她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日奈皱着眉说，心思聪敏的她已经从真的表现中察觉到了什么，但是……那个温婉柔和的女孩儿，又怎么会是真口中的‘怪物’呢？

“会产生这种疑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结成同学你不是圣祥的学生，”真苦笑了一下，“或许在你眼中，白羽苏芳和白羽苏扉一样，都是温柔善良的邻家青梅，但是，仔细想想就知道，圣祥的学生会长，怎么可能真的是人畜无害的纯良少女？”

看着微微一怔的明日奈，真抿了抿唇，一字一顿的说道：

“要知道，那可是圣祥的学生会长啊——圣祥的！”

在‘圣祥’这个词上，真特意加了重音。

极东的三大高校——圣祥、千羽和高藤，在这三所学院里，‘氛围’最差的无疑是由政府掌控、奉行绝对的‘精英政策’的高藤。

高藤的学生根本就是将学院当成了进行政治斗争的战场，他们与其说是在高藤上学，倒不如说在以学院为舞台尽情展现自己的才华，并在羽翼未丰之时，不惜一切的击溃日后可能成为敌人的存在。

其次，则是‘寒门子弟’数量最多的千羽。

千羽的学生除了学力大多强悍的一塌糊涂，或者在其他方面各有特长之外，真的和一般高中生没什么区别，除了某些‘被选中的人’之外，大多数千羽学生的校园生活都很平静，阴谋诡计这种东西，跟他们几乎沾不上边。

校内‘氛围’最好的，圣祥——很不可思议吧？明明圣祥的学生全都来自传说中的‘世家豪族’，每个学生的来头说出去都能吓死人，随便跺跺脚就能让某一领域抖三抖，但圣祥作为这样一群恐怖的家伙的聚集地，却远比另外两所学校更加平静……

别说什么阴谋诡计、什么政治斗争，这群背景夸张的家伙无论在校外怎么呼风唤雨，一进校门，统统都变成了乖宝宝，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脸上挂着幸福而喜悦的微笑，一个个都乖的不得了。

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白羽苏芳这个学生会长的存在。

一名看似纤弱无力的少女，居然能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圣祥的学生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甚至连一朵反抗的浪花都看不到……

这样恐怖的存在，不是怪物又能是什么？

新岛真，因此而恐惧着。

“真的那么可怕？”回想着那些历经千辛万苦在勉强打倒的敌人，龙司咽了口水，试探着问道：“你这说法根本就不是用来形容人类的吧？说是史前巨兽还差不……”

龙司的话还没说完，明日奈就投来了犹如刀剑出鞘一般凌厉的眼神。

“坂本同学！”

“抱歉抱歉！”面对表情严肃的明日奈，龙司赶忙双手合十，连声道歉。

然而，在为自己的失言说了好几声抱歉后，龙司还是忍不住说道：

“但是，那个叫做白羽苏芳的人真的那么可怕？”他将目光转向真和明日奈，不解的问道：“世纪末霸主觉得白羽苏芳是怪物，结成同学却说白羽苏芳是和善可亲的邻家姐姐……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别呢？”

“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佑介‘啪’的打了个响指，脸上渐渐浮现出了只属于艺术家的狂热的笑容，“结成同学眼中的温婉善良的邻家少女，圣祥学生眼中以绝对恐怖的姿态君临于校园的女王陛下……黑与白，光与影！如此强烈的反差，却在一名纤弱无力的少女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统一……啊啊啊啊！灵感之火已经熊熊燃烧起……”

“Cut。”

在佑介完全燃烧起来之前，之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晓用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敲断了佑介的燃芯，发出‘梆’的一声轻响。

“唔姆——！”

晓似乎并没有使力，但佑介却被这一记手刀给敲进了Phaes II，直接进入了抱头蹲防的防守姿态。

“你是在敲木头吗！”龙司不由得吐槽——然后就被晓赏了个同样清脆的手刀，于是抱头蹲防的人数华丽丽的乘了个2。

“好疼！”

龙司龇牙咧嘴的叫嚷着。

“唔姆……这一记手刀确实凌厉……值得学习……喂，听到了吗五右卫门？你也要能斩出这样凌厉的刀才行啊！”

佑介轻声嘀咕。

面对两人委屈的目光，晓推了推黑框眼镜，轻声说道：

“既然那么好奇，那就亲自去看看好了。”

“亲自？”杏一愣。

“去看看？”真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圣祥吗……”明日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期待。

“没错，亲自去看看——”

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名为来栖晓的少女微微颔首——这一刻，此前一直保持沉默的晓，终于显露出了几分团队领导者应有的风范。

“虽然和鸭志田卓、斑目一流斋、金城润矢这些家伙不同，但是，既然Persona发出了警告，‘怪盗频道’也接到了相关的‘委托’，那亲自跑一趟圣祥准没错——无论‘犯人’究竟是白羽苏芳还是其他的什么人，我们总该亲眼去确认不是吗？至于这之后是用‘爱’去感化，还是直接打倒，那就留给明天的我们去思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