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之誓约十字 第141章

苏芳的指尖勾起了那名黑发少女精致白皙的下巴，但双透露着无尽寒意的异色之瞳，却依旧死死的盯着晓。

“她的名字暂时就不透露了，你只需要知道，这孩子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监视你们、保护你们就可以了，”苏芳的手指划过少女吹弹可破的白皙脸颊，这个动作轻佻而暧昧，与她平时展现出的温婉淡雅截然不同，但却完美贴和高高在上的‘女王’身份，“在今后是日子里，她也会一如既往的在暗中观察，直到你做出选择是那一刻。”

“……如果，我说‘不’呢？”

片刻的沉默之后，晓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双刀锋一般森冷的眸子，低声问道。

“我说过的吧？你没有选择的权力，放在你面前说从来都只有加入我的组织这一条路而已呀……将通向未来的道路让给死人什么的，不觉得有些太奢侈了吗？”

死？!

晓的瞳孔紧缩。

“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监视着你却不对你下手？”苏芳轻声笑着，“因为你们的正义感？因为你们在做好事？不，我只是需要你们成为世人眼中一个独立且正义的个体罢了——关键词，是‘独立’，且‘正义’。”

看着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的晓，苏芳继续说道:

“单纯的暴力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具有‘正义’性质的暴力则不同——无论民间对你们的‘改心’之举有多恐惧或不满，但没人能否定你们是‘正义’的，同样，因为你们挑选的目标跨越度太大，甚至除了‘恶人’之外都找不到什么共同点，所以你们的身份也只是独立的团体，而非被人操控的棋子。”

苏芳指着沉默不语的晓，缓缓说道:

“对于我来说，同时拥有‘正义感’与‘独立性’的你们，实在是非常称手的工具，所以我才特意带你来到这里，劝说你加入我的组织。”

“如果……我说‘不’呢？”

艰难的，晓再次问出了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那我就只能拜托这孩子解决问题了～”苏芳笑了笑，“你也知道，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才是最危险的力量，为了防止某一天你们因为各种各样——比如家人被抓做人质之类的原因投到他人麾下，成为麻烦的道具，还是趁着最糟糕的事态发生之前，就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更好哦？啊，顺便一提，你不用担心我对你的家人下手并以此为由胁迫你们听从我的命令什么的，因为这么做不符合我的‘美学’——我的审美不允许我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我觉得现在的你就很‘下作’……!”晓咬着牙。

“随你怎么说吧，”苏芳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你只需要知道，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这一条就够了——死人是不需要路的，不是吗？当然，虽然这么说，但我想，你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并做出自己的判断，所以，仁慈的我可以给你两天的时间来思考，To be or not to be——选择的权力交给你们，怪盗团的命运，由怪盗团自己来决定，我不会多加干预……怎么样，很公平吧？”

苏芳微笑着: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呀～”

第六十五章.魔王之死(笑

悲伤、绝望、愤怒、不甘、怨恨……

无数或消沉或激昂的情感在晓的心中涌现，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酝酿着无可阻挡的伟力。

然而，在那仿佛连时间都能冻结的寒冷面前，这些激烈的情感最终还是被冻成了一个丑陋的冰疙瘩，随着晓的心一起向下沉去，直到触及一片漆黑的渊底……

晓说不出话了。

无论智力还是武力，她都处于压倒性的劣势。

这时候，晓甚至开始为自己太过理性的思考而感到后悔——如果她和那些热血小说或动画的主人公一样，总是可以不经过大脑就讲出一些让人热血沸腾的名言的话，那至少在气势上，她还不会输。

然而，晓说不出口……

她是一个理智的人，而她那被挫折锻炼出的理性思考则告诉她，怪盗团……没有一丝胜算。

晓很确定，自己绝对没有恍惚走神，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苏芳的身上，可那一瞬间——世界，改变了。

那已经超脱了单纯的‘快’的范畴，甚至已经不能用‘速度’来形容，而是好像……好像连时间都被冻结了一样!

在那一刻，晓的时间被‘停止’了——

想要对杀死一个停止了时间的人，不要说专业的杀手，就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只要拿起菜刀就能轻而易举的做到，更何况那位异瞳的少女？

晓的直觉告诉她，少女手上那柄机械感十足的长剑绝不是什么摆设，而是啜饮了无数鲜血的绝世凶器……

这样一个人如果真的对晓起了杀意，她当然会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杀死——甚至，就连自己已经‘被杀死’的事实，晓都无法察觉……

如此静谧而又温柔的死亡……

带着满心的绝望与忧郁，晓托着疲惫的身子，步履蹒跚的离开了苏芳的卧室，连招呼都不打一下，便浑浑噩噩的走出了白羽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离开白羽宅之后没多久，让她又是悲伤又是绝望、整个人都快被压迫的喘不过气的大魔王形象，轰然倒塌了……

大门关上时发出的响声才刚传到苏芳耳中，她便犹如触电一般猛的打了个哆嗦，将算不上娇小的身子‘唰’的一下全部藏到了大衣里，整个人瞬间卧倒在了床上，卷起还覆盖着一层白霜的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只毛毛虫。

来自电热毯——电热毯是苏芳趁着异瞳少女冻结了晓的时间的时候打开的——的温暖让苏芳长出了一口气，但屋内萦绕的寒气还是把她冻的够呛。

冻的青白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扯了扯身旁少女的衣袖，苏芳的声音颤抖的好像随时都会有冰渣掉下来似的:

“快、快把冰、冰、冰给解、解除了，白!我快要冻、冻、冻……冻死了!快被冻成暴雪机器人了!”

从大魔王瞬间变成怕冷的毛毛虫之后，紧接着，冷酷的异瞳杀手形象也崩塌成了初出茅庐的萌新:

“哦哦哦!好的，Master，我这就为你……啊咧？”异瞳少女说着说着就卡壳了，与此同时，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种令苏芳心生不妙之感的茫然。

果不其然，只听异瞳少女，顿了顿，很萌很可爱、很傻很天真的皱了皱眉:

“能力……要怎么停止来着？”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别问我啊!那不是你的能力吗？”苏芳的声音已经隐约带上了几分哭腔——没办法，换谁在三四月份的时候开着零下十几度的空调还要很装逼的塑造大魔王形象，都会被冻成这个德性——别忘了，苏芳可是正儿八经的普通人啊!

能在零下十几度的室内气温里坚持着装完逼，对苏芳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那件外套，纯粹是为了突出霸气的形象，外加告诉晓自己这边的能力超牛13而披上的，根本一点防寒作用都没有。

老实说，要是晓一直坚持着她顶嘴的话，苏芳八成会真的被冻成傻13……

幸好，晓及时屈服了，而苏芳也终于能钻进其实不那么温暖的被窝——如果异瞳少女能不能那么坑的话就更好了。

“这可不是我的能力哦，Master？”异瞳少女——白·温彻斯特竖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的解释:“我的能力是时间操控，冰的能力是Master的弟弟借给我的剑的能力……”

如果她没有一边一本正经的解释一边鼻血‘哗啦啦’的流个不停的话，那此时的白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她憧憬的导师的气场，不过很可惜，就像她那崩的连渣都不剩下的冷酷杀手形象一样，白梦寐以求的导师身份，离现在这个各种不靠谱的她也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先别管什么能力不能力的赶紧把冰停下来啊!”

“哦哦哦……”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白总算赶在苏芳的智商被冻坏之前，停下了手中魔剑的能力。

在空调的作用下，屋内的气温渐渐正常，苏芳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她缓缓活动着冻僵的身体，一点一点的从被窝中直起身子。

目光悄悄转向守在床边的白，在发现异瞳的暗杀者少女脸上没有丝毫不适后，苏芳不由得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果然不愧是极北之地出来的人吗？这耐寒能力真不是盖的……

吐槽完了，苏芳看着冰棱消失后却没有一点雪水残留的卧室，心里又是好一阵感叹——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超能力’吗……

苏芳刚才并没有骗晓，她确实相信超自然能力的存在，也确实亲眼见识过，但她所谓的‘超自然能力’，其实是指的三岛家修行的‘气’，像白这种操控冰雪与时间的能力，苏芳还是直到半个月前，苏扉通过一次电话将眼前这名叫做白·温彻斯特的少女介绍给自己时，才真正接触到的。

“超能力啊……”看着鼻血狂流不止的白，苏芳一边从床头柜上拿着纸巾，一边无意识的感叹着:“真是羡慕呢……”

“？Master想要的话，让Master的弟弟重新做一把不就好了？”白乖巧的俯下身子，任由苏芳为她擦试因为过度使用能力而狂喷不止的鼻血——这个场面虽然还挺温馨，但也让白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奇怪，“我手上的这把，就是Master的弟弟送给我的呢!”

白晃了晃手中的长剑，理所当然的说道。

花零的话:看到有人说苏芳人设崩塌什么的，其实没这回事，因为苏芳是直到长空卷才正式登场的角色，之前她一直活在苏扉的回忆和电话里，那个纯良的小白花形象，也只是‘苏扉眼中的苏芳’而非真正的苏芳——真正的苏芳，打从一开始就是这么个对敌人如严冬、对友人如暖春的好孩子。

第六十六章.暗杀者与辛迪加

之前(这个‘前’得追溯到现实世界差不多半年之前，也就是故事里苏扉和琪亚娜还没有相遇的时候)已经提过，在苏扉和风间仁的引领下，原本陈腐老旧的三岛焕发了新的生机，摒弃了过去闭关锁国的行为模式，转而走向了改革开放……不是，是对外扩张的道路。

而所谓的‘扩张’，其实说白了就是清洗+拉拢——清洗一片看中的地盘上选择和三岛抗争到底的，拉拢一片主动选择臣服的。

这个行动模式和苏芳对晓的判决差不多，简而言之就是‘不臣服就去死’，不过三岛毕竟是个大组织，是在乎‘声誉’的，所以除了臣服和死亡之外，三岛还给了本土势力第三个选项——永远的离开这片土地，以‘山野之人’的身份度过余生，并且，不得与除三岛之外的任何组织发生接触，否则，结果同第二个选项。

已经很久没有登场却发挥了重要作用的雷诺和鲁德，就是上述的‘本土势力’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一个。

异瞳少女——白·温彻斯特所属的暗杀者家族，则是其中举足轻重的一个庞大势力。

这个家族和三岛累死，都重视知识与技艺的传承胜于一切，对血脉的延续则不怎么重视，同时，他们也和过去的三岛一样，在寒冷的极北之地故步自封，从没有想过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更重要的是，这个家族和三岛一样，有着属于自己的信仰——正义!

是的没错，这个以培养暗杀者为根本目的、将家族传承的暗杀剑舞看的比血脉更重要的超级暗杀者家族，其实各个都是正义超人……

两个家族之间的相似点是如此之多，而天命在奥托掌权前后干的那些糟心事儿也毫不疑问的可以被归类为‘邪恶’，而三岛虽然说不上有多‘正义’，但至少三岛抗击崩坏的信仰是绝对‘正义’的，跟鬼知道到究竟干什么的天命比起来，那可真是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在少族长风间仁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说清楚之后，暗杀者家族老大心里的正义之心当即便熊熊燃烧了起来，当场拍板加入了三岛，并将一族里‘潜力’最强的暗杀者——也就是异瞳少女白·温彻斯特亲自送到了遥远的极东之地。

虽然表现各种不靠谱，剑舞的技艺也只是中等水准，但白的力量依旧不可小觑，因为她觉醒的能力实在是Bug的无与伦比——谁能想到这个和村姑一样土气的妹子，居然会拥有冻结时间这种逼格高的飞起的能力呢？

尽管对能力的掌控还不娴熟，但在战斗中，就算只暂停对手一秒钟的时间，也足以白做出‘无法回避’的攻击了。

苏扉知道这件事后自然是兴奋的不行，虽然这个停止对方时间的能力不太像白金之星和世界，反倒是更像某个兄控，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为白准备一打用魂钢制成的飞刀。

不过，苏扉的企图还是落空了，因为白说自己是用剑的，飞刀这种‘不正义’的道具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于是乎，原定的飞刀计划泡汤了，取而代之的，是建立在天命诸神座系列崩坏武器基础上、由三岛的两位律者亲自动手制作核心驱动器的伪·神之键。

依靠着和Hrungnir同样的冰霜驱动器，这柄邪剑也拥有了操控冰雪的能力，再加上白自身的停止时间的力量……

冰封时间的暗杀者——这便是白的称号了。

遗憾的是，比起邪剑带给她的能力和自己觉醒的时间之力，白更重视家族传承的暗杀剑舞——尽管与她那强到不要脸的能力相比，白的剑舞水平根本就是三流级别——所以才会发生她不知道该怎么停止邪剑能力的尴尬境况。

顺便一提，苏芳之所以会被冻的那么惨，也和白的生疏有关系——苏芳本来只打算让白冻结效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好让她装个13的，结果晓一不小心冻成了五分钟，不仅搞得苏芳快被冻傻了，她自己也因为过度使用能力而鼻血狂流不止……

嘛，总的来说，在暗杀场合之外的地方，白基本就是个村姑范儿十足的逗比萌新，所以苏芳才让白把身子藏在冰块后面，并且勒令她不准说话也不准做出多余的动作，只要配合她摆出酷酷的Pose就可以了。

不幸中的万幸，虽然白除了能力Bug之外各种不靠谱，但她在进入三岛后加入的组织——由其他选择臣服于三岛的‘超能力者’(苏芳视角)组成的特殊行动小组·Syndicat的其他成员，还是非常优秀的，平时也会特别关照这位总喜欢掉链子却正义感超强的后辈。

当然了，苏芳的Syndicat虽然和各种反派组织有着一样的名字，但这其实都是因为姐弟俩的恶趣味罢了，实际上，这个组织还真没做过什么‘非正义’的事情——或者说，在白所知范围内，这个组织是‘正义’的——至少，在‘大义’上是‘正义’的。

苏芳对白慢性洗脑就没停过，而Syndicat在大义上的正义，以及世界的确在因为她的每一次暗杀行动而变得更好的事实，也让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这位年纪比她还要小一点的女王大人。

平时出任务的时候，白也特别佩服脑子好使的苏芳——因为她自己身上有着笨蛋属性嘛。

不过，也正因为苏芳的脑子比白好使，所以在白以为任务暂时到此为止了的时候，把自己裹成了毛毛虫的苏芳却依旧皱着眉。

她跟晓说的基本都是真话，不存在刻意欺瞒的情况——因为这不符合她的‘美学’——怪盗团一直都存在于她的视野中，也确实是她为Syndicat相中的预备成员，和怪盗团首领·Joker的接触也在计划之中，但是……时间，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在苏芳的计划中，和Joker的接触应该在她的怪盗团遭受第一次重大挫折之后才对，因为绝望的人总是比乐观自信且积极向上的人更容易掌控，可现在……

难道是露易丝她们提前行动了？

如此想着的苏芳，从被窝里掏出了手机，飞快的选择了一个联系人。

几声‘嘟～嘟’的响声后，一个听起来和琪亚娜很像却更多了几分娇蛮的声音响起:

“晚上好，苏芳，有什么事吗？”

第六十七章.令人讨厌又敬佩的家伙

露易丝·法兰西斯·露·布朗·杜·拉·瓦利埃尔——这个不仅长，而且一听就让人觉得‘这该不会是哪位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吧？’的名字，很不幸的正属于此时正在电话中与苏芳交谈的那位少女。

更不幸的是，就和这个又X又长的名字给人的第一印象一样，露易丝还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贵族小姐——她的父亲不仅在某个古老的西方国度有着公爵的爵位，本身也担任着军需大臣的职务，专精研发制造各种易燃易爆的危险品，可谓是真真正正的‘贵族家庭’。

通常来说，像露易丝这种出身于正统‘世俗化’贵族世家的女孩儿，是不会和‘知晓世界真相’的三岛扯上关系的，不过这位大小姐在初中时期似乎遭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以至于她不但对一名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极东少年心生爱意，更是接触到了‘崩坏’的存在，从而和三岛扯上了关系……

更具体的事情，苏芳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她也不太在意，因为苏扉在知道这两人的事情之后，马上就笑着告诉她这两人没有问题，虽然那仿佛冒险小说一般的经历听起来是挺离奇的，但若是对这两位来说，这种程度的‘冒险’完全在可接受范围之内，只要保持最低限度的监视就可以了，不用太戒备。

虽然不知道苏扉为什么对他们充满信心，但既然苏扉说他们可以信任，那苏芳当然也不会疑神疑鬼，很快就回应了露易丝那名极东少年的期待，以‘三岛家代理负责人’的身份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并将他们吸纳到了自己的组织里。

在真正接触到‘世界的里侧’之后，露易丝心里那点儿家世和超凡的力量带来的优越感与傲慢很快就消失的连渣都不剩了——当一个因为自己能战胜一百个敌人而狂傲的家伙，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其他人全tm是从无双世界里穿越过来的满级毕业装武将后，他要是还能傲的起来才是见鬼了。

嘛，话虽如此，虽然露易丝心里的优越与傲慢消失的丁点儿不剩了，但也许是因为从小娇生惯养出的大小姐脾气、也许是因为某个不可说的大人物的恶趣味、也许是因为CV……无论如何，反正露易丝注定了是逃不开‘傲娇’这个属性。

刚开始接触的时候，老实说苏芳还很不适应，因为她身边的人要么温顺可亲要么对她毕恭毕敬，傲娇什么的……真心没接触过啊！

不过时间一长，苏芳也就习惯了，并和苏扉以及那位来自极东的少年发出了同样的感叹:露易丝，真萌啊……

咳咳!言归正传——

露易丝是个傲娇，还是个彻底没救了的傲娇，所以苏芳早就习惯了露易丝平时的各种刁蛮任性——说是这么说，但相处的时间长了之后，苏芳觉得这点小任性还是蛮可爱的——此时听到电话里露易丝谦和有礼的声音，苏芳心里居然还有些不太适应……

一种奇妙的违和感，让苏芳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个让她哭笑不得的念头——露易丝该不会是被怪盗团给‘改心’了吧？不然为什么态度好的根本就不像她？

刹那间的惊讶之后，心思细腻的苏芳很快就放下了这个扯淡的念头，转而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于是她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露易丝，你现在在平贺家，对吧？”

苏芳这边才刚一语道破天机，电话那边便传来了露易丝可爱的悲鸣声:

“呜噫——!”

“果然……”苏芳叹了口气，“露易丝你还真是好懂啊……”

“苏芳是怎么知道的？!”露易丝声音里的娇羞和难为情已经满的快要溢出来了，但身在平贺家——她的第一反应已经足以证明苏芳的猜测完全没错了——的她却又得保持‘得体’的仪态，所以此时露易丝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喜感，苏芳甚至都能通过这声音脑补出露易丝害羞的满脸通红的可爱模样……

这个脑补让苏芳心里又是好一阵感慨:露易丝，真萌啊……

片刻的恍惚之后，苏芳轻咳几声——这代表她要说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