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之誓约十字 第264章

“别忘了，你的身体可是琪亚娜的，律者，”看着面红耳赤的空之律者，苏扉露出一个非常恶趣味的微笑，“要是一不小心伤到了我女朋友的身体，那我可就惨了啊，说不定还要跪搓衣板什么的……”

“你这家伙……”空之律者方才还羞红了那么一瞬间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她紧紧攥着拳头，咬着牙，几乎气得发抖，“就那么喜欢耍我玩儿吗！”

“抱歉，是我过分了……”苏扉轻咳一声，果断认怂。

他特意把空之律者叫出来的原因当然不是为了耍她玩儿，虽然空之律者真的很好玩儿……这么好懂的姑娘现在真的很少见了。

还是那句话，今天苏扉是来求同存异的，不是来加剧冲突的。

和空之律者的战斗，说不过只是谈判的一环罢了——展示自己的力量，永远是谈判的第一步。

拥有绝对武力优势的强者是从来不屑于和弱者谈判的！

更直白一点的话……弱者就连坐上谈判桌的资格都没有！

苏扉不是弱者，但空之律者不知道，所以他需要一次战斗来证明给空之律者看，让她知道，自己是有资格坐上谈判桌的。

“那么，彰显武力环节到此为止……律者小姐，能请你先下来吗？”

“……白羽苏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请相信我，我应该是在场的所有人里对你最不心怀恶意的那个——”

最不心怀恶意……这话说的拗口，却是事实。

“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吗？”

空之律者挑眉，语气玩味。

在苏扉没有继续用那种暧昧不清的说法调戏她之后，空之律者似乎也恢复到了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

“没错，”苏扉很干脆的点头，有些东西根本没法瞒，“律者死了只要有律者宝石就能复活，但我女朋友不行。”

“你似乎很清楚律者的复活机制……”

“我这是被逼的，”苏扉耸耸肩，“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不用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地方，怎奈世事乃料，律者总是出现在我的身边……”

“你还见过其他律者？”

“是啊，好几位呢。”

“我猜……她们的下场一定不是很好吧？”

“理所当然的，不然就不会是我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了。”

“……你在威胁我？”

“怎么可能？”苏扉摇摇头，“我说过，我是在场的所有人中对你最不心怀恶意的，也是唯一一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你下杀手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其实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不是吗？”

“说的好听——”

空之律者冷笑。

她的处事经验是少了点儿，被封印那年也才十二岁，但这不意味着她当真是个笨蛋！

不败之地？

这也算不败之地？

这分明是已经失败到不能再失败了！

从苏醒的那一刻起空之律者就知道自己这次栽了，完美的空间加固直接废掉了她大半的力量，从虚数空间置换来的能量又被黑渊白花完美克制，她才是输的最惨的那一个！因为打从一开始她就不可能赢！

所以苏扉这人就是焉儿坏焉儿坏的，他基本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既然要亲自动手将空之律者唤醒，那苏扉肯定是有制住空之律者的把握的。

实际情况也正是如此，抛却刚开场时的闹剧不谈，现在的一切都在苏扉的把控之中。

空之律者……不过只是笼子里的金丝雀罢了，就是给她一双翅膀也飞不出去！

更何况，那双翅膀还在一开始就被苏扉给废掉了……

一个无法使用空之律令的空之律者，并不比力量不完全的雷之律者难对付到哪里去，甚至更轻松。

不过，苏扉今天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空之律者吃瘪那么简单，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花零的话：我真是佛了，姬子阿姐的生日分明是6.11，结果生日庆贺活动要到6.13才上线……

第三十七章.第二律者与西琳（上）

“说吧，人类，你究竟想要什么。”

空之律者轻哼一声，冷冷的说道。

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怎么说呢……口嫌体正直大家都知道吧？就是那种动画里很常见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萌妹子。

空之律者的语气超级差劲，冷冷的就好像冰块一样，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落了下来……

一旁的丽塔都快看笑了，她心说你们这俩果然有一腿——不，说不定不止一腿吧？这反应怎么看怎么都很奇怪啊！

什么女王陛下，这分明是跟男友闹脾气后拉不下脸来道歉，却又怕男朋友真的生气的恋爱中的小女生嘛！

只能说，戴了有色眼镜的丽塔看什么都是恋爱色的。

哪怕现在‘打情骂俏’的是两个陌生人，她都能看出粉红色的气泡来，还能闻到浓浓的恋爱的酸臭味儿，然而那实际上是她自己身上的单身狗的味道……

恋爱滤镜真可怕，嗯。

“我想要什么？不，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你’——”苏扉拉了个重音，“是‘你’想要什么才对，律者。”

“……你到底想说什么？”空之律者皱眉。

“我想帮助你，我想跟你合作，就这么简单。”苏扉摊摊手。

“合作？”空之律者冷笑，“你差点儿就把我逗笑了，人类，什么时候人类都能和自己的死敌合作了？”

“死敌？未必吧。”苏扉摇摇头，“的确，严格意义上来说，律者是崩坏的使徒，而崩坏是站在人类文明对立面的存在……单从这个角度考虑，或许我们确实是死敌没错，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吧，人类和律者，未必不能共存。”

“这句话，由你这个和律者的接连死亡有莫大关系的人说出来，还真是讽刺呢。”

空之律者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在沧海崩坏爆发之后，她确实又一次陷入了无尽的长眠，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清楚在自己睡着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

冰之律者、雷之律者、侵蚀之律者……已经有足足三位律者的‘序列’产生了空缺，而这都和空之律者面前的这名少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特别是冰之律者，那根本就是他自己手搓出来的……

“可能确实是有些讽刺吧，不过，我认为这并不能成为合作的阻挠，”苏扉笑了笑，“说到底，律者在成为律者之前，依旧是人类，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想说明我们的本质相同罢了，”苏扉轻声说道：“我是人类，你也是人类，我们之间唯一的区别不过只是你被崩坏选中，成为了崩坏的使徒罢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空之律者皱眉，她发现自己有些弄不清苏扉的想法了。

而且……

人类？

你确定自己真的是人类？

感受着苏扉体内那磅礴的力量，空之律者心里的讽刺都快溢出来了。

她们律者不过只是拥有一颗律者宝石罢了，但这名少年不同，他整个人就是一块巨型的律者宝石！

之前空之律者还在疑惑，是什么样的力量唤醒了沉睡的自己呢，现在她不疑惑了，有这名少年在，发生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一个连律者都能手搓出来的‘怪物’，还有什么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

唤醒一个沉睡的律者意识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资料表明，每一个成为律者的人类在生前都遭受了相当大的……磨难！对，磨难！”苏扉自顾自的点点头，“生前遭受的磨难让你们对人类社会产生了巨大的负面情绪，而这股负面情绪就成为了所谓的律者人格诞生的温床……当然，并不是每一个心里对人类社会抱有憎恶之类的感情的人都有资格成为律者，自身的崩坏能适应性也是崩坏挑选律者的重要条件。”

“……所以呢？”

“所以，我查了一下关于你的资料。”看着面色冰冷的空之律者，苏扉微微一笑，“空之律者……不，这时候还是叫你‘西琳’吧，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不是吗？”

“生前的名字。”空之律者——西琳双手抱胸，冷冷的说道。

“不用这么武断，”苏扉摇摇头，“我一开始也以为律者人格的诞生意味着原生人格的消灭，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我身边的很多人都克服了律者人格的侵蚀，保持着自己原有的意识。”

“……”

空之律者沉默。

她知道苏扉说的是真的。

冰之律者、雷之律者和侵蚀之律者都有自己选中的容器，也诞生或延续了相应的律者意识，然而，与上一纪元不同，这一纪元的律者意识相当没有牌面。

理之律者的律者意识根本连一丝风浪都没有掀起来就被无穷无尽的‘微缩版集体无意识’吞噬殆尽，冰之律者的律者意识刚诞生就被掐死在摇篮里，雷之律者和侵蚀之律者的律者意识曾一度成功掌控了‘容器’，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被封印或消灭的结局……

换言之，就算律者人格已经诞生了，‘容器’的原生人格也没那么容易消失，甚至……还有可能反噬！

这就和网文里流行的夺舍不成反被吃一样，完全便宜了‘容器’自身。

“所以，我心里产生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看着冷冰冰的西琳，苏扉微微一笑，“站在我面前的……究竟是第二律者·空之律者呢，还是生前饱受欺凌的可怜女孩儿·西琳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空之律者咬着牙，这已经是她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了，但这一次……她的情绪波动相当剧烈。

“我想说的，你不是已经察觉到了吗？”

苏扉直勾勾的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缓缓说道：

“如果你真的是一心为了‘神’而战的空之律者，那我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好谈的，我甚至巴不得把你一口气封个一两百年，但是……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吗？你真的‘只是’空之律者而已吗，西琳？”

花零的话：我悔改了！我不该因为白嫖了狄拉克上下童谣就膨胀的！为了凑一套，今天氪了俩328俩月卡进去，结果全是结晶……哭了哭了，真的哭了，明明随便给我一个狄拉克都能许愿的，然而就是抽不出来ε=(?ο｀*)))

第三十八章.第二律者与西琳（下）

为什么一直要使用第二律者·空之律者这样的称呼，而不是第二律者·西琳呢？

因为前者能比后者多水两个字吗？

不，当然不，会这么想的都该去面壁思过然后给本花投100推荐100月票！

咳咳……不好意思偏题了——

让苏扉选择前一个称呼的很简单——所谓的律者，其实并不是宿主本身的原生人格。

准确来说，律者人格应该是原生人格在被崩坏侵蚀后产生的第二人格，就像是宿主与崩坏的孩子一样。

她们天生拥有崩坏赐予的权能，又以原生人格对人类世界的负面情感为温床，这才导致了律者与人类文明的天然的对立，她们打从生下来就是憎恶着人类的。

这种对整个人类的憎恶其实很扯淡，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做法真的不可取啊！

就像LOL玩家不能因为个别Dota玩家说‘垃圾LOL抄袭我大Dota’，就把所有Dota玩家当成傻·逼优越狗一样，每个群体里都有些特立独行的傻·逼会拉低这个群体的评分，但千万不能因为这极个别傻·逼的存在而对整个群体产生不好的印象。

律者的宿主大多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她们完全有资格也有理由去憎恶那些让她们遭受苦难的人，但这并不是她们可以去憎恶整个人类的理由。

是谁让你遭受了不幸，那你去杀他嘛，杀死他了不就报仇雪恨了？为什么偏偏要和整个人类社会过不去呢？

这种以偏概全的扭曲价值观，完全是崩坏侵蚀的结果。

如果没有崩坏意志的插手，这些新生的律者人格根本不该去憎恶整个人类，继承了原生人格一切的她们只需要去憎恨那些让原生人格遭遇不幸的家伙就可以了。

不过很可惜，大多数律者人格都逃不过崩坏意志的侵蚀。

初生的她们太弱小也太敏感，很容易被崩坏意志歪曲到她所需要的方向。

那针对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的负面情感，总是会被辐射到全人类身上。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律者人格都会遭遇同样的事情。

本纪元的第一律者和第二律者就是非常鲜明的例子。

瓦尔特·乔伊斯，逆熵的初代盟主，理之律者的正体，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站在人类这一边的律者。

他身上的具体情况苏扉不是很清楚，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瓦尔特·乔伊斯本身的人格应该是完全击溃了律者人格，就和冰之律者一样，律者人格刚诞生就被某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彻底碾碎了，所以瓦尔特才能完美的运用身为理之律者的力量而不遭受崩坏侵蚀。

第二个特例，则是空之律者。

她的诞生并非第一律者那样的‘偶然’，而是某种‘必然’。

拥有资质却又遭受了不幸的她很偶然的被奥托选进了西伯利亚的崩坏研究设施，那里又恰好有一座超大型崩坏反应炉……这么好的底子摆在那儿，崩坏意志不对她下手才是见鬼了。

于是，第二律者·空之律者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诞生了。

然而，此时掌控力量的，真的是空之律者吗？

苏扉觉得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