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之誓约十字 第265章

在发现自己女朋友身体里住着个律者之后，苏扉很快就翻阅了自己所能找到的所有关于律者的资料，最后得出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结论——空之律者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掌控律者之力的人，其实打从一开始就是西琳！

这个剧情看起来就跟LC冥王神话似的，冥王从剧情一开始就被亚伦压制的死死的，直到最后一话才出来冒了个头，而空之律者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细数自空之律者诞生以来的所有行动，很容易就能看出一个相较于其他律者而言的‘特异点’——她的‘个人风格’太强了。

不是作为空之律者，而是作为被选为空之律者的容器的‘西琳’！

正常诞生的律者不过只是崩坏用来摧毁人类的武器罢了，她们的力量、她们的人格全部都是为了毁灭人类文明而生，但西琳不同。

她在忠实履行着身为‘神的使徒’的使命的同时，却又不是单纯的工具，而是人类——有思考、有感情、有记忆的……人类！

律者人格并没有占据她的身体，而是以某种方式与西琳融为一体，这才导致她的思想极端而偏激，但即便如此，她身为‘人类’的事实也没有丝毫改变。

面对律者，苏扉只需要思考的仅仅只是该怎么在自己不被打出脑浆子的前提下，把律者的脑浆子给打出来就可以了，但面对一个拥有律者力量的偏激的人类却不同。

既然双方都是人类，那就说明……有些事情，是可以‘谈’的。

“我知道关于你的很多事情，西琳。”苏扉轻声说道：“你所遭遇的不幸、你所背负的苦难、你所经受的折磨……这些东西成为了律者诞生的温床，但你最终并没有被律者取而代之，你依旧是你，只是拥有了力量的你比之前更加极端而已，可那又怎么样？你终究不是纯粹的律者，而是使用律者力量的人类。”

“……我就假设你说的是对的吧。”西琳冷冷的说道：“我是人类，所以呢？”

“所以，你有需要使用力量实现的愿望，”苏扉笑了笑，“你的不幸来自于上天强加给你的‘命运’，也来自于天命的主宰者——奥托·阿波卡莉丝，你对整个人类的憎恶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他的人体实验，不是吗？”

“……”

西琳没说话，但她的身体却轻轻一颤。

这个反应，让苏扉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一分。

果然，奥托才是一切的症结……

“这可以成为我们合作的基础。”

“合作？”西琳嗤笑一声，“和人类？梦话还是放到晚上再说吧！”

“这可不是什么梦话，”苏扉摇摇头，“就像律者中会出现你和瓦尔特·乔伊斯那样的奇葩一样，人类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很不巧的是，我正好站在奥托的对立面，换言之，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奥托·阿波卡莉丝！”

花零的话：用了三个328+两张月卡才补齐最后狄拉克中……真的一口老血喷出来。

第三十九章.共同战线（上）

崩坏意志的选择肯定说不上错，在第一律者已经‘背叛’了的情况下，冒然让第二律者的律者人格也独立于原生人格肯定是有一定风险的。

要是拥有空间之力的第二律者人格也像第一律者那样直接被吃干抹净了只剩下序列能力为人类所用，那崩坏意志岂不是亏惨了？

不按照过去的精力手搓律者人格、而是将一个充满了怨愤与不甘的灵魂对某个人的憎恶辐射到全人类，无疑要保险的多。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罢了，又能有多少思辨能力？

拥有第二律者力量的西琳，就是这么诞生的。

不过，高高在上的崩坏意志肯定不会想到，小孩子的思维比成年人更容易影响没错，但相对的……他们也更有‘好奇心’。

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对整个人类的好奇心，以及……对‘崩坏’本身的好奇心。

好奇害死的可不只有猫而已，拥有第二律者序列能力的西琳就是栽在了这份‘好奇心’与‘恶趣味’上。

如果她愿意堂堂正正的用全部力量一口气结束战斗，那别说一个天命+逆熵，就是十个天命二十个逆熵摞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卫星撞地球甚至地月相撞这种根本无解的招数西琳不是用不出来，但该死的是她还是个孩子！

她心中被扭曲的怨愤和孩童特有的恶趣味，让她最终选择了一个最吃力不讨好的方式来解决战斗，然后……翻车。

不仅被符华用霸道无比的太虚剑神几乎击溃了心灵，就连对‘神’的信仰也因此而动摇。

以自身的力量侵蚀奥托拟态而成的羽渡尘，却被潜藏在理之律者核心里的瓦尔特反戈一击，直接导致心灵出现破绽，原本近乎无敌的力量也毫无用武之地……

可以说，西琳完全是败在了自己手上。

但这种幼稚的不合乎常理的举动，却又让苏扉看到了‘希望’，因为这意味着西琳只是受到了崩坏的影响罢了，她不是第二律者！

在神的影响下，她憎恶着整个人类，却更恨奥托·阿波卡莉丝！

“你想让我帮你对付奥托·阿波卡莉丝？”

西琳眯了眯眼，她觉得自己终于抓住重点了，但苏扉却摇了摇头。

“不是帮我，而是帮你——最恨奥托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苏扉摊摊手，“你身上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来自于奥托和天命，不是吗？你才是在场的所有人里最恨奥托的那个呀！”

苏扉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他是认真研究过的。

西琳原本只是一个拥有崩坏能适应性的孤儿——单看这句话，西琳似乎没什么了不起的，但结合她以后的力量来看呢？

一个崩坏能适应资质优秀到连崩坏意志都忍不住出手，将其变为律者的失去了双亲的孤儿——

不是苏扉在恶意抹黑奥托，而是以苏扉对奥托的了解，让西琳变成孤儿的事故确实有可能是他一手导演的。

而且律者的诞生本身也在奥托的计划范围内，苏扉实在没有理由不去怀疑是奥托在背后操控了一切。

因为奥托而失去了一切，又在通天之塔受尽折磨的西琳确实是最恨奥托的那个。

至于苏扉……嗯……真要说起来的话，在和奥托的交往中，一直吃瘪的那个其实是奥托才对。

两人的立场自然是对立的，但要说恨，那绝对轮不到苏扉去恨奥托，倒是奥托可能对苏扉恨之入骨。

毕竟，是苏扉当着奥托的面让卡莲的残魂进入了团长小姐的身体，又是苏扉帮助卡莲的残魂瞒天过海，导致奥托根本不知道实情。

“……”

西琳沉默，但苏扉的心情很放松，她的沉默已经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你还有一段时间思考我的提案，西琳，”苏扉轻声说道：“这是双赢的买卖，不是吗？你和其他律者不同，你对人类的恨意是那位‘神明’大人一手操纵的结果，你真正恨的那个人自始至终就只有奥托·阿波卡莉丝一个，而‘神’……呵呵~”

苏扉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

雷电龙马留给三岛的东西很多，这其中就包括许多第二次崩坏期间的绝密资料。

比如说……某个自称‘神’的存在。

发生在精神空间里的交锋不止当事人知道，逆熵的盟主也因为各种巧合而知晓了许多事情。

无论是西琳与‘神’的对话，还是被仙人一记太虚剑神直接干掉线了的‘神’……

可以说，符华的那一剑直接将西琳心中对‘神’的崇敬给干没了大半。

本来西琳就是一个被‘神’强行赋予了力量和知识的小孩子，她的心性还停留在十二三岁的时候，所以才会做出各种不理智的孩子气的举动，好不容易有了属于自己的信仰，却又没过多久就被符华一剑给劈没了……

正因为有了仙人打下的基础，苏扉才敢当着西琳的面对神‘呵呵’。

“你知道的，那其实并不是神。”

苏扉微笑着说道：

“祂或许可以赐予你非凡的力量，那这股力量终究是有限的，随着‘神’的离去，她对你的精神干扰应该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吧？重新做回自己的感觉如何？”

“……很好。”西琳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句话，基本等同于默认了苏扉的猜测完全正确——现在的西琳，是不受‘神’影响和控制的！

她的所有行动，都出自于自己的本心！

这，才是合作的基础！

“一个不受所谓的‘神’控制的西琳，才是优秀的合作伙伴。”

“我可没答应要和你联手！”西琳冷哼一声，‘’说到底，想要报复奥托和天命，也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我一个人就够了！

“你确定？”苏扉挑眉，“奥托的后手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别的先不谈……首先，这具被你当做身体的‘容器’，就是奥托亲手制造的吧？你就真的这么放心待在这里面？”

“……！？”西琳面色一变，旋即便发现了苏扉的真实意图，“原来如此，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吗——！？”

花零的话：写崩坏的肯定不能跟原作剧情走嘛，毕竟我们写手最多魔改剧情，可人家官方是直接吃书还吃了好几次的，别的先不提，一个支配之键就有三套设定，这怎么吃得消？

完全跟原作走的早就删书了ε=(?ο｀*)))

第四十章.共同战线（下）

苏扉的话可谓是戳中了西琳的死穴。

报复奥托和天命，以及从这个最初的愿望扭曲延伸之后的报复整个人类社会，这的确是西琳眼中的最优先事项。

然而，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一具优秀的身体是必不可少的。

在与第二律者的律者人格融合之后，西琳也拥有了律者应有的特权——可以将自己的意识依托于律者核心之中，独立于身体而存在。

通常意义上的‘杀死’根本不可能从根本上消灭律者，而这也是雷之律者得以复生的根本原因以及奥托一系列计划的关键因素。

不过，律者核心终究只是律者意识的载体，只能保证律者在狭义上依旧处于‘存活’与‘不死’的边界，唯有得到合适的容器，才能真正的死而复生。

对于雷之律者来说，征服宝石是载体，而芽衣的身体则是容器。

西琳也是一样，她的状态甚至比雷之律者更糟糕，直到奥托利用空之律者宝石和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也就是现在的绮凛·沙尼亚特的基因制造出了完美契合西琳的容器后，西琳才有了从无止境的沉睡中苏醒的可能。

而这也就意味着，西琳的复生以及她之后所做的所有选择，全部都在奥托的预料之中。

用更加阴暗的角度去揣摩的话，这具身体里搞不好还有奥托留下的后手什么的，这让西琳怎么可能放心大胆的去使用这具身体？

对她来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更糟糕的是，这具身体严格意义上来说可是有两个原生人格的——西琳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因为这具身体本身就是以空之律者宝石为基础素材制作的，可这具身体真正的原生人格、那个白头发的小姑娘就不是主人了吗？

继续使用这具身体，对西琳来说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意味着她必须同时面对奥托留下的后手和原生人格抢夺身体掌控权的身体风险。

更讽刺的是，如果西琳当真按照奥托计划的一般粗神经的继续使用这具奥托亲自提供的身体，那她的复仇根本就毫无意义！

这种憋屈的感觉让西琳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但与此同时，她也终于意识到了苏扉的真正目的：

“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到头来还是为了这个小姑娘啊……”

轻抚着柔软的胸膛，西琳的嘴角微微一翘，勾勒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没错，就是这样。”苏扉也不多说，直接点头承认了，傻瓜都能猜到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这时候继续耍花腔反而不好，“我需要你从这具身体里离开，这就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如果我说不呢？”西琳冷笑，

“应对方案多的是，大不了一直用犹大的誓约和黑渊白花封印你的意识，再加上崩坏能抑制项链什么的……虽然麻烦了点儿，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苏扉摇摇头，“不过，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走到这个地步。”

“没必要？”西琳皱着眉。

“对你来说，继续使用这具身体也有很大的隐患不是吗？”苏扉摊摊手，“与其死赖着不放，倒不如痛快的松手，彻底离开这具身体，转而寻求新的希望——对你来说，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说的轻巧，”西琳轻哼一声，“你以为意识是那么容易就能转移的？别忘了，搭载我意识的律者核心，可是这具身体的构成核心！”

苏扉知道西琳说的没错。

琪亚娜和芽衣的情况不一样，芽衣的征服宝石是后天移植的，强行分离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可能存在很大风险，而且目前雷之律者的律者意识几乎已经被犹大的誓约封死了，几乎不可能继续干涉芽衣，残留在征服宝石中的律者之力目前也完全为芽衣所用，所以不是很有必要将律者宝石摘取出来。

但是，琪亚娜不一样，她不存在后天移植的情况，她天生就是一块空之律者宝石……

分离宝石这个思路，并不适用于琪亚娜。

西琳说的问题，苏扉之前当然有思考过，不然他也不会直接把西琳唤醒。

“将你的意识分离出来确实很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苏扉笑了笑，“因为你是所有律者中最特殊的一个，西琳。”

“特殊？”

“我查阅过许多资料，”苏扉比划了一个翻书的动作，“上一纪元与本纪元加起来已经出现了近二十名律者，但你是其中唯一一个有多枚律者宝石的律者！没记错的话，全盛时期的你应该总共拥有六枚律者宝石才对。”

“你的意思是……”

“征服的雷电，渴望的风暴，疾疫的烈焰，静谧的死亡，再加上你自身的‘空’和从瓦尔特那里夺取的‘理’——征服宝石不能给你，那是我的未婚妻用的，‘空’和‘理’都没戏，但渴望、疾疫、与静谧这三枚宝石呢？”苏扉微微一笑，“只要能入手这几颗律者宝石，安全的将你的意识从这具存在安全隐患的身体中分离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顺便一提，如果情报没有问题的话，疾疫与静谧两枚宝石现在都在奥托手上……怎么样，是不是很巧？”

西琳没有理会苏扉口中的‘巧合’，只是撩了撩长发，冷冷的说道：

“张口一个安全隐患、闭口一个安全隐患的……这具身体要是真的有那么大问题，你早就放心不下了吧？”

明明脸型、身材都没有丝毫变化，但那股扑面而来的冷艳的女王气息却与苏扉熟悉的琪亚娜截然不同，非要说的话……倒是和绮凛有点点像，虽然绮凛的身材要比现在的西琳强出太多。

“信不信不是我说了算的，是你自己说了算的，”苏扉耸耸肩，“说到底，那些安全隐患针对的并不是我的琪亚娜，而是你啊，西琳，我这是在劝你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安全……”

西琳咬咬牙。

她有心想反驳些什么，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西琳对苏扉的提议心动了。

无论是共同战线，还是利用其它律者宝石更换一具没有隐患的身体。

要说西琳依旧无动于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花零的话：昨天打了下量子深渊，感觉是时候把颂歌重新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