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阴阳师
即使是在夜晚，但是在月光的照射下少女不被衣服所覆盖的脸颊以及脖颈上白皙的肌肤也如雪一样耀眼。说天生丽质美轮美奂似乎不能形容少女的美貌，无论是那和小司相似的出尘的气质，白璧无瑕的肌肤，又或是朱唇粉面明眸皓齿的面庞，都让少女有着异常动人的美貌。
不过，昴却下意思的感觉有点奇怪，眼前完全没见过的陌生少女在那天然出尘的气质之下还有着一丝活泼俏皮的感觉，而昴却觉得少女应该是更加的宁静内向才对。
“怎么，这样子就不认识我了么？”
系统小姐熟悉的声音从少女的口中传出，这让昴意识到眼前似乎从未见过的陌生少女就是一直陪伴着他的系统小姐自身。
似乎曾经两人一起开过的玩笑，系统小姐是否有什么，是否能够出现舌头之类的话，现在在他的眼前成为了现实。
系统小姐，就在这里。
“你是，系统小姐？可是……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梦不是么？”
系统小姐歪着头露出俏皮的笑容看着昴。
“因为是梦，所以就算是没有身体也能够出现，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吧？”
因为梦里的一切都是能够随着自己的心意来改变的，所以系统小姐即使拥有了身体，出现在了昴的面前，也是合理的事情。
不过，虽然系统小姐的确是有意出现在昴的面前，但是这终究还是昴的梦境而不是系统小姐的梦境，所以能够控制梦境的人说到底还是昴自己。
而系统小姐的外表，服装，所展现出来的一切，也都来源于昴自己内心深处对于系统小姐应该拥有的外表的印象。
即使，昴自己本身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并没有意识到在他内心深处，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有着绝对绝对不会忘记的，系统小姐的模样。
“昴昴一定很疑惑吧，不过没关系哦！”
系统小姐牵起了昴的手掌，这样的接触让系统小姐脸颊生起了兴奋的红晕。久违的接触，久违的面对面的对话，让她下意思的回想起了曾经的过去，回想起了还是那无名的‘万能之人’，在1300年前与昴的初识的过去。
“接下来，我会告诉你的。”
“河上彦斋的事情，冲田总司的事情，以及……这些和昴昴你之间的关系。”
第317章 三个前世，三种遗憾
“这里是1864年7月8日的京都，已经是江户时代的后期了。”
走在有些陌生的夜晚的街道上面，牵着昴的手的系统小姐轻声的介绍着昴梦中的这个场景。
颇有年代干的建筑与街道，这个时期的日本还没有接通电路，所以街道两旁全部都是用烛火照明的灯笼。
这种仿佛是时代剧一样的环境，加上自己身上的服装以及系统小姐穿着的华贵的十二单衣，让昴有一种他并不是在梦中，而是真的生活在这个江户时期的京都一样。
“1864年7月8日……这个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学校当然会教国家历史和世界历史，但是昴虽然知道很多历史上的事件，但是对于具体的时间却没有什么准确的记忆。
所以，即使系统小姐说出了具体的日期，昴仍然没有办法确定这个时间的京都发生过什么。而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就只有那一定是和冲田总司还有河上彦斋有关系的事情。
毕竟，他做的梦也好，还是看到的‘幻觉’也好，不都应该是来自河上彦斋的记忆么？
“昴昴一定是上学的时候没有认真听课呢~”
“这种事情就不要笑话我了吧，系统小姐。”
看着冲着自己轻笑着的系统小姐，昴有些尴尬的侧过了脸庞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在系统小姐没有身体，只是存在于他的意识之中的时候还好，无论是互相开那种带有颜色的玩笑，还是口嗨什么都可以。
可是当系统小姐拥有了身体，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昴却没有办法自在的继续那种带有颜色的玩笑话了。
无论是曾经说过的让系统小姐给他咬也好，还是发出动人的声音用来当做手艺活的助兴节目也好，现在想到反而让他更加的尴尬起来。
这就好像是他能够轻易的在聊天群里面对着琉璃说想要把她的腿舔骨折，承认自己就是足控之类的。可是在琉璃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即使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十分接近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昴也做不到当面说出那样的话一样。
“好啦好啦，那我就告诉你吧~”
“今天晚上，就是在明治维新之前，尊皇攘夷派的成员被新选组袭击的‘池田屋事件’哦！”
池田屋事件，说到这个名字的话昴就有了一些印象了。倒不是说这个事件在历史上多么有名气，而是有传言说冲田总司就是在这次事件之中|出现了肺结核发病的征兆，也许冲田总司在很早之前就患上了肺结核，但是那一晚一定是导致她肺结核彻底爆发的诱因。
而在历史之中，和他昨晚梦中的景象不同的是，冲田总司并非是被自己青梅竹马的河上彦斋所杀死，而因为肺结核在病痛中离世的。
不过，根据昨晚梦中的景象来说的话，即使河上彦斋不杀死冲田总司，恐怕冲田总司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过，池田屋事件的话，我记得是新选组的人带队袭击躲藏在那个叫做池田屋的小旅馆，原因的话是有情报说攘夷派的桂小五郎也在那里，所以想要用擒贼擒王的方式打击攘夷派的势力吧……”
“难道，河上彦斋其实也在那里么？”
“在那里哦。”
系统小姐对着昴说道：“从一开始那里就没有什么桂小五郎，只有以桂小五郎的身份进行伪装出现的河上彦斋而已。”
“而且我要说的是……昴昴，你就是河上彦斋。”
“并不是什么托梦，也不是什么看到了已经不再的人的记忆，而是河上彦斋就是昴昴你本人，是曾经的你，过去的你，某一世轮回的你。”
“这一点，你多少应该也能猜到了吧。”
系统小姐目光定定的看着昴，而昴的表情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如果说一开始还疑惑的话，但是当系统小姐你都说了很多那些历史书上没有的事情的时候，我就差不多猜到了啊。”
毕竟，系统小姐所了解到的，都是通过他的视角和经历了解到的事情，系统小姐能够那么清楚的知道关于河上彦斋和冲田总司的事情，但是他又从未知道过这些。
那么，似乎也就只有像是‘秋濑或’还有‘风魔小太郎’那样的，同样是他的前世了吧。
“不过，居然还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啊……”
昴用力的挠了挠头。
“也就是说，从来到磐城以后，我所梦到的看到的，都是我前世的记忆么？”
因为那个冲田总司离世的温泉旅馆就是他杀死冲田总司的地方，所以他才会觉得熟悉，才会做了杀死冲田总司的梦。
因为他和冲田总司是青梅竹马一同学习剑道的同伴，所以看到了那个仿照了江户时期天然理心流的道场的时候才会出现幻觉。
也是因为受到了这样的刺激，所以今晚他才会继续做着关于他的前世，河上彦斋的梦吗？
“可是，为什么只有河上彦斋？”
昴不能理解，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只有河上彦斋的这一世是特殊的。
他是昴，他是帮助由乃成为了神的高中生侦探秋濑或，他是带领着雪风等人的风魔家家主风魔小太郎，他也是幕末时期的四大人斩之一的河上彦斋。
可是，为什么只有河上彦斋的记忆会想起来？无论是风魔小太郎的记忆，还是秋濑或的记忆，他都没有任何回想起来的趋势。
甚至不说他至今还不是很清楚的风魔小太郎的事情，关于秋濑或的事情他还是听由乃她们说了以后，才知道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
“因为，无论是风魔小太郎也好，还是秋濑或也好，都没有作为河上彦斋时候的你所受到的影响大啊……”
系统小姐幽幽的说道。
作为在由乃那边的世界的一周目的秋濑或的时候，昴的目的是防抗‘神’的游戏，最后被神所进行了分解。
不过，因为他相信由乃一定会成为新的神，并且一定会让世界变得更好，所以他虽然遗憾自己的死亡不能看到期待中的更好的世界，但是却也多少满足了。
作为风魔家的家主风魔小太郎的昴，带领着手下的对魔忍对抗着异世界的恶魔以及那些与恶魔勾结，为非作歹残害同胞，甚至在人类的世界建立了所谓的‘魔界都市’的那些败类。
虽然因为对于朋友的信任而被政府的人暗|杀，但是他相信即使自己不在了，风魔家和那些聚集起来的对魔忍也不会因此垮掉，在那其中还有着很多比他更适合成为首领的人，他们的反抗也一定会继续下去。
所以虽然有着遗憾，但也不会因此而担忧绝望。
但是，河上彦斋不同……
第318章 相爱相杀
“河上彦斋的经历是不同的。”
与秋濑或不同，同样也与风魔小太郎不同，和河上彦斋的经历也不不像是前者那样涉及到了成神的游戏，也不像是后者那样抵抗恶魔的入侵。
但是，仅仅只是与人类战斗着的河上彦斋，却是在昴这三个前世里面最悲痛，也最遗憾的一世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昴昴你从未变化过，都是那个无法放任眼前的人受到苦难而不伸出援手的好人。”
“而和昴昴你现在所生活的环境不同的是，江户时期的日本要更加的混乱。”
河上彦斋在很小的时候就目睹了很多社会底层的悲剧。
因为吃不上饭而贩卖孩子的家庭，被武士们所欺压的农民，面对武士与官员的压迫敢怒不敢言的商人，以及迷信传统所照成的种种家庭与社会的悲剧。
他想要改变这样的环境，哪怕不能够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至少也希望自己看到的，目光所及的地方，伸手能够触碰到的地方可以变得更好。
但是河上彦斋很快意识到，仅仅只是小孩子他无论说些什么都不会有人去理会，而且那些武士和领主们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孩子的言论而意识到自己作为的错误，如果要是更加激烈的反抗的话，那么即使他是小孩子，也会被那些所谓的武士毫不留情的杀死吧？
于是河上彦斋意识到了，无论是想要做些什么，无论想要怎么改变，无论想要让这个国家怎样前进，首先需要的就是强大的力量，其他人所不能反抗的力量。
而在这个时候，河上彦斋遇到了那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女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16.7岁的少女，和普通的女性不同的是少女身上穿着的是适合旅行的浪人服饰，而且少女也并没有自己的家。”
“而哪位少女在了解到了河上彦斋的理想之后，也并没有像是其他那些愚昧的人那样出言嘲笑，又或者是因为河上彦斋想要动摇如今的社会阶级而产生愤怒。”
“少女，开始指导他如何的变强，一边教导着他剑术，一边教导他读书识字。”
少女虽然看起来十分的柔弱，但是却有着河上彦斋在那些武士护卫身上都没有见到过的强大剑术。
那是以‘神速’著称的名为‘飞天御剑流’的以一敌多的剑术，那个剑术从被开发出来就是为了要应对那种被敌人所包围的战场上面的状况。
而河上彦斋本身也有着非常高的剑术天赋，少女的教导并没有白费，在仅仅几年的时间，12岁的河上彦斋就已经学会了少女所传授的剑术，并且也学会了读书识字，也从少女那里了解到了更多这个国家的事情，以及要面临的问题。
而在那之后，已经学有所成的河上彦斋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完成自己的理想，但是少女却阻止了河上彦斋。
她认为河上彦斋的年龄还是太小，即使这个大部分这个年龄的人都已经开始下田帮家里长辈劳作了，但是少女显然对他有着更多的关心和担忧。
“河上彦斋认为自己已经不小了，但是却也悉心接受了如同老师又像是父母一样的少女的教导。”
“于是，他以自己还需要学习更多的东西作为理由，前往了天然理心流的道馆，成为了那里的外门弟子。”
“而这，也就是河上彦斋和冲田总司的初遇。”
河上彦斋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并不是成为武士然后去为幕府那些已经堕落腐朽的人服务，也不是想要拥有力量然后为自己谋求什么利益。
他想要的是改变，改变这个社会，改变这个国家，改变那些不好的东西。而这些，对于这个国家，对于掌控国家的幕府来说，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所以，虽然的确是有着通过求学来变得更强的想法，但是河上彦斋自身还有着远离那个又像是老师又像是母亲的少女，避免以后的自己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而牵连到那个人。
而在河上彦斋的主动疏远中，他在天然理心流的道场一呆就是八年，从原本的12岁的少年变成了20岁的年轻力壮的青年。
“同样也是这个时候，昴昴你的前世，还是河上彦斋时候的你与身边的同学伙伴们的意见出现了分歧。”
冲田总司他们想要为幕府效力，成为守护幕府的武士。而河上彦斋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成为幕府的武士，因为他的想法毫无疑问是要颠覆幕府的。
但是，他很清楚这样的想法不会被任何人所理解，就连一直以来和他走的最近的，彼此之间互有好感的叫着对方‘阿花’‘阿水’的冲田总司，所希望的也是跟着那些伙伴去为幕府效力，他又能够去说服的了谁呢？
于是，在这一年之中，离开了天然理心流道场的众人就此分别。冲田总司她们现实加入了浪士组，而在浪士组解散之后又一起成立了守护幕府的新选组。
而河上彦斋，则是选择了当时打着尊皇攘夷的旗号，同时抵抗外部的侵略压迫并且想要改变这个国家本身的腐朽阶级，内部主张人人平等，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武士，而没有三六九等区分的攘夷派。
攘夷派最大的敌人就是已经腐朽的幕府，加上他们所宣传的理念也是和河上彦斋所接近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加入了进去，并且成为了其中在后方战场上面暗杀幕府要员的重要杀手。
而也就是新选组成立，河上彦斋加入攘夷派的两年后，已经分处在两个不同势力的人终于见面了。
“就在1864年的7月8号这天，以近藤勇和冲田总司为首的新选组袭击了攘夷派隐藏的旅馆，而已桂小太郎的身份作为伪装，想要进行暗杀活动的河上彦斋就在那里。”
在那两年之间，无论是作为新选组一番队队长的冲田总司的名气，还是作为杀手多次杀害幕府要员的河上彦斋的名气都已经广为流传，两人也都清楚彼此站在对方的对立面，并且也曾思考过苦恼过如果再次相见的话，要如何面对对方。
“池田屋事件的最后，就是相见的结果。”
冲田总司在大雨之中重伤力竭陷入昏迷，随后肺结核第一次发作。
系统小姐，看着昴轻声的说道。
第319章 私情与大义
梦仍然在继续，不过昴所做的这个梦与曾经做过的梦都不同，并不像是无意识的随着梦中故事的变化而行动，也不是有意识的看着梦中的变化而无法改变。
就好像现在他不是在梦中，而是在一个已经提前布置好的，和江户时期的日本京都完全相同的场景之中。
又好像他是真的穿越了时间，来到了1864年7月8日的这一天，亲身体会身处江户时期的日本京都的感觉一样。
似乎哪里都能够去，似乎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即使大街上除了他和系统小姐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但是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这并不是梦，而是现实的错觉。
梦应该是这样的么？不，梦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如同进入了电影之中，像是穿越了时间一样，这样切身实际的体会到周围的环境，并且自己还是自己能够随心所欲的行动的当下，一定是系统小姐通过某种方式影响了他的梦的缘故吧。
而在系统小姐向他说明了在这个梦中，在梦中的这个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两人来到了在京都街头不断行走的目的地。
那是位于京都三条小桥的一家旅馆，名为池田屋的旅馆本身并没有什么名气，否则也不会成为对抗幕府的攘夷派隐藏进行密谋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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