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你们却是二周目？ 第205章

而当昴和系统小姐来到了池田屋的门前的时候，那里已经被穿着羽织队服的新选组的成员包围了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昴对于这个时期的新选组的队服是什么样的没有印象，而他本人也并没有系统小姐口中的，关于他的前世之一的河上彦斋的记忆。

但是看着眼前那些新选组成员的服装，昴却意外的觉得这些人就应该是穿这样的衣服才对。一部分人穿着羽织，一部分人穿着西装，有一种东西结合在一起的感觉的队伍。

“因为是梦呐，所以作为旁观者的我们不会被梦里的‘NPC’注意到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些，也是系统小姐你做的吧，不然我可不觉得本来应该是第一人称视角的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旁观状况。”

听到了系统小姐的话的昴看了过去，而身着华丽的十二单衣的系统小姐则是冲着昴笑了笑并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

即使没有听到系统小姐的回答，但是也认为系统小姐的微笑就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毕竟，正常的做梦，即使意识到了自己在梦中，也应该是像昨晚的梦一样，以第一视角经历了杀死冲田总司这件事情才对。

如果像是现在一样，那么昨晚他的梦，不应该是站在一旁看着前世的自己杀死冲田总司么？而如果是那样的话，只是旁观的话，他还能够感受到昨晚那种痛苦和哀悼么？

“好了，我们去二楼吧，重要的人和事情，都是在那里发生的。”

系统小姐拉着昴的手穿过了在一楼新选组和浪人武士混战在一起的人群，那些看起来真实无比的人就仿佛像是空气一样，及时伸手触碰也完全接触不到。

这让昴更加明确的意识到，这里仅仅只是梦罢了，除了他和系统小姐以外，并没有任何真是存在的东西。

而在二楼……

“新选组的局长近藤勇带着一番队的队长，也是整个新选组里面唯一的女性武士冲田总司率先冲入了二楼，而目的则是想要擒贼先擒王，抓住在攘夷派之中被称为长洲奇才的攘夷派核心人物桂小五郎。”

“不过，桂小五郎并不在那里。”

昴所看到的，是并不认识的男人带着那个在昨晚的梦中|出现过的，但是却要更加精神，也更加有活力的冲田总司闯进二楼的景象。

近藤勇和冲田总司留下了新选组的队员在下面拖住敌人，想要抓住桂小五郎，但是桂小五郎本人并不在这里，有的只是冒充了桂小五郎的河上彦斋，以及早已经做好了对敌准备的十多名浪人。

“河上彦斋在新选组进行袭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撤离的准备，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代替桂小五郎进行密会，寻找隐藏在京都的攘夷派是否有叛徒存在，并且进行针对幕府的暗杀行动。”

“在他看来，新选组的袭击确定了叛徒的存在，而身边的呃浪人显然也已经没办法逃掉，所以直接选择放弃一个人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似乎是可以的，想要将作为前世的河上彦斋与现在的昴做出区分一样的，系统小姐在说道河上彦斋的时候读出的发音要更加的刻意和清晰。

而完全注意不到昴和系统小姐存在的，在梦中那与昴长相十分接近，仅仅只是没有那凶恶的眼神的河上彦斋在注意到撞了进来的近藤勇和冲田总司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跳窗逃离，而其他的浪人则是向着冲田总司和近藤勇围了上来。

近藤勇并没有注意到逃跑的那个人并不是桂小五郎，而是曾经和他一同在天然理心流道馆学习的曾经的友人，但是冲田总司注意到了。

那个曾经叫着她‘阿花’自己也叫对方‘阿水’的那个人，他就在这里并且即使见到了她也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离开。

连思考都没有的，就像是本能做出的反应一样，冲田总司突破了浪人的包围，从窗户一跃而出向着河上彦斋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而近藤勇则是被迫留下一个人面对二楼的浪士团体。

而与此同时，本就被乌云覆盖的夜晚的天空，也开始下起了雨，那就像是天在哭泣一样的，落在身上也会让人感到些许疼痛的瓢泼大雨。

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自己的前世，名为河上彦斋的人在看到冲田总司的时候内心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本来他以为自己是不能理解的，但是他却如同感同身受一样的理解到了。

那是怀念，是犹豫，是恋慕，是期待，不过这些却都在转身之间全部变成了如同钢铁一样的坚硬的意志。

“……我们，也快一点过去吧。”

第一次的，昴主动对系统小姐提出了主动去靠近那些记忆的提议。

第320章 天空也在哭泣

1864年的京都还没有像现在的京都那样经过大面积的开发，木质的房屋随处可见，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一马平川的沥青路面，有的只是矮小的房屋以及树木植被。

在三条小桥的附近就有着一片树林，河上彦斋是想要通过进入树林的方式来躲避新选组的追击隐藏自己。

虽然他所学习的剑术之中，无论是以‘神速’著称的飞天御剑流还是‘以理调和’的天然理心流都是正面应敌对战的流派，但是既然他目前的工作是作为暗杀者而存在，那么就应该尽量减少自己的行踪暴露的可能。

毕竟，如果被人知道‘臭名昭著’的杀手河上彦斋此时就在京都的话，那么位于京都的幕府官员想来也会做好准备而为他的暗杀工作增加难度了吧。

“所以，河上彦斋选择的是进入树林之中，好方便甩掉可能出现的新选组的追击部队。”

“毕竟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通过战斗打倒眼前的敌人，而是想要推动社会的进步，让现在这个在他眼中已经腐朽的国家重换新生。”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并没有什么新选组的部队的追击。一开始分成两队的新选组全部都集中在了池田屋旅馆之中，随后赶到土方岁三在帮助近藤勇对抗浪士。”

“第一时间跟上，并且成功的追上河上彦斋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冲田总司。”

因为是梦境，而且还是在昴看来被系统小姐所干扰过的梦境，所以梦中的一切也并不是随着时间流逝发展的。

随时都可以停下，可以倒退，也可以加速。

即使穿着十二单衣的系统小姐并不方便行动，但是在昴将她抱在怀中之后，还是追上了梦中的冲田总司以及河上彦斋。

而那两人，正在倾盆的大雨之中互相对持着。

“……为什么？”

大雨之中的冲田总司有着不解有着痛心，她没有拔出腰间的剑，甚至没有想要做出任何敌对的行为。

她仅仅只是询问着，像是想要寻求到一个答案一样的，心中无数的想法与困惑全部都变成了一句简简单单的，却又包含着她复杂心情的‘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吧，你是新选组的一番队队长，而我是攘夷派的杀手，这不是简单明了的事情么？”

河上彦斋有些僵硬又有些疏离的声音在雨中响起，而这个声音给了冲田总司比那冲击着身体的雨水要更加冰凉的感觉，也让她变得更加的激动了起来。

“我就是再问这是为什么啊！”

冲田总司想要靠近河上彦斋，但是当她踏出一步却注意到河上彦斋主动拉开距离后退的动作后，还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为什么会选择离开？为什么会加入攘夷派？作为武士，我们难道不应该守护这个国家，守护这里的一切么！？”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想要成为那些武士大人的吧？”

河上彦斋的话激起了冲田总司的回忆，而那也是昴在白天所看到的‘幻觉’之中所听到过的话。

河上彦斋，从来都没有想过成为那些效忠幕府的武士。

“幕府以及腐朽了，这个国家没有任何的人权存在。阶级的压迫让民众苦不堪言，到处都是暴力与犯罪，压迫与死亡，如果说怎么做才能够守护这个国家的话，那么就只有开辟新时代才行。”

“河上彦斋所说的话，冲田总司没有办法去理解。”

小司的声音在昴的耳边响起。即使同样身处雨中，但是雨水却无法接触到两人。就像是那些武士和浪人一样，在接触的瞬间就会像是虚幻的投影一样穿过两人的身体。

“冲田总司等人的新选组同样也是为了守护国家和人民而成立的组织，但是在他们的眼中为了这个国家好，就要继续维护幕藩体制，维持德川家的通知。”

“即使在新选组的众人之中同样是有着尊王的认知，但是却并没有攘夷的想法。因为他们终究是效忠于幕府与德川家，并且认为只有维持德川家统治的稳定，消除那些外在的不稳定的因素，才能够让这个国家逐渐变好。”

这是来自时代的局限性，曾经的昴也疑惑过为什么新选组会那么坚定不移的站在幕府的一边，但是在那个时代之中，几乎所有人都是被时代裹挟着前进的，很少有人能够脱离环境与社会的影响去看望更远的未来。

“而这，也注定是河上彦斋与冲田总司无法和解的原因。”

在系统小姐轻声的在昴的耳边说着这些的时候，冲田总司也试图说服河上彦斋，希望自己的青梅竹马，自己抱有好感而暗自喜欢的人能够‘弃暗投明’。

但是……

“我只会是幕府与德川的敌人，而且暗杀行动我也会继续下去。”

“如果你仍然认为守护幕府才是唯一的出路的话……动手吧，冲田。”

“……冲田么。”

看着已经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刀的河上彦斋，冲田总司神色复杂的念叨着对方对自己的称呼。

记忆之中，河上彦斋永远都是笑着叫她‘阿花’，从一开始的不满，到后来听到这个只属于他的称呼会觉得高兴，冲田总司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亲密又独有的称呼。

但是，此时的河上彦斋，却用着冰冷僵硬的声音叫着她‘冲田’，这让她仿佛连提起剑的力气都在这一刻失去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

深吸了一口气，冲田总司不知道此时自己脸上流淌着的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但是她还是将剑握在了手中，并且对准了河上彦斋。

“互相喜欢着彼此的两人因为心中不同的信念而开始了厮杀，而和感性的冲田总司不同的是，河上彦斋即使觉得痛苦，但是心中也早已经有了为大义付出一切的准备。”

“无论是实力，剑术，还是信念，冲田总司都没能胜过河上彦斋。”

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单方面的虐待。

冲田总司在面对河上彦斋的战斗中失去了以往的从容不迫，有着免许皆传评定的她丝毫没有发挥出天然理心流剑术的应有的本领。

手臂，腹部，大腿，胸口，到处都是河上彦斋所造成的伤口，血液随着雨水的冲刷没入大地然后消失不见，雨中的战斗也在河上彦斋不断的往冲田总司的身上增添新的伤痕中结束。

根本无法抵得过河上彦斋，甚至在战斗中一度失去战意的冲田总司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而河上彦斋则是提着剑来到了冲田总司的身旁。

“但是，河上彦斋终究还是心软了。”

系统小姐轻声的说道。

“即使知道眼前的冲田总司作为新选组一番队的队长是新选组之中的核心人物，同样也是攘夷派的大敌，但是河上彦斋还是没能狠下心杀死眼前的冲田总司。”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的战斗，身体的痛处与虚弱，心灵的伤痛与低沉，才会让她的病症彻底爆发的吧……”

看着无力的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甚至连眼睛都要睁不开的冲田总司，河上彦斋收回了手中的剑，转身向着远处离开。

即使冲田总司努力的想要伸出手，口中呢喃着‘阿水’这样在她心中有着特殊意义的称呼，河上彦斋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天空中的大雨仍然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就好像是在为冲田总司与河上彦斋渐行渐远的脚步而哭泣一样。

而在这样的雨水之中的冲田总司，彻底失去了力气陷入了昏迷之中。

冲田总司.jpg

第321章 琉璃＆小司想要守护你

“唔……应该说是睡了个‘好’觉么？”

躺在床上的昴挣开双眼，整个人都散发着懒散的气息的他完全没有想要起床的打算。即使从身边没有小司和琉璃的身影可以知道那两个人已经起来了，但昴还是想要继续这样躺在床上。

关于自己的前世河上彦斋的经历，即使已经从梦中醒了过来可昴仍然没有办法平复自己的心情。

为了心中的信念，想要拯救那些被伤害被压迫的人，即使面对自己喜欢着的那个人仍然也选择了刀剑相向。

河上彦斋的在面对冲田总司时的痛苦与悲伤昴全部都感受的到，也许因为那本来就是自己的原因，即使只是在梦中作为旁观者，可那种仿佛要让自己陷入疯狂的压抑感情也让昴感到痛苦。

心中有着想要保护他人，想要帮助他人的想法的河上彦斋为了信念而选择与喜欢的人分到扬鞭，彼此立场不同的两人互相敌对互相厮杀。

最后的最后，在河上彦斋亲手杀死了自己所爱的那个人，并且迎来了战争的胜利，也迎来了社会的改变后，却也同样迎来了悲惨的陌路。

河上彦斋希望人们不再受到压迫，希望大家都可以没有伤害与欺瞒的幸福的生活下去，为此他渴望着固有社会阶级的改变，渴望着人人平等的世界来临，渴望着阶级压迫的消失。

但是，即使幕府垮掉了，即使日本社会迎来了明治维新的高速发展的改革时期，底层的民众所受到的压迫也并没有减轻多少。

改变了，但是却并没有完全改变的日本固有阶级让河上彦斋感到愤怒，想要继续反抗，最后则是被政府以战争犯的名义进行了处死。

在临死之前，河上彦斋的心中又是怎样的想法呢？

也许系统小姐说的是对的，他之所以唯独能够回忆起关于河上彦斋时期的自己的记忆，是因为河上彦斋本身就是与风魔小太郎以及秋濑或不同的。

同样有着坚定的信念，同样愿意为了别人而奉献自己，但是河上彦斋的经历是痛苦且悲惨的。

亲手杀死爱人，努力迎来的改革却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即使到死为止的反抗也没有丝毫让世界变好的希望。

那个男人，那个前世的他，那短暂的一生所经历的事情从都到尾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与幸福，甚至连希望都在人生的最后被摧毁的一干二净。

昴有想过，如果是作为昴的他，而不是作为河上彦斋时候的他去站在那个江户时期，那个河上彦斋的立场上的话，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答案是不知道，他无法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如果将他放在曾经的河上彦斋的立场上而将小司放在冲田总司的立场上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究竟是选择跟冲田总司一起加入新选组？还是要求冲田总司和自己一起远离那些纷争？又或者是走上与河上彦斋相同的道路？

昴的回答只能是不知道。

可是，虽然是不知道，但是在昴的心中却仿佛有着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会去选择河上彦斋的那条道路。

仿佛他的内心之中，是期望着能够为了那些义与理而奉献自己的一切一样。

“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一件事情，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在梦中的最后系统小姐抓起他的手所说的话在躺在床上的昴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

“河上彦斋是你，风魔小太郎是你，秋濑或同样是你。”

“但是，虽然他们都是你，可你却并不是他们。”

“我希望，昴昴能够一直记住这一点。”

系统小姐当时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昴当然清楚自己不可能是河上彦斋，不可能是风魔小太郎，更不可能是秋濑或。

那些人只是自己的前世，是过去的自己，是自己不曾记得的曾经。与现在作为昴的他本质上应该是不同的，并非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