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阴阳师
昴能够理解这样的想法，因为在他还处于中二时期的时候也曾经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获得了不老不死的能力。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就没有过这样异想天开的想法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违反自然规律的东西，即使是现在身处有着魔法的事情，昴也依然相信万事万物都有着衰败步入死亡的时候，只是时间长短的不同罢了。
“所以，魔女居然也会向着不老不死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啊，先不说我觉得一直执著不老不死这种想法究竟有多愚蠢，艾姬多娜她不是渴望知识并且知道一切的‘强欲魔女’么？”
“这样自身就代表着‘知识’的魔女居然会渴望不老不死，真的让人感觉反差意外的大啊。”
“虽然，对爱惜自己生命的这种行为到底属于什么，这方面的观念因人而异，但至少魔女好像没有轻视自己的生命。和一般正常的生物一样，恐惧着，不断摸索着远离死亡的方法。不过在一般的情况下，这种行为也只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吧……”
琉兹·毕尔玛这样说着。
“但是不管怎么说，从结果上来看她是成功了对吧……”
昴看着身旁仍然没有任何反应的琉兹心里有了一种不甘的感觉，有一种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去质问去反抗的感觉。
昴已经充分的理解了，艾姬多娜应该是准备通过将自己的灵魂转移进‘空壳’的琉兹的体内获得年轻的肉体，而等到自己所占据身体的琉兹快要步入死亡的时候就再一次占据下一个年轻的琉兹的身体。
只要循环往复的话，那么就已经可以说是实现了不老不死了。
“即使还没有属于自己的人格，但琉兹可不是真的应该被别人随意摆弄的人偶啊——”
昴，发出了低沉压抑的声音。
第375章 蕾姆的自爆式安慰
“天快要亮了呢，昴君还没有回来啊……”
坐在客厅之中的蕾姆有些担忧的看着窗外，因为没有什么照明的原因，窗外的环境十分的昏暗，但是这却并不能影响作为鬼族的她的视野。
“一定又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吧我们抛到脑后一个人到处乱跑了吧，巴鲁斯还真是不懂什么叫做团队合作什么叫做依靠同伴呢。”
“不过碧翠丝大人刚刚不是说了么，巴鲁斯就在村子的附近活动，所以完全没有问题的，蕾姆你也没必要担心哦！”
“可是姐姐你刚刚不还气狠狠的说着等昴君回来要好好的教训昴君一下么？”
蕾姆想到了之前拉姆咬牙切齿的样子，下意识的笑出了声。
“我那只是……”
“咳，我那只是表达对巴鲁斯这种脱离团队的行为的不忿罢了，毕竟总是这样脑子一热就把拉姆我丢在一旁的行为可是很让人不爽的啊。”
而且，因为这种事情还让她无缘无故的熬夜什么的，要知道熬夜可是女性的天敌啊，虽然是鬼族，但是也不能对抗作为生物的生理规律不是？
拉姆觉得如果昴要是总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说不定就会开始掉头发了。
“不过，昴他究竟是去做什么了啊，明明即使有什么自己想要单独去做的事情，也可以和我们说一下的啊……”
爱蜜莉雅叹了口气，本来她还想等着昴从罗兹瓦尔那边回来之后找时间和昴单独的相处一会的，可是无论怎么等都没有等到，而后来拉姆跑到罗兹瓦尔那边去问了才知道，昴居然早就已经从罗兹瓦尔那里离开了。
“虽然拉姆觉得肯定是罗兹瓦尔和巴鲁斯那个笨蛋说了些什么的，但是如果罗兹瓦尔他不承认的话，拉姆也没有办法啊。”
拉姆不爽的发出了咂嘴的声音，她就知道让昴单独去见罗兹瓦尔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本来她当时是想要跟着一起的，但是无论是昴还是罗兹瓦尔都想要进行单独的对话，所以她也只能够离开。
而现在看来，她当时要是就强硬的留在那边就好了。
“碧翠丝大人，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要知道巴鲁斯可是又一次丢下你一个人行动了哦！”
拉姆有些坏心眼的问着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借着室内的魔石发出的光芒看书的碧翠丝，而眼光犀利的拉姆很清楚的看到，在她向碧翠丝提起了昴之后，碧翠丝那抓着书的手明显的变得有些用力，甚至手指都有些发青了。
对此，拉姆有些开心的勾起了嘴角。毕竟不能只让她一个人不爽，除了自己的妹妹蕾姆以外，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至少要在现在这个时候表现出自己的烦闷让她好好的开心一下才行。
“——姐姐！”
蕾姆注意到了拉姆有些坏笑的表情，无奈的瞪了自己的姐姐拉姆一眼之后，连忙走到了碧翠丝的身边帮昴解释了起来。
因为最初在王都的时候，拉姆自闭爱蜜莉雅也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的原因，那个时候蕾姆能够倾吐心事交流的就只有同样在一起的碧翠丝，所以蕾姆觉得她和碧翠丝应该已经算是很好的朋友了。
再加上她本来就觉得现在已经够乱的了，没有道理让拉姆恶趣味爆发把场面弄的更加的混乱才对。
“昴君其实很在意碧翠丝大人的，他一定是突然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来不及通知我们才跑出去的。”
“碧翠丝大人你之前也说了么，昴君他一定有要处理的事情，所以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
蕾姆想要晓之以理的让碧翠丝不要继续生气，但是很显然没有任何的效果甚至还有些像是在火上浇油的感觉，而这甚至让拉姆直接笑出了声，爱蜜莉雅则是有些生气的拍了一下拉姆的肩膀。
对此，无论是碧翠丝的反应还是拉姆的反应都让蕾姆有些无奈，但是她总不能让昴回来之后面对大家的围攻抱怨吧？毕竟在蕾姆想来昴一定是在为了解放圣域而努力，她们应该给予昴的是支持而不是抱怨和阻碍才对。
无奈之下，蕾姆也只能选择动之以情了。于是，她说了那句原本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要说的，会有一种承认自己其实已经输掉了的话。
“昴君他的第一次，可是给了碧翠丝大人你啊！”
“也就是说在昴君的眼中，碧翠丝大人肯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昴君并不是又一次丢下了碧翠丝大人，而是相信碧翠丝大人能够理解自己，才会选择一个人行动的吧！”
输掉了，彻彻底底的输掉了。
强笑着说出这计划的蕾姆在心中发出了失落的心声，一直自认为是昴的妻子，还坏了昴的孩子，即使是在目前明显是昴会开后宫的走向之中也会是正妻大妇的蕾姆，自己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昴的第一次并不是她，甚至接吻也不是她，牵手也不是她，昴身上任何一处的第一次，都没有她蕾姆什么事情。
这可以说是为了安慰碧翠丝，把自己给伤的彻彻底底了。
而且，不仅仅只是蕾姆感到了受伤，听到了蕾姆说出了这样的话的拉姆和爱蜜莉雅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有些呆呆的看着蕾姆和碧翠丝。
因为和碧翠丝比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算是失败者。拉姆也许还好一些，毕竟头汤没有了却还是喝到了第二口，可是以拉姆的至尊心其实挺不能接受自己是第二的。就连原本说着什么和其他人比起来就是胜利者，也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而现在，这个自我安慰被蕾姆给无情的戳破了。
至于爱蜜莉雅……那应该是最惨的了。
爱蜜莉雅一直认为自己才是先来的，无论是认识昴也好，对昴有好感也好，又或者是其他的也好，明明都是她先的。
可是别说是头汤二汤了，她也是连接吻都没有过啊！
一时之间，除了心情已经转好的碧翠丝以外，其他的女孩子们都陷入了低沉之中。
第376章 失败的永生
“即使还没有属于自己的人格，但琉兹可不是真的应该被别人随意摆弄的人偶啊——”
“虽然很感谢昴小子你能够这么说，但是对于魔女来说，老身……我们只不过是她的工具罢了。”
琉兹·毕尔玛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作为魔女永生的容器而存在的这一点表现出任何激烈的情绪，明明昴都有些愤慨可是琉兹·毕尔玛却十分的平静。
也许在最初的时候，在刚刚形成了自己的人格的时候有过不满之类的情绪存在吧，但是对于现在的琉兹·毕尔玛来说，她能够很平静的接受这件事情，即使某一天真的成为了一个承载魔女意识的容器也不会有任何的反抗吧。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因为老身以及其他的琉兹全部都是因为而出现的，如果说没有艾姬多娜想要永生的欲求的话，那么老身等人也就不会像如今这样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单从这一点来说，老身等人的所有权本就是被魔女所有的，那么想要怎么对待老身等人，也只不过是随魔女的心情而已。”
“当然，更重要的是老身在内的琉兹全部都需要遵循与魔女的契约，对于魔女以及魔女的使徒的命令是绝对无法违背的啊。”
“……这样，不就相当于奴隶一样了么！”
昴张了张口，想要说出口的话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这里是类似地球的中世纪时期的风格的世界，这个世界的社会规则并不现代化还是由君主独裁制度所统治人民的世界，同时……这个世界是有着奴隶这个阶级的，奴隶以及奴隶主是合法存在的。
虽然在最初穿越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了，但是因为一直生活在边境伯罗兹瓦尔·梅扎斯的宅邸之中，外出接触的也都是上层社会的人员，哪怕是底层人民除了贫民窟的人以外也就是领地内的村民。
因为没有接触过，昴甚至都快要忘了这是一个奴隶的存在是被认为合法合理的事情的世界，那么被艾姬多娜所创造出来的琉兹们的身份像是努力一样，也就并不是什么让其他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毕竟，琉兹本就是艾姬多娜的所有物，而昴也应该接受这一点接受这个世界的规则才行。
“——能够接受就怪了啊，这种腐朽的思想根本就是必须被反抗的‘恶’才对啊！”
“嗯？昴小子你在嘀咕些什么？”
“没什么……”
昴摇了摇头，这些事情说了也没有用处，在普遍认同奴隶制的环境之中即使说了什么反对奴隶制的言论，也并不见得能够被人接受，即使那个人就是奴隶。
就好像在他来到这个异世界之前，还呆在原本的世界的时候，那个名为印度的国家就是有着一种另类的，名为种姓制度的在昴看来和奴隶制没有任何区别的制度。
对于印度的上层人来说，下层人就是低贱的奴隶，就连杀死了也没有任何的关系的程度，而这样的制度在那些低种姓的人群看来并没有任何问题，也从来都没有人想过要去反抗这种制度。
“虽然不知道昴小子你在嘀咕些什么，但是想来也应该是和老身还有魔女有关的吧，而且老身多多少少的也能够猜到一些昴小子你在想些什么。”
“我难道是那种很好被看透的人么？”
“不，只是昴小子你太善良了啊，善良到了即使老身并没有接触太长的时间也能够清晰的感受的到的程度呐，恐怕这也是昴小子你会被那么多的女孩子喜欢上的原因吧。”
“如果不是老身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说不定老身也会被昴小子你吸引到也不一定呢~”
琉兹·毕尔玛调笑着说道，而昴则是苦起了脸。
“这种时候就别调侃我了啊……”
“好好，看不出来昴小子你还很容易害羞呢。”
琉兹·毕尔玛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道：“昴小子你也不用在意这件事情，虽然魔女的实验的确是成功了，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实际上通过不停替换身体这样的方式，只要在临死之间把人格和记忆从新装到新的容器里就能够实现永生……”
“但最终的结果是，魔女的计划失败了，艾姬多娜并没有能够实现她的永生。”
“……没有实现？”
昴有些困惑，同时也有些恍然。
的确，无论是从艾姬多娜本人的言论态度还是他所观察到的情况，艾姬多娜的确应该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已经死掉了，只是灵魂还停留在圣域的遗迹之中并且创造了一个属于她的能够留存的世界。
毕竟，艾姬多娜的计划是通过将自己的灵魂注入到琉兹的身体里面来达到延长生命的地步，如果真的成功了的话那么他见到的艾姬多娜就应该会是琉兹的模样，而不是那个黑衣的白发魔女了。
“那么，计划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昴有些疑惑的问着：“难道说是因为在实施计划之前就已经死掉了么？”
“我记得传说之中是400年前的嫉妒魔女吞噬了其余的六位魔女并且毁灭了一半的世界，也就是说因为死亡这个意外来的太过突然，所以艾姬多娜并没有来得及实现自己的计划么？”
所以，最后才只能够以灵魂的形态一直停留在圣域之中？
昴是这样想的。
“并不是那样哦，事实上在艾姬多娜死去之前就已经进行过实验了，但是实验的结果就是以失败告终。”
“不，也不能说是完全的失败，只能说是结果是以‘不完全的形态’实现了才对。”
“不完全的形态？”
“通俗的来讲就是……往一个容器里注入过多的水之后，多出来的水会溢出来吧。当多出来的那一部分溢出来之后，原本属于自己的灵魂就会完全变样了。”
琉兹·毕尔玛和昴解释着失败的原因。
“容器的容量不足当然和身体太小没有关系的哦！”
昴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琉兹·毕尔玛，看样子她似乎很在意自己身体娇小这一点，虽然在昴看来这完全就是加分项。
“应该说是灵魂的容量吧。每个人能承受灵魂的量都不同。很明显，作为正体的琉兹·梅艾尔的容量，不足以完全容纳‘强欲的魔女’的灵魂。”
“事实上能够容纳魔女的灵魂的容器想来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吧，而如果强行的注入进去的话，因为溢出而消失了一部分的魔女还能够是她原来的自己么？”
“所以，永生的理论是成功的，但是却在最后因为容器的不合格所以失败了。”
琉兹·毕尔玛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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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琉兹请温柔一点
艾姬多娜的永生计划失败了，原因是容器没有办法容纳她的灵魂，狭小的容器如果塞入庞大的灵魂就像是往水杯之中注入一瓶大瓶可乐一样，不可避免的会有发部分的液体溢出，而就像是将灵魂比作液体一样，怎么可能控制的了溢出的那些是哪一部分呢？
不过艾姬多娜当然不会选择放弃，如果一次失败就认输放弃了的话，那么一开始也就不会想要永生了吧，毕竟这本来就是一条十分困难，甚至说是违背天理的道路。
艾姬多娜所想的是如何在改变灵魂的总量的情况下重新进行实验，这在昴看来应该就像是类似将文件进行压缩储存的技术一样的方式，只不过是将0和1构成的数据变成了灵魂罢了。
但是，在艾姬多娜再一次进行实验之前，就发生了嫉妒的魔女暴走毁灭世界的事情，并且被吞噬。
“所以，在艾姬多娜死后罗兹瓦尔就接管了圣域，而琉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生活在这里的吧？”
罗兹瓦尔是知道艾姬多娜虽然被吞噬但是灵魂并没有消失，而是留在了圣域的遗迹之中的。虽然昴理解不了艾姬多娜究竟是怎么能够在被嫉妒魔女吞噬之后还能够保全自己的灵魂的，但是既然都已经做了那么多涉及到灵魂的实验了，如果再有个灵魂转移或者灵魂备份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罗兹瓦尔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接管的圣域，可是老身则是因为契约的原因才被束缚在这里的啊。”
“老身作为复制体是最初被制造出来的四人之一，为了让老身这些复制体能够更好的管理圣域，我们在一‘出生’就被赋予知识和人格。”
“……不，说是人格也有些不对呐，毕竟严格来说老身等人最初就像是只知道应该做什么的人偶一样。”
琉兹·毕尔玛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里面音乐透露着一些悲凉。
“明明没有记忆却知道自己的使命，空有常识却难以理解那些在普通人看来十分正常的事情，不知道‘出生’多少年后才第一次获得了老身确实是活着的实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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