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了
“怎么了？”莫傲随口问道。
“没事。”托尼随口回答。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不是霍德华老爷子他们又在催你结婚了？”莫傲勾起笑脸，调笑道。
“......”托尼嘴角一抽，吃瘪的表情更加吃瘪，显然是被说中了。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在搞鬼？”在托尼的印象里会有事没事就催婚的也就莫傲了，最近他爸妈明显变得唠叨了，他怀疑是莫傲在拱火。
“诶！你少来啊！跟我没关系。”莫傲连忙否认道。“我催你结婚最多也就煽动一下佩珀，霍德华老爷子那边我说不上话的，我和他们有代沟。”
“他们最近明显变本加厉了，你还说不是你在搞鬼。”托尼对莫傲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信。
“多新鲜呐！这天下有几个父母能容忍快五十岁还不结婚的儿子？！”莫傲回应得相当理直气壮。
“......”托尼没话说了，他瞪了莫傲一眼，坐在一边发散思维。
两人都刚工作完，都抱着休息的想法，也没那么多话可聊，现场又变得安静起来。
“......其实有件事我很早以前就像跟你说了。”看似无意的，托尼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对莫傲说道。“不过后来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打断，再后来......好像已经不太合适了。”
“啥事？”莫傲仿佛没听出托尼语气中蕴含的那一丝复杂情绪，十分直白的回复道。
“关于你的复活术。”托尼突然保持着仰靠的姿势转过头看了过来。
“......”莫傲呼吸一滞。
“你说你的......贤者石头都是用动物和龙的灵魂制成的，但其实......不仅如此吧。”托尼用尽可能不引起误会的语气，很平静的说着。
“......”而莫傲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有回话。
或者，这叫做默认。
“......”托尼看懂了莫傲的反应，所以他也沉默了一会儿。“那你觉得，那些石头里，有无辜的人吗？”
“......”莫傲还是不说话。
托尼依然看懂了。他心情复杂的点点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其实在你和我说过这件事情之后，有段时间我一直非常害怕。”托尼换了个话题，开始说起自己。
“我......我年轻时的一个错误，创造了基里安。”托尼深深的看着莫傲，黑玉般的眼睛闪着光。“后来，同样是我的错误，我创造了奥创。”
“我害怕你成为下一个。”
“我不会成为下一个！”
托尼那复杂，仿佛带着悔恨与央求的眼神让莫傲如同被刺伤一样快速的回应道。
“那么是为什么？”托尼有些痛心的问道。
“......因为我当时看不到他们。”莫傲深吸了一口气，沉重的说道。
莫傲现在或许已经淡漠生命，但他不会淡漠人心，不会淡漠那些美好的东西。这样说着或许有些矛盾，但其实是一种很直观的东西。
你把他拉到一个窗口前，窗内有一家人，三代同堂，老人慈祥，孙辈可爱，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会体会，并珍惜这样的美好。
那么这样的无辜者，在那180w人魂当中是否存在呢？
或许是有的吧。
可莫傲并不会内疚，也不会对此有什么负担，原因很简单，就像他刚才说得，因为他没看见。
“我的力量太弱，我的能力不足，我的眼界太窄，我能够看到的东西，我能够保护的东西，都只有眼前的一点而已。”莫傲接着说道“哪怕仅仅是这样，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我的眼睛，注视着我的敌人，注视着我的朋友，看不到那些无辜者。”莫傲直视着托尼的眼睛，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这两年里，有句话你应该听我说过很多次了吧。”
“托尼，我不是英雄。”
“纽约那次只是年轻气盛想出风头，索科威亚那次只不过是处于工作和帮助复仇者的考量，就算泽莫那次......”莫傲说道这里顿了一下。“队长想保护的，是民众不会受到冬日战士们的侵害。而我想保护是，只是自己的朋友而已。”
“自私鬼是当不了英雄的，托尼。”莫傲对着托尼笑了起来。“我已经长大了。”
“......但你不用担心我会成为下一个。”沉默了几秒，莫傲画风一转，坚定的说道。
“战斗是为了不再战斗，牺牲是为了不再牺牲，力量增长，眼界开拓，都是为了弥补曾经做不到的一切。我已经跨越了那一步，已经过去的无从弥补，但今后的石头里，不会再有无辜者了，唯有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吱嘎。
突然间，陈韵推开门走了进来，然后两步后顿住了。
她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太对。
“我......来的不是时候吗？”陈韵的视线在莫傲和托尼身上来回移动，有些迟疑的问道。
“啊！没有！......没有，对，我们都在休息，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莫傲有些慌张的说道。“韵姐你那边也结束了吗？”
“还没。”似乎是说道正是，陈韵没有计较莫傲的不自然，非常配合的进入话题道。“关于【电子疫苗】的部分出现了点新的情况，我是来找斯塔克的。你现在方便过来看一下吗？”
“当然。”托尼和莫傲很默契的在陈韵面前努力保持着自然，这个时候的托尼显得十分有绅士风度。
“有活干吗？那我也一起。”
“你待在这里。”莫傲正准备起身，然后就被陈韵强行打断了话头。
莫傲浑身一僵，身体保持着半坐着的姿势向陈韵看去。
温润的美人正笑得千娇百媚的看着他，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待在这里，好好休息。”
第九十一章 不适合成为英雄的人
复仇者基地，通向研究室的过道上。
陈韵和托尼以前以后，彼此相隔了三步左右的距离各自走着，没有人说话，空气中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突出得刺耳。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陈韵突兀的停下了脚步，致使跟在身后的托尼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斯塔克先生，可以请你以后不要在他面前宣扬你的那一套英雄主义了好吗？”陈韵转过身来，非常不客气的对托尼说道。
“What？”托尼被陈韵突然之间的责问说得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法理解她的意思。
“他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们不是英雄，他也不是。所以请不要把那些他不应该承担的东西压到他的身上，不要用那些连你们自己都做不到的条款来束缚他。”
“我本以为我刚才僭越了什么引起你的不快。可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因为这个在责怪我。”托尼不可置信的说道，旋即嘲弄的笑了起来，说道。“好啊！既然你主动提起这个，我还想问你。你们这个监护人是怎么当的？”
“那个孩子年纪轻轻就拥有了大部分人都无法拥有的力量，做到了无数人都做不到的成就！如果你们对我的插手感到不满，那就更应该好好教导他！在纽约之后的三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那个孩子的手里会沾染无辜者的鲜血？！如果他走岔了路你知道会招致什么后果吗？”
“我们没兴趣和你玩你的英雄游戏托尼斯塔克，你只看到了他的力量，他的潜力，或许还有他的危害。可你又知道他为了那份力量付出了什么？”
“你以为自己作为英雄已经承担了足够多的重量，可以为其他人遮风挡雨保驾护航。但实际上和他承受的东西比起来你这点程度根本什么都算不上。你根本不了解我们，更不了解莫傲。”
“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生存在不自私自利就会被当成白痴的世界里！他是在明知道这一点的前提下任性而执着的去相信那些看上去愚蠢的东西！他为此所付出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陈韵将自己从未有过的严厉一面展现于人前，看着托尼的眼神及其不善。
“而就在刚才，你又把那些沉重的，根本不该由他来承受的东西扔到了他的身上。斯塔克，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请不要自作聪明，我们对他的引导和教育也轮不到你来质疑。这一点，希望不会需要我第二次提醒你。”
“......【不自私自利就会被当成白痴的世界】是什么意思？！”托尼听得紧紧皱起了眉头，陈韵所说的东西在他听来匪夷所思，可对方那真切的愤怒让他难以升起质疑之意。
“那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了。”陈韵冷漠的说道，并没有向托尼解释的欲望。
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陈韵不再理会托尼，转过身迈开步伐，没有等他跟上来的意思，【电子疫苗】有新发现这个说法只是为了把托尼单独叫出来的借口而已。
“我从来就不希望，他去当什么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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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月，【崩坏疫苗】的进度在平稳增长中趋近完成，期间莫傲也抽空继续打磨这自己的26个盖亚记忆体，时至今日，总算是完成了大半，只剩下最后六个记忆体还没有制造出来了。
八重樱，依旧没有动静，仿佛当初撂下的留言是莫傲的幻听一样。
不过如今也不怕她了，虽然崩坏这种东西，能不能降临，真的出现了挡不挡得住，那还说不好。不过侵蚀律者的能力，已经被破解了七七八八。八重樱虽然仍有威胁，但已经不必担心她能把地球搞得天翻地覆了。
而时至今日，莫傲和古一的一年之约，也差不多该到了。
换句话说，斯特兰奇即将前往卡玛泰姬学医，开始他成为奇异博士的传奇生涯。
“那么......我可就走了。”莫傲的视线在托尼身上上下来回打量着，虽说和一开始计划的一样，【疫苗】完成后交给他和贾维斯来投入使用，莫傲提供自动书记作为辅助。
但是他还是不太放心，这无关水平高低的问题，有些事情不亲自去做的话就是不放心，这大概属于一种强迫症。
不过再怎么不放心，莫傲这次也不好继续跟着推进了。他得去卡玛泰姬赴古一的约，奇异博士牵扯到漫威多元宇宙，战斗力多强算不上，但他是真的【奇异】，属于功能型的英雄。
嗯，和莫傲一样。（大嘘）
陈韵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她不像莫傲一样什么都不放心，她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走得非常干脆和洒脱。
然后扭扭捏捏的莫傲就被托尼强行轰走了。
离开了复仇者基地，莫傲看了看天，算算时差卡玛泰姬那边才凌晨五点，虽说古一法师超然物外，但是其他普通法师乃至学徒们还是作息正常的，这会儿早课都还没开始。
于是莫傲并没有直接传送到古一法师居所，而是先传送到了卡玛泰姬一个没人的角落，打算走过去。
到了古一法师住所门前，莫傲被迫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男人，正极其失意并有些神志不清地靠在门上，把进门的路给堵上了。
莫傲挑了挑眉，看向了这个男人的手掌——遍处都是开口，还有固定过的印子。
虽然他不认识斯特兰奇长什么样，不过能满足上述条件还把古一法师的门给堵了的乞丐，应该找不到第二个了。
想明白了这个，莫傲走上前去。
“先生，能麻烦你让开一下吗？我要进去。”
“哦......噢！Sorry，我这就......这就让开。”斯特兰奇此时饿了很久，并且精疲力尽，只是带着最后的执着蹲守在门边不肯走而已，他甚至没有多余的注意力认出莫傲这张脸。
然而正当斯特兰奇打算让开的时候，他背后靠着的门突然打开，让他整个人失去借力重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门缝中露出王那不苟言笑的脸。
“古一法师知道你来了。”王对着莫傲说道。“她让我请你进去。”
然后王依旧冷这个脸看向斯特兰奇。
“你也一起。”
第九十二章 朦脓感
莫傲和斯特兰奇走进屋子，一路上斯特兰奇显得有些拘束，他已经被扔出去过一次了，体验了一把彻头彻尾一无所有的感觉。在这种前提下他无法保持自己的固执与傲慢，
“你第一次来吗？”莫傲对着身边的斯特兰奇搭话道。
“呃......事实上是第二次。”斯特兰奇没想到莫傲会突然向他搭话，停顿了一下回答道。不过由于他之前被人扔出来这件事情难免有些丢人，所以显得语焉不详。
“等等！我好像认识你。”正说着莫傲突然做出自己发现了什么的表情，停下步子看着斯特兰奇说道。
“！”斯特兰奇呼吸一滞，他已经不修边幅好几个月了，现在蓬头垢面像个乞丐，在这种时候被人认出来称不上什么愉快的体验。
“你就是那个，很出名的那个......”
真的被认出来了？他已经在业界消失好久了，居然还能有人认出双手残废后的斯特兰奇医生吗？
斯特兰奇一边有些羞愧，一边又有些期待，不管怎么说，若是被人认出来了，那说明他作为医生被人所铭记，对自己的曾经是一种肯定。
“夏洛特·福尔摩斯对吧？”莫傲带着恍然的笑容十分热情的说道。（注①）
“......”斯特兰奇整个人都懵了。“What？”
“开个玩笑，你好，斯特兰奇医生。”
“噢......好吧，很好笑......虽然我没听懂......”斯特兰奇客套的敷衍了两句，然后最终还是没忍住心里憋着的话，对着莫傲问道。“所以，其实这里是你们超级英雄的某个基地什么的地方吗？”
“看来你也认出我了。”
“对，应龙，我看过索科威亚那会儿的新闻直播。”
“......你不提这事儿的话我还是挺高兴的。”莫傲露出无奈的表情，现在几乎所有人提到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两年前的索科威亚事件。
但是正如他对托尼说的，他当时并没有抱着要拯救人民的想法，他只是出于改善复仇者的负面形象这个目的去做的。别人把他当成救苦救难的大英雄，在他自己听来非常别扭。
“不过关于你的问题，我得说你多心了。法师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势力，他们传承了数千年，隐匿在暗处，以守护世界为己任，比复仇者联盟早多了。我只是恰好认识古一法师而已。”
正说着，之前帮了斯特兰奇一把的黑人法师莫度迎面走了过来。
“古一法师让我带你去休息的地方，跟我来吧。”然后他转过头看向莫傲，点头致意。“你好。”
“你好。”莫傲回应道。
法师莫度，在得知古一从黑暗君主多玛姆那里借取力量维持生命之后，信仰崩塌，走上了消灭法师的道路。
有可能会是尚未上映的《奇异博士2》的反派......当然，以目前来看，道中的可能性更大。（注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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