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了
不过现在古一的寿命问题已经在莫傲的介入下得到缓解，现在的莫度虽然还是和原来一样死脑筋，不过大概率不会走上歧途，所以莫傲对他也并不投以过多的关注。
“你看上去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莫傲做了个告别的手势。“那么，祝你在这里的时间过得愉快。”
莫傲和王，斯特兰奇和莫度在中途分道之后，莫傲来到了古一法师面前。
时隔一年不见，比起上一次到这里来，莫傲换了身衣服，古一倒是完全没变。
该死，她不做头发的吗？（注③）
古一法师上下打量了莫傲一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憋出一句：“你又看过未来了？”
“呃......”莫傲大概能猜到古一这是再说他卡着斯特兰奇的时间上门的事情。“碰巧而已，真的。”
这个对话有些耳熟，貌似一年前他第一次来卡玛泰姬的时候开场白也是这样的，只不过他和古一的位置调换了。
“你见到他了，感觉怎么样？”古一随意的问道。
“不怎么样？他又没什么变化，刚到这里，目前为止都是按部就班的。也不知道非要说什么的话，大概就是看后续变化。”莫傲耸了耸肩，他能感觉怎么样？难道感慨一下斯特兰奇的天资？
“如果我说我想请你和我一起教导他，你觉得怎么样？”古一不可置否，笑着说道。
“......啥？”莫傲愣在原地。“那什么，我虽然在这里读了很多书，也确实收获良多，但是你们法师那一套我不会的。”
“别担心，我并不是让你教导他法师的法术。”古一晒然，接着说道。“法师之路由漫长的岁月里各位法师不吝分享自己的知识而走到今天，但积累越深，越是容易陷入先人们的束缚之中，就连我也不例外。”
古一毫不避讳自身的缺点，她虽然博识，却不全知，更不是什么圣人，她和芸芸众生一样，存在着由自己人生凝结而成的思维定式。
“你是走在与法师之路相似而不相同的另一条路上的大师，我希望你能为斯特兰奇拓开更宽阔的视野。”古一并不强迫的说着。
“不会耗费你太多时间的，我希望你能协助我的仅仅是他的启蒙时期。斯特兰奇的顽固刚刚已经被我击碎，现在是重塑他视野最重要的时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莫傲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古一法师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再拒绝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不过教导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大叔这种事情感觉好别扭啊！
莫傲正要答应下来，突然间，一股强烈的朦胧感笼罩了他的全身，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或许是只有千分之一秒或是万分之一秒的刹那，但是就在那一瞬间，莫傲的思维完全停滞断开。
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喝了很多酒喝到大脑完全断片了一样，但时间极短，只有一刹那。正常人或许是完全感觉不到什么的，可莫傲却能察觉到那一瞬间自己的思维出现了断层。
那极其短暂的朦胧感让莫傲感到无比的难受与比自然，本来打算脱口而出的话也因此而终止。
莫傲抬起头看向古一，只见她也正紧锁着眉间，显然也察觉到了刚才那一闪而逝的不自然。
“刚才那是什么？”莫傲脱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
古一如是说。
==========注①==========
注①——奇异博士的饰演者本尼迪克特曾经在电视剧《神探夏洛克》中饰演福尔摩斯。名侦探奇异博士也算是经久不衰的梗了。
注②——源自《东方project》的术语，指关卡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会出现的小boss，或者关底boss来热身。
注③其一——还是演员梗，古一法师的饰演者蒂尔达是一位时尚达人，有事没事换造型。
注③其二——众所周知，光头是养护和打理最麻烦的发型之一。
第九十三章 很好，这样能行
刹那间的奇妙感觉，是什么也说不上来，各自用自己的方式验证了一些猜想之后，莫傲和古一各自留了一个心眼。
然后也就这样了，总不能为了纠结这一刹那的朦脓浪费太多时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日子该过得继续过。
“所以你就不要再纠结你的手怎么样了，这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是向着越来越便利的方向发展的，没有什么难题可以难住人一辈子。健全的手臂从来不是施法的必要条件，包括那些看起来很有气势的肢体动作，说到底都只不过是一种个人习惯而已。”
“模仿确实可以缩短学习所需要的时间，但是不要形成思维定式。尤其是法术这种相对唯心自由的东西，可塑造性和延展性都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我知道你现在是初学者，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战战兢兢，担心自己搞砸。不过你运气好，既然我在这里，无论超凡力量会造成什么危险，我都可以化解。”
“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改了！”
“如果觉得效果不能让自己满意，改了！
“如果有什么新的想法，觉得有搞头的。”莫傲啪的打了一下响指，指着斯特兰奇说道。“尽情的改！”
“呃......很抱歉我打断你一下。”斯特兰奇有些犹豫的说道。“我还没入门。”
斯特兰奇久违的休息了一天，随便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就赶到这边来，甚至胡子都没刮。他十分迫不及待的想治好自己的手，然后就被莫傲的开场白说得一愣一愣的。
“基础的东西，还是由我来教吧。”古一脸上的笑容非常微妙，她开始怀疑自己找莫傲来帮忙教人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明明是按照你要求的教的。”莫傲耸耸肩，退到一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仰靠着翘起二郎腿。
“而且我觉得我也没说错什么？拥有天赋的人，除了自己的才能，不需要畏惧任何东西。”莫傲坐在椅子上扭了扭，眉头轻轻皱起，然后手里蓝电一闪，把身下的椅子变成了转椅，然后单脚一蹬，打着转退到边上去了。
“关于这一点，那个天才医生应该早就有自觉了。我只是让他把对医学的态度带到这里来而已。”
“他说的也并不是全无道理，我们可以从这一点上出发。”古一淡然的接过了话题，并且同时把斯特兰奇因为莫傲飞散的思维拉了回来。
“你还记得自己学医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吗？”
“......没有足够的能力和苦修，别想碰病人一下。”斯特兰奇回答道。
“那么如何解决这一点呢？”古一笑容不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斯特兰奇深吸一口气，明白了对方所表达的意思。
法师之道不是速成的东西，要想学会法术，想治好自己的手，那就不能急于求成。学习对于世人的态度大抵相同，无论你天赋多高，付出后才能有回报。
古一给斯特兰奇的第一堂课，是教他脚踏实地。
而对于这个方面，这位天才医生从不缺少努力，他曾经投注于医学上的专注丝毫不逊色他自己的天赋。
“在你正式开始法师之路前，我要再提醒你一次。”莫傲玩着转椅转过来重新看向斯特兰奇。“把你内心当中法术的神秘感和不可知印象扔掉，有理可依，有迹可循，还不值得如此对待。”
“记住像一位学者一样思考问题，你好歹是个知识分子，也应该知道书本上的东西不可尽信。而学术上的进步，往往都是推翻前人的理论出现的。”
“你现在和他说这些有点太早了。”古一有些无奈的说道。
“早吗？我倒觉得一点也不早。”莫傲歪了歪头。
他从来没有当斯特兰奇是什么初学者，一个拥有成熟思维的成年人，或者说医学博士，现在他最多算是转专业，和彻头彻尾的从零开始不一样。
聪明人往往有自己的想法，并对自己推测出来的东西坚信不疑。与其像个啰嗦的老妈子一样跟他说这样不能那样不能，不如从一开始就在一定程度上做出引导。
“这种程度我觉得还好吧。”莫傲咧嘴笑了起来。“毕竟那些真正的唯心神秘，真正不讲道理的东西。他还没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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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一个小教堂内。
三个画着非常重的烟熏妆的黑眼圈呈三角站位各立，两男一女，穿着尼泊尔修行僧风格的装扮。
他们的中间，是平时布道用来放圣经的书台。为首者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块裹着的皮质物，将其展开，里边妥善的包着二纸残页，书页上写满了梵文，并用红色的颜料画出了阵式。
为首者毕恭毕敬的将残页放在了书台上，退到一边。遵照着残页上的印记在虚空画出鲜红的轨迹。
这三人就是偷走了时间之书当中关于多玛姆两页的卡西利亚斯和他的两个追随者。
他们在古一手下逃亡至今，一边信奉着多玛姆，一边学习偷出来的残页，终于在今天，凑齐了仪式的全部准备，能够召唤多玛姆的触角，寻求他赐予的力量了。
为此，他背叛古一，召集信徒，甚至献上活祭，谋划许久。
梦寐以求的力量，永恒的生命，终于将在今天得以实现。等多玛姆君临地球之后，他们将追随着黑暗君主一同步入永恒。
“我们现在接受那些可以摧毁背叛我们，以及整个世界的力量。”
血红色符印在空气中随着三人的祈祷与咏唱打着旋。而随着咏唱继续，仪式进行，三人的黑眼圈越来越重，甚至在最边缘出现了白色的坏死痕迹。
......
......
与此同时，教堂外。
一个扎着凤梨头发型，穿着一身十分宽松的土黄色剑道着的男人，嘴里叼着根杂草，右手挎着腰，左手十分随意的搭在腰间的剑柄上。
男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晃晃悠悠的在教堂外站定。
抬起头，眼神飘忽摇头晃脑，仿佛喝醉了一般，视线看向教堂，却不知道落在何处。
就这么如同喝醉一般的，***在教堂外发呆发了足足五分钟。
突然，男人突然抬起了头，身处右手，轻握成拳，悬到了自己腰间。
男人的腰上赫然挂着一台款式十分古旧的录音盒，男人拳头落下。播放按钮被压下，录音按钮弹起，发出轻微的叮声。
“很好，这样能行。”
第九十四章 零号
教堂内，卡西利亚斯三人遍体鳞伤的倒在地上，中年武士还是保持着一副梦游的样子用一种很慢条斯理的感觉看着他们。
尤其是卡西利亚斯，他的一只脚从脚踝处被直接斩断，正不住的流着血。
“想好该怎么说了吗？”中年武士淡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卡西利亚斯，太刀收在鞘中，好整以暇的问道。
“你......你是谁......”卡西利亚斯忍着疼痛一顿一顿的说着。
与此同时，在中年武士视线看不到的位置，本来的彩绘玻璃上边的纹路如同水波一般扩散开来，空间在波纹中扩张，教堂的建筑构造随之变得畸形，违反物理的折叠现象悄悄出现，纹理分开化为裂口，一个个异像悄悄的出现，向着中年武士袭来。
“啊！”
然而随着一声惨叫，中年武士根本没有回头去看那法术扭曲现实的异像，卡西利亚斯藏在身下的右腕被斩断，因为动作太大，胸口也被一并划伤，出现一道大大地豁口。
被斩断的右腕滚落在地，暗红色的能量符文在失去了主人的指尖消散。
“不是这个。”中年武士的语气依然古井无波。
下一秒，中年武士侧身45度，拔刀出鞘。
“Doxianinuosafamu......”
旁边女法师的梵咒才念到一半，半截舌头被挑飞到空中，涌上的鲜血吞没了后面的咒语。
“也不是这个。”
中年武士漫步走上前去，提脚狠狠地踩在了卡西利亚斯的脑袋上，打断了他无声的梵咒。这还不够，中年武士又抬起脚，一脚又一脚地大力跺在卡西利亚斯正脸。
武士的施以的暴力与他所表现出来的平静几乎呈反比，鼻梁断裂，牙齿崩飞。武士似乎丝毫不关心卡西利亚斯是否依旧还有回答自己的能力，只是单方面的虐待着脚下的法师。
卡西利亚斯被剧痛折磨着，他无法理解。自己已经将灵魂献给了多玛姆，获得了永恒的生命和强大的法力。
但无论是强大的法力还是精妙的法术，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武士永远能打断他的咒语，就算是无需咒语发动的法术，也会被他在第一时间通过斩断肢体，重击头颅之类的方法强行阻止。
这个武士不惮以任何残忍与暴力的手段来战斗，或许是他还需要卡西利亚斯等人提供信息的原因，这种留他们一命的前提反而成为了更加残忍的催化剂。
“你来说。”把卡西利亚斯的脸踩得不成人形之后，武士转过身，看向了旁边最后那个男法师。
“......”那个男法师看了看舌头被割掉捂住嘴吐血的女法师，又看了看面部血肉模糊的卡西利亚斯，眼球十分动摇的颤抖着，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恐惧。
能够出卖灵魂去换取力量的家伙，而且还是被人招安才跟着一起出卖灵魂的龙套，你总不能期待他是出于信仰或者梦想这一类比较坚定的意志行动。
能够被他人的言语煽动去出卖灵魂的，基本可以确定他原本只是个撸瑟。
可现在，永恒的生命带给了他漫长的寿命，还有顽强的生命力，却无法减轻他的痛苦半分。
“我......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饶了我......”男法师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到了地上。
“我想知道什么？”武士自言自语般的重复道。“对了，我想知道什么来着？”
“我记得我这次的任务是......”武士莫名其妙又毫无危机感地陷入了深思之中，他不断地低声自语着，似乎完全忽视掉了在场的其他三人。“是什么来着？”
“Doxianinuosafamu......”
借着这个机会，倒在地上的卡西利亚斯突然念起梵咒，一道红光从他幸存的左手打出，然而目标却不是武士而是那位男法师。
可几乎与他同时出手，在红光刚刚从卡西利亚斯射出的同一时刻，武士的佩刀以极速居合出刀，在红光还没接触到男法师的瞬间，只见男法师身首分离，一颗头颅飞出老远。
下一瞬，红光打在法师无头的身体上，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失去生机的身体保持着下跪求饶的姿势，向前扑到在地，滚滚鲜血染红了地板。
卡西利亚斯绝望了，多玛姆赋予他的力量不是试不出来就是被武士全数看破。他刚才试图将男法师彻底变成多玛姆的黑暗使徒，将其变为不死的怪物试图借机突破武士的俘虏，可依然被轻描淡写的看穿并破解了。
“你妈的狗杂种！我允许你做多余的事情了吗？！”
原本一直保持着天然呆状态的武士突然表露出了暴怒的一面，他抓起卡西利亚斯的头发提起来怒骂一声，并且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将其脑袋随手砸到地上，毫不留情的一脚踢了过去。
鞋尖重重的撞在卡西利亚斯的面部，将他横倒在地上的身体踢得转了半周，头部狠狠的撞在讲台的阶梯上，发出沉闷的咚响。
“你这个杂种！没卵蛋的狗东西！你他妈居然敢打断我！”武士仿佛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暴怒的对卡西利亚斯的头部进行一次又一次的重踢。
“啊！对了。”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暴怒的武士情绪瞬间收敛，又变回了之前那副梦游的样子。“来之前好像给了我什么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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