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造化斋主
“目前莲花寺中,仅有道虚方丈练成了完整的《天龙法体》,他的精元属性或许不在我之下。”
莲花寺中修炼《天龙法体》的人不在少数,但通篇修完整的少之又少,毕竟这门功法属于炼体,需要靠时间一点一点地打熬,最是缓慢。
而且理论上讲,只要修炼了天众篇,再从剩下的七篇中随意挑两篇修炼,便能拥有天龙法体,只是提升的能力要少得多,且只有一种特殊形态。
徐胜看完自身的面板属性后,又看了一眼队友面板,发现唐徵明赫然在列,且关系显示为最高级别的“生死之交”。
“应该是触发了入队事件,且十有八九便是因为救了他的心上人,毕竟最近也没发生什么值得一提之事……到头来这家伙还是围着女人转,见色忘友啊。”
当天晚上,见色忘友的唐徵明并未归来,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一脸清爽的回到寮房,且为徐胜带来了早餐。
“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
“瞧你这话说的,给兄弟顺手带一下早餐,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因为你带的早餐实在太丰盛了,光闻气味就知道了,有城东的一品粥、城南的五仁珍品卷、城西的驴肉包和城北的黄金烧麦,东南西北最有名的早点都买了个遍,这还不包括其它,分明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摆在徐胜面前的,赫然是满满一桌的丰盛早餐,花样齐全。
唐徵明厚着脸皮道:“哈哈,果然还是瞒不过兄弟你啊,却是有一事相求。”
“肯定是为了你的那位绮梦姑娘吧?”
“师弟慧眼如炬!”唐徵明顶着徐胜的白眼竖起大拇指,觍着脸问道,“接下来师弟你想必就要出门远游了,可曾定下目的地?”
“没有,不过我曾答应那位庄道长,为他向纯阳观说项,因此肯定要去一趟真州。”
“去真州好啊,不过真州既然有纯阳观坐镇,想必当地百姓皆崇道法,在那里宣扬佛法必定事倍功半,还容易引发佛道之争,并非适宜之地。”
徐胜算是看明白了,懒得揭穿,顺对方的心意问道:“师兄有什么好建议吗?”
“不妨去我老家所在的峦州,就在真州隔壁,那里没有类似莲花寺的江湖大派,多为二三流的门派和一些大派的分舵,可谓群龙无首,因此传道要方便得多,只要能拿出真本领,必然信者云集。”
“若真如你所言,前往峦州也不是不行,但在此之前,还是说说你的真实目的吧,你不说我如何帮你?”
唐徵明干笑两声,道:“其实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出身世家,唐家在峦州虽然算不上顶尖的家族,可也是绵延了两百年的一方大族,而这种传承越久的家族规矩越多,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个人虽然不在意,但绮梦执意要见我父母一面,定下正式名分。”
徐胜了然,如果唐徵明只是不起眼的分脉族人倒也罢了,可他貌似是主家嫡子,其父母无论如何不会允许他娶一名风尘女子为妻,到时候免不了要棒打鸳鸯。
你也不能说他父母做的就一定不对,“门当户对”一说,便是放到现代地球也是主流观念。
徐胜建议道:“你可以试着在路上生米煮成熟饭,只要绮梦有了身孕,想必你父母再顽固,也不可能拆散你俩,便是一时有意见,可瞅你的模样,就知道你没有落叶归根的打算,婆媳关系向来是越近越容易出问题,越远越和谐。”
“那样做的话,我父母的确不可能拆散我俩,但更可能的是只许我娶绮梦为妾,另娶她人为妻。”
徐胜一脸意外地看向唐徵明:“你竟然对绮梦姑娘如此专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好色跟专一并不冲突,我承认我很好色,便是如今与绮梦定下终身,路上瞧见漂亮的姑娘也忍不住多瞄几眼,脑子里也不免冒出旖旎的念头,可食色性也,我又不是六根清净的出家人,而是尘缘未净的在家人,只要谨守底线,不行背叛之事,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绮梦也不是那般爱吃醋的女子。”唐徵明在这方面显得颇为坦荡。
“那你邀我去你老家做什么,是想借我的名头向你父母说项?实话实说,我不认为自己的名声大到了这种地步,尤其在燕州之外的地方,只怕效果有限。”
“总比没有好,反正我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办法,干脆死马当活马医。”
徐胜思索半晌,道:“求人不如求己,世上的规矩多是用来约束弱者,强者本就超然物外,你如今已经是一位六品灵修,不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而你刚才也说了,唐家并非峦州最顶尖的家族,难道以六品灵修的身份还不够超脱规矩?”
“诶……那番话只是谦辞,唐家虽然不是峦州最顶尖的家族,但也是最顶尖之一,当代就有两位五品灵修,若想超脱规矩,要么我也晋升五品,要么成为六品独一型,如此方能争得话语权。”
“那也只是一步之遥,成功在望。”
“哪有如此轻易,灵修一道,品阶越高越难演绎,”唐徵明苦笑道,“我有自知之明,以我的天赋想要将六品灵格演绎完满,至少还要三年的时间。”
“演绎一事除了看天赋,其实更看重机遇,与酒吞童子和八岐军的战斗你都有参与,难道没有飞速提升演绎度?”
徐胜想起那几次战斗中,唐徵明总是费尽心机当一个人头狗,努力截杀敌人的首级,想来那时候他就有了迫切的念头。
“的确提升了不少,积累下来总共提升了四成,的确颇为可观,但此事本就可一不可二,你难道还能再找到另一个八岐蛇魔来攻打四谛城?”
“你修炼的灵格是‘护法神’,演绎的关键在于‘护法’一词,而守护寺庙佛宝是护法,难道保护传法僧人就不是护法了?”
唐徵明会意道:“你的意思是说,一路上由我来保护你南行,借此提升演绎度?”
“我们可以边走边惩奸除恶,逮到一个刑一个,想来能招惹到不少强敌。”
敌人越强,演绎度提升得越快,而徐胜对自己惹祸的能力非常自信。
唐徵明有些意动,可旋即想到了最关键的一点,皱眉道:“就算我将‘护法神’演绎圆满,可我又要去哪里寻一件五品魂器?不比八、九品魂器的泛滥,五品魂器足够作为江湖上二流门派的奠基之石,便是莲花寺中也少有富余,而我身为在家弟子,若无立下重大的功劳,宗门不可能赐给我五品魂器。”
不仅如此,由于唐徵明出身世家大族,哪怕他已离家出走,可毕竟血浓于水,宗门在这方面必然有所顾虑,因此就算他立下重大功劳,宗门也可能选择赏赐其它的奖品,而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魂器。
相比之下,徐胜这种没有背景的孤儿,反倒更容易得到宗门的重点培养。
下三品的时候倒也罢了,宗门可以做到一视同仁,但到了资源紧缺的中三品,世家子弟的身份反倒会成为一项劣势,除非当事人愿意出家,断绝红尘关系。
“此事你别管,我自有方法可以助你晋升六品独一型,而你只要将精力都专注在演绎灵格上即可。”
见徐胜不是开玩笑,唐徵明在片刻的沉默后,狠狠一咬牙,坚毅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拼一把。”
为了爱情,他愿意赌上性命。
第一百八十七章 纸鹤告状
翌日,徐胜求见道虚方丈,外出传道自然需要宗门的支持,在一个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空口白牙吹嘘什么地上天国极乐世界,根本没人信,除了自己要展现不凡之能,还得让别人看见希望。
就算是西幻中的牧师,也是靠着信仰神灵来掌握神术,倘若神灵只谈信仰,不赐下神术,傻子才当牧师。
因此,向宗门求赐一些八、九品的魂器也是应有之理,而且以徐胜现在的地位,以及之前上交的那些瀛州魂器,足够宗门在他身上投重资。
本来的话,找关系亲密的叶衣圣女或许更为妥当,但圣女为了晋升一事已经闭关修炼,徐胜也不方便打扰,只能退而求其次。
幸好,道虚方丈并非不明事理之辈,对徐胜这位早就名声在外,最近呈现厚积薄发之势的本派新星多为关照,不仅满足了提出的所有要求,还额外赠送了三件七品魂器,以及允许徐胜向他人传授本派非核心武学。
徐胜在感谢之余,忍不住用“慧眼识才”观察方丈的属性,旋即不由得大吃一惊。
人物:道虚(张富贵)
灵格:四品“阿罗汉?骑象罗汉”
神元:21100
气元:36300
精元:47700
象非真象,而是喻指佛法,宛若象之力大无穷,能耐劳又能致远,骑象意味着驾驭佛法,随心自如,所谓骑象轩昂、颂经朗朗、心怀众生、目及四方。
且不提道虚方丈那个令人很想吐槽的俗家名字,他的气元和精元属性都在预料之中,盖因《大轮心经》和《天龙法体》皆已圆满,加上四品独一型灵格的加持,有这样的数值并不出奇,令徐胜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神元属性,说是打了个对折都不奇怪,甚至还在自己之下。
单论面板属性,徐胜在气元和精元上较之道虚方丈稍逊分毫,神元犹有胜之,总体而言,可谓不分轩轾。
不过,道虚方丈的神元属性明显有问题,也不知道是否存有暗伤。
“多谢方丈厚赐,弟子必定弘扬佛法,引渡众生皈依。”
徐胜将所有的魂器都放入一枚芥子环中,以他的身份,终究不好当面询问,只能将疑惑留在心中。
道虚方丈微笑道:“佛法弘不弘扬倒也无所谓,便是这些魂器都丢了亦无妨,关键是人要安然回来。”
徐胜稍稍一怔,他的鉴谎灵能并未生效,对方竟是出自真心?
倒不是说他觉得方丈小气刻薄,若这番话出自道显住持或者叶衣圣女之口,他都可以理解,毕竟彼此关系匪浅,但他与方丈并无私人交情,只是寻常的长辈与晚辈,此时只需普通的嘉勉几句即可,而对方的这番话未免过于仁厚了。
“多谢方丈关心,弟子当量力而行。”
徐胜带着诸多魂器回到寮房,唐徵明立即问道:“如何,方丈同意了?”
“比想象中更加顺利。”
“那我们何时动身?”
“再等一阵子,等庄道长赶来后,我们再一同出发。”
庄道长还在养伤中,毕竟跟八岐蛇魔的几场战斗,破坏了好几座山丘,带来的伤势远不是打通隧道这种钻洞级别的伤害能够相提并论,而且这伤势与肉身无关,而是通过灵格的联系作用于神魂,便是服下灵丹妙药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只能用灵性丹药辅助神魂自愈。
此外,小清的灵格“濡女?清姬”也已演绎圆满,如今正在努力完成六品灵格的晋升仪式。
“濡女?清姬”的演绎关键在于同一位男性的亲近缠绵,而徐胜通过灵能赋予小清灵格“白娘子”的行为,被认定为最深层次的灵魂沟通,乃至联手对付八岐蛇魔,也被当成生死与共的“羁绊”,故而演绎度原地起飞,在八岐蛇魔被封印后没多久,便已臻至圆满。
由于青叶寺并没有适合小清的六品灵格,于是便拜托瀛州那边送来合适的魂器,几个妖魔的尸体虽然也能炼制成相应的魂器,可属性不搭,晋升后可能会造成互相削弱,于是干脆送给瀛州王室当做谢礼。
两人正说间,忽有一只纸鹤从墙上飞过,缓缓落入院子里,唐徵明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跃上院墙眺望,皱眉道:“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影,要么对方精通隐匿的灵能,要么是以灵能遥控这张纸飞过来,要追查吗?”
徐胜捡起纸鹤,展开后看了一眼,道:“不用,是个匿名告状的,貌似还是委托了别人告状。”
“告谁的状?”
“那帮世家大族呗,居然还真有企图瞒天过海的,依着信中所写,对方命本就犯下故意伤人罪的家仆顶了自家三少爷杀人的罪,这是把我当傻子糊弄呢。”徐胜笑了一下,只是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唐徵明从墙上跃下,道:“这才正常,一个世家决定老实认罪倒也罢了,毕竟一个大家族的掌权者不会太蠢,可所有的世家都想着老实认罪,便有些不可思议了,总有心怀侥幸的家伙试图浑水摸鱼,如何,要彻查到底吗?”
“苦主既然将雪恨的希望寄托给我,又岂能辜负他的信任,依着信中所写,那位齐家三少爷于昨日清晨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如今算来已过去一日半,必须从门中找一个擅长跟踪且精通遁术的弟子,才能将人截住……一时想不起来合适的人选,你且问我一个相关的问题。”
徐胜说完,便催动了灵能“有问必答”,加持在自己身上。
唐徵明了然,立即道:“能帮助我们追踪目标的最适宜的人选是谁?”
他加了一个“最适宜”的条件限制,否则徐胜很可能会回答“道虚方丈”“道显住持”的名字,毕竟这两位也能追踪目标,但显然不方便请动。
“空竹师兄……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的灵格是七品‘夜游神’,既能以怨气缉凶,到了晚上也能夜行千里,无论职务、能力、时间,他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眼下已近黄昏,马上就要入夜,正是适合“夜游神”的时间,而且空竹本身也是百丈肃众的一员,跟徐胜的关系不错。
徐胜正要动身寻人,唐徵明忽然道:“此事说不定是跟齐家有仇的家族想借刀杀人,仔细想想,若真是毫无背景的平民百姓,如何能寻来一个灵修帮忙告状,齐家在如此敏感的时期,竟然不对苦主加以防备?更关键的是,为何这名灵修要藏头缩尾,光明正大的来告状不好吗?”
身为世家的一员,他对类似的手段格外敏感。
徐胜不假思索道:“也许吧,但无所谓,不是吗?”
唐徵明微微一愣,继而笑道:“也对,于你而言,的确无关紧要。”
“只要告状的内容是真的,凶手就必须伏法!”
第一百八十八 雷霆一击
燕州与济州的交界处,三道风尘仆仆的人影骑马赶到北济江的一处码头。
“终于到了,”为首者摘下遮挡风沙的纱帽,露出一张年轻但充满疲惫的脸,“连续三天三夜,每日只休息两个半时辰,连马都换了两批,有必要这么辛苦吗?”
跟着其后的一名老者劝道:“三少爷,此时辛苦总比没命来得好。”
齐家三少爷撇了撇嘴,道:“我就不信了,那个什么侠僧真敢杀我,我可是齐家嫡子,不是没背景的低贱家仆,动我便等同触及世家底线,必受反噬,只怕莲花寺都容不下他,我爹行事实在太小心了。”
老者耐心道:“三少爷你常年在外州修行,故而不知侠僧此人行事之跋扈,别说是世家嫡子,便是其同门师兄弟敢行不法之事,也被他执法强杀,提首级归案,凡被他盯上的犯人,无一生还,甚至有传闻他连自家长辈也不放过,端的是狠辣无情。”
齐家三少爷忍不住噗嗤一笑,道:“这必定是莲花寺为本派后进的造势之举,将许多与此人无关的事迹放到他的身上,以成其威名,类似之事我在四海盟见得多了,初时还会惊诧世上竟有如此天才人物,后来熟稔内中关要,也便见怪不怪,你们啊,终究是见识不足,才会相信这等夸张无稽之事。”
同行的第三人,一名双臂修长的中年男子道:“三少爷不可轻下判断,四海宗什么情况某家不清楚,但这位侠僧很可能是真货,那位连家族长的弟弟,道明法师的亲传弟子空闻,便是被他当街所杀,此事我亲眼所见,决计做不得假。
那日,侠僧空想手持状书,当众念出对方所犯罪行,并质问真假,空闻初时尽力狡辩,但随着空想不断拿出证据,最后辩无可辩,便破口大骂对方目无尊卑、多管闲事,于是一番激斗后被侠僧砸碎了头颅,其无首尸体还被一路拖到受害者全家的坟前祭奠,此事见证者甚多。”
齐家三少爷闻言愕然:“这等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之辈,莲花寺居然也容他?”
老者叹气道:“侠僧所恃者,一者占理,莲花寺自诩正道,终究是要脸皮的,侠僧所杀者皆是不法之辈,于道德上无可指摘;二者占力,他能以九品之身越阶斩杀七品,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能,别说其所行皆合法度,便是有所逾越,莲花寺难道还能不保他?”
齐家三少爷哼了一声,道:“说起说去,还不是因为在燕州是莲花寺说了算,杀你世家族叔又如何,既然是莲花寺要保的人,也就只能忍气吞声,不敢报复,这点上便不如济州自在,如四海盟便是济州各方世家之联合,凡世家子弟皆可加入。
此外,莲花寺那只有成为出家弟子,断绝尘缘方能得到重点栽培的规定更是狗屁!根本是赤裸裸地在提防我们世家,远不如四海盟方便,只要给够钱,什么武功灵格都可以学,要我说,咱们齐家就该举族迁至济州,如此方有壮大之际,何必留在燕州看人脸色。”
老者干笑两声,道:“这是族中长老该考虑之事,非我等能置喙。”
担任护卫的中年男子则是心中冷笑,四海盟的确对世家子弟大开方便之门,对灵格、武学没那么多限制,但它的胃口也更大,以齐家族长的丰厚家底,竟然只供得起这位三公子一人修行,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至于什么举族迁徙,更显幼稚可笑,不值一驳。
不过,他并非齐家的族人或奴仆,而是齐家聘请的客卿,所谓拿钱办事,教育后辈可不在他的职务范围内,也就懒得出言纠正。
就在老者尴尬之时,一艘大船缓缓驶向码头,他瞧了一眼大船上的旗帜,长出一口气,抬头指着道:“三少爷,长河帮的人来了,只要你上了这船,离开燕州,那侠僧再无法无天也耐你不得。”
齐家三少爷皱眉道:“若依你们所言,这名侠僧年少有为,并非吹捧出来的银样蜡枪头,事后说不得会查到真相,届时又找不到我,他会不会将怒火发泄到齐家上?”
老者闻言,面露欣慰之色,三少爷终究对家族心怀感激,非自私自利之辈,开口安慰道:“三少爷且宽心,侠僧虽然行事酷烈,却从未曾闻他有株连之举,而且忌惮他的并非只有我们世家,莲花寺中对他敬而远之的人亦不在少数,因此他在莲花城中待不了多久。”
齐家三少爷点了点头,抬头一望,不由面露喜色:“居然是长河帮的帮主裘祖义亲至,实在够给面子,不枉我时常请他到玉凤楼玩乐。”
他转头解释道:“长河帮虽然不是四海盟分舵,却受四海盟庇佑,需上交数成收益,等同下属。”
老者忙道:“眼下我等有求于人,三少爷千万别有倨傲之意。”
“放心吧,花花轿子人人抬,这道理我又岂会不懂,别把我当成那帮无能无智的纨绔之辈。”
齐家三少爷整理了一下衣冠,正要上前打招呼,忽闻重物破空声响,脸色骤变,急忙往侧旁闪躲,只听“轰隆”一声,一根暗金色的粗大禅杖正杵在他之前所立之处,携带的冲劲令地面向下塌陷。
紧跟着一道人影从空中落下,轻松将禅杖拔出,道:“齐叔治,你的事犯了,束手就擒,尚有一线生机,胆敢顽抗,就地格杀!”
齐叔治一看来者,见其雄姿英发,意气昂扬,如何不知对方便是之前三人谈论的“侠僧空想”,一想到对方的“累累恶绩”,哪里敢束手就擒,何况对方说的是“尚有一线生机”,这等模棱两可的话,分明意在欺诈,毫无诚意可言。
“什么事犯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观阁下相貌气质,想必就是传闻中的侠僧空想,难道莲花寺的高徒就可以无凭无据的随意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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