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在护盾被击碎,风帆被破坏,火炮被打哑的情况下,熊熊燃烧的寒鸦号撞上敌方旗舰,并以自身重量碾碎了敌方旗舰的护盾,为桂堂东创造跳帮战的空间。
桂堂东在跳帮战里击溃船上的护卫并将敌将枭首,引发整支敌方舰队的混乱,成为战役胜利的转折点。寒鸦号虽然被打的千疮百孔,但它可昂首离开战场。
大家代入阳炎府大师兄的视角,驾驶孤舰,顶着如雨般的炮击,最后靠野蛮的撞击撕裂护盾,敌方将士难以置信又慌张的表情显露无疑……那种感觉是心潮澎湃的,谁都希望成为逆天改命的英雄。
不过,阳炎府没有告诉门下的修士们,以修士的眼光,凡人的战争便是摆烂的战争,哪一方摆烂更少,症状更轻,谁就能取得胜利。
若是旁观凡人打架,修士们还能忆起几分观看蚂蚁打架的乐趣,若是委身其中,还要尽量保存他们的实力,多在郯国制造一些骚乱,就让两位修士只剩下烦心了。
“郯国修士的水平,大师兄来了全杀了,但他没来,看起来是知道与凡人协同作战有多头疼。”
张三忍不住抱怨道:“我们的对手像猪一样,我是很乐,但看到我们手下这帮人同样和猪一样,我乐不起来了。”
九十三则被凡人气笑了:“你说他们精明,他们连左转右转的命令都做不到,在战斗的时候,每二十步就要停下整队,才能确保自己的队伍不会变成散装。
说他们愚蠢,他们打仗的时候可相当会演,哪怕你和他们说砍下敌方的脑袋或者割下敌方的耳朵有赏金,这帮人却顾着多年来来往的情意,在那里明演。
你能想象吗?两支各有三百人规模的队伍激战一个小时,双方加起来只有七人负伤……若不是担心大师兄责怪,我都砍下几颗凡人的脑袋严肃军纪。”
“他们也不是军人,只是被时代的浪潮从一个地方冲到另一个地方的可怜虫罢了。”
张三的语气渐渐平缓,“无论何时,这些凡人从数量上来说都举足轻重,同样,他们从实力上来说无关紧要,仅仅是我们这样的天之骄子随手拨弄的棋子。”
“听说在大师兄的临淄城,情况可能有所不同?”九十三说。
“大师兄?他的确有些童心未泯的爱好,治理他的世俗领地,就像我们小时候玩的过家家,但也只是大师兄,长老们才不会过分责备他。
他把有罪修士置于凡人之下,强迫他们劳动来让自己的领地变得更美好,虽然能很好的惩戒自己的敌人,但其实……大家都有些微妙的意见。
大师兄把修士置于凡人之下,哪怕是有罪的,修士这个物种就凌驾于凡人之上,凡人是我们的近亲,但我们之间有着事实上的生殖隔离,凡人妇女可以怀上修士的孩子,但在生产之前就会被体内的胎儿杀死。
我们进化的比他们更为高级……所以大家都觉得大师兄惩戒人可以换一种惩戒方式。
好吧,修士干活确实比凡人更利索,但谁修仙是为了更好的干活呢?大家都只是为了自己而修仙,为了不用工作,为了长生不死,为了力量,为了名利,为了高人一等。”
两人互相抱怨了一会儿,烦恼消失了一些,这时通讯符箓亮起,九十三接通之后,桂堂东的声音说道:“让那些乞活军自行去找出路吧,如果愿意可以返回徐国国境,我会让守军放他们一条活路,如果投降,这里还有土地安置他们。”
两位修士显然不关心乞活军的事情,他们问道:“大师兄,情况有变?”
“你们立刻动身,前往郯国的金匮港,那里由于修士交战的余波航道淤塞,已经废弃,只剩下小猫三两只盘踞在那里。”
“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接应友军。”桂堂东回答。
两位修士想不通,这时候桂堂东哪里能变出一只友军,但大师兄分化瓦解农民军,在边境地带的奇袭里击溃郯国修士,然后驱赶乞活军他们进入郯国就食,扰乱高端战力被严重削弱的郯国的注意力的一系列操作,就是为了接应这只友军。
莫不是大师兄的朋友前来助拳?
张三和九十三带着对援军的猜测日夜兼程,赶到金匮港,清理盘踞在那里的小猫三两只,尽他们的努力清理港口,还有和郯国的巡逻队斗智斗勇。
为此,在约定友军到来的时间,他们不得不拘押了两队郯国凡人巡逻队,拖延了一会地时间,但郯国的凡人军队发现他们的某部分海岸巡逻队失去联络后,必然会派出更多人,包括修士在内侦查。
好在友军准时抵达,只是友军的阵容着实让两位修士吃了一惊——
在黑色的海水上,一只船队褪下光学迷彩的灵力外壳,他们船艏与船尾具悬挂着灵力晶体充当能源的航灯,点亮附近的海水,却没有点亮夜空。
在海风里,船只的旗帜猎猎作响,而他们的来历,恰好出现在张三与九十三的对话里。
隶属于桂堂东世俗领地的平卢军,在此时入场。
第五十二章 翻脸
平卢军先前时候,配合桂堂东的外交行动,一副进攻鲁国,毁墙入关的姿态,而在公伯燎与桂堂东达成协议后,他们撤回临淄,在外界看来,他们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不再投以目光。
庆父或许有关注的动力,但正如如今在鲁国流行的“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公伯燎以大义为名的背刺,国人暴动,弄得庆父手忙脚乱,没空管外国的事。
于是,平卢军的存在感消失了。
桂堂东在徐国或令人赞叹,或令人迷惑的操作非常吸引人的关注,如果类比前世,他大概是天天都能上热搜榜的人。
齐地年轻修士第一人曝光率太高的劣势,是他有太多的东西被人们惦记着:功法、修为、名誉、财力、权力,最近又多了先天元阳……每一天,桂堂东都被大量的恶意诅咒与占卜法术骚扰,迫使他时刻运转抵挡这类骚扰的功法。
而曝光率高的好处,便是他支使不起眼的角色们为他办差事的时候,因为思维定势,人们很难从他身上抽身,去给予那些不起眼的小角色们足够的关注。
直到后半夜,郯国管辖海岸附近的哨所才确认巡逻队的失踪,他们一边向上级汇报,一边准备天明时去侦查情况,拂晓时分,当侦查任务的修士飞到附近,看到金匮港附近已经有一个简陋的防御阵地,约有一都(1000人)左右的人马布防。
《修士交战条约》限制了修士对凡人武装力量的攻击,但保障修士的自卫权,在不动用灭绝性法术的基础上,修士可以合理杀伤凡人,容许一定数额的误伤。
通过以往的判例,郯国修士看到金匮港的一都凡人军队,他溜达下去杀上二十个人左右,属于自卫权延伸出去的合理杀伤份额,但如果他试图摇人,叫来同门一人杀二十人,或者每天杀二十人,锲而不舍的坚持下去,把整支军队屠杀干净,那就属于触碰底线的行为,刻在血脉里的法术会立刻把他变成红名怪。
他立刻御剑飞下去,杀几个人先立立威,再掳走几个人拷问情报,而在这时,从旁侧飞出的张三脚踏风火轮,手持骑枪夹在肋下重逢,郯国修士预判张三的冲锋路线,侧身扭开,不料张三按下手中骑枪的按钮,骑枪展开,赫然变成一门20mm口径的手持灵力火炮。
郯国修士激活自己的法宝,运足自己的护体功法,但炮弹击穿两层护盾把他的手臂砸成麻花,他尖叫着捂着断臂从飞剑上掉落下来,反倒做了张三的俘虏。
被俘的修士毫无心理负担的供出他所知道的一切,让张三和已经下船的平卢军第一都的都头郭威诧异不已,他在临淄对国家的认知与郯国大不相同。
简而言之,郯国是由帮派分割统治,并尊奉统治都城极乐塔的帮派为尊主,一般认为,尊主直接对阴山盟负责。
这里是一片混乱的乐园,八大门派、散修与魔门的交易规模远胜其他地区,雇佣杀手、破财免灾、出海跑路,一掷千金或者想经历不同年龄、不同民族、不同种族的美色,这里都是不二之选。
因而,帮派们用心经营自己统治的城市,用脚勾画城市之外广大地区的治安情况,这就导致郯国的战斗力很差,并且惯用金钱与资源,资助其他势力来解决他们的敌人。
或许对阴山盟而言,混乱的郯国才是他们隐匿身形的最佳环境,而这里聚敛的种种欲望与利益,会把阴山盟渴求的猎物们引向那里。
八大门派或多或少都从中获利,所以他们不会主动去灭亡这块灰色的贸易联邦,但如果真的有世俗国家有类似的想法,他们也不会阻止,因为他们讨厌阴山盟对大陆局势无孔不入的干涉。
了解到当面之敌孱弱可欺后,郭威立刻指挥第一都的军队向前推进,给后方三个都的友军腾出更大的登陆场地。
张三与九十三在一旁观察,看这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行军简直是赏心悦目的美感,而且其中的散修比例惊人高的——200人以上规模的步兵编制,队伍全都由散修指挥,他们皆有练气修为,而骑兵更是夸张到全员练气散修。
练气散修只比凡人厉害一些,被认为不具备毁灭凡人的力量,因而不在《修士交战条约》的范围里,将其与凡人军队混编之后,凡人军队的战斗力提升一层楼。
下午四时,第一支郯国军队终于姗姗来迟进入战场,不过所来是为了武装侦查,民兵自然不是桂堂东花大钱砸出的常备军的对手,郯国的海岸守备队一触即溃。
六个小时后,平卢军已经卸下全部的人员与武装物资,他们将在这里修整一日,缓解坐船对士兵们造成的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削弱。
那时,不明序列但规模庞大的军队登陆金匮港的消息才传到极乐塔,抵达极乐塔后,消息传递的速度变得快了很多,到了第二天凌晨,胡玄冬就已经收到这一消息……来自阴山盟真传勒花天。
勒花天没有亲自现身,而是派遣一只构造精妙的鸽子前来,连同最新情报一起送来的是结盟提议,由她们两个联手一起对抗桂堂东。最近,她时常凭依各种鸟类来到胡玄冬这里,蛊惑她对付桂堂东,肃清他身边的那些人,以及探讨如何对付桂堂东。
胡玄冬听完之后,共享鸽子视野的勒花天以为胡玄冬要说些什么,但回答她的是一道清流,虚涛从水流里钻出,一剑捅穿鸽子的身体。
勒花天没想到胡玄冬在此时翻脸,之前的友好交流给了她胡玄冬很好摆布的错觉,所以这次来之前,她没有窥探胡玄冬的近未来。
鸽子艰难的张嘴,吐出勒花天怀疑的声音:“为何?”
“你把桂堂东奉为太阳,把你自己定义为他的使徒,我无法相信你这样的人会真心诚意的帮我。”
“你……全都知道?!是谁告诉的你?是桂道友……不可能,原来如此,是象征宿敌的对剑,它把你们联系在一起,让你们互通记忆?!”
勒花天的笑声在鸽子嘴里扭曲,她不装了:“没想到,我会因为这样无聊的理由被人看穿,也想不到你竟然是诚实到令人悲哀的修士。
就让我来预言吧,胡道友,当你迈入你梦寐以求的战场时,你从战斗中得到的只有悔恨——因为你会失去你最重要的东西。”
第五十三章 无法动摇
说完之后,鸽子死了,勒花天的声音随之消失,阴山盟真传的预言多少有些为自己找回场子的意思,但旁听的苏禄仍然皱起眉头。
“你和桂堂东,你们之间的连接竟到了如此地步?”
胡玄冬点点头:“我做梦的时候,梦到他在看我,他并没有对我展现敌意,而是试图为我盖上被子,他的手指接触我肌肤的瞬间,他的记忆也流入我的梦中。
我看到了他记忆里一部分,看到他学会的第一个法术,看到他和我不认识的女人接吻,勒花天对他的狂热执着……可惜,我们俩的联系最近中断了,大概是他身边的人做了什么。”
胡玄冬有些不快,因为桂堂东记忆里那个女人,他称之为“师姐”的人物,竟想把桂堂东留在她身边,像散修的道侣一样逍遥自在,而不是寻求变强,寻求飞升。
幸好,桂堂东没有听信那种天真堕落的思想,不然,她胡玄冬现在也挑不到称心如意的宿敌。
她接着说:“我看到他家乡的大瘟疫,那悲惨的死亡让我感觉有些熟悉。”
“你连这个都忘了吗?”苏禄脸上有些失望,“你曾名莱拉,出身一座已经破灭的城市,那里的撒拉逊人和泰西人结盟对抗兵甲门,而招来自身的毁灭。
你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我本想把你带走,作为我的弟子去云游四方,但不曾想,兵甲门内门修士胡常卿抢夺了你。
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胡常卿用残酷的方法训练你,他那时手下有三十个抓来的小孩,到了你进入筑基境的时候,只剩下你一个。
胡常卿称赞你的天赋,同时加倍残暴的对待你……对不起,我当时做不了太多事,我打不过胡常卿,只是为你治伤,帮你洗澡,哄你入睡,在你做噩梦的时候抱着你睡觉。”
苏禄的声音有些哽咽:“在一次次被殴打里,你不断变强,胡常卿的手法越发暴虐,他开始动真格的,以至于你的脑部时常受创,你的记忆在外部压力下开始解体。
最初,让你战斗下去的是仇恨,然后,让你战斗下去的是对胡常卿的愤怒……在一次次学xi里,在一次次战斗里,很多记忆被新学来的知识挤占,你的仇恨与愤怒越来越淡。
胡常卿对你的训练仿佛一次次挥下铁锤捶打,把烧红的你体内的杂质去除:仇恨,故乡,名字,愤怒……
你变得纯粹,你变得坚硬,在先锻成武器之前,你先重塑自我,把莱拉变成胡玄冬,当你对胡常卿挥剑的时候,驱动你的是兵甲门修士对胜利的欲望。
我无法理解,但我必须接受现实,看着胡常卿释然的在决斗里被你击败,你顺势夺取他的一切,迈上更高的台阶,去寻找下一个交战对手。”
苏禄带着期待看向胡玄冬,胡玄冬的反应却很冷淡,她叹息一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和莱拉相依为命,她把莱拉当做女儿,而莱拉也把她当做母亲,可当莱拉成为胡玄冬的时候,她们的母女关系结束了。
苏禄变成胡玄冬最忠心可靠的下属,她的副手,也是唯一能进入胡玄冬生活里的修士。
“对不起,”胡玄冬说,“我过去大概向你许诺过什么吧,可是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塑造成这幅模样。
现在,我只想战胜桂堂东,没有外界干扰,由我在战场上亲手战胜他。”
胡玄冬强行把话题拉回来,苏禄也切换角色,从一位渴望回到从前的母亲,变成为胡玄冬提供助力的幕僚。
“平卢军,根据去年的陆军年鉴来看,他们约有4000人的规模,再考虑到时间,他们返回临淄后几乎是立刻出发,而齐国港口也配合的准备好船队,装载这支军队上船,登陆郯国。
这意味着,桂堂东一开始就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那支平卢军战力未知……变数在于四时宫真传夏奇峰,她和桂堂东交好,所以四时宫的世俗领地吴国没有明显的敌意活动,但她的任期马上就结束了,下一位轮值的真传秋已夕与桂堂东有私人恩怨。。
秋已夕很有可能会等我们和桂堂东那边斗的精疲力竭的时候再出手,而楚国……那个被多个门派争夺的国家态度更不明确。
再加上神秘莫测的勒花天与阴山盟,多方混战的情况下,你和桂堂东都会被额外因素牵扯。
将军,听我一句劝,徐国这个战场太可疑了,阳炎府长老对它坐视不理,我总感觉里边有大问题。
不如我们占尽徐国西部十八节度的旧地后,就此休整,观望桂堂东带领徐国和其他敌人战斗,判断出他的虚实,探查徐国战场背后的秘密,确保我们没掉入陷阱,再做打算。”
“苏禄,从你带队在边境地带和桂道友交手之后你就很奇怪,为何,你在极力避免我和桂道友交手。”胡玄冬说。
“?!”
“我知道,你是怕我吃亏,遭遇危险,但促使你这么做的理由不止如此。我看到记录战斗过程的符箓,在那个粉头发的女人受伤,成为桂道友显而易见的软肋后,你没有攻击她,也没有命令手下攻击她。
你认识那个粉头发的女人吗?我指的,不是你知道那个粉发女人的情报,而是你和那个粉发女人是否有关系。”
“我……”
“说起来,我一直没有问过你过去的事情,我一直认为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所以除非你主动开口,接下来我也不会问你过去的事,因为我相信你会和我一起活在当下。”
胡玄冬说:“至于你说的那些问题,我追求的并不是稳妥的胜利,而是带着悬念的生死战斗,只有在研究对手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和恋爱类似的感觉,只有与对手战斗的时候,我才能感受生命的火力与难以言喻的刺激。
除此之外的时间,我冰冷如同器物,像器物一样思考,像器物一样活着,我讨厌这种平静,所以我要战斗,我要让自己的生命活跃起来,火热,充满欲望。
因此,无论是勒花天是夏奇峰还是别的什么困难,谁也别想阻止我,纵然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也要与桂道友奔向战场上,这就是我的恋爱,它比其他事更重要。”
第五十四章 失去的天堂 32→31
胡玄冬的“恋爱”观无疑帮了桂堂东的忙,他分身乏术,无法应付多个方向的进攻。
他指示平卢军以避战为原则,通过郯国防守薄弱的乡村地带进入徐国境内,又派出麦扣杰与君不见暂时放下下邳的卫戍工作去接应这支生力军。
麦扣杰与君不见正是那对“美女”与“野兽”的新罗人组合,他们在协助完成寒鸦号的修补以及简易改装工作,一直守卫下邳,闲时为桂堂东写学术论文。
麦扣杰的经历较为坎坷,他的父辈受不了新罗两班贵族的横征暴敛,逃到天齐派控制区,然而,天齐派修士有着八大门派里最强的飞升欲望,忙着在门派里叠罗汉(聚塔飞升),根本没空管名义统治下的世俗领地,导致治安非常糟糕。
于是,麦扣杰的父辈又从天齐派的世俗领地渤海国逃到阳炎府控制的齐国,在这里,他们总算安顿下来,但当他们女儿诞生的时候,产生新的际遇——
他们的女儿被检测出有修炼阳炎府功法的天赋,为此,阳炎府强逼他们卖掉自己的女儿,将之性转为男性在抚育院集中抚养。
时间流逝,长大的麦扣杰在地方抚育院接受基础教育,并在青春期被送到阳炎府外门,这里的竞争空前激烈。
一般来说,衡量修士的战力要考虑两个方面的要素:修为与法宝,而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不同修士有不同选择。
有人allin修为,有人均衡,而有人allin法宝,也有人两个全都要。麦扣杰没有家庭背景,也没有九十三那样创业的才能,获得的资源全部来自门派,所以他选择allin修为。
这导致他有筑基圆满的境界,身上的法宝只有一件,而飞行法宝更是一艘二手翻新的风帆巡航船“大角星”号,在八位外门修士里装备最差。
这样的修士,比起让他打架不如把他留在城市里做题,为了给师弟留面子,桂堂东在名义上安排的任务是下邳守备。
开玩笑,有他这个闪击战专家,谁敢闪击下邳?
君不见被留下来,才是真正担任下邳守备的任务,他是筑基圆满修为,拥有功能互补的四件法宝,实现有限的攻防一体,而其飞行法宝“君不见”号在同类船中有着中等偏上的水平。
自然,能做到修为与法宝均衡,君不见自然有家庭背景支持,他家出身武州南岛,靠在新罗、齐国与筑紫都护府之间做三角贸易,赚了个盆满钵满。
凡是有钱的凡人都想上进,而最“上进”的莫过于成为八大门派的修士,所以已经赚了很多钱的君不见家有了更多奋斗的动力。
首先,是修士指导下服用自然蕴含着灵气的珍惜食物,持续改善整个家族的体质,历经三代之后,让主支与旁支的男女配对,只要生育数量足够多,总有可能生出具备天赋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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