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君不见就是在这样的愿望里诞生的,她没有选择权,被招贤堂的修士带走并性转,作为阳炎府修士而活。
性转让麦扣杰变成单马尾伪娘萝莉,而让君不见变成丑陋的大猩猩,或许贫穷是麦扣杰为美丽的外貌支付的代价,而丑陋,则是君不见自己富足人生的平衡。
两位师弟出发后,桂堂东与伤愈的师姐和琼莲秘密出行,直奔赢处所在的费城——过去徐堰王与琼莲每年前去过冬的城市。
“我不明白,之前赢度治下的郕城靠近大海,冬天比内陆暖和一些,夏天则更为凉爽,也不在台风的袭击范围里,为何不去郕城而是去费城过冬?”历晴川问。
听到舔狗一号的名字,萧燕燕眉头黯然,后来勉强笑道:“因为费城附近有便宜开采的浅层煤,而我们取暖,主要靠煤燃烧作为能源,使得聚灵阵从外界吸取灵气,再注入提前镌刻好的阵法,就能让阵法覆盖的行宫暖和起来。”
历晴川奇道:“为什么不直接燃烧煤取暖?”
“因为它燃烧时散发浓烟,而且气味刺鼻,看上去脏兮兮的,所以我们行宫取暖不靠这个,或者说,不能直接靠这个。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人委婉的对我们燃烧煤炭表示不满。”
桂堂东耸耸肩,煤唤醒了他一些不好的回忆,比起他在接手临淄城后,大瘟疫让人口锐减,他尝试制造机器代替部分人力资源。
考虑到是凡人所用,灵力首先被排除,机器的供能他首先想到蒸汽,由蒸汽又想到煤炭,结果弄的一团糟,这个世界的煤炭含硫量很大,而且还有其他他不认识的杂质在里边。
前世的知识应该能够处理,但前世的桂堂东不是相关专业,也不曾涉猎相关知识——即便甲方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在工作联络里问他穿越后怎么开外挂建立工业体系。
所以,临淄城的蒸汽机和煤炭的应用都非常原始:被应用于磨坊,用于雇员集体宿舍供暖,用于大澡堂,用于取代水力锤,更高效率的锻造武器盔甲,但也只是与凡人相比……哪怕是散修们使用的最低等的以灵力驱动的工坊都比他的效率高。
为了处理污染物,他还设置了聚灵阵与相应阵法,以免他的城市成为异界版伦敦,这么折腾下来,他发觉在拥有清洁能源的修仙世界折腾这东西有些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与之相反,萧燕燕则满满都是幸福感,她忆起旧时好时光:“每年,在天空酝酿第一场雪的时候,夫君和我会来到这里,住进暖暖和和的屋子里。
除了阵法让空气温暖湿润,每一处房间都有陶管铺在地下,持续不断烧开的热水灌注其中,让脚下的地板都变得暖洋洋的。
而当下雪之时,我和夫君会敞开暖阁的大门,看窗外的风雪拍打红梅,看大地银装素裹,看小动物们挤在一起,共御寒冷。
而我会温上一壶梅酒,看我丈夫点燃木炭炙烤切好的鹿肉,又有薄如纸片的鱼脍,热气腾腾的胡饼与杏仁粥,还有加盐与酥酪调味的菜蔬,让我们仿佛成了一对农家夫妻,享受山野之间的情趣。”
可惜,那样的农家生活只是你的臆想,正如真正的天堂是失去的天堂。桂堂东在心里说。
桂堂东看向一边,在萧燕燕回忆起暖阁时,他看到远处荒凉破败,墙垣被杂草淹没的村庄;
当萧燕燕回忆雪中浪漫的风景时,他看到一座座隆起的土包,而那些为死者入土的人最后吊死在树上,寒风吹过,枯骨随同枯木吱呀作响。
当萧燕燕回忆农家美食时,他看到两眼无神,面颊干瘪的饥民踏过荒芜的田地,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奔向远方。
桂堂东把水和食物遥遥丢过去,他回头看向还沉浸在回忆中的萧燕燕,微微摇了摇头。
第五十五章 潜入
赢度的死亡或许让赢处有所警觉,在其居住的费城,桂堂东看到修士不间断巡逻的身影。
“袍子上有金乌标记的是日升渡的修士,带着草本植物装饰的来自地梁宗,驾驶飞行器,底盘图案为八卦的修士来自四时宫,而其衣扣做成镂空星辰图案的是星炬殿。”
历晴川使用烟波技能,靠近城市观察一会儿后,判断出巡逻修士的阵营,他们成分杂乱却能和谐共处,除了楚国也没谁了。
中原之地是个随时间不断扩张的概念,在三千三百年以前,八大门派中的阳炎府与阴山盟尚未建立的时候,楚国并不在中原之地的行列,他们是一个充斥巫术的国度,而在后世有名《山海经》的书籍,便是集楚地巫术之大成的典籍。
巫师们建立一个个政教合一的城邦,再推荐最强大的巫师们成为共主。在立国之初,楚国向中原之地的周国名义称臣,但双方不过是貌合神离。
双方时而媾和,时而交战,有时楚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服从周国的命令进攻四周的蛮夷,对徐国的惩戒战争便是其中的典型。
周穆王创造阳炎府,抽离一大批王国精英去经营门派,周国对其他世俗国家的影响力大减,诸侯国们纷纷僭越称王,相互攻伐,进入混乱的时代。
楚国也开始战争,但战争却是从内部开始,因为原本作为共主的楚王,其身份权威还可以靠周王背书,而现在周国衰微,既无法在外部对楚国构成军事威胁,又无法为楚王的权威背书,自然,楚王这个共主的身份,就受到城邦统治者们的质疑。
在中原之地诸国开始争霸的时候,楚国亦陷入内战中,时光流逝,徐福带领船队寻找三山,他是否找到三山未知,但他建立阴山盟,并在一开始就让这个门派笼罩在历史的迷雾中。
阴山盟的建立对楚国影响最大,因为此时,掌握稳定飞升方法的门派已经多达八个,在最古老的修道门派天齐派与地梁宗看来,“八”已经是他们容忍的极限。
因此,积怨已久的两大门派在这“阻止其他门派掌握第九条稳定飞升大道”的议题达成共识,签订《关于维持现状之共识》,因为签署地在燕京,因而条约又被称为《燕京条约》。
这份旨在维护八大门派利益的条约在修士群体中引起不同的反应:选择反抗《燕京条约》的修士团体,后世被驱赶出中原之地,不惜一切破坏八大门派缔造的秩序,寻求更危险的飞升,被八大门派蔑称为魔修;
驯顺于《燕京条约》的修士团体,则被允许留在八大门派瓜分的中原之地,成为凡人之上,但在八大门派之下的中间阶层。
楚国最初属于反抗者,因为其内战打破了诸城邦的独立状态,内战最后的胜利者星炬殿真正将楚国整合为统一的国家。
同时,内战频繁的巫术实战,帮助星炬殿的理论转实践的速度很快,在统一国家后,他们近乎已经触摸到第九条飞升大道的边沿。
然后,八大门派的圣战开启,历史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天子级法宝,被用于摧毁星炬殿总部,以阻止他们摸索出飞升道路。
星炬殿已经做好被八大门派惩戒的准备,没想到这惩戒来的如此凶狠,星炬殿总部只剩下残垣断壁,大量门派精英阵亡,文稿与实验样品遗失,门派的学术水平倒退数百年,星炬殿从此一蹶不振,第九条飞升大道也成为空谈。
而对于星炬殿控制的楚国,在圣战结束后被一分为四:星炬殿的保留地,地梁宗、日升渡与四时宫各自分走一份,又因为日升渡较为中立的属性,所以规定楚王只能从日升渡在楚国的ling土中选出。
之所以保留星炬殿,是为了杀人诛心,是为了警告僭越者的悲惨下场,让这些希望被毁灭的人们浑浑噩噩的活在保留地里,成为天下修士参观的对象。无论参观者是嘲笑,是同情还是愤怒,八大门派都像一座巨大山脉投影在他们心中。
不过,五百年前的第一次世界大战,重创了从一开始就绞杀在一起的八大门派,在战后,八座山脉构筑的坚固秩序出现一些缝隙。
星炬殿在楚国仅仅剩下几块价值不大的飞地,但其向南拓展势力的远征却大获成功,之后便以僧伽罗为核心世俗领地,向四周辐射影响力,重回魔门七大选帝侯的行列。
今日的楚国出现被四家共同影响,且和谐相处,要归功于魔门又逢帝位更替之时,七大选帝侯忙着内斗,无暇与正道发生大规模冲突,所以星炬殿在楚国一项低调。
而另外三家的和平,则是因为楚国的利益已经瓜分完毕,且门派的主要精力不在这里,因而这里多派并存,却吐出一个人情世故,和和气气,显得非常罕见。
他们的和平于桂堂东一行人却是不利的,地梁宗在楚国的分支不属于少廪君那一系,星炬殿修士感知能力突出,四时宫与日升渡战力可靠,想要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突破防线,必须得好好思考一番。
他们一直耐心的思考到夜幕降临,发觉这座城池的守备非常完美后,决定强攻。
星炬殿的修士最早感知到杀气,他们大声警告,日升渡的修士朝同僚警示的区域投下光芒,照出桂堂东的身形。
桂堂东扭开四时宫修士的攻击,手中碧罂挥舞,撕裂地梁宗修士构筑的防御,杀进阵中,优先放倒星炬殿修士,再去解决日升渡修士。
一支小小的巡逻队不是阳炎府真传的对手,仅仅一分钟,桂堂东就把他们杀的落荒而逃,随后驱赶这些溃逃的修士进入城中,又接连击溃两队巡逻修士。
直到这时,城内的守备队激活阵法,削弱桂堂东的力量,同时搬出重型装备对准他,阳炎府修士又拼杀一阵,才恋恋不舍的从城门撤离。
令人惊奇的是,除了留下满地狼藉之外,桂堂东的突袭没有造成任何人的伤亡,守军一边收拾一边讨论桂堂东古怪的举动。
他们没有意识到,今夜费城的人口喜+3。
第五十六章 时代
桂堂东吸引火力,引发混乱,让同伴击晕慌不择路逃窜的修士,换上他们的衣服潜入城中,然后,桂堂东做出一副撤离城市的样子,但他其实借助索情咒移动到师姐身边。
正因为如此,他才优先处理感知强的星炬殿修士与侦查能力强的日升渡修士,不然,他的计划会被当场拆穿。
赢处为徐堰王夫妇修建的冬日离宫笼罩在一片白雾里,那是日夜不停燃烧煤炭,又经过净化法阵处理烟气后呈现的效果。
自然,离宫拥有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暗道,以便这对淘气的夫妇出来玩耍。他们戴上既是伪装,又是过滤空气的面具,穿行在黑暗中。
萧燕燕忆起更多,只是她没注意到,或者装作没注意到,她回忆的一切,无论是那些幸福的游人,卖好吃点心的糕点铺,生意兴隆的茶楼还是粗俗但热闹的勾栏,如今都已经不复存在。
萧燕燕说:“此地名为摘星楼,下层用于居住,中层用于用膳,上层用于观赏风景,那里还有温泉,我和夫君一边泡着温泉一边欣赏风花雪夜。
后来,夫君把江山社稷图的一部分放在这里,如果我的小叔没有挪动它的话,它应该在这里。”
“在第一层?”历晴川问。
“第一层,但是……”
摘星楼附近有许多守卫,幸运也离奇的是,这里只有四时宫修士与一部分散修,再加凡人牙兵,不见其他三个门派修士的身影。
“怎么看都像一个陷阱,唔,有不得不进去的理由呢。”
萧燕燕施展法术,消去庭院里的声音,桂堂东与历晴川径直杀出,前者对付修士,后者则以阴阳玄聘功具现的粉色雾气令凡人陷入情欲的迷乱里,失去作战能力。
几秒之后,萧燕燕的汗水就打湿衣襟,想要遮掩桂堂东的行动,所需支付的灵力非同小可,到了第十秒钟,她就感觉两股战战浑身发软,两分钟过后,等桂堂东制服所有修士之后,灵力枯竭的她干脆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历晴川给萧燕燕喂服一颗丹药,萧燕燕悠悠转醒,她急忙运转基础功法,将身体吸入的灵气重新转化为灵力,才让她缓了一口气。
“抱歉,之后我就派不上用场了。”她说。
“以你散修金丹圆满的境界来说,你做的已经出乎意料。”历晴川回答。
桂堂东已经把之前击倒的修士与凡人们一一扶正,每人背后贴了张符箓定住,然后迅速上楼。这样在萧燕燕昏过去五秒之后,法术强制解除,从其他岗哨的位置看上去,摘星楼这边的情况一切如常。
摘星楼是回字形的结构,折叠缠绕又向上攀升的楼梯连接靠近四壁的房间,而把中间空下,宛若一口天井,从顶层看下去,相聚三十余米的第一层仅仅被几根蜡烛点亮一尊石雕,余下的一切隐藏在黑暗里。
“我先下去看看。”桂堂东说。
他纵身一跃,在距离地面还有三米的时候,他的手掌摁在下方石雕的肩膀上,腿部贴着雕像,绕着它滑了下去,无声息的落地。
桂堂东以为石雕像会有什么机关,结果它只是一尊石雕像。他抬头观察,第一眼觉得它是萧琼莲的雕像,再看几眼又觉得像萧燕燕,最后,他确认不是这两人,但萧琼莲更像这位石雕女子的形象。
他掏出影音符箓,把它记录下来,尽管影音符箓价格不菲,但他认为这尊石像有记录下来的价值。
随后,桂堂东很快找到江山社稷图的残片,它就来一楼大厅角落里的莲台上,莲台附带着许多铁链与升降装置,内设一个小巧的换衣间。
里边的衣服已经衰朽,但依稀看的是女子起舞时的穿着。想来是舞者乘着或升或降的莲台,让在此消遣的人们更好欣赏她的舞姿。
桂堂东在一个饰金的木盒里找到他需要的东西,在触碰它的瞬间,灰色的回忆撕裂现实,把他整个包裹。
他回到从前,那是个徐堰王与萧燕燕过着童话般浪漫的生活的时代,那是个国力正在衰弱,百姓的日子正变得困顿的时代,那是国王与贵妃的爱情被歌颂的时代,那是节度使们野心渐起的时代……一切终结尚未开始,那是最好的时代,那是最坏的时代。
狄更斯在《双城记》开头为故事背景所做的注解,稍微变换措辞后,在此时的回忆里仍然适用。
宫墙是鸟笼,将鸟笼内外的生活分割:在宫墙之内,徐堰王与萧贵妃专注经营自己的爱情,浑然不觉墙外的江河日下。
摘星楼是鸟笼中的鸟笼,是两只互相依靠的两只小鸟最快活的地方,在这里,徐堰王不再是国君,他顽皮的像个孩子,设宴款待自己的宗亲与近侍,宴会气氛其乐融融。
在这里,萧燕燕可以不必摆出母仪天下的架子,她换上舞娘的服装,手持一把佩剑,在莲台之上表演她的剑舞,她的身段柔软,动作却狂野至极,是风暴,是雷声,是战鼓,她赤足踏在地上,犹如踏在人的胸口,让人在她的舞姿里喘不上气来。
或许,这是已经在房事里得不到足够乐趣的妇人,排遣寂寞的手段,而她传达的信号,看的最久,距离最近的宗亲赢度与赢处已经领会。
赢度扯了扯自己的裤子,遮掩自己的尴尬,他拿起酒杯假装喝酒,一边看自己三哥的反应,而赢处则更为直接,他拔剑而起,加入萧燕燕舞剑的行列。
赢度不懂舞蹈,但他是一位剑术大师,所以他刚猛强健的战阵之剑加入后,萧燕燕改变自己的风格,变成与将军交战的对手,变成随他冲锋的士兵,变成被他追逐的猎物。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表情与动作克制,暧昧却在不言中。当一曲舞毕,尴尬的掌声响起,刚才那只舞蹈,美则美矣,只是那肢体流淌下的汗水浸满男人对女人的欲望,以及女人对男人的欲望。
那时,徐堰王已显老相,已在房事里力不从心,而修为更胜他一筹的赢处却英姿勃发,再看他身边娇媚的萧贵妃,谁都觉得他们俩才是一对
第五十七章 缘 31→30
徐堰王看到了,他又能怎样?一个心态步入中年,身体已经力不从心,看着娇媚迷人的妻子被更年轻,更健壮,更富有魅力的年轻男士欢迎,他无法开口。
他知道,一旦开口,人们就会把他和赢处对比,而对比之下,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会被无情的事实撕碎,因为他知道,以女性的视角审视,他不如赢处。
所以,他强压下怒火,装作无事发生,此后赢处再未有逾矩的动作,宴会顺利进展下去,但之后,徐堰王找到借口和萧燕燕吵了一架,陷入冷战,同时借口安全问题,安排赢处亲自带人宿卫,这样,赢处始终暴露在他人视线下,就没有与萧燕燕偷情的机会。
桂堂东看到这里明白,原来让赢度和醉酒的萧燕燕差点发生关系,并导致赢度变成萧燕燕忠实舔狗的温泉事件,是这次宴会事件的延续。
赢处守在外面,看着摘星楼映出萧燕燕窈窕的影子,他的眼里有爱意,有愧疚,但最后,他选择沉默的融入夜色,为心中的那个人守的平安。
桂堂东正要看下去,刀锋撕裂回忆,满脸憔悴,须发散乱的赢处手持一把斩马刀冲向他。桂堂东偏头躲开,在银白的刀面上,他看到背后悄然降临的影子。
他转身拔出碧罂,格挡刺向他后心的虚涛,赢处复一刀横扫他的腰部,一刀斩空,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到桂堂东悬浮于半空,他的手中握着历晴川垂下来的长鞭。
“你们这对组合是怎么回事?胡道友又怎么会在这里?”他说。
“我本来要杀赢道友的,我不想他妨碍我们之间的战斗。但听完他的愿望后,我决定晚点杀他,首先帮他去杀他想杀的人。”胡玄冬回答。
桂堂东定睛细看,胡玄冬比上次交战时多带了好几件法宝,他心里有点发酸,若不是他修炼功法的副作用,他此时早就全身挂满法宝,开打的时候就喊一句杂修,把法宝一股脑的投射出去,cos热心市民金先生。
桂堂东看向赢处:“是谁?”
“萧燕燕。”
“我以为你喜欢他的。”
“曾经是这样,我爱上她的剑舞,想要引领她的节拍,与她一起舞蹈,但我从想过僭越,因为她是我的嫂子。
我不能破坏他们的感情,所以我选择自我放逐,把自己的感情放在心里,希望她幸福,希望自己能用自己一身武艺保徐国安定,进而保护她。”
赢处摇了摇头:“然而我只有武艺,只有杀人的本事,我什么都保护不住,我无法阻止我兄长变得昏庸,我无法阻止十八节度增长的野心,我无法解决饥荒,解决贫困。
我带着部队去镇压农民暴动,一处又一处,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暴动者被消灭了,他们暴动肆虐的痕迹,导致他们暴动的贫瘠却没有消除。
看到暴动者瘦骨嶙峋的尸体,再看看得救的人同样瘦弱,表情麻木,我看向自己染血的刀,再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空,我怀疑自己究竟救了什么?保护了什么?
我不仅仅是在怀疑我自己,也在怀疑下邳城的那对夫妇,是什么让兄长变成那副窝囊样子,是什么让国家江河日下,让徐国变成亡国之状?
兄长以前不是这样的,他那时是我们誓死追随的雄主,而不是一个窝在宫殿里闭门不出的可怜虫。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我喜欢并在心里无限美化的那个人,有着邪恶的真相?
我不愿去相信,把亡国怪罪给一个女人,一个我喜欢的女人,未免显得太过小人,但是,我同样回想起,王兄还是贤主时,分裂自己亲手完成的江山社稷图,并让我们将这东西守护到底,绝不能让什么人聚齐江山社稷图的事。
我在怀疑,我在观察,我爱着她,但竭力想弄明白我爱的女人是否有邪恶的真相,而当她囚禁我兄长,自己代为主持朝政的消息传来,我的线人与盟友则告诉我,她正在寻求江山社稷图。
我和我的兄弟赢度商量之后,决定不惜一切完成王兄的吩咐,绝不能让江山社稷图合一。
为此,我们哪怕背负污名也在所不惜,若我们控制的ling土还在徐国的版图里,我们就无法拒绝萧贵妃的命令,这是为人臣子的规则。
所以,我们背叛了徐国,分别投靠楚国与吴国,江山社稷图的残片只要分散到不同国家,就很难聚齐它,这样就得以达成王兄的使命。
至于徐国,徐国的凡人很重要,徐国是否存在很重要,但与诸侯级法宝被聚合后招来的后果,徐国与徐国的凡人又显得不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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