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看着窗外
冬木市郊区。
圣堂教堂。
言峰璃正还在煽动御主讨伐慧，丝毫不知道自己大难将至。
“……我现在使用非常时期的监督权限，暂时性地更改规则，所有御主立即中止相互之间的战斗行为，全力歼灭Berserker。
……
这些是过去的圣杯战争出局的御主们用剩下的令咒……”
然而，正当他说的兴起的时候。
轰——！！
格拉德之剑直击圣堂教会，教会外面的结界在这蕴含规则的打击面前犹如纸糊的一样，连阻止格拉德之剑都做不到。
言峰璃正只看见眼前一片银色光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因为此时，整个教会所在的小山，全部静止。
原本能力只是区区【减缓】的格拉德之剑，在【俱灭打击】的加持下，升格为【静止】。
这一刻。
以圣堂教会为中心的方圆一公里之内，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运动，哪怕是分子、原子、电子也不例外，这里是一切能量的绝域。
这里出现了这存在于理论上的绝对零度，也就是0开尔文。
圣堂教会方圆一公里范围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晚上”。
很奇怪的场景，明明正是阳光普照的大早上，这里却仿佛进入了晚上一样。
原来，即使是光，也无法从绝对零度的范围里逃出来。
现在看到了停滞的场景并不是里面的真是情况，只是在【俱灭打击】降临瞬间逃逸出来的光反射的场景。
而里面的实际情况是一片混沌，因为整个区域不具任何内能，因此里面的物体会瓦解成单个散在的原子状态，类似于积木搭成的房子散架的那种感觉。
等到之前逃逸的光散尽，这里最终将成为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圣堂教会位于冬木市郊区半山腰上，此时在教会方圆千米之外，这里是打击范围之外的区域，温度只有惊人的2 K，也就是-271.15摄氏度。
这里早已变成一片死地，树木、小草、飞鸟、爬虫……全部冻成冰雕，地面上还散落着一个个不规则形状的固体，那是固体的氧气、氮气、水蒸气……
而在一些地面下凹的冰坑里，一种无色的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变成一层薄膜的沿着坑壁往上爬。
这是超流体液氦的爬壁现象，在温度快速降至2.17K以下时，液氮有可能不变成固体，而是保持液体形态，只是此时液氮的内摩察系数变成了零，成为超流体。
整座山已经是成为生命的禁区，到此都是氮气、氧气等的固体冰块，由于这里的空气被快速液化、凝固，周围的空气在大气压的作用下被挤压到这里。
寒冷开始扩散，肉眼可见的极速冰冻现象很快就漫过郊区，向市区迈进，犹如一个白色死神收割着地上的生命。
反应过来的人们开始逃跑，但只是徒劳摆了，无数逃跑的人保持逃跑的姿势变成了冰雕死去。
温度瞬间降至零下180摄氏度下的高楼大厦，纷纷变成了冰雪的城堡，但是低温之下，里面的钢筋水泥变得十分脆弱，很快就在重力下倒塌碎成钢铁碎片，将地面上无数人形冰雕砸的粉碎。
不过，幸运的是，冰冻范围在波及了三分之一个冬木市之后就停止了。
原因很简单，格拉德之剑燃烧殆尽了······
劫后余生的冬木市居民茫然看着天空。
刚刚步入十分月份的冬木市……开始下雪了。
第385章 询问
原本的冬木教堂所在地成了热量的绝域。
这里是只存在于理论上的绝对零度区域。
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热量会自发地从温度高的物体传递到较冷的物体。
因此，以冬木教堂为中心，成为了一个热量的黑洞，疯狂地吞噬着整个冬木市，整个关东，整个霓虹，甚至附近太平洋西海岸的海量热量。
……起风了。
如果在在卫星云图上，可以明显看见一个以冬木市为中心覆盖霓虹全国的低温气旋，尤其在气旋中心，可以明显看到一个零下上百摄氏度的低温洼地。
整个霓虹，甚至整个太平洋西海岸，都开始降温。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
冬木市。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随后如扯絮团一般，大团大团地朝下落，再被刮骨的寒风一吹，如沙、如粉，整个宇宙变成一片白色混沌。
整个冬木市很快就被雪盖住了，仿佛覆着一层裹尸布一般，天空阴暗，仿佛之前的阳光明媚是错觉一般。
没有人敢相信，十几分钟前，这里还气候宜人，甚至身体强壮者只穿着T恤出门都毫无问题。
然而现在，市外温度下降至零下几十摄氏度，哪怕裹着棉被出门，也会被冻僵。
冷！
万籁俱寂！
从冬木市中间穿插而过的未远川全冻住了，河面闪着青白色的冰光，河流咚得太快，一些在水边啄食芦根的鸟儿还来不及飞走，两只脚爪凝结在冰上，像是戴上了足枷，展翅难飞，它们不断用嘴企图啄掉爪子上的冰枷，使尽了力气，总归徒劳，渐渐地它们不动了……
冬木教会所在山脉的山脚。
这里一片白晶晶的样子，寂寥无声，仿佛童话里的冰雪城市，冰做的车子、冰做的房屋、冰做的树木花草以及冰做的行人……
在一栋还未修建完成的大楼里。
舞弥站在楼层边缘，那这望远镜观察山上冬木教会的情况。
她是来这里打探消息的，山上温度太低，使魔一靠近就会被冻住，只有人在这里用望远镜才能看到教会发生的事。
慧的打击出乎了所有御主的预料。
他们也抱着和言峰璃正同样的想法，认为慧的御主不敢对圣堂教会动手。
毕竟只要是个正常的魔术师就一定不敢得罪教会那群疯子。
但是，他们都错了，他们全然没想到慧的御主这么硬气，直接攻击冬木市的圣堂教会。
这种粗鲁愚蠢的做法，根本不像是一个魔术师会做的。
作为魔术师，虽然她魔术的技术不强，但是也勉强能让她在零下一百二十多摄氏度的地方活动了。
不过她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到肺部一阵刺痛，这里的空气太冷了。
此时【格拉德之剑】已经燃尽。
整个教会所在的那块方圆千米区域仿佛被橡皮擦抹去了一样，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在格拉德之剑燃尽之后，那里的时间开始恢复流动，里面破碎的空间开始修复，等到空间修复完成之后，就只剩一片空白了。
看到了教会具体情况之后。
舞弥正要离开。
但就在这时。
咻！
一阵破空声从左上空袭来响起，她脑袋中警铃大作，直接丢掉手中的望远镜，身形快如猎豹，一个闪跃，躲到身后一根冰柱后面，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着一把手枪，神情凝重，“呼呼~”低声喘着粗气。
嗤！
在她闪身几乎同时，一根黑键贯穿那个望远镜插在她原来站的地方。
黑键看上去像是带有长刃的剑，不过其实是投掷专用的武器。
其刀身是以魔力编织出来的半灵体结构，十分锋利，轻易就贯进了覆盖冰层的钢板。
“这个反应速度，身手相当不错，看来你接受过严格的训练呢。”言峰绮礼从楼上跳到这层楼里。
之前他特意离开教会，避免了死亡的命运。
回来后的他看着消失不见的教会，以及父亲，心里却感受不到一点悲伤。
这是他天生的人格缺陷，无法对人们所说的美丽事物感到美丽，却对很多人说丑陋的事物难以忘怀。
他只能感受到人类的丑恶。
此时此刻，面对父亲的死亡，不知怎么的，他心里突然有点从未有过的感觉。
就像……第一次感受到美丽一样。
曾经担任过代行者的他，敏锐地发现了偷窥的舞弥，尤其是看见舞弥手上的望远镜，他突然来了兴致，于是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言峰……绮礼。”舞弥声音凝重。
“哦~~”言峰绮礼有点诧异对方竟然认识自己，“我应该和你初次见面才对，还是说你有着必须认识我的理由？”
“身为魔术师，却用着现代科技，这种风格，我已经能想象得到你的身份了。”言峰绮礼一边说，一边毫不掩饰地往舞弥那边走。
“女人，卫宫切嗣在哪里？”
自从言峰绮礼看到卫宫切嗣的资料后，就对切嗣很感兴趣。
他本身有人格障碍，因此看到资料上卫宫切嗣一次又一次专门往最危险的境地挤，收获与付出完全不成正比，仿佛就是有着奔赴死地的强迫症。
这种明显出于一种自寻死路式的行动原则，让言峰绮礼觉得这个男人是他的同类，一样患有有人格缺陷。
但是，让他不解的是，资料上显示卫宫切嗣在九年前入赘了爱因兹贝伦家族后，就沉寂了下来，再也没有做过类似之前的行为。
他想知道卫宫切嗣是如何“治好”了自己的人格缺陷的。
舞弥自然不可能回答，她只记得切嗣说过，言峰绮礼这个人非常危险。
听见对方持续靠近的脚步声，她不再坐以待毙，突然侧身对着言峰绮礼的方向疯狂开枪。
砰、砰！
言峰绮礼伸手护住脑袋，子弹根本打不穿他身上的法衣。
这件法衣是代行者的礼装，全部由厚实的Kevlar纤维制成的，而且滴水不漏地裱上了教会代行者特制的防护咒符，能防御子弹以及诅咒。
在舞弥开枪的同时，他另一只手条件反射般地从怀里掏出两把键柄，注入魔力后“唰！”的一声投掷向舞弥，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叮！”的一声脆响，半灵体刀身切脆骨一样切开了舞弥手中的手枪，还好她弃枪躲闪得及时，手才没有被切断。
不过即使如此，她的手也鲜血淋淋，受了轻伤。
“呼~呼~”
舞弥躲在另一道冰墙后面捂着手，喘着粗气，肺部因为刚才剧烈运动吸入过多冷空气而疼痛不已。
“你还能躲几次？”
言峰绮礼双手依次从怀里夹着三把黑键键柄，注入魔力后，键柄瞬间出现半透明状的半灵体刀身。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舞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岂料这时，一个烟雾弹不知从何处扔来，在地上弹了几下就“噗噗——！”地放出黄绿色的浓烟。
舞弥见此，接着烟雾的掩护立马转身离开。
等到言峰绮礼从烟雾里出来后，早已不见踪影。
言峰绮礼不知道舞弥到底是从哪里逃走的，于是熄了追击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
“绮礼大人。”他身后虚空一阵晃动，出现了一个女性Assassin，是Assassin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
“教会所在的区域被完全抹除，整个山上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这个Assassin回想起自己在山上看到的场景，身体都不自禁地颤了颤，她至今都震撼于那种已经不能用夸张来形容的破坏力。
“这样吗。”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言峰绮礼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去老师那里。”
……
第386章 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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