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错爱蔓延
【操，这特么是什么？】
‘这是，深渊中的深渊。’
没错，这是深渊中的深渊。
明明我们所在之地，便已经是绝大部分魔物都无法生存的超级峡谷底部，由大恶魔一手缔造的恶魔深渊了，但没想到，在这深渊底部的大地上，竟然又裂开了一道更深的峡谷。
这峡谷只有百米宽度，传送所到之地刚好是峡谷的一端，大地的裂缝从三头犬的脚下一直往目极之处一直延伸开去，直至延伸到再也无法看清的灰暗中。
【不不不，我想问的是，那些兽吼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不对的吗？’
【难道你感知不到？哪怕不是灵魂状态，作为魔法师也不应该完全失去元素感知才对。】
‘噫？’
【发现了吧？】
‘竟然……存在这么多黑暗生物？！’
是的，在深渊的深渊之中，那些发出嘶吼的不明生物身上，都充盈着浓郁的黑暗元素波动，他们在咆哮，在撕咬，在战斗……从我们发现它们，都从来没停下。
仿佛它们一直都是如此，然后会一直下去。
赫兰微微转身：“将魔族视为工具，向丽斯塔发起复仇，将大陆所有智慧种族都拖入战争泥沼，确实很有趣。但是你们现在太弱了，实在让我无法提起兴致，更遑论面对成了神的丽斯塔公主。”
他指着深渊中的深渊道：“这下面，有你们需要的力量，去证明给你们值得我期待吧。”
第二十五章 有我赫兰，便有了恶魔
“我们要怎么做？我现在甚至无法使用魔法，战士的武技只有莉兹会用。”阿丽亚表示不解，虚心求教。
赫兰笑道：“别着急，我给你的定然不会的必死的局面。首先，你得知道恶魔的由来，才能去寻找属于恶魔的力量……”
【看起来要说很久啊，扔两张沙发和茶几出来，边吃边聊啊，这家伙宅了几千年，多半没见过什么世面，先讨好一下再说。】
空间装备是用精神力驱动即可，阿丽亚在我的建议之下连忙将相应食物在空地上召出来，附带在玻璃茶几上摆上些瓜果点心……我已经能做到很长时间不用吃喝拉撒睡，但是耐不住嘴馋和打发时间所需，在空间戒指里别说这些玩意，帐篷啊床啊都一样不缺。
原意可是给我和米雪做准备的移动炮房呢！
赫兰因为阿丽亚的动作惊讶了一下下，然后在阿丽亚地邀请下舒舒服服坐了下去。
呃……可能是不大舒服，他的翅膀实在太大了，靠不了靠背。话说恶魔之翼不能……靠！
我正胡思乱想间，大恶魔赫兰的羽翼轻轻一抖，随即收拢起来，慢慢没入他的背脊不见了，旋即这个家伙不仅靠上了靠背，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
鬼知道那玩意是怎么收起来还不影响身形体积的，伊莉丝变身我都搞不明白多出来的质量是怎么弄的呢。
“先祖请说。”阿丽亚小心地在他对面的沙发落座，客客气气地问询。
赫兰反倒不着急了，招手间一块点心就到了指间，小品一口：“味道不错，哎呀呀，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呢。”
阿丽亚以标准的淑女坐姿等候他装逼完毕，绝对的洗耳恭听。
“你也有了解到，恶魔是为了取悦各种族而诞生的。而柯莱逊大陆之上，原本并没有诸多种族，人类为了获得力量，与魔物不断地融合，才形成了如今世界上这么多不同的……怪物？”
赫兰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恶魔之眼是每一个恶魔都拥有的事物，无非每个恶魔都需要自己去唤醒其功能。你看着我的眼睛……好看吗？”
擦，这臭表脸的！
“好看……”阿丽亚老老实实地回答。
说起来就算是艾希那个老妪，眼睛也是出奇的好看，我原本以为那是恶魔之眼的缘故，看来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恶魔是为了挑动取悦人心被制造出来的，眼睛是最基本的道具。在我最辉煌的时代，每一个恶魔都拥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能够轻松地捕捉到不同种族的情绪，然后更轻易地取悦他们。”赫兰冷笑道，“直到，我主动融合了第一个灵魂。”
主动？！融合？！
“你没听错，确实是融合。从一开始，恶魔诞便是生于灵魂，再影响到血脉。制造出恶魔的那位大人认为，要让人连灵魂都感觉到愉悦，不如以灵魂为材料，制造出一个专供享乐的族群出来。”
“在游离的灵魂空间里，存在无数灵魂的碎片，那位大人将起聚拢，引燃灵魂之火，用来煅烧我的灵魂，在我灵魂的不断哀嚎之中，被捏造成他希望的模样，烙印上奴隶的印记，重新塞回原来的肉体，用灵魂的力量把身体变成灵魂的模样。”
赫兰挺了下来，应该是想起了很不堪的回忆，变得如同冰霜的帅脸都因此微微颤抖。
吓得阿丽亚都不敢吭声了。
当然我也不会让她去打断他的自说自话。
“恶魔之眼可以轻易地察觉他人的情绪，恶魔之角会吸收周围的阴暗，与其他从贫民之中被挑选出来被改造出来的恶魔一样，当我们的外貌被重新塑造之后，都经历了如同X奴一般的训练，送往各个大人物那里，从事者最低贱的工作……”
赫兰喃喃说道：“魅魔一定是那位大人最成功的作品……我被送往一座王宫，一个实力超绝的女主人奴役了我……嘿嘿，与其他恶魔不一样的是，我没有被训练消磨了心智，我将自己伪装得很好，最后，那位女主人爱上了我。”
他舔了舔嘴唇：“她的灵魂，很美味！”
我与阿丽亚不寒而栗。
他却紧接着又说道：“原本，我本不想吞噬她的灵魂的。不过是后来大陆种族乱战，女主人上了战场，重伤而归，只求见我一面。”
“她在我怀里将死之际仍旧不舍得与我分开，于是作为精神系魔导师的她爆发了最后的力量，舍弃的身体，将灵魂融入我的体内。”
“嘿，她死，也想让灵魂与我一起呢。”
“与你和莉兹不同，我们都是完整的灵魂。两个完整的灵魂相融合，对方再无秘密可言，她发现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她伤心之余，想与我同归于尽，迎接真正的死亡。”
“真可笑，恶魔在灵魂之火的灼烧中诞生，融合了许多灵魂碎片的我远比她强大，如果她只是依附与我，我尚且拿她没办法。”
“她妄图毁灭，却给了我可趁之机……我只好吞噬了她！”
“她的精神，她的记忆，她的知识……”
“我在将她吞噬之后醒来的瞬间，我拥有了如她一样的强大的实力……不，是比她更强大的实力！”
“精神源自于灵魂，我的灵魂本就强大，吞噬了她，我变得更强大！”
赫兰露出得意地微笑：“更重要的是，当她的灵魂被我吞噬融合之后，奴隶印记和她的主人印记也相融了，我成了自己的主人！我不仅得到了被改造之前无比渴望的力量，同时，我也得到了被改造之后无比渴望的……自由！”
“但仅仅只有我一个自由的恶魔是不够的，大陆在进行种族之间的战争，唯有拥有势力，才能在大陆上站稳脚跟！”
“我一边追求更强大的力量，将吞噬灵魂这一精神魔法变成可以操纵下的强大魔法，一边解放其他的恶魔……击杀他们的主人，以吞灵魔法驱散他们身上的印记，用灵魂碎片弥补他们灵魂上的缺陷，教给他们掌握力量的方法……”
“其实，恶魔原本并没有被称为恶魔，我们一开始只是他人口中的欲魔。”
“直到我杀了很多人，聚拢大量同类，诛杀大量小型部族，在大陆上拥有一片属于恶魔的领地之后……便有了恶魔！”
第二十六章 神之领域，很稀奇吗？
成就一代枭雄需要哪些条件？命运、机遇、实力、时世……还有什么？
大恶魔赫兰经历了人生的最低估，追求力量被人改造成玩物，在他最不堪的时候，任何的转机都是时来运转。即使是X奴恐怕也是最高端的X奴，我甚至猜测，他那位所谓的‘女主人’反倒成了他的奴隶，对他言听计从。
否则，在将死之际，那个‘女主人’为何还想回到他的身边，死在他的怀里，恨不得灵魂都要与共？
可惜的是，赫兰只想挣脱笼罩在他身上的命运枷锁，他只爱他自己，从来没爱过她。
当一个人的理想高于别人底线的时候，所有的行为都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大恶魔赫兰所有的残忍，不过是对不堪命运的复仇，与对在大陆立足的欲望使然罢了。
“……我们冲进了研究所，将创造我们的魔导师击杀。”
像这种事，简直是一定的。
“我们将研究所内大量的魔物击杀，吞噬了那位大人灵魂的我，捕捉到了它们的灵魂。但凡生命都有灵魂，能够吞噬灵魂的我，仿佛看到了全新进化方向……”
来了！这才是他变得强大的原因吗？
“不死族的诞生，是将灵魂禁锢在尸体之上；哥雷姆是封印在机甲之中；而恶魔，则可以用生命体去吞噬灵魂壮大自己……”
三个玩灵魂的种族吗？或许……
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在那之后，我吞噬了很多很多的灵魂来壮大自己，在灵魂的对战中，我选择挑选保留其他生命的灵魂特征。于是，我有了翅膀，有了尾巴……有了掌握更多力量体系的身体！”
原来，不是如今的恶魔退化了，只有恶魔之角和恶魔之眼才是原生态的恶魔，只不过，是他掌握了只属于他这个个体的进化之路。
“我变得越来越强，但恶魔群体只有我一个强，是无法在大陆立足的。”赫兰伸出右手，在他的掌心之中，出现了一个宛如黑洞的玩意，“当我不知道吞噬第几个灵魂之火，我发现了黑暗！并在灵魂之中，凝成了种子！”
“黑暗之种！”阿丽亚低低地惊呼。
【什么鬼东西？】
‘恶魔黑暗力量的根源！原来，竟然是先祖创造出来的！’
“不错，正是黑暗之种！我的得意之作！”赫兰轻佻地将黑洞隐匿，“那些年，我仿佛一个在农田中的农民，将黑暗之中根植于每个恶魔的灵魂之中。有暗黑之种的激发，恶魔的终于能够追上其他种族的脚步，获得强大的力量！”
……
“……后来在东方，出现了空间裂隙……”
……
“丽斯塔公主成神了，而我是距离神最近的存在，不是我冲在最前，距离站立在空间之门的她最近的缘故，而是除了成为神的她，我已然成为了柯莱逊大陆最强的存在。”赫兰紧紧握住拳头，浑身上下没一个细节都在彰显他的无上自信。
随即赫兰却紧接着一声冷笑：“但是，所有人仍旧错了。最强，并非是接近神的诠释，而是我……才是最可能不依靠神墟遗产，有可能成为神的存在！”
……
【妈的，这帮老古董一个个的都这幅德行吗？能成神你们成去呀！瞎瘠薄逗留此间几千年尽是流毒遗恨，人家丽斯塔神估计都当腻了！随随便便连续召唤点‘勇者’都能搞得大陆鸡飞狗跳，这尼玛都搞不定装什么逼呢？】
我很是嗤之以阿丽亚控制的鼻。
阿丽亚却不敢像我这般放肆，还得低眉顺目地唯恐对方看出异样来。
就她这拙劣的掩饰还不如不掩饰呢，在赫兰的那双恶魔之眼下自然无所遁形。
但赫兰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轻笑道：“知道九阶和神之间的距离缺少的是什么吗？”
“……神格？”阿丽亚小心翼翼地答道。
“哦，你在汉默丁格那里，知道了一部分历史呢。”赫兰嗤笑道，“他也还在试图创造神格吗？”
“是的。”
不仅是试图，而是他几乎成功了，甚至连米雪身上的神格碎片都看不上。
赫兰却继续冷笑道：“他是不是以为，神格是力量的凝聚？”
“是的。”
“哈哈哈哈哈哈……”赫兰发出一阵狂笑，“可笑可笑，神格竟然被如此轻视！放弃生命的存在，怎么可能拥有神格？汉默丁格能够取得永生，已经是他的极限。哈哈哈哈……乔伊斯也是如此，没有生命力的尸体，跟汉默丁格有什么区别？通过材料获得更强力量的承载能力，说白了依然是鲁莽的追求力量的厚度而已，他们都成不了神，包括获得了神格的丽斯塔，也只不过是伪神而已……”
大恶魔嘲笑了其他所有强者，半晌之后才消停来下，嘴角却始终挂着嘲笑：“其实，神格并没有想象中的神秘，那仅仅是一个符号！代表精神与生命的一个符号罢了！”
【咦？】
‘怎么了？’
【听他刚才的意思……精神是灵魂的产物……生命以可以成长的身体为表现……】
“吞噬灵魂，壮大精神；强化肉身，让生命变得更加顽强；当二者融合成为一个单独的符号，便成为了所谓的神格。”
赫兰解释道：“我查阅了无数典籍，在远古时代，元素更为浓郁。内外兼修可以轻易地达到这个世界能够承载力量的极限。为求突破，远古神开辟了新的天地……也就是被称为‘神之领域’的天地。”
“为什么不是神界？也不是天界之类的名称，偏偏要在记载中称为‘领域’呢？很简单，因为当拥有了神格之后，便会掌握一个神独有的能力……领域！”
“领域，可以看作每个神专属的空间。在一个神私有的空间里，他可以改变一切既定的规则，进而打破规则，最后甚至创造规则！”
“你们理解的神之领域，是无数远古神，在打开空间之门后，在门背后，用他们无上神力，将他们所有的领域连接在一起，创造出来的天地！”
【操！盘古开天地？】
‘那是什么？’
赫兰得意地指向虚无：“神之领域，很稀奇吗？领域这种东西我也有啊，我才不会给自己的领域冠以神之名……”
‘我知道这里的元素规则为什么如此诡异了！’
【我也是！】
……
仿佛为了验证我与阿丽亚的猜测一般，赫兰拨动虚无，无形的元素流动突然变得剧烈：“我将之称为……深渊！”
第二十七章 去战斗、去厮杀、去吞噬
果然！
这才是赫兰被称为最接近神的存在的理由，因为他已经切切实实地触摸到了称为神的第一步，拥有了独属于他的领域，改变了他自己领域内的规则。
改变之后还有打破与创造，赫兰却没有继续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