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全都打成世界第一又能怎样 第209章

“嗯，而且我想提前开始布局，培养手游的主播，抢占APP的市场。”李杰老实地答道。

“手游？”陈老板有些不太看好，“手游有什么可播的？观众会喜欢看主播搓玻璃玩？我和你说，别看《刀塔传奇》玩家多，但他们平时基本都不看直播的，也不怎么关注比赛。”

“企鹅的《火影忍者手游》我玩过了，大概就是一个角色多，但技能只有三四个的《DNF》和《拳皇》；还有《三国杀》和《炉石》的手游版，我觉得也会有市场；还有企鹅已经在测试的《英雄战迹（王者荣耀的第一个名字）》，我也受邀测试过，差不多就是一个阉割版的LOL，我觉得手游可能是直播的未来。”

陈少杰没能忍住，“但手游...你也是打游戏的吧？手游怎么可能比得上端游操作精彩，而且手机怎么着也不可能达到电脑的性能啊。”

“但手机多啊，光是中国一年就要卖四、五亿部手机，全世界十几亿，而电脑全世界一年才卖两亿台不到，中国也就四五千万，差了十倍多。”李杰冷静地指出了这一点。

“手机多...嗯。”

陈少杰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玩家基数大意味着什么，经李杰一提醒，他也发现了这其中的奥秘。

自从2013年中企鹅开始借自家社交平台推广游戏后，中国游戏厂商立刻便看到了企鹅的可怕实力。

《天天爱消除》、《全民飞机大战》之类的游戏，从技术和可玩性上来说，真的要比同期手游要高吗？恐怕未必吧？

但企鹅就是凭借着用户量和流量，将这几款不怎么样的游戏推上了它们本不该有的位置。

由此可见，哪怕手游做得确实不如端游好，但只要玩家基数在这，它的受众就不可能差。

卡牌游戏已经被证明为非常适合手游，而且为玩家提供的体验丝毫不弱于端游。经营策略游戏，和类似页游那样的“刷刷刷、点点点”，在手机上表现也是不俗。

但如果把FPS游戏、RTS游戏、格斗游戏、Moba之类的都放到手机上，会不会有人买账？

陈少杰不能确定，但如果手游直播真的起来了，他肯定要为今天的决策失误买单。

就好像点娘中文网不重视二次元同人专区，所以被一个叫欢乐猫客的小破网站趁机抢了一大批作者起家一样。

人家点娘家大业大损失得起，少了一个分类及时补救回来还是业界龙头，但如果斗鱼被虎牙抢先占了手游直播市场的话，业界老大到底是谁那可就难说了。

本着一个优秀资本家的自觉，陈少杰依然什么都想要。可是在主播大战的这段时间，他也确实没有工夫再分心手游这一边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外包”吧！

“那你先做做看？”他试探着问，“挖掘和培养一些手游主播出来，这应该是个不错的新赛道吧。”

听他这么说，李杰就知道他心动了。

“老板，不能光让马跑，也要给马吃草啊，得加钱。”他半真半假地开了个玩笑。

陈少杰当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场就给李杰画了个饼：“没事，等那波违约金到账了，用来扶植几个新主播不在话下。”

李杰对陈老板这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举动表示了深深的鄙视。

自己这个股东当得好憋屈啊，用网上的话说就是，自己天天都在做“工作餐”。

有老板画的饼，竞争对手的瓜，合作者甩的锅，客户脑子里的水，下属摸的鱼，同行的添油加醋，自己发的火，直播时甚至还要忍受游戏队友的菜...

我只想打个游戏赚点钱，至于吗？

可是联想起企鹅和养猪场游戏事业部老总对自己的颐指气使，李杰又咬了

咬牙，决定担起这责任来，把事业做大。

09说得对，没做出成绩之前，没人在乎你的尊严。

打游戏就算全打到世界第一又能怎样？想做喜欢的事为生，又怎么能不付代价？

“行，我来。”李杰答应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真·苟下去就是胜利

斗鱼示弱了几个月后，8月时终于还是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开始起诉那些违约跳槽的大主播们。

因为准备充分，所以当斗鱼上下以“忍无可忍”的姿态开始打起公关仗后，猝不及防的主播们立刻乱了手脚。

人家证据和细节都有，打官司是100%能赢的，而且由于这段时间主播们实在是太跳，中立吃瓜群众们都对他们充满了恶感。

而且更关键的是，除了那几个头部主播外，虎牙、战旗和龙珠之类的平台并不愿意为这些中小主播付违约金，不然他们岂不是变成了花钱给斗鱼输血的傻×了？

能像某些主播一样坚持不道歉，随手就把违约金掏出来的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主播其实都是打肿脸充胖子，仗着不确定的未来收入高就大手大脚而已。甚至还有一些主播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富二代”、“多金”形象，就为了骗拜金女粉艹的败类。

在四处央求无果后，违约主播们被斗鱼有组织的逆袭打到溃不成军，开始求饶。

本来李杰还担心斗鱼用出这么毒的手段后，在“社会精英”阶层会影响不好，因为就算普通人看不穿这些手段，那些血拼到上层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

但他没想到的是，见到斗鱼用出这么狠的手段后，主动来找斗鱼融资的人反而更多了——可能是见斗鱼能够保卫自己的利益后，他们才敢放心投资吧？

在这场违约大战中，很多主播元气大伤，要不是刚成立的熊猫TV老大王校长出面，为跳到自家平台的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只怕斗鱼还要继续追究下去。

熊猫TV尽管直到2015年7月才成立，算是赶了个晚集，但因为万达背后的资本，熊猫TV不仅第一时间就斥巨资挖到了好几个顶流主播，而且还凭借着万达院线的便利，将一大票现实中的文娱明星也请到了熊猫直播里，可谓是来势汹汹。

所以别人面子可以不给，王校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更别说在前一段时间的融资中，王校长也投资了斗鱼。

陈少杰见王校长表态，立刻保证不再追究跳到熊猫的那几个主播的事，欠的钱可以慢慢还，斗鱼不要利息。

那些走投无路的主播见状也不再犹豫，纷纷逃入了熊猫那边以求庇护，结果便是熊猫瞬间便从无到有，追上了虎牙和斗鱼的体量。

本来王校长因为用投资拿捏住了斗鱼，还想用四年两个亿的工资价格挖李杰过去来着，甚至还想要出四千万买李杰手里的2%股权，但却被李杰婉拒了。

如果算上之前IG俱乐部邀请李杰但被婉拒的事，李杰这已经是第二次驳王校长的面子，所以不得不给个交待。

李杰挖空心思，想办法给出了三条理由：

“第一，陈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做人不能忘本；

第二，我在斗鱼有公会的，里面的人都是我朋友，我不能丢下他们；

最后就是我已经和斗鱼签了几年的合同，就算是契约精神，我也要遵守到底。”

王校长这人脾气不太好，尽管在北京面对那些官二代时他表现得唯唯诺诺，出钱给人家玩还要被奚落，但在资本市场上他却勇于对一切明星重拳出击。

听李杰再次拒绝自己，他就有些不太舒服，哪怕李杰给的理由很充分也是如此。

本来他听了翼风的谗言后就对李杰印象不太好，不过后来翼风用自己在IG的胡作非为扭转了他对李杰的看法。但现在自己亲自出面邀请还被拒绝，那可就不是“中间人”的事了吧？

至于什么“契约精神”，王校长是不信的，在他看来只要有钱，什么契约都是假的。

为此李杰不得不在微博上专门发了对熊猫TV的祝福，还在几个大明星登陆熊猫时说了几句“我是你的粉丝啊，一定捧场”之类的话，总算没有把事闹僵。

虽然王校长依然不爽，但好在他也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小人，通常来说只要让他顺了气，他还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只是对李杰的观感却有些变化，认为他可能是在“待价而沽”。

但没过多久，另一件事就让他再次改变了对李杰的看法。

起因就是王校长刚刚从斗鱼追讨违约那里保护下来的一个顶流主播，突然再次毁约，从熊猫TV跳到了全民TV去。

因为那个全民TV有那个主播的股份，而那个主播又有点飘，认为自己在哪直播都有人看，所以便走得十分果决。

此事一出，王校长勃然大怒。

他直接就在微博上开骂了，表示说就

算你不看在老子当初庇护你的份上，你这人也总要有些契约精神吧？这可是刚签的合同。

他一边骂还一边顺便捎上了李杰，说我出两个亿买人，人家世界冠军都知道要遵守合同，你这家伙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违约，是不是瞧不起熊猫法务部门之类。

大概是因为王校长动了真火，这个飘上天的主播终于开始说软话，表示自己对不起王校长之类的，又做了些事，好不容易才平息了王校长的怒火。

李杰可没想到自己在王校长那里的风评还能再度反转，虽然这完全是因为同行们的作死而得来的。

但李杰现在也没时间、也没心情去关注这些。

因为一方面是他和企鹅那边的合作已经开始，不管是天涯明月刀、火影忍者手游，还是测试“王者联盟（王者荣耀当年用过的第二个名字）”，他都脱不开身。

此外，搭建一个手游直播的公会对他来说也有些麻烦，这不仅是因为手机游戏直播软件使用起来有些不一样，而且也是因为这个市场几乎可以说是零，没有现成的例子教他怎么做。

而最后一点就是，李杰又要开始准备比赛了。

韩国那边警方突然出手，查处了很多地下赌场，然后从那些地下赌场老板手头的资料里发现了电竞圈内居然有人参与假赛。

这些参与假赛的人中有不少声名在外的人，其中甚至还有Gerrard和YoDa这些星际1的功勋老将，只是他们早已转型星际2教练。

但这样一来问题也就更严重——在韩国电竞俱乐部中，教练对选手来说就犹如第二个父亲一样，所以教练让他们打假赛时，下面的选手们几乎没有一个能拒绝的，一查就是一大串出来。

如果仅仅只是如此，那问题或许还只在韩国国内，但当IEM的新晋冠军Life也被曝出有假赛的经历后，韩国舆论顿时一片哗然。

KeSpa第一时间出面，表示要对假赛严惩不贷，而这些选手除了要接受高额的罚款外，按照韩国法律，他们职业生涯的荣誉也要全部取消，并且面临坐牢的惩处。

也就是说，Life那几个WCS、IEM和GSL的冠军也都没了。

正在国内准备WCS美洲区的李杰突然便发现自己不用再准备了，因为IEM的冠军已经顺延到了原本身为亚军的他头上，已经拥有了直通年底WCS的名额。

这种人在家中坐，冠军从天上飞来的感觉实在是有些荒诞，以致于让李杰都没什么实感。

他始终都搞不明白为什么Life要打假赛——按理说Life的收入水平养活一大家子人都够了，而且还是那种生活颇为滋润的那种，他又不是输本那种家境特别贫寒的，为什么要这么搞。

但后来检方出示的证据解答了李杰的疑问——想不到Life这小子居然有赌瘾，欠了人不少钱。

这真是...无话可说了。

李杰突然发现，自己“苟下去”的策略可能是对的，因为竞争对手们自己会犯错。

不管是赛场上、当主播还是投资，只要不犯错，那就一定能活到最后。而侥幸飞到高位的人，如果不趁机充实一下自己飞的本事，迟早还会掉下去。

第四百三十五章 敲定战队

对李杰想要搞手游公会的想法，第一个给予了实际性支持的是企鹅那边。

李杰去卖屁股时，企鹅那边给钱是给得最爽快的，约外宣负责人出来吃饭谈事时，对方也没有拒绝李杰给的礼物。

收了礼物的小主任和李杰说了不少东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手游接下来是公司发展的重点，所以对这块扶持力度很大。”

得到了这“内幕消息”后，李杰无疑是吃了颗定心丸，现在他有很充足的理由搞手游这块了。

于是李杰接下来要做的事便顺理成章——他对那位主任疯狂暗示，表示自己非常愿意为企鹅服务，但公会这边还是缺人手，问自己应该去哪里请擅长这块的朋友，而自己对朋友一向很慷慨。

如果李杰之前没有送过金箔酒和琥珀，那么这句话也就是个客气，但送过之后就不由得这位主任不多想了。

于是最后这位主任推荐了他那位刚刚从中山大学毕业的侄子，当真是举贤内不避亲。

搞定了这块后，李杰第一时间便向火影忍者手游里面IOS还有安卓区排行榜上靠前的人发去了私信，问他们要不要来斗鱼直播。自己这边有公会，可以手把手地教，从实习交起，三个月转正式雇员。

现在李杰手握的资源并不少，一方面是有斗鱼的后台支持，另一方面就是有企鹅相应的注资，所以并不担心没有吸引力。

但战力排行靠前的大多都是货真价实的土豪，对当主播并不感兴趣，其中甚至还有几个是企鹅丢进去的托，李杰闹了个小小的乌龙。

发私

信的几十人中，只有七八个人个人明确对当主播表示有兴趣。

于是李杰把他们记了下来，然后请那些雇员主播领取“带新人”任务，能坚持下来的就签约。

本来李杰要为此而忙个不停，但他的团队又增加了不少生力军。

除了企鹅那边塞来的关系户外，公会主播也有不少塞进来的人，加上李杰丢去七煌那里委培的人在经历了一年零两个月的实习后终于毕了业，所以李杰现在并不缺人用。

李杰工作室现在有负责视频剪辑的四人、有负责外联外宣的Suho、有商务三人团队，有赛事运营的七煌毕业生，还有外聘的三个会计。再加上挂名的法律顾问和公关顾问、企鹅和养猪场塞进来的关系户，李杰自己和叶菁菁，以及负责淘宝店发货的客服和两三个文员，林林总总算下来将近四十人，怎么也算是个小型企业了，哪怕运营一个小型俱乐部都够用。

至于他的主播公会现在也有了20多个主播，除了Miss、旭旭宝宝、超级小桀等几个有合伙人潜质的主播外，李杰主播群中还有自己的温州帮、阿帮带出来的银川帮，有糖小幽塞进来的关系户Doinb，以及火影手游的乌鸦和静静等人。

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精英。

与之相对的就是李杰现在每个月都要支出几百万的工资和物流费用，要不是从直播平台那里得到的工资收入、赞助商的广告收入和淘宝店收入更多，李杰觉得自己很可能受不了这种一觉醒来就要付几万块的“压力工作”。

还是当一个单纯的主播轻松，拿钱又多，还可以天天吹逼。

但这种“重资产”的工作是李杰自找的，所以抱怨不得。

好在这样的日子已经快要看到了曙光——随着WE和M3两支战队在夏季赛中那糟糕的表现，李杰感觉自己离买下M3战队这个目标之间已经越来越近。

李杰这段时间除了分心手游直播公会的建立外，绝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LPL战队这边，即便是Life让出了WCS名额，李杰估计自己今年的成绩也不会太好，因为他练习时间严重不足。

尽管李杰觉得M3战队的糟糕战绩不应该由盖弟LoveCD负责，但到了夏季赛后，M3还是换下了辅助盖弟，然后上了山泥若Ruo。

因为山泥若是打野出身，所以在赛场上他似乎更喜欢玩点诡异的东西，一手“带盾的”潘森辅助把SMLZ当场逼出了ADC奎因（第一次改版前的奎因），大家对着摆烂。

下路摆烂，中单韩援Dade变成了阿珍，康帝虽然敢打敢冲，但在韩援打野和厂长手里都讨不到好，上单Looper独木难支，加上游戏还没有到上单版本，所以M3战队成绩一塌糊涂也就理所当然了。

更别说中间SMLZ还和战队总经理ZAX发生过一系列矛盾，队内气氛也不是太好。

因为中单Dade和Looper都已经决定不留队，康帝也要去WE一队，剩下的几个替补队员大多也都是WE青训出来的，虽然有Candy这种一度有周赛20杀0死惊艳表现的ADC在，但离一流之间还有一定距离，在LPL很难有发挥空间。

这样的队伍想要维持下去的话，对WE来说更像是一种负担，要不是LPL的名额多少还有点值钱，他们只怕早就已经脱手了。

为了买下这个俱乐部，李杰和ZAX谈了足足有两个多月。

虽然大家关系还算可以，但即便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更别说大家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所以每一分钱大家都谈得很胶着。

按照系统告诉李杰的，虽然2018年被部分IG粉丝称为电竞元年，但其实自从2016年“十三五”规划出来后，资本就在大举入侵LPL，电商、运动品牌、文娱、教育乃至于房地产集团都会粉末登场。

而LPL的“会员名额”在2017年取消升降级制度后，也从2015年的1000万涨到了后来上亿的数字。2015年对于想要廉价收购LPL俱乐部的人来说属于最后的窗口，因为等到“十三五”出来后，那就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