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冰火的骑砍之旅 第19章

“足够我们吃半年的。”见到周围的人都很紧张，顾璐笑着补充道：“如果你是问酒的话，还有二十几瓶。”

一大瓶二锅头足够六七个人喝，他们要的只是暖和暖和身子，又不是要喝的酩酊大醉。听到还有二十多瓶酒，因为周围诡异环境而跌落的士气又振奋一些。

班扬道：“那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奥瑟，杰佛，你们把所有的食物都收集起来交给威廉，以后食物全部由他保管。”

“班扬大人，我得说，这是个好主意。”奥瑟道：“我早就想这样做了，明明有更方便的方式，为什么还要我们带着这么多东西呢？除了食物，我们能不能把锤子和绳子和交给威廉？”

“威廉？”

顾璐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第二天，队伍沿着狩猎小径和溪流河床——黑衣乌鸦们通常戏称其为“游骑兵之路”——前进，逐渐深入极北的太古荒野。因为少了许多负重的缘故，他们的行进速度变得更快。初离黑城堡时，精神振奋，一路谈笑风生，但近来似乎被林间的寂静所感染，渐渐沉默下来。笑闹日渐稀少，脾气却越见暴躁。谁也不肯承认自己害怕——再怎么说，他们可都是守夜人军团的汉子——但是顾璐能感觉出那种不安。

所有人都在担心异鬼会随时出现在周围，这些天所见到的东西已经让他们明白，古老的邪恶力量已经卷土重来。即便是班扬*史塔克，他的表情也是越来越沉重。在队伍里面，只有两个人与众不同，其中一个当然是顾璐，另外一个，则是谁都想不到的人。

这个人，便是山姆威尔。

第六十章卡斯特的城堡

山姆威尔·塔利正忙着给马喂水。他需要照料三匹马：除了自己的坐骑，外加两匹驮马，它们各带一个铁丝和柳条编成的大鸟笼，里面装满乌鸦。一见班扬走近，鸟儿便纷纷拍翅，透过笼栅朝他尖叫，有几只的声音实在很像人类的语言。

“你教它们说话？”

“只教了几个字，有三只学会了说威廉。”

班扬的嘴角动了动，算是笑了，他将羊皮纸递了过去，“把这封信寄回黑城堡。”

山姆从笼中抓出一只鸟，为它顺顺羽毛，绑好信息，然后说：“勇敢的鸟儿，回家啰，回家。”乌鸦嘎嘎叫了两句莫名的语言回应他，然后山姆朝空中一抛，鸟儿便拍动翅膀，穿过树梢飞上天际。“真希望它能带我一起走。”

他是柔弱的，胆小的，但是身上有种奇怪的力量，动物们都喜欢他，愿意跟他亲近，就像是顾璐一样。“你如果你是一个易形者，就可以让渡鸦带上你的眼睛去别的地方。”

“噢，我听说过易形者，但是在南方很少见到。”

“或许易形者是受旧神庇护的吧，在北方倒是有不少。”

“威廉你见到过？”

顾璐看了看边上的班扬，说道：“史塔克一大家子都算是，他们是旧神的宠儿。”

山姆威尔吃惊地转过头去看着班扬*史塔克，“可是......可是，班扬大人不像是易形者。”

“那你以为易形者是什么样的？直接变成熊或者是狼吗？不，他们是将自己的意识附在动物的身上，借着控制动物看的更远，或是对敌人发起攻击。”

“噢，”山姆干巴巴地道：“那可真让人羡慕。”

“还是很累？”

“嗯，”山姆说，“是啊，不过……我已经没那么害怕了，真的。”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胆子虽小，却并不笨。我骑马骑到脚破皮，躺在地上睡得腰酸背痛，可我现在已经不怕了。你瞧，”他试图向琼恩展示自己的手掌有多沉稳。

“要是谁说你笨，那他一定是瞎了。”顾璐轻笑，“在我们这群人里面，你是最聪明的那个。别的不说，还有谁能对七国各个家族的历史了如指掌？而且，你没有发现吗？他们现在都很害怕，反倒是你正在变得越来越勇敢。”

被顾璐这么夸奖，山姆威尔有些羞涩，“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算不上勇敢。”

顾璐笑着摇了摇头，递给了他一块士力架，“前几天只是开胃小菜，接下来才是真正考验的时候。多吃点东西，这样才有充足的体力。”

“可是，威廉你自己为什么不吃？”

“因为我并不需要这个。放心，我这个人呢，一向是优先顾着自己的。”顾璐觉得自己现在很好很强大，要是饿的狠了，生啃树皮都能活下去。“我这里还有很多，够你吃上半年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狂风大作，天上下起了小雨，还夹杂着细小的冰屑。若不是顾璐带了足够的物资，他们就要被冻成冰棍了。晚上在帐篷里升上一堆火，大家脱得光溜溜的，把衣服挂在边上烘烤。因为人数不多的缘故，连马匹都可以住在帐篷里面。

充足的物质供应保证了士气没有进一步的下跌，烈酒和火焰保证了他们的健康，没有出现非战斗减员的事情。然而班扬*史塔克却对此表示了忧虑，“要是我们习惯了有这么多东西，以后没有了怎么办？”

是啊，像顾璐这样的巫师，全维斯特洛也就只有一个。

另外，班扬还有些担心山姆威尔，就算天气和煦，男孩也骑得不好，而今，雨下了整整六天，路况变得十分凶险，处处是软泥和碎石。狂风卷起，漫天的雨落入眼睛。温暖的雨水混合融雪，注满所有的小溪与河流。

很快，他的担心就被抛到了脑后。杰佛打马从前方奔了回来，在雨雪中大喊道：“班扬大人，卡斯特的城堡到了！”

班扬*史塔克的精神为之一振，他冲着周围的其他人道：“马上就有一个休息的地方了，但是大家要小心些，你们也都听威廉说过那些事情了。”

游骑兵和山姆威尔都听顾璐说过卡斯特把他的儿子交给异鬼的事情，但是在风雪中赶路这么久，让他们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下。帐篷虽然能遮挡一些寒风和雨雪，却终究比不上真正的房子。

“若能在铺满干草的房子里面睡上一觉，就算是真有异鬼那也不怕了！”

“再加上热乎乎的肉汤，”另一个游骑兵舔着嘴唇道：“我们已经有多久没喝过肉汤了？”

“得了吧，你是没喝肉汤，但是喝酒的时候你比谁都喝的多。”

山姆威尔之前以为卡斯特的城堡即便不是石头做的，也应该是用栅栏围着的木楼，但是事实却更为糟糕：这里只有一个垃圾堆，一间猪舍，一栏空虚的羊圈和一座枝条与泥土敷的厅堂，不值一提，连窗户都没有。大厅又长又矮，房木粗糙，屋顶上铺了草。这个“堡垒”建在一座简直不配称为山丘的小坡上，四周环绕着一道土堤。常年的雨水在堤防上蚀出无数小洞，棕色的水流随之溢下斜坡，汇入一道向北蜿蜒的奔流小溪，因为暴雨，原本便水源丰富的溪涧已成黑暗的急流。

土堤西南方，有一扇开着的小门，门边有一对插着动物头骨的长竿：一边是熊头，一边是羊头。顾璐进门的时候，发现熊头上还有一点残存的血肉。猪圈里，一大群小猪偎在三头肥母猪身边。旁边，一个小女孩一丝不挂地蹲在雨中的菜园里拔萝卜，另两个女人正准备屠宰一头猪。牲畜尖声惨叫，高亢而恐怖，好似悲苦万分的人所发出的哭喊。

卡斯特和他的妻子们还养了一群狗，见到有外人到来，这些狗一起不停地叫喊，让人更加的心烦意乱。

卡斯特堡垒的门是两片鹿皮，游骑兵们进了屋，围站在泥地正中的火盆边，水顺着靴子流下，聚成一个个小水塘。厅堂里混杂着煤灰、粪便和湿淋淋的狗的气味，很难闻。然而烟味虽重，空气却仍旧潮湿。雨水从屋顶的烟洞渗进。整栋屋子就只有这一个房间，外加顶上一个用做卧室的阁楼，通过一座摇摇欲坠的梯子相连。

第六十一章国王

进到屋子里面后，众人稍微好受了一点，他们围在火盆边上，彼此交换着眼神。

卡斯特靠在火盆边，他是屋内惟一一个有椅子坐的人。连班扬*史塔克都只能挤在长凳上。山姆威尔在忙着照顾那些渡鸦，几个游骑兵站在班扬的身后，雨水顺着他们的皮衣和打了补丁的盔甲往下滴淌。

气氛相当的奇怪，游骑兵们一言不发，他们有意无意地瞟着本地的主人，手放在剑柄不远的地方。知道这里有异鬼出没之后，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放松下来。即便是山姆威尔和顾璐也是一样。

班扬来过这里几次，曾经受到过卡斯特的招待，那时候他就觉得这里的情况诡异。可是野人哪里有不诡异的呢？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是野人了。但是这一次，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不是身体上的那种冰冷，而是能要将灵魂熄灭的那种。

和精锐游骑兵的装备比起来，卡斯特一身羊皮背心和兽皮拼成的斗篷显得寒酸了许多，然而在他粗大的手腕上，却带有一只手镯，分量颇重，金光闪闪。他看上去虽已进入人生末途，头发由灰转白，时日应该不多，但毋庸置疑，仍旧是个很有力量的人。扁平的鼻子和下垂的嘴唇让他的模样带有几分凶残，他还缺了一只耳朵。这就是活生生的野人。

“看什么看？该死的乌鸦！”卡斯特用杯子喝着啤酒，破口大骂。啤酒是他的妻子酿制的，味道有些发苦，但即便是这样，在长城外面已经能算的上是好东西。六七只小黑狗和一两头落单的猪在长凳之间躲迷藏，穿着褴褛鹿皮的女人们送来一杯杯啤酒，并生好炉火，开始往壶里切萝卜和洋葱。

卡斯特瞪着眼睛望向班扬*史塔克，“你都干了些什么？怎么搞得手下的小崽子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班扬看了看那些沉默的游骑兵们，心知肚明是为什么，“都坐下来，把身上的衣服烤干，再吃点东西。威廉，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分给大家。你们几个，都放松些，没人会破坏神圣的宾客权利！”

所谓“宾客权利”是维斯特洛大陆上神圣的权利，宾客权利的基本内容为：当宾客来到主人的屋檐下做客，接受了主人提供的面包和食盐，宾客权利即生效。在此后的做客期间，双方均不得加害对方。违反宾客权利会触犯神圣的法律，为诸神所不容。与之对应，表示否认或结束宾客权利也有相应的惯例。

有人嘀咕道；“这里又不是七国。”

班扬霍地站了起来，面容冷峻，“这里也是维斯特洛！”他当了许多年的游骑兵首席，威望不在莫尔蒙总司令之下，游骑兵已经习惯了他的统帅。当他发怒之时，被冻得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的游骑兵们都是神色一凛。

嘀咕的那人立刻缩到了人群后面。顾璐笑了笑，拿出了面包，白糖，食盐，白酒等东西，放在火盆边上供众人享用。卡斯特陡然紧张起来，他恶狠狠地盯着顾璐，“巫师？”

“算是吧。”顾璐已经懒得再分辨，自己的这些把戏在土著.....甚至于原来那个世界的人看来，可不就是巫师么。他打开了一瓶白云边，“尝尝？

白云边曾经是个全国知名的白酒品牌，李太白的那句“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就是最好的广告。但是后来么，那就不用说了。在顾璐看来，白酒这东西，其实都差不多。就是酒精，水，再加上一些芳香型的化学物质，二锅头和茅台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他买的不是二锅头，就是白云边这样的便宜货。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手上没多少钱，所以才只能用便宜货凑数。

卡斯特闻到了酒的问道，随即将手中的面包扔到了一边，拿起酒瓶就往嘴巴里面灌，“嘿，很久都没南方的好酒来啦！我缺酒，还缺把新斧子。旧的太钝，没用，老子有一大堆老婆要保护哩。”他环视他那群忙碌的妻子。

班扬*史塔克问道：“你知道威玛·罗伊斯爵士吗？他跟盖瑞及小威尔一起失踪了。”

“这酒够劲道，”卡斯特打了一个酒嗝，酸臭味弥漫开来，他砸吧着嘴，“哦，这三个我知道。带头的贵族小少爷比这些狗崽子大不了多少，穿一身貂皮斗篷拿着黑剑，就骄傲得了不起，还不屑于睡我屋子呢。不过我老婆们倒把眼睛瞪得牛大，望着他瞧。”

他转头斜视离他最近的女人。“盖瑞说他们在追踪土匪强盗。我给他说，你自个儿当头的都是个菜鸟，最好别真的追上。就乌鸦而言，盖瑞还不算太坏的种。这家伙，耳朵比我还少，都是给寒风咬的，和我一样。”卡斯特笑了，“现在么，听说他头也没啦。不知栽在哪条道上啰？”

班扬继续问道：“威玛爵士离开后，去了哪里？”

卡斯特耸肩，“我事情多着呢，哪有空管乌鸦打哪儿来，飞哪儿去。”

班扬握着一根木柴在火盆中拨动，在长途跋涉之后，他的脸上有了掩饰不住的倦容，但是声音依旧沉稳有力，“卡斯特，你是守夜人的朋友，多年来我们一直和睦相处。”

卡斯特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班扬却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现在我们收到消息，说是你的国王在霜雪之牙聚集军队，这是不是真的？”

“国王？”卡斯特朝火堆淬了一口。“哼，自由民要国王干嘛？”他转头斜视班扬*史塔克，“好吧，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是真的。你来的时候应该看到啦，那些空荡荡的村庄，都是他干的。如果我也那么好欺负，等你们找到这儿，早不见人了。他派来一个骑马的，叫我务必离开自己的堡垒，去他脚边摇尾巴。人被我赶走了，只要了舌头。喏，就钉在墙上。”他指了指。

班扬*史塔克的脸色似乎阴沉了一些，他瞟了依旧面带微笑的顾璐一眼，对卡斯特提出了最后的问题。

第六十二章好人

“卡斯特，你将自己的儿子献祭给了异鬼吗？”

周围的空气像是陡然凝固了，黑衣兄弟们的目光落在了卡斯特的脸上。即便是有神圣的宾客权利在，也不能掩盖住他们的杀机。这里是长城之外，是蛮荒之地，是法律管不到的地方。

“异鬼？”卡斯特咧开嘴，露出满口的黄牙，“我更愿意称呼他们为神。”

“这么说，是真的了？”

“哼，”卡斯特恼怒起来，“今晚你们算这里的客人，明早就都给我滚蛋！”

“班扬大人！”几个游骑兵喊道：“下命令吧！”

班扬*史塔克喝道：“住嘴！我说了，谁也不能践踏神圣的宾客权利！”他转过头来对卡斯特道：“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卡斯特用毛茸茸的手背揩揩下垂的嘴唇，“上面的阁楼我和我老婆唾，下面的地板你们爱怎么安排都行。最后一件事：哪只臭手敢碰我老婆一下，我就把它给剁掉。”

“你的屋檐下，你说了算。”班扬向着门外喊道：“山姆！”他连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应答。

顾璐道：“他在照顾渡鸦，还要喂马，我出去喊他。”

班扬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小心些。”

顾璐笑了起来，“放心，我不会动那些女人的。”

外面刮着风，下着雨夹雪，山姆威尔被冻得浑身发抖，却还在坚持着给马匹喂食物。顾璐踩着硬邦邦的地面走了过来，“班扬在找你，估计是要给黑城堡写信。”他递给山姆威尔一块毛巾，“进去先吃点东西，顺便把身上烤干，喂马的事情由我来干。”

“谢谢你，威廉。”

顾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山姆威尔在原地站了一会，期期艾艾地道：“威廉，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你说。”

“额，你喜欢过女人吗？”

“有啊，我妈妈，当然我知道你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可以一起睡觉的漂亮女孩子，是不是？”在山姆羞涩地点头之后，顾璐又道：“我喜欢过好些个女人，不过她们可能都不知道。”

他似笑非笑地道：“别告诉我你喜欢上卡斯特的女儿了。”

“我不知道，”山姆威尔的脸上有种傻乎乎的气质，“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把巧克力给了她，她说很喜欢，还说谢谢我。”

顾璐想了想，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额，我不知道，她没说......我也没问。”山姆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少女，说道：“瞧，就是她。”

那是一个不太看得出年纪的女孩子，穿着破烂，完全不显身材，唯一的长处就是充满了活力，不像是卡斯特那样满是衰朽的味道。女孩子抬起头来，见两个男人正在望着她，似乎有些高兴，冲着这边笑着挥手。

山姆威尔也高兴地冲着女孩子挥了挥手。说实话，女孩子的脸上被灰尘和其他东西覆盖，看不出来好不好看。可是，在她露出笑容的一瞬间，身上便凭空增添了几分动人的味道。顾璐瞅了瞅边上的山姆威尔，想必在男孩的眼中，那便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画卷。

“山姆，”顾璐将草料放在马匹的身前，提醒道：“你知道那是卡斯特的女儿，是吧？”

“我知道啊，威廉你说过的，她还是卡斯特的妻子。”

“既然你知道这些，那就最好不要喜欢她。”

“啊？我不是......我没有........”，胖胖的山姆威尔辩解道：“是她先过来和我说话的。”

顾璐笑了起来，神态轻松了许多。他知道卡斯特城堡的附近就有异鬼出没，也做好了和异鬼战斗或是逃跑的准备。没有黑曜石和瓦雷利亚钢武器，多半是要跑路，不过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只是不能给对方造成有效伤害罢了，最后还是要跑路。所以他的神经一直都是绷紧了的，小地图一直打开着，免得有异鬼摸到了边上。

他对山姆威尔道：“不过你要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也没什么，不过我们就要做另外一个打算。”

“哦......可是........”

“没什么可是，想想看，山姆，这里是什么地方？异鬼现在不对这里下手，并不能保证将来也不会。就算是卡斯特和异鬼有协定之类的东西，冬天就要来了，留在这里靠什么东西为生呢？那几头猪很快就会被吃完，接下来就是那些狗和笼子里面养的兔子，再接下去呢？她们能吃什么？想一想，山姆，你是在做好事。”

“我是在做好事？”

“对！”顾璐肯定地点点头，“但是当好人做好事需要有力量，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她，就一定要先告诉我，这样跟我们才能做好准备。”

山姆似乎被绕晕了，但也说不定正好说中了他心底的想法。魔鬼之所以能够诱惑人类，那是因为人的内心深处本来就有着想法，只是被放大了出来。

顾璐笑着道：“好好想想吧，山姆。”

山姆威尔脚步沉重地走进了房间，脑袋里面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卡斯特见到门口进来了一个胖男孩，惊讶得差点把手中的酒都给掉在地上了，“见鬼，这是什么玩意？班扬，你们是没有人了吗？怎么连这样的肥猪都派出来了？这都快比的上外面的那头母猪了！”

“慎言，卡斯特！”班扬*史塔克不满地道：“守夜人是你的朋友，但也不是可以出言侮辱的。”

“我只是说出事实罢了！”

山姆清醒过来，他涨红了脸，问道：“班扬大人，你找我？”

“恩，把这封信寄给总司令。”

“是的，大人，我已经把渡鸦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