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兮破地
山姆大吃一惊，“你们知道？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卡斯特对我们不好，经常殴打我们，可是也保护我们，让我们能有食物吃。有卡斯特在，异鬼从来不会伤害我们的。”
正说话间，门帘被撞开，卡斯特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他一眼看到了在火堆边上的两人，“该死的乌鸦，离她远一点！”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看了看周围，只剩下了一半的黑衣兄弟，“班扬去哪了？”
山姆威尔结结巴巴地道：“出...出去了。”
卡斯特骂了一句，转身抓着吉莉的头发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叫你跟乌鸦说话！”
“不！放开她！”
卡斯特松开手，又抽了吉莉一巴掌。可怜的姑娘被打的晕头转向，踉踉跄跄地退到女人堆里面去了。“这是我的妻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你，肥猪，我用一只手就能把你打成猪头。”
肥猪本来就顶着一个猪头，山姆威尔这样想，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卡斯特生得粗壮，而他身上的羊皮背心使他看上去更加凶悍——他整日整夜穿着这件臭烘烘的破烂东西。他长着扁平的鼻子，下垂的嘴唇，还缺了一只耳朵，乱蓬蓬的头发和纠结的胡须正由灰转白，但那双疙疙瘩瘩的手仍强壮有力。
他的眼神冷酷又恶毒，望向山姆的时候，手在微微抽动，仿佛随时准备捏成拳头。
山姆威尔害怕地往后退去，想要离卡斯特远一些。见到他的举动，卡斯特往地上啐了一口，轻蔑地道：“废物！”
他不再理会满心沮丧的山姆威尔，转身向着女人那边走去，骂咧咧地道：“谁再敢跟乌鸦说话，我就把她扔出去喂寒神！”吉莉被抓着头发拉上了阁楼，“那个肥乌鸦有没有用手碰你？没有？就算没有，他也一定在心里这么想！他想把手伸进你的衣服里面，捏住你的小乃至。说不定还想干些更下流的事情！不过他就只能想想，在卡斯特的城堡里面，乌鸦什么都不能干！”
卡斯特拔开了吉莉的衣服，大吼道：“我的，都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吃的也是我的！都是我的！”
山姆威尔木然地站在原地，阁楼上的声音让他心中难受。在这一刻，仿佛是异鬼也都不那么可怕了。卡斯特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废物啊！不知为何，他的胸膛中像是着了火，怒气渐渐地充塞在身体的每一处。
“该死！”卡斯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穿好衣服下去干活！等明天再收拾你！”
这？山姆威尔有些不明白，这也太快了吧？
吉莉从阁楼上爬了下来，脸上还带着巴掌的痕迹。看到了山姆威尔之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走开了。山姆威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后，他慢慢地走到火堆旁，坐下来开始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候，房间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门帘再次被撞开，黑衣兄弟鱼贯而入。七人出去，现在只剩下了五个人。所有人都受了伤，去时完好无损，归来一群败将残兵。游骑兵的首席班扬和罗曼伤得最重，他们比死人也就是多了一口气而已。
“班扬大人！”
“奥瑟！”
“罗曼！”
“天啊，你们碰到异鬼了？”
“其他人呢？”
“停！”顾璐大喝道：“把桌子搬过来，没看到有伤员吗？山姆，你把那个婴儿抱着。”
罗曼和班扬被放到了桌子上，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惨白的颜色，就像是冻久了的猪肉。顾璐割开了罗曼身上的衣服，取出了白酒，说道：“找根木头放在他嘴里。”
“为什么？”
“免得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等下会有点疼，忍着点。”顾璐说道：“要是听明白了，就眨两下眼睛。”
罗曼的伤势比班扬更重，班扬还能强撑着说说话，他却是已经连张口都很困难了。他艰难地眨了两下眼睛，表示听明白了。于是顾璐就将白酒倒在了伤口上，高度酒有不错的杀菌效果，就是也可能把正常细胞一并杀死。芬芳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罗曼的身体抖动了两下，喉咙中发出“荷荷”的声响，木头上被咬出了两排浅浅的牙印。
随后，顾璐给他擦干了身体，用针线将伤口缝好，绑上绷带，再给他换上了厚实的衣服。如果是在气候炎热的地方，还需要在伤口上敷消炎的药物，但这里是滴水成冰的长城以北，直接绑上绷带就行了。
因为伤势严重的缘故，罗曼没怎么动弹，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好了，把他放到火堆边上。”
顾璐转过头来，将班扬*史塔克如法炮制了一番，然后又给奥瑟，杰佛处理了伤口。
“威廉，这样就可以了吗？”
“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要看他们命大不大了。”
杰佛有些凄然地道：“罗曼伤的很重，只怕是不能好了。我见过不少人受伤后还能喝酒吃肉的，但是过上几天就不行了。他的身体会发烫，嘴唇会变得干裂，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只有喝一些放了罂粟花奶的酒才能好一些。到了最后，连罂粟花奶也不起作用，他会哀嚎上好几天，浑身肿胀发臭地死去。”
奥瑟在火堆边上坐下，随口道：“罗曼没死的时候也是一样臭。”
“噢，该死的奥瑟，闭上你的臭嘴！”
第七十章抓捕
顾璐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倒是还有个办法能增加他们活下来的几率........”
“该死的乌鸦！”卡斯特喷着酒气从阁楼上下来了，他瞪着伤员，骂咧咧地道：“看你们干了什么好事！我早跟你们说过，要敬神，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神？你是糊涂了吧？外面的哪里是什么神明？都是些要人命的异鬼！”
卡斯特横眼看了过来，他握紧了手中的斧头，“敬神的人不用担心这些。那曼斯·雷德跑到咱家嗅来嗅去的时候，咱也给他讲过一次。他根本听不进去，就跟你们这些又是操家伙、又是点火的乌鸦一样。我告诉你们吧，当白色寒神到来，这些一点帮助也没有。那时候呀，只有敬拜神，奉献牺牲品。”
“就像是你把儿子奉献给异鬼一样？”
空气像是陡然间凝固了，奇异的氛围在破烂的房间中蔓延。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女人们挤在一起，黑衣兄弟们和卡斯特相互对峙，耳边传来的唯有火堆中的噼啪声响和外面刮风的声音。
山姆威尔面色发白，看了看卡斯特，又看了看顾璐，手足无措。
卡斯特咧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躺在地上的班扬抢先一步道：“我们明天就走！”
游骑兵首席的声音很虚弱，语气却很坚定。卡斯特的表情不再如刚才那么凶恶，他几乎立刻变得和气起来，起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和气。
“是时候了，”他说，“我说过，你们不属于这儿。然而我会体面地送别你们，一场宴会，哦，一顿饭。你们带来了酒和食物，这很好，明天我再给你们上些猪肉，一顿丰盛的早饭，吃完你们就可以上路了。”
“班扬大人，”杰佛低声道：“罗曼的伤势很重，要是明天就上路，他会熬不住的。”
“我知道，我知道，”班扬闭上了眼睛，“但我们是守夜人，这就是我们的命运，要尽快地将消息带回长城。”他忽地又睁开眼睛，“山姆威尔呢？”
山姆上前，“我在这，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给黑城堡写信，也给影子塔写一封。”班扬说道：“我动不了啦，你来写。”
“额，好的，大人。”山姆将婴儿交给一名游骑兵，掏出了笔和羊皮纸。
杰佛一脸的不服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奥瑟拉了一下。他转过头去，就见到一贯喜欢大嘴巴的奥瑟冲着他摇了摇头。杰佛愣了愣，没有再说什么。
卡斯特的表情本来缓和了不少，但是在见到那名男婴之后，又冷下了脸。“把我的儿子还给我！”野人这样说。
山姆威尔正在奋笔疾书，闻言站了起来，“不，不能给你。”
“你这肥猪说什么？”卡斯特凶恶地道：“那是我的儿子！”
山姆威尔依旧很害怕，胖胖的脸蛋涨的通红，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后退，“就算还给你，你还是会把他献给异鬼的。”
卡斯特猛然动了起来，他的动作快得让山姆无法相信，他手持斧头跃过桌子，一边恶狠狠地咒骂，一边朝山姆扑来，不料遭殃的却是自己。顾璐闪电般地挥剑，将卡斯特拦腰斩断。被腰斩的野人跌落在地上，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挣扎着哀嚎起来。血腥味弥漫在房间里面，鲜血溅射到山姆威尔的身上，他瞪大了眼睛，想要往后退去，但是脚却不听使唤。
卡斯特的两个老婆开始哀嚎，第三个在咒骂，第四个冲向顾璐，试图抠出他的眼睛。顾璐收起“长爪”，挥拳将她击倒在地。班扬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他怒火沸腾地喊道：“诸神会诅咒我们，”他大喊，“客人在主人的厅堂里将主人谋杀，这是滔天恶行。根据宾客权利，根据世间的法则..........”
“歇歇吧，班扬大人。”顾璐瞥了地上的伤者一眼，说道：“伤口迸裂了我还要再帮你缝好。卡斯特死了正好，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待几天，等你和罗曼的伤势养的差不多了再说。”
奥瑟嚷道：“外面有异鬼怎么办？”
“恩，这是一个问题。”顾璐思索了一秒钟，说道：“一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天，等他们的伤势稳定下来了就走。”
奥瑟继续嚷道：“一天的时间哪里够？他们的伤未必就能好了。”
“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要是异鬼真的来了，咱们可以骑马跑路。”
“抓住他！”班扬有气无力地道：“我以劳勃国王和莫尔蒙总司令的名义命令你们抓住威廉！”
“呛啷”，几名游骑兵拔出了剑，对着顾璐。奥瑟和杰佛也拔出了剑，却是对准了自己的黑衣兄弟，“该死，放下你们的武器！你们真的要为了一个野人对自己人动手？”
奥瑟大叫道：“威廉杀了两只异鬼，真动起手来，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顾璐纠正他道：“我只干掉了一个，另一只是班扬大人杀掉的。”
“我们都看到了，班扬大人被异鬼打倒在地了，两只异鬼都是你干掉的。罗曼，你说是不是？”罗曼在火堆边上哼哼了两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杰佛应和道：“的确如此，我们看的清清楚楚！”
奥瑟大叫道：“威廉还是一个巫师，他能扔出大石头来，把你们砸成肉酱！”
顾璐再次纠正道：“那一招有很大的限制，在激烈战斗的时候可不是那么容易能用出来的。”
奥瑟痛苦地道：“威廉，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顾璐哈哈大笑道：“我只不过是看气氛紧张，想让大家放松一下罢了。”
游骑兵们有些动摇，他们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办。抱着婴儿的“灰羽”加尔斯打着圆场道：“卡斯特已经死了，班扬大人也重伤不起，外面还有异鬼，咱们就不要自相残杀了。等回到了长城，让总司令做决定就是了。”
杰佛立刻接口道：“就是这样！奥瑟，把剑收起来。”
他收起了长剑，奥瑟也是。对面的四个游骑兵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说道：“班扬大人，您要有什么吩咐，等回了长城再说吧。”于是他们也把剑收起来了。
第七十一章杀猪
女人们在哭泣，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卡斯特是对她们很不好，却是她们的主心骨。现在主心骨没有了，以后该怎么办呢？城堡里面脏乱差，住着不舒服，可是除了这里，她们还能去哪里呢？
卡斯特已经停止了哀嚎，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游骑兵们蠢蠢欲动，卡斯特的城堡里面还有好几头猪羊和兔子，狗什么的。现在的这种情况，难道还要把那些牲口留着喂异鬼吗？
“不如先把猪杀了，”有人提议道：“猪肉炖菜，味道可好了哩。吃不完的还可以做成火腿，在路上吃。”
“不行！”班扬训斥道：“我们是荣誉的守夜人，不能干这种事情。”
黑衣兄弟们看了看班扬，又一起将目光投向顾璐。“威廉，你怎么说？”
顾璐耸耸肩，“先杀猪，再杀羊，最后杀狗。卡斯特肯定有个地窖什么的，把里面的食物都拿出来，大家好好地吃喝几天。”
游骑兵们顿时欢呼起来，奥瑟虽然伤的不轻，这时候又生龙活虎了，“快说，你们的地窖在哪里？”几个人拔出了武器，对着女人们虎视眈眈，引来一阵尖叫和哭泣的声音。
也有人的眼睛不住地往女人们的身上看，顾璐见情况不对，用力地一拍桌子，喝道：“都先听我说两句！”所有人都看着他。“首先，我不是强盗。卡斯特要不是对山姆威尔动手，我也不会杀他。但是他死了我并没有不高兴，你们，卡斯特的妻子和女人们，谁要是想给他报仇的，尽管来，我送你们团聚！”
见到没人接话，他继续说道：“这里待不下去了，我们会带你们回长城南边，那里有很多空余的土地。这里的猪羊和食物就算是我向你们买的，等到了南边会给你们一些小猪和羊羔。”
这些话说的黑衣兄弟们眉开眼笑，班扬却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顾璐的话锋一转，又道：“这些女人没了丈夫，你们尽可以去追求，但是不许用强迫的方法，谁要是动了武器和拳头，我就把他的脑袋切下来，听明白了没有？”
一直以来，顾璐都是表现的十分温和友善——实际上他也的确是这样的人——他带了许多的补给品，保障了游骑兵们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还会治病疗伤。除了喜欢练习剑术之外，似乎是对别的什么都不感兴趣。这时候忽然用严厉的语气说话，黑衣兄弟们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
“可是.......”
“这里是长城之外，没有法律，我知道这个。”顾璐面无表情地道：“但是做人得有底线，起码我是有底线的。卡斯特要杀山姆，我就杀了他。你们谁要是强奸女人，我也一样会杀人。”
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再说，你们就这么没有自信，非得用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得说，和我一样忘记女人吧，撸铁比摸女人有意思多了。”
“咳，”杰佛冲着游骑兵们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把猪杀了，再多拿些面包来。你们两个，把卡斯特拖出去烧了，我可不想他又爬起来。”
等到众人乱哄哄地散去了，顾璐转身对山姆威尔道：“还在发呆？”
山姆威尔从恐惧中清醒过来，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我......我...........”
“没见过杀人？被吓到了？”顾璐并没有杀人后的不适感，就是觉得内脏落了满地，弄得房间里面更臭了。
“不是，”山姆摇了摇头，“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在想，要是我不那样说话，或许他，我是说卡斯特，也许就不会死了。”
顾璐笑了起来，“反思是一种好品质，但更重要的是向前看。你会因为卡斯特死了而伤心难过吗？”
山姆威尔迟疑了一下，摇着头道：“不会。”
“这不就结了？对了，你看过杀猪没有？”
“没有。”
“杀猪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去看看吧，顺便给他们打下手。”
外面传来了凄惨的嚎叫，猪这种动物其实非常聪明，智力不比狗差，在临近死亡的时候，它们发出了非常响亮的声音。顾璐往火堆里面添了一些树枝，免得火焰熄灭了。火星溅射的声响和杀猪的嚎叫声中，罗曼开始呻吟起来，他的伤势很重，现在动弹不得，躺在地上不住地轻声哀鸣。
顾璐伸手过去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温度很高，少说也有四十度了。这样的高烧中，人的意识都会变得模糊，并且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视和幻听。顾璐抬起他的头，给他喂了一些加了罂粟花奶的蜂蜜水，又给班扬也喂了一些。
奥瑟和杰佛将面包放在桌上，另外几名游骑兵拿来啤酒和之前剩下的猪肉。大家围着篝火吃吃喝喝起来，那些女人也不哭了，拿了食物在边上吃着。山姆威尔和其他游骑兵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喊道：“先不杀猪了，晚上太难弄，明天再说。”
顾璐拿起一块猪蹄扔了过去，那人接住之后直接就啃了起来。这个世界上，食物永远都是不够的。之前赶路的时候，因为有顾璐在，黑衣兄弟们也能尝到肉味，但又怎么比的上这样大口的吃肉？
那人吃的太急，一下子噎住了，胡乱地抓了一杯啤酒就往嘴里面灌下去。吃饱喝足就能够增加士气，大快朵颐之后，人心立刻就安定下来。就算是知道外面有异鬼，那也是顾不得了的。
吃完之后，有几个兴致高昂的还想去找女人鼓掌，但是大部分都是倒头就睡。顾璐盘膝坐在火堆边上，长爪就那么横在他的腿上。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立刻就能反应过来。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盘膝坐着就真的比躺着反应快？未必啊。
半个小时候后，他的双腿就开始有些发麻，也只是有些发麻，没有进一步的变得更糟糕。随着对麻痹感觉的适应，顾璐渐渐地放松了精神，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呼呼”，寒风呼号，大地凝霜。树林中白雪皑皑，风过影动，一座简陋的营地坐落在大地上。他并没有了实体，被动地接受者图像和声音，就像是上次做狼梦的时候一样。
已经有过一次经历了，顾璐这次更加的放松，他看着景物不断变换，就像是在看镜头切换一般。呢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是向他说些什么。仔细分辨，竟然跟异鬼那急促的声音有着几分相似。
狂风越来越大，雪花越来越厚，声音和色彩远去。顾璐睁开眼睛，从梦境中醒来。他先打开了“骑马与砍杀”的页面，不过很可惜，这一次并没有得到额外的技能或是属性。
第七十二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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