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冰火的骑砍之旅 第23章

天色已经放亮，房屋中却依旧是鼾声一片。几个醒了的人围坐在火堆边上，低声地交谈。

罂粟花奶的效果过后，罗曼又开始呻吟。顾璐再次摸了摸他的额头，高烧并没有退下去，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杰佛低声道：“他不行了，再给他一些罂粟花奶吧，起码能够好受点。”

顾璐思索了片刻，取出了针管和青霉素，“罗曼，这种药或许很有效，也可能没有效果反而会有毒，你要不要用？”

罗曼的神志已经不清楚了，他睁大了眼睛，嘴里不住地呻吟，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杰佛道：“给他用吧，这就是乌鸦。活着的时候追逐野人，受伤了就要看神的安排。”

顾璐自己是不对青霉素过敏的，所以没有准备皮试的药剂。他按照正常使用浓度的十分之配置了溶液，然后给罗曼进行了肌肉注射。“这很奇怪，”顾璐说道：“就算是在南边，伤势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恶化的。”

“谁知道呢？南方有异鬼吗？”

“......没有。嘿，你说的有道理，说不定伤口中还有诅咒，或者是魔法什么的。谁知道呢，咱们又没有抓住一只异鬼拷问情报。”顾璐再给罗曼喂了一些加了罂粟花奶的蜂蜜水，正待给班扬也喂一些，手臂却被罗曼死死地抓住了，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神啊，请宽恕我！”罗曼的眼睛突出，就像是一只被勒住了脖子的青蛙，“宽恕我，宽恕我！”

“我不是你的神。”顾璐摇头，道：“闭上眼睛睡一觉，等醒来就好了。”

或是青霉素的效果，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罗曼清醒了一些，却又没有完全清醒，他流着眼泪呻吟道：“我要死了，圣父，宽恕我的罪过！”

顾璐拍了拍他的手，用哄骗小孩的语气道：“好，我宽恕你了。”

这一刻，罗曼的眼神里面终于有了神采，他的手慢慢地松开，眼睛渐渐闭上，嘴中还在不停地道：“圣父，圣父.......”

【一名 守夜人游骑兵 加入了你的队伍，2/41 】

顾璐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只是给班扬也喂了一些蜂蜜水。班扬的情况也恶化了，睡了一觉之后，情况不但没有好转，身体反而变得虚弱了。守夜人渐渐地都醒了过来，顾璐帮着准备了早餐，又熬了一锅米粥，准备等会加些白糖，给班扬和罗曼吃。

卡斯特已经被烧成了灰，女人们中虽然还有一些对守夜人抱有敌意，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接受了现实。野人说是宁愿死也不向他人下跪，但是野人的世界也一样的糟糕。恶劣的环境，部落之间残酷的厮杀，他们是自由了，一贫如洗的自由。现在守夜人占据了这里，并没有虐待她们，女人们也就没有激烈的反抗。

再说，顾璐也并没有让她们下跪。

山姆威尔吭哧吭哧地吃了很多，等到肚子填饱之后，他看了看火堆边上的伤员，低声道：“班扬大人的信还没寄出去。”

“恩，我知道。”

胖男孩忧虑地道：“要是他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了黑城堡和影子塔，守夜人会怎么处理？”

顾璐也吃完了，他用盐水漱了漱口，漫不经心地道：“可能会把我吊死，更有可能是南头。”在山姆威尔吃惊的眼神中，他又说道：“但也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你看，我们出来主要的任务是为了打探野人的动向和搞清楚是不是真的有异鬼。主要任务我们都已经完成了，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小问题，这都是正常现象，我想应该没人会这么较真。”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转冷，“如果真的有人这么较真，那咱们就不当守夜人了又如何？”

山姆威尔这才想起来他们并没有发下誓言，还不能算是守夜人军团的正式成员。他望着顾璐说道：“如果你不当守夜人，那我也不当！”

顾璐心中一暖，笑道：“好，要是长城容不下我们，那咱们就去狭海对面的厄索斯当雇佣兵好了。”

“额，可是我的武艺很差，”山姆威尔有患得患失起来，忧虑地道：“只怕当不了佣兵。”

“无论是守夜人还是佣兵，都是需要事务官的。在我的家乡，有位开国皇帝曾经说过，他麾下的大臣之中，功劳最大的不是打胜仗最多的，也不是攻下城池最多的。立下最大功劳的，恰恰是坐镇后方，给前线源源不断地提供粮草，兵员和武器的那一位。”

顾璐微笑着道：“就算是做不了一名冲锋陷阵的骑士，那也没有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职业，我之前还有想过要去当一名铁匠呢。”

“铁匠？为什么？”

“啊，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觉得吧，你还是先过去跟吉莉聊聊比较好。”顾璐往边上看了看，野人少女正看着这边。对上顾璐的视线后，吉莉有些紧张起来。山姆威尔“哦”了一声，笨拙地站起身子，走到了吉莉身边。

“吉莉，有什么事情吗？”

“山姆，”吉莉有些不安地道：“妲娅说寒神就要来了。”

“寒神？”

“就是你们说的异鬼，”吉莉抓住他的胳膊，“你说会帮助我们的，是不是？”

“我，我只是个胆小鬼，又胖又笨。看看我，你就明白了。我说的是威廉，威廉很勇敢，是个优秀的战士。吉莉，你不用担心。奥瑟他们说威廉昨天杀了两只异鬼，就算是异鬼再来，威廉也能保护我们。“

“你什么都不知道，山姆。”吉莉说道：“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

“可是......”，山姆威尔在吉莉的眼光中败下阵来，“好吧，我会去跟威廉说的.....哦，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对他说？”

吉莉低下头来，“我.....我有些害怕他。”

“额，你是说害怕威廉？”山姆威尔回头看了看顾璐，疑惑地道：“威廉是个好人，你为什么要怕他？”

“山姆，你什么都不知道。”

山姆威尔愣了愣，心中想道：好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七十三章害怕

“威廉，吉莉说异鬼就要来了。”

“它们就在外面的树林里面。”看着山姆威尔不安的样子，顾璐笑着道：“我记得跟你说过，异鬼不是野兽，它们是有智慧的。”

不，那不是对我说的。

“我对异鬼没有太多的研究，但是根据记载和一些传言推测，它们的大本营应该在遥远北方的永冬之地。从那里过来，要先经过霜雪之牙，先民拳峰，然后才能到这里。如果只是三五只异鬼那也就罢了，如果是亡灵大军出动，首先撞上的就是霜雪之牙的曼斯*雷德。”

“哦，我明白了。”山姆威尔道：“所以我们还是有时间的，对不对？”

“正是如此。”

山姆威尔轻松了一些，但是顾略接着又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暂时没法证明，也没法证伪。也许我们明天早上起来，就能看到百十来个异鬼在外面跟我们打招呼呢。”

“噢，我可不喜欢异鬼跟我打招呼。”

“山姆，看看罗曼，看看班扬。他们的伤势都还不能动身。如果我们现在就走，那就是将他们抛弃了。要是情况非常危急自然是需要那样做，但是现在还没道那种危急的时候。你可以去告诉吉莉，我们在这里不会待很久的，等他们两个的伤势好一些就会走。另外，让他们也不要担心食物的问题，我这里还有很多，足够我们吃上三四个月的。”

山姆威尔像是被他说服了，胖乎乎的脸上不再有紧张的神色，“我们都很害怕，我是说我们所有人，守夜人兄弟和卡斯特的妻子，还有班扬，我们都是很害怕的。不像是你，一点都不担心。”

咦，真的是这样吗？顾璐想了一想，“不对吧，我还是有些紧张的。”

“不一样的，威廉，那是不一样的。”

吃完早饭后，顾璐指派两名游骑兵给罗曼和班扬喂了一些米粥，他自己则是到外面开始练习剑术。昨晚和异鬼的战斗很辛苦，差点就要团灭了。主要问题当然是他们的实力不足，也没有针对性的武器。在面对异鬼的时候，剑盾并不是那么的好用，连钢铁都会被击碎，更不用说木盾了。身上的皮甲实际上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异鬼的武器上附着冰魔法的效果，兼且锋利异常，别说是皮甲了，就算是钢甲也只能多抗几下罢了。

除非穿的是瓦雷利亚钢做的甲胄，顾璐握着双手剑停了下来，他心中忽地有了一个想法：要不要去把鸦眼攸伦的那套瓦雷利亚钢甲抢过来？不对，这怎么能叫抢呢？宝物都是有德者居之，那件宝物与我有缘啊！

他“嘿嘿”地笑了两声，继续挥动手中的双手武器。剑盾用来对付人类很有效，和异鬼作战还是用双手剑更好一些。双手剑的攻击距离更远，威力也更强。他现在的力量已经有了23点，哪怕拿的是没开刃的钝剑，砍在木桩上也是入木三......一分。

这般用力地劈砍了将近一个小时，身上早已经是热气腾腾。顾璐脱去了披风，外套和上衣，又脱掉了厚重的裤子，只穿了一条短裤，将棱角分明的肌肉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四个月来不间断地锻炼，他的体型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是以往的纤细模样，满身都是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肌肉。

那些女人或许是很少见到别的男人，这时候很多都是惊讶地看着在空地上劈柴的顾璐。房间中有两个伤员，不能不多准备一些木柴。另外，他还下令将房间中的垃圾好好地清理了一番。又把狗都赶到了外面的猪圈中，让那些狗和小猪挤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代替了班扬的位置，成了这只队伍的领头人。在“骑马与砍杀”系统中，队伍的人数也从2/41变成了10/41，只有班扬现在不在他的队伍里面。

“为什么要打扫房间？”奥瑟抱怨道：“我们在这里又住不了几天！”

“这么臭你们能忍受？弄干净一点不好？”顾璐依旧是光着膀子，露出大腿的模样，他率先清理起房间中的垃圾，“把这个角落里面清理干净了咱们就吃饭。”

他这么一带头，其他的人即便心中还有意见，也是发作不得，除了两人在放哨之外，其他人只能跟着一起干了。房间中从来就没清理过，充满了食物的残渣，牲畜的粪便和其他的一些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顾璐不得不用铁锹将泥土都给铲掉了一层，然后用大箩筐装着运到外边。

等到角落里面清理的差不多之后，一些游骑兵们去准备食物，另外的一些则是围着火堆休息。顾璐却是没有停下来，那些垃圾不是运出来了就行的，少不得弄些冰雪盖在上面，一来是掩盖气味，二来是免得看了污染眼睛。

他让众人干这些事情，主要原因是真的很讨厌房间中那种臭气熏天的情况，另外也是为了稳定人心。在外面有异鬼的情况下，要是无所事事，游骑兵们肯定会七想八想。找点事情做能有效地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就算不是清理垃圾，那也有别的事情可做。

不一会，房间中就传来了食物的香气，隐隐约约的还有交谈的声音穿透了门帘。顾璐抓起雪洗了一把脸，然后擦了擦身上，将衣服穿上。

“我跟你们说，当时危险极了，那只异鬼浑身发白，就眼睛是蓝色的，一看就很冷。我当时还想，异鬼怎么长这个样子，旁边的杰佛就哭了起来，还说他已经被吓的尿裤子了.......”

“闭嘴，奥瑟！”杰佛*佛花恼羞成怒地道：“我是尿裤子了，你难道就不害怕？”

“我才没怕呢，”奥瑟指着脸上的伤口，吹嘘道：“看到没，这都是异鬼留下的......威廉大人！”

顾璐摆了摆手，坐在了桌子边上，“吃的都够吗？”

奥瑟咧开嘴笑了起来，他用力地点着头，说道：“都够，都够。面包和猪肉，再加上啤酒，就算是在长城上，吃的也没有这样好。”

第七十四章建议

房间里面潮湿阴暗，房顶上有好些破口，正在往下滴水。冷风从那些豁口处灌了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班扬从火堆边上清醒了过来，他之前也喝了罂粟花奶，脑袋中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才想清楚了现在的情况，立刻叫道：“山姆威尔！”

他的伤口有恶化的趋势，身体变得虚弱，连喊了好几遍，才被加尔斯听见。游骑兵喊道：“安静，班扬大人有话要说。”

“山姆威尔！”

山姆奔了过去，“大人，我在这里。”

“长城来信了吗？”

山姆威尔有些难过，“大人，我们只能往长城寄信，不能收信的。”

“哦，”班扬昏昏沉沉地道：“信件寄出了吗？”

男孩回头看了看顾璐，低声道：“没有，昨天您说要寄信，但是还没写。”

“为什么没写？”

顾璐走了过来，将挂在火堆上的粥盛了一小碗，说道：“先别说话了，喝点粥再说。”

锅里面放了些糖块，闻起来十分的香甜，但是班扬却意不在此，他虚弱地望着顾璐，眼神中充满了焦虑，“我们要尽快通知长城，要尽快通知莫尔蒙总司令。”

“是的，您说的对。山姆，你来写......哦，对了，班扬大人，要写什么？”

班扬盯着顾璐看了好一会，将视线转向漏雨漏风的屋顶，“就写：异鬼已至。”

山姆威尔将羊皮纸在腿上摊开，提起鹅毛笔写下四个字，等了一会，见班扬没有继续说话，只得问道：“下面呢？班扬大人？”

班扬疲惫地道：“下面没有了。”

班扬大人下面没有了？顾璐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不过嘛，反正班扬*史塔克已经发誓不娶妻不生子了，就算是下面没有了也不要紧......吧？

山姆威尔写了两封一样的信，一封寄给黑城堡，一封寄给影子塔。渡鸦吃饱了玉米之后，拍打着翅膀飞向高空。他看着那些鸟儿，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还在想变成乌鸦的事情？”

“哦，没有，”听到身边有人说话，山姆威尔本来有些紧张，见到是顾璐后又放松了下来，“我在想长城那边接到了我们的信会是什么反应。”

“估计要连续吹三声号角了。”

在守夜人军团里面，号角声的次数代表着不同的含义。一声号角是游骑兵归来，两次是敌人来袭，三声则是代表着守夜人最大的敌人异鬼出现了。长城也好，守夜人也罢，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异鬼，打野人只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的。

“我不知道长城上会不会吹响三声号角，”山姆威尔的表情有些忧虑，“上次的信是班扬大人自己写的，这次的信是我写的，两次的笔迹不一样。”

“那又怎么样？”顾璐笑了笑，说道：“写信只是让他们预先有个心理准备，具体的情况还要等班扬回去后再说嘛。”

山姆威尔欲言又止，他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以至于顾璐想要看不到都不行。“山姆，你是我的朋友，有什么话请直接说。”

“额，奥瑟和杰佛刚才找我说了一些事情。”

“一些事情？什么事情？”

“他们.....他们似乎不太想回长城去。”

顾璐挑了挑眉，“是他们这么说的，还是你认为他们这么想的？”

“他们没有直接说........威廉，我不太明白.........”，男孩胖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疑惑，“或许你应该直接跟他们谈一谈。”

顾璐摸了摸长出绒毛的下巴，“我知道了，等下会跟他们谈一谈的。”在指派两名游骑兵分别给罗曼和班扬喂食之后，他走到了外面的雪地上。不一会，奥瑟和杰佛也走了出来。

外面的温度明显要比房间中低了不少。哪怕只是一个漏风漏雨的破屋子，也能很好地地方严寒的清洗。杰佛将外套的领子拢了拢，又用手臂碰了碰奥瑟。奥瑟一个激灵，当即就喊道：“威廉大人！”

顾璐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是什么大人，如果你们将我看做朋友的话，就叫我威廉，或者叫华莱士，我跑得很快。”

跑的很快？奥瑟愣了愣，不明白跑的快是什么意思。见到奥瑟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杰佛心中暗恨：平时一张大嘴乱说话，现在就不行了？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威廉，难道你真的要回黑城堡吗？”

“恩？”顾璐笑了笑，模棱两可地道：“好歹要将异鬼的消息传递回去，你说是不是？”

“对，我们应该把消息传回去，但是之后呢？”杰佛*佛花低声道：“守夜人总共只有一千多人，游骑兵的数量不超过五百，怎么守得住长城？不需要异鬼来袭，光是十万野人我们就很难对付。”

野人的数量不止十万，但是里面的可战之士很少，也不知道有没有超过两千。而且他们的武器装备很糟糕，非常的糟糕。野人是一个统称，实际上是呈碎片化的几百个部落。他们不会冶炼铁器，偶尔能弄一点青铜出来，因此装备上主要以石头，骨头和木头为主，就算是野人中的精锐，也很难说有什么战斗力。往往一千个野人也打不过一百个守夜人。

最主要的是野人之间是处于敌对和仇恨状态的，他们不可能联合起来，在其中的一部分和守夜人交战的时候，其他的野人不但不会去帮忙，反倒是会不亦乐乎地落井下石。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在异鬼的威胁下，野人都团聚在了曼斯*雷德的麾下。就算野人不能正面突破有守夜人把守的长城，难道他们就不能从没人的地方绕过去？

曼斯*雷德曾经是守夜人中的游骑兵，对长城的虚实知之甚详。守夜人人数不足的弱点他不可能不知道。顾璐也知道这一点，他对杰佛的话表示了赞同，然后问道：“那你们的建议是什么？”

“我们可以....可以.........”，杰佛吭哧吭哧了好一会，却是说不出来，还是奥瑟口直心快，“我们可以去自由城邦当雇佣兵！”

第七十五章兄弟

维斯特洛和厄索斯大陆之间就只隔了一条狭窄的海峡，在多恩之臂被打断之前，两块大陆本是一体的。想要跑路去厄索斯不是什么难事，像是熊岛的乔拉*莫尔蒙，在被艾德*史塔克通缉之后不就是逃去了自由城邦吗？

但是人家那是本来就有船，所以能够乘船绕过维斯特洛跑去了隔壁的异大陆，咱们既没有船只，也没有水手，就算是想跑路，又能怎么跑呢？

杰佛的嘴唇上有一道血口子，他舔了舔嘴唇，说道：“东海望那边有渔船，而且每年都会有几条船从布拉佛斯过来，他们运来粮食，换走毛皮和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