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日酒馆
“所以你只能用欺骗自己来让自己好过一点,其实你明知道有无数次机会能杀死迦尔纳,但却说服自己不去动手。”
“抱歉……但是我认为那场战斗中,红之Lancer并没有太多的可乘之机。”齐格飞说。
“是啊,你认为失去了御主,没有充足的魔力供给,甚至失去不死身的迦尔纳,在和巅峰状态下的屠龙者交战中不落下风,甚至有空当着你的面释放杀死巨人的宝具——哼,这就是武人之间的惺惺相惜?还是说大名鼎鼎的齐格飞,已经虚弱到连这样的敌人都阻止不了了?”
齐格飞无话可说,而朔月的言论仍然犀利而一针见血。
“至于迦尔纳,呵……如此高洁的英雄,他如同信赖自己手中的枪一般相信着你,所以他大大方方的解放宝具,他知道你愿意在这一刻停下攻击,愿意为他违背御主和从者之间的契约——哪怕代价是我的愤怒。”
“……抱歉。”齐格飞说道,他紧紧的把嘴唇抿成一条线。
朔月的话语没有丝毫错误,除了干巴巴的歉意以外,他什么也给不了。看着这样的大英雄,朔月眼中的冷光消散了,就好像终末恒星向内缓缓塌缩,最后留下的,只有无尽深邃的黑洞。
阿尔托莉雅是如此,阿维斯布隆亦如此,如今则轮到了齐格飞,这不能责怪任何人。倒行逆施的御主,最后的下场永远都只有一个。
朔月早就有所觉悟,可即便如此,暗杀者也不会放弃他所走的道路。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某些事实,既然如此,就让我给你个建议吧。”齐格飞本以为自己会受到惨烈的惩罚,甚至被令咒堕落成其他的模样,可出乎意料的,御主的语气忽然轻快起来,像是做出了某个决定,
“从者要遵守御主的命令,这是圣杯战争的铁律,可即便如此,英雄仍然与只会一昧听从命令的使魔不同,你们之所以被称为英雄,正是身上有着宝贵而稀缺的闪光点,或许比起一场战争要献上的忠诚,这才是你最应该保持的东西。”
这般说着的朔月,想起了本体或是自己曾见识过的故事。
四战之中,宣誓要为主君挥舞双枪的迪卢木多,仍然有感于阿尔托莉雅的高洁,放走了任他宰割的卫宫切嗣;即使与朔月建立契约,得以继续存活,仍然向阿尔托莉雅发起死斗,为已故的前任主君肯尼斯尽忠。
原著的故事里,对御主戈尔德表示无条件遵从的齐格飞,为了救活因为自己不作为而死去的人造人,甘愿违反契约,献出心脏,拯救了诞生不足一周的新生儿。
如果迪卢木多只是没有意志的枪,齐格飞只是沉默而无情的剑,那么这些故事就不会这么的可歌可泣,英雄之名也不会在记忆中熠熠生辉。
“那是背负着英雄之名的品质,是无数人为之传唱,浪漫而耀眼的珍贵要素,比起那些死板而顽固的教条,更值得你坚持和骄傲,不是吗?”
齐格飞没有回答,他看向朔月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这不该是一位谋略深沉的策士该说出来的话语,更像是同样光芒万丈的灵魂,正借助这位暗杀者的皮囊在倾吐感情。
——可是,朔月的本体并没有浮现,他只是将力量借给了暗杀者的自己,然后又归于沉寂。
“看来你还是没准备好一切。”太阳西沉,橘色的光芒照亮了青年的侧脸,他的另半张脸庞沉入黑暗之中,让他兼具着光明与黑暗的矛盾特质,“时间宝贵,我不会停下来等你,希望在我回来之后,你能给出令我满意的答案。”
说完,暗杀者撩起黑袍,宛如开始捕猎的鹰隼一般,消失在齐格飞的视野中,而银发的屠龙者眺望远方,低矮的城镇沿着地平线蔓延开来,直到与苍茫的黄昏融为一体。
有些炫目的光线在男人的眼前晕开一片朦胧的色彩,他站在古老的城墙上,静静注视着千百年来不曾变化的景象,好像时间也为之凝滞。光怪陆离的景象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在长生种的生命里,时空的界限就像眼前的黄昏般交错不清。
“在看风景吗,喀戎?”
熟悉的呼唤声响起,半人马的贤者转身,恍惚间仿佛看见了绿发的少年正挥着手向他跑来,幻象散去,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借助轮椅登上城墙,露出了娴静微笑的少女。
“御主……”只用了一秒的时间从缅怀中脱离,汹涌澎湃的感情被喀戎压在心底,贤者的冷静思维再度浮上水面,“来得正好,我的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对于今夜即将到来的决战,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思考。”
“唔唔。”菲奥蕾不疑有他,展颜笑道,“那就让我尽情依赖你吧,喀戎。”
如此熟悉的话语,好像也有人曾怀着同样的心情对他说过。
往昔的记忆再度投下浮光掠影,尽管知道这样不对,但喀戎还是愣神片刻,然后苦笑出声:“哪里,我不过是为了胜利竭尽全力罢了。说起来,已经和红方的天草神甫达成协议了对吧?”
“嗯,‘在将蓝方彻底清除之前,黑与红双方结成临时同盟’,签署了这样的自我强制证文。”菲奥蕾说道,“红Assassin的宝具,空中庭园已经改变航道,朝着黑方的米雷尼亚城塞靠拢,根据贞德的灵气盘显示,蓝方的从者都集中在锡吉什瓦拉一带。”
“也就是说,战场重新回到了罗马尼亚。”喀戎沉吟着道,“圣杯如今依旧在红方的手中,而为了避免千界树的血亲再度遭受损失,米雷尼亚城塞绝对不能成为最后的决斗场。”
“我明白,已经和天草神甫达成了协议,战场依旧在空中庭园。”菲奥蕾道,“但问题在于,怎么将朔月,将蓝方引到我们的阵地?”
“那就要用上圣杯了……”喀戎正想说些什么,忽然止住了话语,侧过头去,眺望着苍茫景色中的某一处,眼里流淌着别样的锐利光泽。
“怎么了,Archer?”
“不,没什么。”喀戎收回目光,忽然开口道,“我想起来在森林里布设的陷阱没有处理,请允许我先行告别,御主可以去寻找Rider的御主齐格,她应该能给出你想要的答案。”
“啊?哦……”菲奥蕾似懂非懂的点头,而喀戎已经跃下城墙,头也不回地没入森林中。
光芒被叶片遮掩,黑夜先一步降临在林中的贤者身上,然而喀戎来去如风,以半人马的骏足在一片漆黑中穿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如果仔细去看,他的眼睛华光内敛,手中也不知何时握住了长弓,俨然是全副武装。
在堆满落叶的空地上止步,喀戎环顾四周,朗声道:
“我已经发现你了,出来吧,朔月!”
没有回应,林间的风声呜咽,在漫长的沉默之中,喀戎的神经微微松懈,然而下一刻,一点寒芒犹如掠起的惊鸿,刹那间擦破了他的脸颊,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身后。
“来了吗。”躲过突袭,喀戎并没有松懈,而是早有防备的一个箭步,背靠着树木,弓兵特有的‘千里眼’开启,如雷达般扫射四周。
于是喀戎捕捉到了金色的电弧跳跃,在他的四面八方构筑出了无形的电磁场,棱形空间吐出一把又一把兵器,闪烁着冷光,在电磁力下修正着轨道,一个接一个的,将最锋利的尖端对准了他的周身。
躲藏在暗处,用魔术光幕监控着现场的青年嘴角微勾,挥动手臂,于是夺目的流星雨在林间绽放,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都化作了‘箭矢’,在令人胆战心惊的嗡鸣中,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在黑暗中划过急促的轨迹,朝着毫无防备的大贤者电射而出。
暗杀行动,开始。
第539章 耀眼的星星,暗色的星星
说是暗杀,不妨换个说法,用刺杀行动更贴切一些。
毕竟马老师可不是能被暗箭伤到的平庸之辈,就算用种种手段削弱他的警惕,然后抽冷子给他致命一击,那布局也要耗费大量的心力,即将到来的决战不允许朔月这么浪费脑力。
所以,就用最简单直接也是最粗暴的方法,也就是释放气息,将喀戎引到无人的地方,激活隔音结界,然后用尽手段将其伏杀。
虽然与朔月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深谋远虑的形象不符,但他深知有些时候,愚直的挥出一刀,要比七拐八绕的纠缠要利落许多。
而事实证明,这样的行动确实让喀戎陷入了困境。
黄昏如同粘稠的蜜,在枝桠和落叶上流动,折射出世界扭曲的形态。被兵器组成的暴雨追逐至今,即使是半人马的身形也不复矫健,剧烈如风箱般的喘息声中,男人虽竭力维持面容平静,但眼底已经染上了些许焦灼。
找不到……
哪怕用千里眼穷究四方,也无法捕捉到敌人哪怕一片衣角;明明武者的直感告诉喀戎敌人就藏身在某处,可是他的长弓无论如何也锁定不了那个‘存在’。
暗杀者彻底的隐匿,让弓兵失去了任何反击的可能性,这并非公平的较量,而更要命的是,敌人并非以英雄的身份,而是以杀手,暗杀者的身份,冲着抹杀目标的生命而去。
——将敌方的军师在决战前排除。
怀揣着这种想法的暗杀者,绝无可能正面较量,更不可能将破绽暴露在神射手的眼中。
意识到这一事实的喀戎,忽然感觉到眉心传来了危机的警兆,他猛地弯折腰肢,向后倒去,银针上跳动的电芒灼痛了他的皮肤,擦着他的鼻尖飞过。
那是小到难以捕捉的兵器,在电磁场的推动下,具备了超越子弹的贯穿力,不光是这样防不胜防的小道具,看着那比人体还要粗大的破城锤,被交错纵横的流电调整弹道,对准他的时候,喀戎可不认为自己能像君士坦丁堡一样正面抗下。
仅仅是付出了魔力,就逼得他在死亡边缘上蹿下跳……这笔生意真是太划算了,喀戎内心苦笑。
他无比清楚,再这样下去就危险了,却想不出反败为胜的方法。
又苦苦坚持了数分钟后,仅仅是落地的方向被预判,两把夫妻剑交错飞出,割开了贤者的手臂,紧接着正黄长枪如闪电,贯穿了喀戎的腹部,将他死死钉在地上。
“海神的诅咒……没想到在一堆魔术制成的武器中,竟然还藏着真正的宝具。”鲜血不可抑制的流淌,喀戎不敢拔出长枪,只能死死捂住伤口,用虚弱的眼神看向终于现身的人影。
黄昏不知何时已经燃尽,只有残留的余烬铺在了山的轮廓上,盈月升起,投下第一缕清冽如水的光华,正好落在青年的侧脸,那双冷酷的虹蓝色眼睛被笼罩在眉弓的阴影之下,月光顺着贴身的黑袍流淌,勾勒出他线条锋利的下颔和锐利冷峻的轮廓。
看着动弹不得的喀戎,朔月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而是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噗嗤!
朱红色的荆棘自地上茂盛生长,笔直的撕裂了血肉之躯,伴随着自体内响起的破碎声音,喀戎瞪大眼睛,鲜血涌上喉间,然后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浇灌在荆棘魔枪上,折射着血色的月光。
他的灵核被破坏了。
“你究竟在谋划什么?”彻底断绝了喀戎复活的可能性后,黑袍的暗杀者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没有任何喜悦的成分,只是理所当然的跨过一道障碍,然后因为过于简单的难度感到困惑,“你不可能毫无防备的踏入陷阱,在自投罗网之前,你,伱们究竟留下了什么后手?”
禁锢着喀戎的魔枪消散,健壮的身躯颓然倒地,即使如此,贤者仍执着的想要拉动弓弦反击,可是他的双臂早已被干将莫邪割开,哪怕宝具,也在讨伐巨人亚当的途中消耗,想要恢复,只能等候不会再来的明日。
——在黑之Archer彻底死亡之前,身为蓝之Assassin的朔月已经堵上了他所有的求生之路。
“咳咳……输的……不冤。”
就像数小时前的阿喀琉斯一样,身为老师的喀戎双眼也逐渐失去了光泽,他仰望天空,脑海里不断浮现的,却是方才所见的,青年的剪影。
如果说战术失败是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那么在一开始就意识到他的举动有问题,则足以体现朔月对他的了解有多么透彻。
不……或许这个青年的心里,早就摸透了所有的御主和从者,所以他的计谋才会这么的防不胜防,他的行动才会看上去大胆却无懈可击。
而反观自己,却一厢情愿的将杀死阿喀琉斯的朔月看成是真正的他,认为这个青年即使掀起动乱也会恪守英雄的教条,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像是小丑般昂首挺胸的,一脚踩进陷阱之中。
贤者的眼睛不会看错,这个青年的体内燃烧着战士的火焰,那绝不是能被浇灭的热量,然而他却忘记了,虽然旺盛的火焰会将人灼伤,但总有什么东西能够立起高墙将烈火压下,譬如不灭的理想,譬如毕生在追求的愿望。
真是强大的意志,喀戎想,这绝不仅仅是一个从者该有的觉悟。濒死的恍惚中,他又一次看见了青年在月色下沉静的模样,忍不住去想象他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苦恼,思索和追求,才将迷茫的尘埃,苦痛的碎屑收集起来,一点一点的堆砌成如今毫不动摇的样子。
忽然间,喀戎对阿喀琉斯的失败释然了,因为杀死他们的青年从一开始就没有英雄的傲慢,他引以为傲的武器并非神兵利器,而是人类从万物灵长中脱颖而出的唯一理由。
那就是头脑,有着无限智慧和强韧精神的头脑。
正如他曾经告诫过弟子们的那样:“强大的武装,无敌的力量,都不能让人们成为真正的英雄。因为解决问题的答案并不在这些外物里,而在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有的,我们的大脑里。”
什么时候,就连自己也将这么简单的道理给遗忘了呢?
“我在问你,喀戎,你究竟隐藏着什么?”朔月的声音将喀戎拉回现实,“难道说,你已经恼羞成怒到拒绝回答了?”
“呵呵……用不着激将我,朔月,为什么不给将死之人片刻安静呢?”喀戎想微笑,但是他的脸部肌肉不听使唤,只能无奈放弃,“我承认,阿喀琉斯的死让我有些激动了,但就算我会提前退场,也不会对接下来的事情造成任何影响。”
“接下来的事情……?!”朔月似有所悟,不等他多想,喀戎突然道:
“作为泄露信息的回报,我希望你能满足我的一个愿望。”
这个交换还真是得寸进尺……朔月有些无奈,但看着逐渐消散的贤者,还是颔首:“说吧。”
我果然没看错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啊。喀戎勉强扯了扯嘴角,说出了自己的愿望。青年的表情顿时充满了惊讶——这让喀戎有些得意。
“好了,听完我的愿望后,我的任务也彻底完成了,现在跑也来不及了吧,朔月。”
“……!!”朔月瞳孔骤缩,在喀戎话音刚落的瞬间,魔术结界遭破坏的讯息传入他的大脑,没有过多犹豫,他一撩黑袍,再度消失在黑色的森林中,徒留喀戎躺在大地上,失血过多的晕眩感将他笼罩。
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要做的事情了。在最后的最后,自己作为从者也至少也完成了任务。
已经感知不到下半身了,在头脑消失,意识中断之前,喀戎想起的既不是朔月,也不是阿喀琉斯,反而是那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她的笑容才是他降临以来最珍贵的记忆。
有如奇迹一般的邂逅,然后又像现在这样别离。
菲奥蕾·霍尔威治·尤格多米莱尼亚并不具备英雄之才,尽管作为魔术师是一流的水准,但决不是什么稀世的才能,甚至可以说是一名最平凡最普遍的魔术师吧。
但是,她非常地拼命,哪怕家主达尼克一声不吭的告辞,但她还是以尊严为赌注,堂堂正正地努力应对眼前的状况。
在可能的范围内,努力去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
只有喀戎知道,午夜梦回之时,少女也曾害怕失去,怀抱着恐惧,也流过眼泪。即使如此,她还是挺身而出,在这场非生即死的赌博中赌上了自己的性命……那既是任何人都可以做的事情,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得到的事情。
很好。
平凡很好,正因为平凡的存在拼命地付出努力——人才会成为耀眼的星星。
但愿作为自己最后学生的她们能闪烁出耀眼的光彩吧。
在最后吐了一口气后,黑之Archer,希腊的大贤者喀戎就这样消灭了。
金色的灵子升上天空,越过林间,夜空之上的星辉灿烂,贤者的灵魂回到了它的应许之地,将射手座点亮。温润的星光好似目光一般投向大地,注视着数道人影出现在森林四周,以喀戎逝去的地方为圆心,将四面八方团团围住。
黑袍的青年在林中穿梭,林间树叶沙沙作响,掠过呜咽的风,将敌人的气息带到了他的身边,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间,青年仍敏捷的在枝丫和树丛间腾挪跳跃,一双眼睛闪烁着微光,在夜间微凉的空气里划过湛蓝的尾迹。
那样的景象,就好像是一颗在森林里闪烁的,暗色的星星。
第540章 前因,后果,意外
“你是说,朔月很有可能会在正式开战前行动?”
那是在蓝方撤退,黑方与红方达成协议后,齐格敲响了喀戎的房门,向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就是这么想的。”看着微微诧异的贤者,人造人少女认真道,“我认识的朔月老师,绝对不会放过削弱我们力量的机会。”
喀戎一时沉默,接着摇头道:“我很难相信,一个愿意接下阿喀琉斯的挑战,以战士的身份决出身份的英雄,会在宣告的决胜时刻前进行暗杀……但我也相信你,齐格,毕竟在我们之中,你曾是离朔月最近的那个人,没有谁比学生更了解老师了。”
身为英雄,他本能希望战胜自己弟子的人是堂堂正正的英豪;但身为军师,喀戎又不得不承认,斩首战术,是最快最有效率终结战争的方式。
“那就这么办吧。”不一会儿,喀戎就想出了对策,“为了避免朔月在米雷尼亚城塞造成破坏,如果他真的出现了,就由我负责将他引走,目标地……就在西部的大森林中,与此同时,我会通过某些方式将信息传递给伱,由齐格你来召集从者和御主,进行围剿。”
为避免朔月可能的眼线,喀戎和齐格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而是对这项对策进行了反复的商讨,在得到最后的结果后,齐格起身想要告辞,就在这时,喀戎叫住了他。
“虽然很冒昧,但我有一个疑惑想要请你解答,齐格。”
“我很乐意,请说吧,喀戎阁下。”齐格又坐回凳子上,一脸乖巧。
于是喀戎直言不讳的说了:
“将你从悲惨的命运中救出,拯救你的人生,引导你成长的人不是我们,而是朔月。”
“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到现在还对他抱有感激。”
鸿雁飞过高高的天边,太阳向世界投向最后一缕阳光,摆在窗台的蜡烛边堆满了烛泪,不知何时,喀戎的声音也染上了晚霞般朦胧的色彩: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选择了帮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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