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迪亚波罗不是大菠萝
“当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臭鱼烂虾。”
看完了手中资料的奥兹华德相当不屑的评价道。
但在同时,他也感到了深深的烦恼与疑惑。
[不是,咱们讲点道理行吗?哥们我难道是什么专门处理不可燃垃圾的回收站还是怎的?一个个都把这种货色往我这里赛,当真是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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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差不多与奥兹华德那份买来情报相近,锈铜骑士奥尔默·英格拉往昔所做的一切被负责这场比赛的解说毫无隐瞒之意的讲述了出来。
这让她心中相当的不满。
并不只是对作为滥用武力的施暴者本人,更有那胆敢在这种面向普罗大众的公开赛事上主动提起这茬,以此来刺激消费欲望的解说。
在来到卡西米尔之前,龙女好歹还也有过几分对于骑士之国的幻想。但当她亲自走上舞台之后,入眼可见的却并非人们固有印象中骑士们秉持各自的荣耀与信念,相互碰撞产生的美丽花火……只有腐烂;利用人渣和舆论大肆揽收利益的财阀。
实在令人火大。
灰发的龙女如是想到;脚尖不断碾动着饱受骑士们鲜血洗礼的赛场土壤,尽可能将自己心中泛滥的怒火克制在肢体微微颤抖的程度。
不过这样的“动摇”似乎在对手的眼中被解读成了别的什么含义,刺激的后者当场就发出了自己的嘲笑。
“既然感到害怕,那你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维多利亚人。这里可不是你这种连站都站不稳的小妞能玩耍的地方。”
锈铜骑士看着塔露拉那张没有被头盔保护的姣好面容讥讽道。
在他们所站立的这片赛场上,除了有两个自带盔甲的骑士和一片供给立足的土地之外便再无其他;规则、条款、善后,乃至于是防护措施通通都不存在。
这便是奥尔默最喜欢的赛种,能够让他尽情挥洒自己旺盛施暴欲的屠杀之地。
特别是在听到对方居然还出身自那个【圆桌】后,奥尔默的心中便更是迫不及待起来。
他甚至没进行任何礼节性的问候;当代表比赛开始的枪声响起的瞬间,身披重甲的锈铜骑士便如一台引擎全开的战车般,裹挟着狂暴的劲风向对手劈下了手中的战斧——他已经想好,用这一击把那疑似贵族的华而不实的女人打成重伤后,就立马捣碎她的咽喉,封堵住其认输的可能,然后再开始自己慢慢的享乐。
“嘭!!”
在攻击者巨大的力量加成下,战斧仿佛是一颗坠地的陨星,震起赛场上表面上的泥土,露出其下强化结构用的磐石层,其上千百蛛网般的裂纹密密麻麻向着四周扩散开去。
这一击的威力很大,甚至令比赛的解说都惊叹于他对赛场造成了客观性的破坏;但奥尔默·英格尔却很是不满……因为他没有看到鲜血飞溅的光景。
“哈...哈.....!居然躲开了!”
锈铜骑士将自己的战斧从所嵌的岩石当中拔出,转身看向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塔露拉;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我没看见你怎么跑掉的……但是无所谓,不管是你像个皮球一样的乱滚,还是差点小便失禁的倒在地上……这样的好运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就让你的手脚在你的身上多呆一会好了…反正就一小会。”
一边说着,他一边在龙女紧皱的眉头中再度迈开了脚步。
这一次奥尔默没有选择同样的攻击,因他将自己先前的失利归咎于了攻击方式的错误——过于浩大的力量给与了对方躲开的时机。
所以他吸取了这份“失误”的教训,并基于这被称作‘崔斯坦’的女人手中纤细的单手剑,将距离拉近后展开了发力快速的打击。
虽然在泰拉上从没有性别导致弱小与强大的说法,但因武器类型导致的差异却是存在着的;女性所使用的单手骑士剑客观来说就是比起战斧之类的物品要更加注重技巧和灵敏性——也真因此,在纯粹的力量,以及所用材料多寡导致的坚固程度上往往逊色于战斧。
而塔露拉应对攻击的方法也的确如奥尔默所想。
避开武器之间直接的对击,采取或是旋转泄力、或是见缝插针、快速且精准的打击模式……唯有实在无法凭借技巧和灵敏规避之后,她才会举起手中的鸢盾护住将要迎来斧劈的身体。
对于硬件方面,奥尔默是能够给与这位出身于【圆桌】团队,崔斯坦的维多利亚女性一定承认的;前提是忽略她那过于明显的,关于剑术方面的弊病。
“滑稽,真滑稽,你挥舞武器的样子就像大骑士团门前的那些弄臣....除了外貌,你有哪点像是个骑士了?你真的有学过剑术么?嗯?贵族的小妞!”
用暴风般的追击破开了龙女严重缺乏章法可言的生硬剑技,奥尔默对此大肆辱骂。
“你甚至连你手中这把武器都谈不上熟悉……还是说你其实只是靠着搔首弄姿,在床上向你们的团长张开双腿后才得到的这个骑士身份?哈!!就算吹得再怎么好听,说到底圆桌也还是这点货色!!”
“……或许这可能是你基于攻心的话术,我能够对此谅解,但我还是想说;请你抱有些许对他人的尊重!”
朝旁边滑撤了两步躲开水平线的攻击后,塔露拉面色不渝一剑割开锈铜骑士胸口前的护甲,在他身上留下道渗血的伤口同时,开口道:“我的确只是第一次参加比赛,也没学过专门的剑术(单手剑),但那并不是你为此人身攻击【圆桌】的原因——你难道没有家教可言吗!先生。”
“说的可真是义正言辞;本事没多少但说起话来倒是一套套的……哼!很好,这样我更乐意撕碎你那张脸了,不识好歹的贵族妞!”
听到塔露拉的指责,奥尔默·英格拉头盔下的面容愈发狰狞;看向塔露拉的眼神中满是暴戾与愤怒的色彩。
被自己眼中的受虐者打伤这点令他本就敏感的神经受到了刺激;激烈的情感令他挥出的战斧中的力量较之常时有了更高的水准。
这让龙女愈发难以凭借手中陌生的武器抓住自己看见的攻击间隙,只能被动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势大力沉的斧劈。
终于,在数十个回合下来后,早已不堪重负的鸢盾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末路——在大财阀支持,拥有更好品质的战斧面前,这件只能算是做功扎实精良的商品产生了严重的形变,自正中间深深的凹陷下去,严重影响到了盾牌内侧束带的握持性。
这迫使塔露拉不得不放弃了这块已经会成为拖累的盾牌,为此也被奥尔默抓住空隙,削去了左侧的肩甲和部分内衬的衣衫,露出因为斧面的摩擦导致皮肤有些泛红的香肩。
“你已经完蛋了,贵族妞。”
踩过地上的破烂的鸢盾,奥尔默双手一上一下的握住了战斧,仿佛已经看到了她在接下来被自己粉碎的样子。
“但别以为你能老老实实认输,在你开口的一瞬间我就会扯开你的喉咙,把鲜血涂在你那张除了好看之外一无是处的脸上。而等到这场比赛结束后,你那不成人形的尸体也许会在下城区被人找到,哈!前提是那些感染者还能给你玩的剩下来张能被认出的脸——”
“够了!”
龙女不悦的低喝了一声打断了奥尔默英格尔的话语。
像是终于忍受不了虫豸的吵闹而从沉眠中醒来,怒目圆睁的暴君。
龙女拍打蚊虫般的随手一甩武器——在锈铜骑士不可置信的眼神当中,那把他基于武器种类考虑认为是避免劣势所以才一直没有正面碰撞过的武器轻而易举的将他高高砍下的战斧从侧方直接一击粉碎,其中一块崩散的金属块甚至直接插进了骑士头盔的颅侧。
“我已经听够了你的污言秽语;你这样的野兽压根不能被称之为战士,不配得到我的尊重对待!!”
抬脚蹬踏在奥尔默的胸口,将武器被破坏后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一时半会处于失神间的锈铜骑士当即便如炮弹般倒飞出去,在全场观众的惊呼当中翻滚出去十数米才将将停止。
“反正你这种人也不在乎这方面的问题,既然这样,我就没必要给你留下什么事关未来的脸面了。”
塔露拉收剑回鞘,轻描淡写的说到。
与此同时,升腾的超高温令她周围的空气开始了剧烈的扭曲。
【相较之技巧,由原始且狂暴的力量所引发的破坏,这才是真正属于龙的战斗方式】
ps:新Q娃玩具好牛逼啊,变身零件是小陀螺,掰一下转好久。一个棒棒四套语音,能天气占卜。还有打call棒模式,然后光效有七种颜色。怎么这么牛逼啊!我现在已经完全不想写方舟了,我只想去当光之美少女,呜呜呜,我要当英雄光美!!!!
圆桌骑士,死斗!骑士特锦赛 : 39 傻逼倒爷,已经卖到67百了,能不能死啊?
气味在场地上蔓延着。
在这片没有任何特别设计,甚至连供给观看的富商们用以增添收入的追加陷阱都未有涉及的赛场上,此刻却有股难以忍受的味道在快速弥散。
来源于过去的赛事,受伤的骑士们泼洒在这片土地的血液、甲胄的残片、乃至是部分身体组织在燃烧中发出了刺鼻的焦臭。
但更令人心悸之处,则在于这片本该化作熊熊火海的场中,却诡异的没有哪怕一片火星在飘散。
——这并非火焰炙烤下带来的温度,而是更加原始且直接的升温。
庞大的热量汇聚于龙的掌中,将无以计数的空气被直接加热到让自然界的光线呈现出了剧烈的扭曲,因而使得观者眼中的人形散去,转而被极其可怖骇人……仿佛来自幽邃传说中的别的什么怪物所取代。
伴随着她的呼吸,不可见的滚滚热浪一波接着一波的席卷赛场;无论是泥土、石块、金属全都被熔化、蒸发。甚至就连锈铜骑士身上穿着的盔甲和手中武器也没有例外。
“咳、咳……该死的贵族女人。”
奥尔默·英格拉咬牙切齿的说到。
事到如今他已经意识到了,眼前这初次走上赛场的女人压根不是什么毫无经验的雏子,而是不折不扣的怪物。自己不该对【圆桌】这从十数年前就声名在外的骑士团有所轻视……它们固然在规模上严重狭隘,难以与其他同级甚至是更下位的骑士团相提并论;但那不意味【圆桌】就不是大骑士团……恰恰相反,这反而是【圆桌】更加强大的证明——无需招纳人员,仅仅依靠明面上的几人已然拥有了与其他团队完全同等甚至更在之上的力量。
而如果因为圆桌的在行事作风上的低调就对其中的人员报以轻视,不注重言词肆意妄为的话……结果就会像是如今自己一样。
不要说提起已经快要全部融化的武器作战,光是能挺起腰板都没法做到;就连作为生物赖以生存所必不可少的摄取氧气的行为,每进行一次都变成了世间少有的酷刑。
——呼出的时候到还好,但当进行摄入时,接近两百摄氏度的空气便会将包括鼻腔或者口腔在内的,所有呼吸系统都灼伤殆尽,带来巨大的痛苦。
一个又一个鼓胀后破裂的水泡更是令他恨不得用双手撕开自己的咽喉与胸膛,将积液严重的肺泡整个抓出撕烂,好倒出里面沉积的水泡脓液。
但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事实上,完全接受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用快要崩坏的意识来维持着并不怎么擅长的源石技艺,通过法术共振带来的力量方面的削弱性,才是当前唯一能够称得上是“正确”的做法。
至于计较明明有此力量的龙女为何在先前的白刃战中表现的那般不堪,是否是她刻意为之的放水或者玩闹……奥尔默·英格拉已经没有这份计较的闲暇心思了。
毕竟,在因为不堪其扰而发怒的巨龙面前,像他这样的弱者光是要维持住自己的站立都已经算竭尽全力;更别说是反抗。
现在的他只求一个痛快。
“习惯了欺侮他人生命,却在真正强大的力量面前连昂首的勇气都没有,只知摇尾乞怜……真是令人作呕。”
记忆中回想起了某位金发的天马明知实力的差距,却依旧能在那片天灾肆虐的城市广场中为了保护身后之人舍身忘死,向自己二度挺身、毫不畏惧的面容;不经意间将这同样出身于卡西米尔、拥有相同身份标签的二者相对比后,难掩失望与不屑的龙女在转身之际向奥尔默·英格拉随意的挥了挥手。
不可视的烈火扫过了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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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7:34
“全身重度烧伤;双手双脚等肢体末端因为接触融化后的盔甲未能及时剥离导致在凝固后混合在一起,不得不进行切除手术…呼吸系统受损、大量脏器受损——啧啧,真惨啊。”
装饰典雅大气的前高卢式餐厅当中,奥兹华德趁着等待下一道菜品的间隙,抽空看了眼侍者按吩咐寻呈上来的新闻后;不由得发出了嘘声。
“如果这小子在家族中未来规划里的重要性不算够的话,那我估摸着他以后要跟老马丁一样换义肢了。当然,不管怎样,他作为竞技骑士的生涯都算是结束了。”
“这也没办法啊,奥兹;这位锈铜骑士实在是太过没有礼貌了,即使我很努力的想将他的行为归咎于战斗中的攻心方略,也还是有些难以忍受。”
搭配着最后一只焗蜗牛吃掉肉以后剩下来的壳中,那以香草黄油等物为原材料的汤水浇在坚硬的高卢棍型面包之上,将这道菜品尝完毕塔露拉举止优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向奥兹华德略有委屈的解释着。
她真的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毕竟奥尔默英格拉和那位临光家族的玛嘉烈·临光小姐实力可谓是天差地别,且即便是前者都也仅仅只能承受住自己稍微提起兴趣下的一次非针对性攻击……就凭锈铜骑士的水平,如果她真有心的话,哪怕只是随手一击,他也断然是没有在赛后被入殓队伍扫干净以外的结果的。
而至于说奥尔默作为竞技骑士的生涯会被断送这点——
“像他这种人早点离开才是好事吧?何况归根结底,这场比赛本来就是为了有个光明正大理由将他处理掉,所以才会被商业联合安排的来跟我比赛的。”
端起手边的葡萄酒轻轻摇曳着,塔露拉哼了一声:“同一个组织中不同派系基于不同诉求,利益相互冲突下引发的斗争罢了,在哪国哪城都司空见惯的常态。”
商业联合会永远都是以赚取最大利益为目标的存在;这点是直到它未来消灭以前都不会该店的。
因此,玫瑰报业联合集团之所以屡次包庇奥尔默·英格拉的罪行,无非就是看在他本人以及出身的英格拉家族能给集团带来利润罢了;既然如此,在卡西米尔成千上万的公司所组成的不同集团当中,也一定存在着无法从奥尔默·英格拉身上分得利益,乃至是因他利益受损的集团。比如说被他打败、严重受伤不得不退役的骑士们所属。
而对商业联合会总体来说,锈铜骑士那疯狂的行为固然可以激起一部分人心中的施虐欲共鸣,引发他们的一掷千金;但长此以往下去,早晚会招来更大的恶果——不满的情绪就是这样通过一场场比赛继续下来的。
更别说经历过一个月前‘焚风’骑士的事件后,卡西米尔民众乃至是竞技骑士间都已经对屡屡被包庇的奥尔默存在相当严重的抵触情绪,仿佛一颗来到临界点的炸弹般,只差临门一脚。
总是观察着民间风向好把握住下一次商业机会的联合会董事不可能注意不到这点。
既然如此,与其让奥尔默继续恣意妄为下去,还不如趁着问题爆发导致受损前早点收手;让他发挥出自己最后的余热后从人间消身匿迹。
比如说,本就在民间有着良好声誉的圆桌骑士团……第一次参与比赛的新人踩着前辈骑士上位的同时,也正如民间众望所归的那样完成了惩恶扬善,让积怨得以释放——这多是一件美事。
“不过让我想不通的地方在于,为什么商业联合会要做出这样,比起利益的共赢,更加趋近于奉承的行为呢?就算是奥兹你可以成为说动临光家的杠杆,也未免显得太过着急了点。”
“也可能是他们感到不安,从收买的国民院议员那里知道伊奥莱塔那女人要对自己动手了吧,所以急着寻取任何的力量……谁知道呢?反正对我来讲无所谓。”
奥兹华德耸了耸肩,拿起了自己手边的酒杯后,笑着对塔露拉说:“比起那些无关紧要的琐碎,我认为还是眼前的这场你我二人的晚餐更有意义。”
“的确~~”
圆桌骑士,死斗!骑士特锦赛 : 40 玛恩纳的现状
距离伤好出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从十年前到现在为止,自己还从来没有过如此长时间“怠工”的经历。
而如果不是某个肆意妄为又滥用职权的维多利亚人,现在的自己也的确该一如既往地的朝九晚五,往返于公司之间。
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朝九晚五三点一线的生活,早就伴随着工作一同被打的粉碎。
再加上现在因为被拉上了名单的缘故,也没办法再向任何一家公司或者企业递交简历……因而如今的金血天马一时半会能做的,也就只有赋闲在历史悠久的祖宅当中罢了。
当真是枯燥至极的日子。
玛恩纳·临光心想着;在从窗扉当中吹拂进来的风声中,放下了手里的咖啡。
“……如果要拜访,那么该走的应当是正门才对;况且谁允许你踏入我的房间?”
“是吗?我下次会注意的,如果我能想起来的话。”
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无角褐肤的萨卡兹族赏金猎人轻车熟路的拉过椅子,仿佛就像是在自己的家中一般自然且从容的坐下,将自己的后背靠在了椅背上。
“这块地毯的脚感可真不错,是新到的维多利亚高级货吧?啧啧啧,明明我记得半年前来时这里已经空空如也---年轻小姑娘来打理的房子果然比个单身老男人打理下的,是要干净和完好些。你说是吧?玛恩纳。”
“——哼,只是因为某条爱管闲事的龙从中作梗罢了;否则光凭玛莉娅自己,临光家早晚会沦为商业联合会的附庸。何其不智的愚行。”
“但你无法否认的是,在玛恩纳·临光手中凋敝衰败濒临破产的家族,的的确确因为一个女孩日复一日的努力而走出了覆灭的边缘,迎来了好转。”
“家族不会因为失去了一个由木头和岩石组成的构型就消散,临光也不会因为世上愚人的否认就不再是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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