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迪亚波罗不是大菠萝
而在那过后,奥兹华德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下方宴会主场的另外一处。
他看着那和同伴们进行都进行过乔装打扮,身着华丽礼服长裙的金发鲁珀族女性,发出一声轻哼。
“虽然是个离经叛道的小姑娘,但到底是作为雄狮豢养的猎狗,在寻找目标的‘嗅觉’这点上,还是得给你一个客观中肯的评价……希望你别做什么会令我扫兴的多此一举,否则的话——”
十一年前,那因为一时的疏忽而未能赠送与白狼伯爵的礼物,倒是得由你这里来补上这份迟来的命运了。
拨动池水 : 5 渴望龙血者
“嗒”“嗒”“嗒”“嗒”……
由隐约可见淡淡肉色的白丝长袜所包裹,不过盈盈一握的柔软莲足踩踏的小巧皮鞋不断与房间的地板碰撞着,反映出其主人此刻焦躁难耐的心绪。
而这毫无规律且吵闹的声音也落入了房间内另一人的耳中,叫她轻轻叹了口气。
“是什么让你这般心烦意乱、坐立难安呢?蔓德拉。”
“少来这套假惺惺的,当真听得我恶心!阿赫茉妮。”
听到同伴的询问,被叫做蔓德拉的菲林脸上当即展露出了与那娇小可爱的身姿截然不符的凶狠表情,浑不顾及对方是和自己相识相处了好些年月的情谊,尖声开骂。
对此,阿赫茉妮再度叹了口气,合上了手中的书本。
“如果你觉得我对你的关心让你作呕,那我就换个说法吧,蔓德拉——像你这样愚蠢的走过来走过去时,有没有考虑到会挡住另一个正在读书之人所需要的光芒呢?还是说对你这样畅游在无知的黑暗夜空上,少见至极的厌光飞虫来说,无【光】的环境兴许才更合你的胃口?”
“——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这副样子?”
看着同僚那副进退有度,怎么都不失涵养的嘴脸,蔓德拉愈发的厌恶。
可在厌恶的同时,她的心中也有着名为嫉妒的色彩。
由于在小时有被维多利亚贵族阶层压迫的经历,因此使得蔓德拉对维多利亚和贵族恨之入骨的同时,也对身份地位异常执着的渴求……她渴望着成为那样光鲜亮丽位高权重的一份子,渴望将自己心中激烈的欲望尽情泼洒的权力。
所以当除领袖之外的任何非龙者在她面前展现出什么,所谓的‘贵胄风采’的符合固有印象中的模样时,蔓德拉总难掩心中的不喜。
“整天不是在自己的庄园里种些花花绿绿,就是放些可能压根用不到三五次的乐器;完了再买几本书,仿佛把门面装点得满满当当以后,别人就不会注意到那实际上空空荡荡的脑子,你们这帮贵族和有钱人成天就会干这种浪费精力的蠢事!”
“呵呵,存在能够装点的门面和尝试装点这行为本身,就是基于清楚的自知以及寻求上进的努力……或许成果有限,但总归是比由内到外都空无—物却浑不自知,甚至以此沾沾自喜的某些愚者要强点的。”阿赫茉妮轻描淡写的再次回道:“相较之美好新鲜的花束,苍蝇的眼中就只能看见腐烂发臭的东西。不是吗?”
“你—!”
“好啦好啦,别像个被戳到了痛脚的孩童一样除了鼓着嘴瞪着眼就什么都不会了,蔓德拉。要不然这样吧!倘若你是在为不知道等下的舞会中该先迈出哪只脚、害怕让领袖丢脸而发愁的话,我可以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领着你一步步来,如何?”
“你在开什么玩笑?!阿赫茉妮,我怎么可能干那种蠢事。”
黑发小猫瞪着她那对金瞳,满脸嫌弃的辩解道:
“我不过是在向着马上要干的大事!
这次来这么多贵族和富商,要是我们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到时候何止占领区区—个小丘郡,就连拿下伦蒂尼姆都——”
“——够了,你该停下这种自大、不切实际的空想了。”
没等蔓德拉说完,阿赫茉妮便无情地打断了已然因为空想中的光景而激动的浑身发颤的前者。
不同于从下水道里长大的同僚,阿赫茉妮是正儿八经受过高等教育的,再加上作为深池当中负责收集情报相关的干部,她很清楚的理解自己的祖国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以为光靠掌握小丘郡这作除却作为曾经盖尔王领地的历史意义外就只是单纯一座中型移动城市的资源就能拿下伦蒂尼姆?要真是那样的话维多利亚早几百年前就灭亡在各种各样的敌人手中了。
更遑论作为现任大陆霸权维多利亚国力的重要支柱的八大公爵,他们当中几乎每个都拥有堪比,甚至像诺曼底公爵这种便拥有一人震慑莱塔尼亚等第二梯队国家的实力——或许资源人力做不到灭国之事,但在战斗中取胜却是十拿九稳。
所以若非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阿赫茉妮当真要忍不住对能说出这种话的蔓德拉那堪称天真的胡言乱语的小脑袋,以及里面的思想捧腹大笑了。
但即便决定忍住嘲笑,阿赫茉妮也还是要对蔓德拉进行斥责。
“我们接到的任务只是尝试煽动与统合小丘郡而已,关于是否要拿下它……我想问问你,蔓德拉……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替首领做决定了?】”
此言一出,原本盛气凌人的黑发菲林当即再没了声音。
她是绝不会反逆‘领袖’的,连一丝一毫的愿想都不敢生出。
这一点阿赫茉妮也心知肚明,所以她才会以此为攻,好扼杀掉掉蔓德拉那不切实际的可笑空想,免得急功近利的后者做出什么自取灭亡的蠢事来。
可也就在蔓德拉原本沸腾的“热情”被消磨殆尽,阿赫茉妮看情况合适正要在说什么之际——源石技艺的波动,掠了过去。
那个波动真的很小....非常的短暂.....渺小到如果不能亲眼看见施法者的话几乎谁都将会认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正是这样两位优秀的菲林术士才忽略掉了。
半小时前宴会刚刚开始的第一次,十分钟前转瞬即逝的第二次………而这就是哪怕依然短暂,却也不可能再当做错觉的第三次了!
且最!最!最!没法让两人保持平静的,是这源石技艺的“味道”。
虽有着明显差异,可本质却基本一致,不管阿赫茉妮还是蔓德拉都熟悉到没可能忘记和忽略的……
【德拉克对生命的支配】
也就是说——
有龙,
在此
“什么?!”“刚才那是!?”
几乎是同时做出了反应,深池的两位干部求证似的看向了自己的同僚;也几乎是同时看到了一对惊诧与疑惑相交织的眼瞳。
但她们都知道真正的领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哪怕是那个可鄙的假冒者也还没得到走上舞台进行演出的命令。
所以,这是个错觉?
不
“……还有一种可能。”像是会惊扰到谁一样,阿赫茉妮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对蔓塔拉轻轻开口说:“也许,是那位大人……”
这个模棱两可的猜测立刻就遭到了蔓德拉的强烈反对。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那位大人他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很确定我只是和小丘郡和周边一些贵族联系了,绝对没有尝试去联系他!他应该还在卡西米尔才对!”
“但我们的专门情报组也说了,他已经有快两个月没有在卡西米尔露出任何行踪了。”阿赫茉妮眉头紧锁,啃咬着自己的指尖:“从理论上来说,他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是离开卡西米尔回到维多利亚了;而接下来在他将会前往的各种目的地中又有十分之一的可能选择小丘郡……最后,再假设那位大人已经身处于小丘郡中,并基于他从驻军和各处口风流言那里听闻到我们的踪迹因而搜索到这里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一……这样所有的可能性加起来就有万分之一。”
“这说到底只是你的猜想,阿赫茉妮,所谓的万一而已——”
“——那你敢赌被他撞见后我们根本没想过向真王献上骨血的打算、赌他不是因为察觉深池其实另有目的才会过来亲自调查、赌他在知道领袖在谋划着向他发起反逆夺取王位后不会因怒而降下裁决……你敢吗?蔓德拉。用自己的侥幸心理去挑战群龙之主的权威。”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短暂的沉默过后,蔓德拉征求起了她其实不怎么看得起的阿赫茉妮的意见。
“走了!立刻从这里离开,把后面的事情教给【她】来处理,这样说不得还能有些许转机的余地,只要那位大人没有真正和我们接触到的话——剩下的只能等转移后再向领袖汇报了。”
“……好。”
“真难得,你第一次这么简洁明了的同意我的方案,甚至连半点句话都没多说。”
对于蔓德拉如此快速的答复,阿赫茉妮也很诧异。
毕竟她其实刚才就有在心里头假设过,在说出直接撤退放弃原本计划后,本想着借此在领袖面前得到表扬的蔓德拉可能会说的抱怨,比如“从部署安插人手,到忍着恶心安排这次集会,我—路上付出了多少心血?”或者“我没办法等待,我等不及看深池的火烧穿这座城市,撕裂我们脚下这虚假的庞然大物!”这种。
然而现实确实对方连半句话都没有的点头同意。
“那还能怎么办!?跟那个没用的、可耻窃取功勋、除了那张脸和那身血外就一无是处的蛀虫不同,这位大人可是拥有当之无愧的最纯血以及力量、这维多利亚天定唯一的主人,去年的龙门和切尔诺伯格就是最强而有力的佐证……就算是领袖也……呜!”
蔓德拉最终停下了这有些不忠的懦弱之言。
但,就算是对领袖忠诚如她也好——或者说正因为是对领袖和领袖体内的德拉克血脉怀抱着仰慕之情的缘故。
她并非没有幻想过,
如果在当年,在她还是个弱小无力的孩子,因为大火身受重伤时,在自己耳边响起的是另一条更加尊贵、强大的红龙的声音的话……
拨动池水 : 奥兹华德(突生兴趣,讲讲创作思路)
——关于奥兹华德的心路历程与状态。
《首先是概述》
就最开始的最开始,刚穿越来那会啊我不是在干员密录里写了奥兹华德是有清楚意识的吗?
所以就因为是成年人思路的关系,这叼毛在度过了来到粪坑的最初四年处在一个非常抑郁的状态,是那种钻牛角尖到以至于没法正常生活的状态。
后来想通了,变成既来之则安之;
而这是奥兹在理念上从不自由转变到自由的初步阶段(我等下再给你们细讲。
然后到了灭族事件就是part2;
原本作为王族虽然还有危机意识,但至少荣华富贵是有的,而到了灭族之夜后,就真的是连下水道乞丐都不如了,毕竟你乞丐不会有人老惦记你小命不是?
吃老鼠、开宝箱、睡在废水里;堪称究极的大起大落,这是第二阶段
而等到经历了巫王残党事件后,就真的百无拘束了。
那个时间点后心理承受阈值彻底完满……桀桀,tm反社会的NC疯子太多辣!
这一切的统合就是奥兹华德自由的原因;毕竟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折磨都受的够够的了。
大体上是没能让他在心理上产生什么过多留恋、或者痛苦的东西了;包括哪怕现在机械降神再来一波夺走,也就是第三次失去所有东西而已。
难受归难受,但是喝两天酒,去卡西米尔飘几天厂(毕竟sex堪称人类最有效解压手段),然后狠狠洗一把澡,就恢复过来了()
反正奥兹华德,我是从他‘出生’开始就做了详细设计的,堪称写书至今最细的角色。
所以就不是儿子
是本人()
**********详细设定**********
就,给你们说下奥兹开局四年很自闭的原因是因为什么(这算是他在心理上最重要的转折点)
——基于人类对【死亡】的恐惧心
虽然穿越世界这种东西,使得他没有生理死亡的直接触感,但是有那种实质的后劲
毕竟人死前最担忧的一种心理就是——我死后某些事情会怎么办?
对吧?
那奥兹虽然没有身体上的死亡,但穿越这件事情本身,就代表着他在原来世界观下作为社会性和历史性的结束(那句人要死三次怎么说来着?反正就那种)
但那不代表原来世界就结束了,世界是不会因为他一个人停止的,这是谁都明白的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那么问题来了“我原来的家人怎么办”?
我的爸爸妈妈会因为我的死亡而伤心吧?他们该有多绝望呢?我原来的朋友会难过吗?如果我不是留下身体的死亡而是凭空消失的话,他们会把我的消失报为失踪还是什么?父母一般是不怎么会放弃的吧?那种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收货只是徒增伤心的白费力气……
我还没有对他们的养育之恩做些什么,我还想要做XXX的事情……
像这样的“后劲”是当你一但忍不住开始展开最初的思考后就会立马如潮水般涌来的,也即是所谓的悲观消极。
如果是身体健全的人还能通过投身在体力活动上来麻醉自己,累的睡不着,去喝酒,去票……这种。
但对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你又做不到;婴儿是不能完美的控制身体的,大多数时间都是相对“宅”的状态;更不用说如果真要突然投胎的话,你能不能习惯德拉克这个和原来完全不同,多出一个尾巴这种有力肢体的状态,这是要通过后天习惯的。
所以,你的思维会在这份身体的无能为力所导致的闲暇时间中愈发的发散,因而就愈发的恐慌……在自己的思想中恐惧——这也是我认为的,对人的死亡最恐怖的不是死这个物理现象本身,而是因此展开的后续构想
“当我死后家里的变化”“那曾经说过我是她全部的妈妈,在失去我以后,光是想到她可能的哭泣或者绝望……如一次毫无理由的小空洞,就会因此流泪……因为想到再也不能拥有……”
而奥兹华德在这样的痛苦中持续了四年多
然后在大概五岁的生日的时候,终于是是想通了,或者说算是【毕业了】,不得不接受的认清了现实。
因为你再怎么难过也好,失去的东西是回不来的,这不是一场说你睁眼闭眼就可以重新开始的梦,
但人是只能活在现在的;虽然过去那些东西很好也不想丢走,但你对此是无能为力的,接受是你唯一能去做的事情。
然后在另一点来说,你现在的这些家人兄弟,对你也是很认认真真的照顾,会和你一起笑,会和你一起挨骂犯错,你提出某些点子他们也会做、你生病的时候她们会照顾你——诸如此类的行动中生出的情感也并非是虚假。
最后,一切就会归于谭谭说交通中,那个拉车的老人面对绝望的生活所说出的那句话【人嘛,总要向前看的】……你们其实也能想象下,就是在大概五岁生日那会,看着新的家人们送给自己的生日蛋糕,你接受了自己的新生。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奥兹华德其实对狮子家的仇恨没那么高的原因,不是说我誓要杀绝你们不可这种。
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一切宝贵的都会失去的,而如果沉醉在以往当中不能释怀的话,他也走不到现在——自己到现在为止的人生,本来就是已经变得一无所有之后的产物。
甚至于,你在那个被狮子家刺客追杀;夜不能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最难熬的阶段
这种时候最能让你感到幸福和喜悦的瞬间,会让你由衷体会到【我还是活着、在喘气的人】这个想法。
是来自什么?
仇恨?对于阿斯兰的憎恶下所通过幻想未来大仇得报下的if?
不、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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