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迪亚波罗不是大菠萝
拨动池水 : 41 看不到波v第二集，懒得取名了
“倘若我记得不错，从上一次在龙门的见面后，到现在为止已经算过去快一年多了吧？”
与卷住上方线管的尾巴松开同时，奥兹华德调整好自己的重心落回地面上。
接着他屈起燃烧着火焰的食指对准维娜一弹，示威似的让这小小的等离子体掠过了她的脸颊。使得一簇簇火焰如灯笼般在这管道两侧燃起，带来驱散黑暗的光芒。
而也正因为管道被照亮，维娜顾不得长时间处于黑暗环境中对光线的不适感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惊愕至极的发现自己如今所处的同往维多利亚王族陵墓的这处秘密管道的墙壁，竟不知在何时被一种银灰色的物质所覆盖……从奥兹华德所站立的身前，到自己来时的身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地段全是这种颜色，取缔掉了移动城市基块原本冰冷古老的暗淡色调。
——去年离开那间呆了好几年的医疗公司回到维多利亚之前，维娜有从某只猞猁那里听说过红龙打造了一间如白银般纯净耀眼的神圣王城。若是以此作为依据进行合理的推断，现在所处的这些....尚不知总面积为何的银白地段当也如那座城市般，成为了属于红龙皇帝奥兹华德·阿托利斯的私人领域。
大概这便是她们之前发现管道中不再有回声的原因。
“……好久不见，奥兹华德。”
脑中思绪流转万千，维娜迟疑了片刻之后，带着些许忐忑的开了口，回以红龙先前的问候。
此时，在阿斯兰的身后，本就无法抵抗的格拉斯帮众已经被数量两倍于她们、形体如黑雾般摇曳无定的怪物一个个按倒在地，再没了反抗的力量——不过虽然几人在战斗中因物体碰撞的物理法则之故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定的伤害，但基本也就是被爪子划了几道小口子、有些淤血罢了，没有人倒霉的被伤到骨头。
很显然，这是怪物们特意留手的结果。
而到了这一步，就算维娜心中有千万个难以理解，也不得不相信这些长着长长“耳朵”，进来在伦蒂尼姆居民和萨卡兹群体中有着截然相反声望的传说魔怪便是听命于眼前这头红龙皇帝的仆从。
尽管她并不懂红龙到底是从哪里抓住、和驯服的这些仿佛超凡生命一样的怪物。
“它们并非真的生物，而是基于数以兆亿计算的机械同化了各种各样的物质，就地取材制作出来的东西。和你眼前看到的这片管道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眼前人心中必然会出现的困惑，奥兹华德并不急于立刻就对自己寻找了有段时日的目标展开质问，反倒颇有闲情雅致的为她解释起来：
“形象取材自我在冰原斩杀过的某种专门啃食猎杀活人的魔怪，当时让我吃了不少苦头，是挺难对付的家伙。
正好那几个家伙天天追着我不放烦死个人，所以我便决定，给这些打死不愿加入正常人类社会的萨卡兹小鬼们品尝一点来自冰原上的小小震撼。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真真正正从存在方式就和人类不同的【文明之敌】。”
当然，这些拟态造物并不具备真正的疯狂卡特斯那般因作为邪魔的产物而拥有，那种能够强行唤起人类心中恐惧的超现实力量，作为科技物的纳米机械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是做不到的。
不过这在奥兹华德看来反而是好事。因为邪魔力量固然便利的同时也特征分明，以萨卡兹一族漫长的历史来说，特雷西斯、食腐者之王和变形者集团（大君）必然是知晓着它们的存在的；这便使得真正的邪魔反而无法带来什么有效的恐慌。
所以奥兹华德便转换了一下思路，毕竟他一向以天马行空般自由的脑袋自豪嘛。
没有让纳米造物们如构建不列颠的城市时那样以固体形式存在，而是让它们以更加松散、不定的云雾链接，只大概的构筑出一个似生物又非生物的中间态。这也能够出现在任何狭隘的、超乎想象的空间.....甚至没有空间也不要紧，直接像袭击格拉斯帮时那样从融合的墙体中发起攻击就好。
通过被设定好的程式，细小的纳米机械会令它们在受到固体武器攻击时运转起来，在任何肉眼无法察觉的范畴内避让过武器，呈现出那种仿佛劈砍“流水”甚至攻击“空气”一样的【无效果】。引申出萨卡兹们与之交战时的无力感。
就算血魔之类的家伙动手，以更加巨大的力量消灭了几只也不要紧。纳米机械这东西凸出的就是一个增殖性，随随便便在其他地方同化点萨卡兹的尸体或者无机物就能做出补充。
——在奥兹华德上周目在初中时找班上同学借过后来自己也买过的小说中，某位有着伤痛之赤称号的封印指定级人偶师曾经说过怪物的三大定律。
[第一，攻击人类的怪物不能会说话。第二，怪物必须到最后都弄不清楚它是什么。第三，怪物必须是不死不灭的。]
如此，像现在这般可以看见形体、却又不懂其中真意，面对“无法杀死”的怪物在一知半解下所引发出的情感，便是独属于智慧生物最纯粹的恐惧感。
而除却在【怪物】本身的素养以外，奥兹华德在行动方略的细节上也是有在很认真把关的。
通过类十一抽杀的方式，在萨卡兹的群体中展开数量限定但完全随机的捕猎持续施压；以及偶尔再通过一定时间的观察，让纳米机械营造出死者那似是而非的面貌的恐怖谷效应……对他们的士气就能形成有效的打击。
“正好他个逼血魔不一天到晚扯什么【不要以正常人的文明理念来揣度他，否则就算是对他而言最可怕的污蔑】么？那我倒要看看这傻狗在被我用来自文明总结的心理学狠狠鸿儒手下马仔，工程进度拖害的他像赶着投胎一样全伦蒂尼姆东奔西跑抓兔子打地鼠的时候，还能不能再搁那跟我呜呜渣渣了！哼！！”
奥兹华德如此对着眼前的维娜说到。
他已经想好了，过段时间就给纳米机械组加装一个巨头神编码，等把血魔引出来就把它狠狠炸上天并截下那个耻辱性的瞬间然后通报全伦蒂尼姆乃至于全泰拉！啊，文明人必秒魔族佬！必秒！！
拨动池水 : 42 不容拒绝的邀请
“对面的几个人里，在我看来血魔那个家伙是最不知所谓的，知道吧？这点梅塔特隆就跟我讲过，以前我还当他是带着有色眼镜砍人砍出来的原因 ，搞了半天还没冤枉这叼毛，哼！果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仗着自己确有那么几分实力，每次见面就知道说些什么维多利亚人不值一提的话，搞得跟真的一样，但那又怎么样？自己能打有个屁用！出来混，要的是势力、要的是背景~~~他呢？整个手底下人加起来能有一百？就这水平，说到底只是个小瘪三罢力！”
“我跟你说，维娜，早晚我有一天，我要把血魔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狠狠地，啊，拷打！关在笼子里头，挂着个什么牌子在我的不列颠巡回展出！”
红龙同眼前的阿斯兰讲述着自己单人突袭维多利亚以来所遭遇的琐碎，将那诸王合围的刁难告知着他人。而其用词，便仿佛是茶余饭后和朋友们谈天说地一般，令人忍俊不禁，诙谐至极。
只是他本人的心情越是愉快、说话的语气越是随和，便承托出几人当下所处的周遭环境中那如有生命般蠕动着的银灰色墙壁，以及压制着格拉斯帮的仿“长耳”造物……有种愈发巨大的荒诞反差。
因此就算奥兹华德再怎么看似轻松的滔滔不绝，于他身前的维娜却始终缄口不言，在几乎将要从胸腔蹦跶出来的砰砰心跳中绷紧神经，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毕竟，如果奥兹华德·阿托利斯只是基于久别重逢下的心情想和自己单纯的聊些同为维多利亚人，对抗萨卡兹的计划和趣事，那他便没必要先封锁一切声音和可能外泄消息的手段然后释放那些他口中名为“科技”的造物来对格拉斯帮进行袭击。
而如果他仅限于避免天真的愚者们仰仗人数所以不知天高地厚的下马威，那么早在展现过最初的武力威慑之后，他便不该令那些造物保持着直到现在都对格拉斯帮的压制，令几人堪比阶下囚徒————在那看似随性的言辞里面所隐藏着的，是龙帝自现身开始便从未离去，锐利如鹰隼般的审视目光。
这种仿佛待宰羔羊般，生死全有他人掌握的如坐针毡感，实在让维娜很难真的把奥兹华德的话语当做真正的闲扯或者叙旧。
她开始有些后悔了。
要是能够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知道会在这种敏感地区和红龙发生遭遇的维娜是决然不可能让三位朋友和她一起踏上这条通往维多利亚起源的通路.....也许届时仍旧难免困境，但那样一来至少等发生最坏可能时，死在这里的人只有她自己。
但所幸，此刻的红龙心中比起杀戮的欲望，更多的还是名为【质问】的存在。
“——说起来，最近亚历山德里娜你最近好像出了不少风头嘛？多次挫败了压迫伦蒂尼姆百姓修建碎片大厦的萨卡兹将军曼弗雷德的阴谋、甚至还用爆弹通过埋伏的方式数次将王庭成员炸伤……啧啧啧，劲啊！”
从衣衫的口袋中拿出一张早有准备的报纸，屈指弹了弹那头版上醒目至极、议会长痛斥“恐怖分子”的宣言，奥兹华德饶有兴趣的对维娜问道：“你觉得这个炸弹的制作人该用什么名字申请专利会比较好？叫奥兹华德怎么样？”、
果然！
饶是她早就分析过萨卡兹们用那般明贬暗抬的方式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不过只是为了挑拨矛盾的计划，但当被“挑拨”的另一方因此来到自己面前展开诘责的时，听到红龙话语还是维娜心中忍不住地一颤，并赶忙开口：
“我的确有和萨卡兹发生过几次矛盾，可那些不过是因为我被困在这伦蒂尼姆中无法离开，发生遭遇后被迫的自保行为罢了。除此之外的大部分都是特雷西斯把持着发言权之下的欲加之辞，只是他想要借此挑拨你我、或者说你和其他贵族们的矛盾才——”
“——放心，这我知道。。”
奥兹华德打断了维娜的辩解，但并非是因为不信任对方。
他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特雷西斯为何要突然开始大肆宣扬维娜的相关新闻，强化阿斯兰王储在伦蒂尼姆乃至维多利亚人心中的印象是为了图个什么。
毕竟就算这阿斯兰的王储真的忘掉了当时切城事件那会两人做出的约定，在“漫长的”一年多时间里就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那至少也应该是有个什么白狼伯爵、坎伯兰公爵之流的阿斯兰族死忠拥趸的支持为前提条件才对。
或者再不济也得有爱布拉娜那家伙深池的水平吧？不然的话，就格拉斯帮这大小猫拢记四只，轮着去买每天的早饭一周都还差了三的——咋滴，嫌弃脑袋对于脖子的压迫实在太过劳重，干脆打算借这机会轻轻轻松，提早到达漫漫人生路的终点站是吧？！
所以特雷西斯的做法，与其说是在挑拨红龙与阿斯兰的矛盾，倒不如说挑拨的是那群对权力有所窥伺的野心家们；通过让这些人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机会、打起另一面维多利亚的大义之旗的方式，和红龙统治的不列颠开始对于维多利亚的争夺。借此起到消磨力量、拖延时间的用途。
这手法不算太高明，但就凸出一个愿者上钩有意者自取。
不过还是那句话，能够身居高位的人出傻子的可能性并非没有，但一定是傻子就不可能。
即便真的要争权夺利，也必然会是先行剿灭了盘踞在伦蒂尼姆的萨卡兹们，避免被这帮打死不肯加入主流社会的魔族佬捡漏的可能，剔除掉一个最弱的竞争对手后在说。况且用这种广为世人所认同的方式刷些声望，也有助于日后争夺民众间的话语权不是么？
而在另一方面，无论特雷西斯是对此寄以厚望、又或者只是顺手而为的落下一子闲棋.....这些暂且不提，仅作为招架方的奥兹华德也并非不能阻止。
“黄袍加身，另立山头”的前提条件是要有那个能够披上黄袍的人，以及让其名字传播出去的时间。
正好如今红龙同样身处于这伦蒂尼姆当中，只要他能及时的找到位于风口浪尖的维娜；那么无论用和平或者非和平的任何一种方式，通过将她带离这个事件的中心，致使那些心有念想之徒失去了目标，一切自然就会如同无根的浮萍般随风飘散。
当然，以红龙的性格，更加倾向于用一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平方式来解决。
只是今天这场突如起来的遭遇，不由得令本来打定主意的红龙又皱起眉头。
——毕竟作为和德拉克对应共享维多利亚王权的阿斯兰、同时更是前代皇帝独女的亚历山德里娜·维多利亚；奥兹华德相信，她一定知道！知道如今大家所处的这条道路的尽头有着何种事物。
既然如此……
“不是被萨卡兹追击到走投无路下的紧急避险，而是处于一个相对安定状态的你能来到这里，我可以视作在此之前已经有过了一段激烈的思想斗争，并根据这个思考最终做出了这样决定，没问题吧？”
“……可以这么说。奥兹华德·阿托利斯。”
深深吸了一口有些燥热起来的空气，维娜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不安和动摇，昂首挺胸的看着眼前的奥兹华德，认真道：“我想要去王陵，把诸王之息这把国剑从那里带出来，因为现在的维多利亚正是需要它的时候。”
“very well~~”
剑眉轻挑，这头红龙的脸上露出了相当玩味，耐人深省的愉快笑容。
巨大的、如天空倾覆般沉重的压迫力从龙帝的周身井喷而出，但仅仅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便烟消云散。
“我就不急着问你为什么要拿诸王之息这种多此一举的问题了。维娜。”
见面以来第一次亲昵的叫着对方，奥兹华德深深看了眼前的阿斯兰一眼，尔后挥动右手。
这个动作使得本来压制着达格达她们的造物松开了禁锢，重新恢复为基础的形态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同时，左右两侧同化了原本墙壁位置的纳米金属也用更加大幅的状态律动起来，像是东国的高级餐厅中放置在回转带上任由顾客甄选的寿司一样，从离这边有一段距离的储藏室中运送除了诸多的物资。
干奶酪、蔬果、熏肉、肉肠、巧克力、饼干……足够开设一场小型宴会的食物遍布通道的墙壁，其中甚至还有十几瓶维多利亚王宫中贮藏的美酒。
“除了酒水是我为闲暇的小酌而弄过来的外，这些基本都是我的构造物猎杀萨卡兹时，各区住民奉上的谢礼，这些传说你们应该听过，或者没听过也不要紧。
而看在各位格拉斯帮的巾帼至今一直都与那些抢占了我等家园的萨卡兹们奋勇战斗，他们也定不会介意自己聊表谢意的食物为三位这样义勇双全的女士的休养生息所使用；同样也希望大家不要辜负伦蒂尼姆百姓的期待，日后再接再厉的杀败敌军。”
向维娜送去一个暂时失陪的歉意眼神，接着德拉克一族最后的大君便热情洋溢的对三位菲林开了口，混不吝言辞的称赞她们至今为止的功绩。即便她们在被解除控制后的第一时间就或警惕的后退、或前进的想要拉住维娜逃离也一样。
纳米机械随他的意志在因陀罗、摩根、达格达三人的面前身后构建起了各自独立的座椅和餐桌，以绝不容许任何人拒绝的方式令阿斯兰王储的追随者们即刻落座。
“还请身心俱疲的各位在这段时间里....【好好休整，不必客气】。”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至于尔后这段通往王陵（权力）的路程，便是只属于两位继承者的命运了。”
拨动池水 : 43 论，如果没钥匙怎么进门？
穿过了最后一段狭长幽邃的甬道，伴随着豁然开朗的空间感，维多利亚历代诸王的长眠之所便得以印入眼帘。
古老而巨大的门扉横亘在地下空间之中，除了众人的呼吸，没有一点声音。
——没错，本该如此。在死亡氤氲的列王陵墓处，本就应当是绝对的寂静才对。
但...似乎有什么声音正在这个空间中回荡。
那是梦醒的呢喃，还是疲惫的呻吟？
他们在注视着自己。
“维多利亚”在注视着自己。
当阿斯兰的王储清楚地感受到这一点的时候，一种烦躁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
他们在期待什么？他们在为自己构想一种怎样的未来？
她早就腻烦了被这些“过去的阴影”所追逐的日子；便正如她也已经很久没有理会那只有着如黄金一般鬃毛的生物的呼唤。
自从离开了王宫之后，自从流落到街头之后；在跟格拉斯帮的大家报团取暖的那段聒噪又安心的日子里，亚历山德里娜几乎已经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她也曾以为自己将彻底和那繁琐又沉重的过往诀别。
然今天证明了这只不过是她天真的空想。
很多的事情早已注定。
在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在她瞒着于坎伯兰公爵花园讨论事务的父亲去玩闹的那一天起，在她用带着孩童肥软的小手握住国剑、被自称为高文的那个“人”以万众瞩目的姿态带入国民的视界起——
所以此刻的他们在催促，在诉说。
仿佛要将或是希望或是绝望的什么话语传达一样，那些声音搅得她头痛欲裂，下意识的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咬紧牙关。
维娜无法判断这些声音到底只是真实存在的现象，还是仅仅只因为她触景生情下的错觉，但也许前者的可能性居多。
这并非毫无理由的放矢
在还没离开罗德岛的时候，维娜看过奥兹华德曾经关于合作款项需要而留下的身份资料，其中就有红龙关于某种“声音”的描述.....这不禁令人思考；同为维多利亚的继承者，他是否能和自己一样听见这如梦似幻的声音？这脑中翻腾的回响是否便是他所能听闻的真相？
想到这里的阿斯兰王储忍不住将自己的视线放到了对方的身上。
然而令人遗憾的，奥兹华德只是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伸手捂住脑袋面露难色的维娜一眼，有且仅此而已，旋即便将目光移动到了王陵那扇巨大门扉前侧的光景上，吹了声口哨。
——血迹。蜿蜒的血迹，一路爬行至道路尽头的门缝背后，又或者，是从那扇巨大的门后爬出来的。
它们早已干涸，只留下暗红色的扭曲残渍，覆盖在破碎的砖石之上。
被一同覆盖的，还有残损的箭头，刀剑的碎片，法术轰击留下的深坑。
还有一些更为巨大的痕迹，如同一道道能撕扯开此处静谧的伤疤，裸露在神圣的大门上。
虽然附近没有留下任何一具尸体，但所有经历过战场的人都能轻易地想象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萨卡兹么。”
同样也看到了这些暗红色的结痂，维娜走到奥兹华德身边开口用陈述的方式问道。
“很正常的结果。不管萨卡兹是出于劫掠的匪性，还是因为政治相关的更长远规划....他们没道理会对所有伦蒂尼姆人都知道的传说与史实不做点什么。”
奥兹华德随意的揣测了几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深究当年的真相。
他只是兴致勃勃地用手摩挲着这扇金刚大门上遍布各处的火燎或者物理伤痕，赞叹于修造了它的工匠们到底花费了多少心血，方才终于使其成为了如此坚固牢靠，将一切后来者的纷扰都彻底隔绝，让诸王得享安宁的理想乡。
能够开启这里的钥匙仅仅只有两把。
一把属于德拉克，一把属于阿斯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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