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迪亚波罗不是大菠萝
拨动池水 : 53 初次相见
特雷西斯行走在伦蒂尼姆的街道上。
早在四五年前,他和他的萨卡兹王庭精锐就由于接受了本地贵族们的邀请,作为权力斗争的武器以及更加长远些的自我计划来到了这座大陆霸权的首都。
至今为止,特雷西斯的精力都主要放在了如何作为一个外来者在这里站稳脚更,进而更多的收拢权力相关的事情上;若非如此,他也无法在短短数年间就成为帝国最高议会的议会长——在这个期间,萨卡兹一族历史悠久的独到巫术和咒术固然能起到些许帮助,但更多的还是要他自己努力。
因此,实际上特雷西斯并没有太多闲暇的时间能够做些其他更为平常的事情。
至少像如今这般,以自己的双脚走在接头,欣赏一下泰拉世界新文化发源地之一,富有浪漫气息的维多利亚首都伦蒂尼姆的街头风景,甚至可以说是这些年以来的第一次。
而走在街上的特雷西斯便可很轻松的感觉到,相较自己最初来到这帝国首都之时,人们有了很大的不同——那是因笼罩在自己头顶巨大阴云的危机感和恐惧心,惶惶不可终日的焦虑.....这些负面的情感在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摧残着伦蒂尼姆人民的精气神。
特雷西斯知道造成这个变化源头便是自己,是他和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为首的萨卡兹们在这个城市里所做的一切。
且远不止于此。
在可以预见的并不久远的未来,这座千年不落之城将被数百道闪电撕碎,熊熊烈火将把无数的生命和残骸一并焚做灰烬。那时候这些伦蒂尼姆人民脸上的表情还将会更加的绝望与痛苦。
特雷西斯像是要将这还未被战火吞噬的伦蒂尼姆街头百景作为最后的画卷般印入自己的脑海,认真观察着;从维多利亚来来往往的行人身边走过,却又不被任何人察觉,好似一只幽灵。
即便偶有天生感官较为敏锐的天赋者,也只能在察觉到些许如在水面掷下石子泛起的涟漪一样的细小异样,迷惑的停下自己的脚步东张西望的想要找到源头,却依旧无法捕获到早已远去的卡兹戴尔摄政王的只鳞片影。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在一栋可能是因为躲避萨卡兹而人去楼空的小屋面前停下了脚步。
出于身份,维多利亚的议会长先是礼貌的叩了叩这位维多利亚公民的大门以昭示自己的来到和对其人权的尊重,然后才伸手握住了门把手....不出预料的没有上锁,只轻轻一扭就将之推开。
特雷西斯堂而皇之的走入屋中。随便看了看地上杂乱无序的脚印和落灰,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接着便不再浪费时间的径直上了正传来窸窸窣窣流水声的二楼。
在那里,他看到一个正在用毛巾擦拭着自己及肩白发上水珠,应该是才洗完澡没多久,身上散发着沐浴露和香波气味;头角峥嵘的男人。
“你被大猫挠得不轻啊。”
不经过对方许可便随意落座的同时,特雷西斯望着对方赤裸的上身随处可见的多处,似乎是被什么有着尖锐利爪的猫科动物袭击过的痕迹,难掩心中泛滥的情感,发出了几声不怀好意的调笑。
这是哪怕曼弗雷德或者其他什么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的成员都绝无法看见的,在卸下了责任和使命后,唯有在私下里这位摄政王方才能露出的愉快笑容----哪怕是上一次,都要追述到最少二十年前了。
“毕竟只是条缺乏管教和训练的野猫罢了,仗着自己有几根爪子和牙齿还算尖利,就自顾自的把看上的地盘圈做成领地,然后对本来在这里的居民龇牙咧嘴,哼!”
把头发擦得七七八八后便把毛巾扔到了一边,白发男人用尾巴从柜子中先后取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同时,趁着他拧开瓶口木塞的功夫,特雷西斯也默契十足的起身到另一个房间搬来了一张小桌,摆放在了两人落座的中间空处。
而在此过程中,特雷西斯也看到了摆放在另一个房间中,有着太阳般耀眼金色鬃毛、张着血盆大口怒视前方,散发出种震撼心灵般可怖魄力的野兽头颅。
不出意外的话的这应该就是男人口中那只将他挠的满身是伤缺乏管教的野猫了,嗯...虽然按个头来说未免太大了些。
但对这个结果特雷西斯就还是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愉快感觉。
“拿下这只野猫你应该花了不少力气。”端起杯中的血液般殷红的液体,小小啜饮了一口后,特雷西斯称赞了一下:“产自旧高卢地区,那里的葡萄酿出来的酒就是有种独特的香味。”
“的确,像这样的存在要击倒总是格外困难的,它们有着超乎想象生命力和力量,甚至被单纯打烂脑袋捅穿身体也不会像我们一样死掉。”男人也喝了口酒,滋润了一下洗过澡后有些干渴的喉咙:“可只要足够努力的话,也并非就不能杀死它。”
一次次的抽出脊椎与其他地方的骨头,把每一根肌肉的纤维碾做肉泥并不断重复,将血液煮沸烧干千遍又千遍。最终也还是能够摘下来那颗看似不可能摘下的脑袋。
“它给自己的名字叫作高文,而恰好,我身边有位美丽的姑娘也叫高文,是我亲自给她取的这个富有历史意味的代号。”
长长的尾巴抽打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男人不满的撇撇嘴:“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档次的东西,也配跟我家的骑士叫一样的名字?”
“呵呵。”
特雷西斯发出了不知道是认可还是不认可的两声轻笑,但想来更多的还是不在意。
“我更好奇你之后要怎么处理这颗战利品。”
“还没想好,送给你怎么样?不过挂在墙上展览之前,你得先让人做一下标本和防腐处理。”
“可以,走的时候我会带上它的。”
特雷西斯点了点头。感觉如果让赦罪师对这颗头颅进行些许小小的仪式之后就会得到一个更加完美的展览品....试想一下,如果你有一颗能够对问题做出答复之类的反馈,栩栩如生的狮子脑袋作为挂在墙壁上的装饰,该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美事了?
尤其,是当这颗脑袋还并非是什么普通的野兽,而是出自于一头活过了数千年的兽主身上之时。
就算是他这样的摄政王也会为这样的房间装饰而感到心动。
所以特雷西斯接受了这份礼物。
“那么,大猫标本的问题到此结束后,接下来就是另一个问题——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顿了顿之后,笑容从脸上褪去,特雷西斯微眯起眼睛:“巴别塔的恶灵?不列颠的龙帝?还是....一个哄骗了我的妹妹给与她不切实际期待的欺诈者了?”
言辞间,有某种压力开始渐渐弥散在空气。
但红龙对此只是淡淡回了句。
“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了?卡兹戴尔摄政王?滥用私权封人账号的狗种了?还是个被军事委员会裹挟着和自己妹妹打内战打没了百年基业的废物哥哥?”
这下反倒是特雷西斯的表情有些僵硬了。端着酒杯微微摇晃的右手也停在了半空。
好一会后,他才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
“.....牙尖嘴利的臭小子。难怪特雷西娅会那么信任你。”
“彼此彼此,三四百岁还摆个脸装嫩的老东西。”
拨动池水 : 54 今个咱不谈妹妹,就谈正事!
某种意义上来说,前卡兹戴尔女皇兼魔王特蕾西娅,对这个房间里坐着的两个人来说算是有些太过敏感和令人尴尬的话题了。
因此,为了防止在这个事情上探讨的过于深入进而衍生到互相指摘,破坏掉这场相识十年的老朋友间的第一次见面,奥兹华德和特雷西斯最终选择了还是不要过多讨论的为好。
今天我们不谈你是怎么认识我妹妹成为她亲密无间的共犯而我又是怎么和她吵架从口角相向发展到拳脚相向我还打不过她...这种私事我们一概不谈!咱们只聊这维多利亚,只聊政务!
“至今没有多少大动作的高多汀公爵暂且不谈,当前这场局势中最为强有力的竞争者当选毫无疑问便是拥有钢铁之名的威灵顿...不过我想与他相关的另一条消息,应该会更令你这条德拉克感兴趣些。”
特雷西斯望着眼前的奥兹华德,目光玩味的慢慢说道:“有一位来自于小丘郡,自称是代表着深池的使者至今仍在伦蒂尼姆。”
“哦?这还真是有意思。”
特雷西斯所说的这件事的确让红龙眉头一挑;
事到如今,虽然关于自己姐姐的很多私密问题仍然闭口不谈,可拉芙希妮到底也还是说出了些许关于深池的情况,比方说爱布拉娜的背后就站着八大公爵之一也最强的铁公爵威灵顿为其拥趸,以及早年间她们曾在小丘郡最后一任领主,被称作“颂古者”与“北方战线的沃里克”的沃里克伯爵庇护与教导的经历。
而这也让奥兹华德理解到为何爱布拉娜虽然有和他这位族长攀扯些许联系,却始终不曾真正联络的缘由。
毕竟从拉芙希妮告知这些信息来看,拥有故土塔拉领主为老师、威灵顿公爵为拥趸的爱布拉娜直到红龙高举起不列颠的王旗以前,她所拥有的实力都是德拉克一族中的最强者.....有此资源的她,当然会滋生起与自身血统带来的法理相称,裂土称王的野心。
这也很好理解。
奥兹华德不争王权,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会争取。
“我猜深池是来找你结盟的,毕竟即便是铁公爵也难以同时面对其他所有大公与边境伯爵,总归是需要寻求些许助力;只是这当中有多少真心,难能可知。”
“的确,他们并非真心想要结盟,甚至可以说是连半点真心都没有。”特雷西斯认同奥兹华德的猜测: “因为一位有诚意的盟友,便不会把自己藏在幕后,连半张脸都不露,只把一个半疯半傻的仆人丢到我们面前....哪怕是你这位不列颠的皇帝在此刻突发恶疾似的说你要和萨卡兹一起摧毁这维多利亚,都还更为可信,毕竟你甚至能像这样坐在我的眼前,与我把酒言欢,不是吗?”
所以特雷西斯至今为止连去见一见这位带着“善意”而来的蔓德拉的半点心思都没有,直接将她甩给曼弗雷德,如奴仆和工具般呼来喝去的使用着。
当然就算如此,就算在这结果已经板上钉钉、绝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盟约】的当前,这支深池使者团却仍旧没有接到撤离的命令;而这样被忘记一样的现状也使得她和她带来的部队只能尴尬的停留在伦蒂尼姆城市之中无所事事,甚至为此贵族残党和当地居民发生了多次冲突。
但特雷西斯就看的出来,此种现状也在深池(爱布拉娜)的计划范围内。她就是为了这种展开才特意命令蔓德拉以联盟的名义带队来到了伦蒂尼姆。
这是试探。
爱布拉娜想借此刺探伦蒂尼姆的现状,同时评估萨卡兹们的实力;如果特雷西斯显得软弱、表现出哪怕一点点萨卡兹因为无法和八大公爵为敌而迫切需要他人助力的意向,那么爱布拉娜就将会提前入局,抓住这个机会大肆攫取自己所需的利益....无论是萨卡兹身上的,还是维多利亚身上的,这条贪婪而有着无穷野心的母龙全都来者不拒。
但反过来说,在这萨卡兹态度强硬,甚至是模式一般的当前;蔓德拉她就是一枚失去价值的弃子,被剪除了也并不可惜——可笑她本人还犹不自知的为此沾沾自喜。
“从这点来说,那个女人算是个出色的阴谋家了。”
特雷西斯这么做出评价;甚至说句玩笑些的话,也许就跟奥兹华德·阿托利斯是德拉克一族千年以来气运凝聚的最强之龙同样,德拉克千年以来的糟粕也同样凝聚出了爱布拉娜如此擅长工于心计玩弄阴谋的存在。
但众所周知,比起堂堂正正打正面的王道路线就算失败也会得到敌人的认可一样,天天搞阴谋的也必然属于是人见狗嫌的那种。
“想让萨卡兹当刀子的阴谋家,最后都会死于刀下。”
卡兹戴尔的摄政王如此发誓,当自己作为胜利者重建提卡兹帝国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胆敢利用萨卡兹的卑劣母龙在她窥伺的王座面前斩下头颅,让她至死不得安宁。
而如果让他来把这条母龙和其他德拉克进行横向对比的话,特雷西斯便就认为其远逊色于任何一条同族。
甚至不及已经失败的塔露拉·雅特利亚斯——至少当时的黑龙是能让摄政王升起些许合作念头的。
虽然有着相近的血脉,但深池的领袖与塔露拉截然不同。
与摧毁了乌萨斯超大型移动城市切尔诺伯格并接着向龙门发起进攻的整合运动相比,深池在南部掀起的波澜,固然证明他们有足够的武力做好了或者正在做着撕扯维多利亚的准备....可也实在太过小家子气了些。
毕竟,和同为德拉克,但又几乎都是白手起家的奥兹华德·阿托利斯、塔露拉·雅特利亚斯不同;
爱布拉娜所拥有的资源实在是太过丰沃,丰富到就算是他特雷西斯看到之后也足以哀叹命运不公。
ps:其实理论上来讲,书里三条龙,潜在资源最好的是塔露拉;毕竟相比起虽有红龙宝库但还得花时间变现,更多还得出去打拳的奥兹,塔子姐正儿八经算是现在的大炎长公主、超大型移动城市兼世界经济中心龙门合法继承人、乌萨斯千年大公爵政治新秀....这些只要能用上一个就是直接飞起。
但还是那句话,一个没用()
开局一把剑,一个通讯本;靠腕力蛰伏霜星,靠口才说服大爹、戏法似的无中生有把一整只感染者部队养起来,属实是泰拉新世代女性之光——然后载在黑蛇或者说造物主的降头上
拨动池水 : 55 历史
因为早早就是维多利亚议会长的关系,坐拥帝国这个泰拉世界最为强有力国家机器的特雷西斯远比奥兹华德要能够调查出更多的东西.
深池的主人爱布拉娜那并不止是铁公爵的鼎力支持支持而已;甚至就连前塔拉领主沃里克伯爵的死亡,也是这条母龙一手策划,用以激起小丘郡人民和维多利亚矛盾的伏笔。可以说去年入冬时的小丘郡事件就是爱布拉娜已经为此谋划了接近十年的结果。
但对此特雷西斯只想发笑,就这啊?花了这么多年就弄出来这个?
五年时间,塔露拉·雅特利亚斯已经说服了萨卡兹最为古老的勇士血脉,最后的温迪戈博卓卡斯替带领的北境游击队,孤身一人从无到有的在乌萨斯北境拉起一只部队,虽然大部分感染者实力欠奉,可并不妨碍跟乌萨斯军队斗智斗勇;最终也成功拿下了乌萨斯重要城市切尔诺伯格,并给与贸易都市龙门不小打击引起全泰拉经济动荡。
四年时间,他特雷西斯从卡兹戴尔内战后,被伦蒂尼姆贵族利用的残兵败将已经成为万人之上的维多利亚议会长,让灾劫的阴云龙早在不落之城的上空,以萨卡兹共主的身份号召诸王庭准备重建萨卡兹的荣光向泰拉诸国宣战。
奥兹华德·阿托利斯那边时间倒是长了点,花了快七年时间,但主要原因还是在等属于自己的移动城市建造完毕,且也没有落下时间,在各国迅速刷满声望为将来起势做好准备;且城市完成后就立刻笼络感染者、自由民和卡西米尔尚古系骑士为首光速起势。现在正儿八经是国际承认的新生国度不列颠之主,高塔龙帝。
而爱布拉娜....有铁公爵支持、塔拉领主当老师、还是同样是条德拉克的爱布拉娜......
【快十年时间,成功激化塔拉人和维多利亚人的矛盾,让自己家的发源地与不知道还有没有的列祖列宗的祖坟挨了一轮脏弹洗地】
或许小丘郡事件由于奥兹华德的介入,导致那场本该爆发的矛盾被德拉克的威望压制下去——但问题是,就算没有奥兹华德的横插一脚,任其发展下去的最终结果,也无非就是深池能够更加进一步激起塔拉人对维多利亚的仇恨,从而拥有一只能够稳定募兵的渠道罢了。
可那又如何呢?难道铁公爵的麾下还欠缺这样一支募兵渠道?况且,仇恨固然可以带来兵力,但难道正经统治就做不到这点?难道正式将小丘郡化作自己的领地后,所得到的资源会少于仅仅只有仇恨的人力产出、没有其他物资供给的情况?
更不必说以爱布拉娜作为盖尔王嫡系血裔的德拉克身份,维多利亚八大公爵威灵顿的鼎力支持,塔拉领主沃里克伯爵学生.....光这三条相加,便足以让她在任何时间、任何条件、任何地点的自立为王,分裂出去数座大型移动城市和更多或支持德拉克或支持铁公爵的中小型移动城市,从而成为一个实至名归的新国家领袖了。
甚至因为铁公爵威灵顿的缘故,这个新成立国家的实力还要超过莱塔尼亚、卡西米尔这样的二流国家,成为新的区域强权。
妈的,会不会玩啊!不会给我啊!!!
一想到在因为激烈的政治意见引发内战被摧毁的卡兹戴尔,是他和妹妹特蕾西娅抠抠索索捡些各国垃圾,花了数十年才好不容易建造起来还就那么点大的地方,特雷西斯望着爱布拉娜便有种难以言喻的疯狂念头。
只能说,如果不是因为对自己的种族爱的深沉、打从心底里骄傲的话,这位卡兹戴尔摄政王、战争六英雄之一、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就已经要舍了自己的臭皮囊,找女妖王庭什么的,大家一起齐心协力造个祭坛搓个邪恶法术,学习一下某乌萨斯意志来对着暴殄天物的盖尔系雌性德拉克进行一个鸠占鹊巢,如此岂非省下数百年之苦工?
但可惜现在他已经在现在这条道路上走出了相当不短的距离、投入了大量的人力与心血,除非有人能向特雷西斯证明可以百分百弯道超车,否则便是白搭。
BYD,啊,只能说,BYD。
而有关于这些的想法和抱怨注定不可能在这里同眼前的德拉克讲得事无巨细,因此特雷西斯维持着面上情绪的一切如常,仅仅只表达出些许自己对玩弄阴谋者的嗤笑后,旋即便继续着对八大公爵的讨论。
不过,相比起维多利亚魁首般的铁公爵威灵顿,或是莱塔尼亚选帝侯的大敌温德米尔公爵之流...奥兹华德更加关注的却是八位公爵当中名不见经传,甚至因为某些针对性的律法导致如今地位算是有些地位尴尬的一位。
诺曼底公爵。
“那位有着【杂种威廉】外号的私生子。”
特雷西斯喝了一口酒。
他针对八大公爵的情报网显示,这位有着旧高卢血统的维多利亚公爵每夜都召开奢靡的沙龙晚宴,而在这看似寻欢作乐的伪装之下则是大批量去向不明的成品钢材.....虽然至今仍没有能谍报人员可以安插进去查明真相,但是想也知道这位公爵定然也在为盘踞于伦蒂尼姆的这场风暴积极做着获利的相关准备。
只是理论上来说,作为本就被明确严格限制靠近伦蒂尼姆的八大公爵中又专门立法禁止靠近伦蒂尼姆的诺曼底公爵,即便想要参与届时对权力的争夺也定然属于最为势弱的一方,甚至可能不如某些担负驻守边境要务的实权伯爵们才对。
既然如此,那奥兹华德为何要特意关注这样一个家伙了?
“因为诺曼底是有前科的一系。”
红龙们的族王这么说道。
“而这就是诺曼底公爵被立法禁止靠近伦蒂尼姆的理由。”
“看来我对维多利亚那些未被记入史书的密辛搜罗还不够详细....”
听到奥兹华德这么一说,特雷西斯轻笑着摇了摇头。
维多利亚和高卢,关于这两国之间不知从多久以前开始、但到数十年前高卢灭亡方才堪堪停止的悠久恩怨史,一直都广为泰拉世人所熟知并津津乐道的话题。
可同样的,双方存在恩怨也不代表就一定是要每时每刻都得致对方于死;在这漫长的仇怨史中,有时因局势而选择缓和态度的日子跟举措也绝非少数。就像是德拉克偶尔也会和阿斯兰进行联姻一样,相当多维多利亚历史悠久的贵族血系中都会掺杂入些许高卢贵族的因子,反之也一样。
所以从这点来看,特雷西斯并不认为具备高卢贵族血系这点,会是那样对待诺曼底公爵的理由——明确立法禁止进入首都...这样的态度已经不止算是防患于未然的警惕,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紧张的敌视了。
应该还有什么更加隐秘的,甚至是只有和维多利亚诞生的历史同样长度的王族以及当事人自己才知晓的故事。
于是乎,面上带着探求真相的好奇笑容,特雷西斯为红龙空置的杯中斟满了酒水;并在将它推回奥兹华德身前后,顺手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动作。
上一篇:师父的美少女魔教振兴计划
下一篇:我的英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