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迪亚波罗不是大菠萝
比起特蕾西娅所描绘的未来,更有可能的是在她带着萨卡兹走到那个未来之前,萨卡兹就已被内部爆发的战火撕碎。
而她不愿放弃任何可能性,即便那只是一粒初生的火种,也想进行尝试。
追求和平的道路,最困难的一步往往便在于此;为了同缺乏信任的目标之间重新建立起信任,让双方确信可以共存的桥梁,在此之前需要经过长久的努力、忍受住外界的流言蜚语....
“但人各有志,并非所有人都会在漫长的战火中感到厌烦进而追求和平,特别对于萨卡兹这样遵照古老传统的族群来说,便更是如此,【我】已经提醒过她了。”
奥兹华德摇晃着自己的酒杯,看着那殷红的液体在杯中荡漾的水波,就仿佛注视着当年特蕾西娅尝试改变的卡兹戴尔。
她想要借助名为魔王和英雄的容器,将代表自己族群的湍流约束,使它不至再像以往那般放纵天性成为冲毁所过之处一切事物的洪灾与波涛——但这可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当这股流水还有着【持续万年的传统】作为滋生暗流和旋涡的糟糕河道之时。
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的正解就是做出取舍。
可是作为卡兹戴尔的女皇,作为萨卡兹的领袖,她终究无法如此轻易的舍弃....即便已然沦为了污染新生净水无药可救的秽物,可这些也依然还是她的同族、是作为魔【王】的她所理应庇护和拯救的人民。
就算是世人眼中避之不及的‘恶魔’,特蕾西娅也始终愿意相信他们还有改观的那一天,只要她坚持下去的话。
“而遗憾的是,萨卡兹们辜负了她的期待。”奥兹华德向沉默的魔王长兄举起了酒杯:“特别是你,特雷西斯,你本来应当成为她最为坚实的支持者才对。但你站在了与自己妹妹敌对的一方。”
“也许你说的对,我让她失望了......但当整个军事委员会都进行反对,我也只能被裹挟着向前;当整个萨卡兹族群的魂灵都渴求着战争而非和平之时,我个人的意见便不值一提。”
特雷西斯神色黯然:“自帝国覆灭的万年以来提卡兹众生众魂的意志,从未得到过片刻宁静;由此蔓延而出的意志贯彻于我族的生命之中。
这样的感觉,做为德拉克的你大概是无法理解的。”
[不能理解吗?那倒也是不尽然吧。]
听闻特雷西斯所说,奥兹华德这般在心中想道。
而因为他没有将这番话语说出口的缘故,特雷西斯将他那一瞬间的短暂沉默当做了默认,并继续讲述:
“所以,特蕾西娅的道路是注定无法成功的;但如果萨卡兹还能有获得新生的机会,那么眼下就是那个唯一的机会。”
维多利亚人,也有很多萨卡兹。人们的鲜血将会彻底改变这座灰色的城市,人们的哀嚎甚至将盖过雷声。
“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我们与你们之间的战争,持续了近万年,从未结束。
战争......这从来就是我们萨卡兹存续下去的方式。”
他如此宣告。
而他则如此反驳。
“但战争终究只是政治的延续;长久且稳定的统治,才是真正能让一个种族的文明、国家能得以延续下去的关键。”
通过一场超乎想象的战争并取胜,以此构筑自己的立身之本,这并无不妥,可在那之后怎么办则更加重要。
就算萨卡兹能通过追逐战争而重建起万年前的提卡兹帝国,对泰拉上非萨卡兹以外的人们进行完全奴役,达到他们梦寐以求的【理想状态】----那之后怎么办?
不堪忍受的奴隶们早晚还会再一次反抗的,这样的帝国也会被再一次推翻的;可如果为了防止命运的重演将奴隶们灭绝,那缺乏了奴役目标以后,战争即存续的萨卡兹又还能将欲求的矛头指向除自己以外的谁人?
“那么,就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特雷西斯无法在这个问题上给与答案,就如萨卡兹如今已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寄望于这伦蒂尼姆、寄望于这场战争一样。
寄望这场战争真的能让卡兹戴尔摆脱毁灭的循环......寄望这场风暴真的能浇灭萨卡兹的恨火,令无数亡灵重归自由......届时,或许还能迎来改变的机会。
即使希望渺茫。
“但我不会放弃任何可能。”
“如此,便注定了你的败北。你便绝对无法胜过我这支配命运的乱数、化不可能为可能的不列颠之王。”
“反过来说,如果我战胜了你这条掌握可能性的龙,就代表着萨卡兹终于在这片大地上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没错吧。”
听闻此言,将杯中的酒水仰头一饮而尽的特雷西斯站起身来,面上洋溢着兴奋而期待的笑容。
“奥兹华德·阿托利斯;今日同你的交谈真的让我感到很开心,更让我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我唯一的朋友。”
“不过,下次再见面,我招待你的就不是美酒,而是刀剑啦,特雷西斯。”
“所以,赶紧离开这已经不属于德拉克的伦蒂尼姆,带着你的部队过来吧!朋友。看看我们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而我向你许诺,朋友,届时我将用剑刺穿你的心脏,割开红龙(命运)的咽喉。”
拨动池水 : 58 临别馈赠
特雷西斯回去了。
毕竟作为卡兹戴尔摄政王、作为掀起了如今这场笼罩伦蒂尼姆并波及整个维多利亚的风暴源头,特雷西斯有太多的事情要面对,军事委员会也总有无尽的事务必须他来处理与决断。
对内需要管辖伦蒂尼姆之中的萨卡兹避免他们像是群发情的野兽般胡乱横冲直撞、让他们保持着有效率的行动以避免拖延碎片大厦一事的进程;
有外侧而来的压力更加巨大;像红龙那般坦然,比起诡计更倾向于用堂堂正正的王道方式发起进攻的方式着实省心,但不代表其他的对手们也会如此。
就如特雷西斯在和奥兹华德讨论中所讲述的,每位公爵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做出各种各样充满迷惑性的行为,从而精心编织出每一条将会流入伦蒂尼姆的情报,企图在真正决战之前就让萨卡兹自乱阵脚----但凡有一份情报上的批注有了偏差,都足以让卡兹戴尔万劫不复。因为现在的萨卡兹就是如此缺乏抵抗风险的耐力,所以特雷西斯必须认真从中筛选辨识出公爵们伪装之下的意图,
作为外来者,萨卡兹在这场棋局的博弈中并不占据优势,但也未曾落了下风....这几乎榨干了特雷西斯全部的心神,令他终日都感到必备不已。
毕竟,不管是血魔大君还是食腐者之王,这些代表着萨卡兹本身的古老王庭们是永远不会替想要重拾起提卡兹帝国荣光的特雷西斯分摊下哪怕一丝一毫的担子;这些仅仅只因为还认自己是萨卡兹、夸耀着自己的力量所以才会出现在伦蒂尼姆的家伙们,往往很多时候,他们的肆意妄为才是带来麻烦的根源....就像当年卡兹戴尔内战时期一样。每每想到正是这帮家伙裹挟着自己开始了那场毫无意义、让百年苦心付之东流的内战,甚至导致了特蕾西娅死去的事实,特雷西斯便感觉无比糟心,由衷对努力想要带领这帮人的自己感到不值得。
但正如特蕾西娅至死都无法舍弃自己的族人、仍要给予这些无药可救的家伙们以最后的希望一样;特雷西斯同样没有办法放弃——哪怕血魔大君对文明的一切都视之如敝履,特雷西斯也依旧被牢牢地困锁于【责任】和【理想】这些环绕于文明的伴生概念上,委实讽刺。
无论如何,能似今天这般抽出一两个小时离开碎片大厦、放下摄政王的担子来到这间人去楼空的情报屋坐下来喝些酒,结识了一位让他终于明白特蕾西娅层描绘的梦想并非虚幻,而确实有实现可能的....朋友(敌人);只是如此,对已经身心俱疲的特雷西斯来说,便足可称得上是段难能可贵的放松时光。
而光是冲着这点,特雷西斯就不介意在做出一番主人的风采,不吝给予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伦蒂尼姆的朋友一份迟来的,小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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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奥兹华德在来时那般带着漫天焰云、气势汹汹的仿佛要把天空点燃般向全伦蒂尼姆宣告自己的到来,已经是高调到无以复加的话,那这条龙在离去时倒是安静许多。
但也只是对比下的低调。
在趁着夜色徒手爬上几公里高的城防墙壁跳下去出城以前,这条已经在伦蒂尼姆地下区域中这幅了数周,逃避狩猎游戏许久的红龙再一次的找上了自他回到故土期间便最是“热情”的血魔大君,同这妈妈生的玩意又打了场交,并在取胜后于这装模作样的家伙脸上用不褪色墨水写了【我是傻逼】【检疫不合格】罢了----大概率这个家伙会直接把自己的脸皮剥掉罢,但这样反而也达成了红龙所希望传达的另一层暗讽之意。也就是“你这没脸没皮的东西!”
奥兹华德确信这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他的耻辱。
‘天天文明社会的人不当就要当邪魔似的CS,那有本事你就连作为文明社会基石之意的礼义廉耻与面子骄傲这些也别要啊!’
走在伦蒂尼姆城外的泰拉荒野上,奥兹华德心情愉快的这么想着。
而相较于两手空空的来时,踏上了归途的红龙身上又多出了些许物件。
其中之一便是那把代表着维多利亚历史与象征的国剑诸王之息。只是这把令无数维多利亚人魂牵梦绕、若八大公爵有所耳闻必将绞尽脑汁也想得到的至宝,奥兹华德向来是不在乎,甚至是多少带着几分嫌弃的;因此他只简单找了根木头削了削后充当做收容用的鞘,再找了根绳子捆扎,确保它不会丢掉后就随便挂在了腰间。
真正令红龙更感兴趣的还是特雷西斯差人送过来,由委员长本人亲自梳理与手写过的记事本。
在这上面除却作为添头用的深池(爱布拉娜)相关的一些资料外,更以相当详细的程度记录了包括但不限于:当初卡兹戴尔内战结束后残损又无处可去的摄政王部队是如何能够进入伦蒂尼姆、哪些议会成员希望看到蒸汽骑士部队的覆灭并参与了那场埋伏所需的调令批准、在特雷西斯以最高议会会长身份邀请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正式入驻伦蒂尼姆以平定心有不轨之意的八大公爵“反叛”时投奔了萨卡兹的贵族.......类似这样标签的名单有很多很多。
至于特雷西斯为何会给与作为敌人的奥兹华德这样的东西,是作为未来宣战泰拉的提卡兹帝国完全不需要这些附庸死了就死了;还是打算借助奥兹华德这样世人眼中代表着维多利亚王权法理的【德拉克】曝光带路党、激化时局矛盾来在让如今的萨卡兹获得更多周转的机会与时间?仅仅跟特雷西斯相识一个多小时所带来的了解并不足以让红龙判断出前者的意图。
但他不会拒绝这份可以保真的礼物。
毕竟这玩意他确实需要,甚至可以说如果红龙能作为最终的战胜者,那对他扫清维多利亚旧势力将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呦西!到时候就以萨卡兹入侵帮助罪,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拨动池水 : 59 接风洗尘
当红龙回到自己的高塔王庭里,塔露拉很快便闻讯而来;
毕竟跟其他或多或少都有自己事情要做的圆桌骑士不同,塔露拉虽然确实从奥兹华德那里得到了‘崔斯坦’的序列代号,但至今为止她依然没有像是负责司法与秩序的梅塔特隆、负责对外警戒的博卓卡斯替那样的负责相关,总的来说依旧处于一种相对自由....或者闲置的状态。
而这也是她能够在听到红龙回来的第一时间赶到,送上自己的拥抱和亲吻的理由。
“欢迎回来,奥兹。”
“嗯哼~~这段时间有想我吗,不用回答,我猜小塔一定是想我的~~~”
眯起眼睛颇为享受的在对方脸颊上蹭了蹭后,奥兹华德便揽住因其所问而发出一声细弱蚊呐“嗯”的龙女走进了屋中。而后者也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仅仅带着被猜中心思所以有些羞萼的酡红面容,纤细的尾巴习惯性的就近缠上了奥兹华德的身体。
不过,就在此期间,她也发现了挂在红龙另一侧身体的腰间,用可为相当粗制滥造...甚至连毛刺都没打磨干净的木头鞘中,但裸楼在外的剑柄与剑格却又相当华丽,俨然绝非凡品的宝剑。
这让她多少有些好奇。
难道这是自己的爱人从萨卡兹王庭大君那里夺取的战利品吗?当奥兹华德随手将这把剑递过来,塔露拉将其从劣质木鞘中拔出、更近一步得以观察到那美丽身姿时,龙女如是猜测着——科西切的传承令她清楚知晓萨卡兹王庭大君足以处刑爱国者的可怕力量,但塔露拉更加坚信她的英雄与挚爱无论何种敌人都能打败与凯旋!
所以龙女的不会做出忧虑的问询那般不信任的行径。
她最多会问问奥兹华德这把剑是原本属于哪位王庭大君的佩剑,毕竟她也没真的见过现在的萨卡兹王庭。
是血魔?还是食腐者?或者说巫妖?
对此,在柜子里挑选红茶的奥兹华德头也不回的作答。
“哦,这玩意儿是阿斯兰帕夏的佩剑来的,上一个持有它的主人是弗雷德里克三世。”
?
??
???
“诸王之息!!”
瞪大了双眼,塔露拉惊呼出声。
而这招来了红龙奇怪的目光,他似乎并不理解龙女为什么要露出这般夸张的样子——不就只是一把来自维多利亚、有点点历史和地位的剑而已嘛。
“怎么了?”
“嘶.....”
用力倒抽了一口凉气,龙女顿感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甚至连带着手中的剑都变得沉甸甸起来。
就算她是在大炎出生、在乌萨斯长大并因此对维多利亚严重缺乏归属感的德拉克,可塔露拉并不是傻子....或者说但凡能够拥有一点点社会地位和名望,接触到国际社会局势并可以进行最低程度分析的人,就绝不可能意识不到诸王之息这把剑所代表的含义;因为那TM可是击碎高卢以后的现泰拉霸权维多利亚的国剑啊!某种意义上来说连历代维多利亚皇帝中很多人都无法够格持有的国器啊!
她一脸震惊的望对诸王之息呈现出如此完全无谓态度连半点尊重都没有的奥兹华德,原本只单手握住剑柄的‘打量’姿态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一手托剑柄一手托剑尖,如若献宝般的珍重捧姿。
但饶是如此,龙女也只觉有种难以言喻的不适从感;下意识的就想要将这把绝不该由自己持有的诸王之息放回属于它的剑鞘当中……可在看到那别说是用什么名贵的材料打造,根本就恨不得只是走在荒野里的奥兹华德路过时掰了一截名字也叫不出来,完了还就装模作样地随便削了削就硬捅似得直接大力嘟进去的【剑鞘】.....她实在不忍做出这种暴殄天物、玷污神器的事情。
而这也导致了塔露拉最终变成了一种拿也不敢放又不舍局促到不行,只能用那双快要哭出来的水润眼眸巴巴地望着红龙进行求助的可怜状态。
于是奥兹华德只能叹了口气,用尾巴卷起塔露拉手中的诸王之息,然后在龙女略显心疼的惊呼声中发力将之甩出、钉在了墙壁上——组成建筑的纳米机械被控制着蠕动起来,将诸王之息一点点的融进了墙身,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就会因此遭到分解;奥兹华德会把这玩意放到用来安放自己很多奇奇怪怪的、从世界各地买来的小玩具的屋子里。
“呼....”看着剑的离开,虽然对爱人处置的方法有些感到不甚合适,但塔露拉最终还是松了口气。
接着,她对于奥兹华德将这把世人所熟知的维多利亚国剑拿走的行动,好奇的问道:“所以,奥兹你今后是要用这把剑来统合维多利亚吗?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去伦蒂尼姆取了这把剑?”
“没,只是因为一场误会而已,我实际上并不需要它,更从没想过统合维多利亚。”
倒不如说自己日后会干的事情更加接近于摧毁和征服吧。
“况且,我是不列颠之王,红龙的皇帝。哪有用那初代阿斯兰王佩剑的道理!”
奥兹华德理直气壮的这么说道,紧跟着话锋又是一转:“不过倒是可以给小塔你来用,如果你不想花时间练习我给你那把单手剑的话,使用诸王之息也行,正好它作为阿斯兰帕夏的佩剑重铸后更接近双手大剑的款式,你用起来应该会顺手。”
“别!千万不要!奥兹。”
塔露拉连忙摇头拒绝,表示她非常愿意在单手剑的熟悉上花费时间和精力,享受这掌握新一门技术的成就感;同时,龙女更深恶痛绝的表达出作为科西切所给与之物和奥兹华德所给的武器简直就是云泥之差天壤之别——双手大剑什么的,就是乐色啊!!!
但塔露拉这样略显生硬蹩脚的推脱话语让奥兹华德感到不怎么高兴。
要知道他上周目可是相当狂热的冷兵器收集爱好者,而大剑的类型则最是为他所中意。
于是,奥兹华德干咳两声,故意装出凶狠的模样,在塔露拉的惊呼中一只手将两只洁白的手腕稳稳地抓住,压在了她的头顶。尔后在发力将她按倒在床榻之上的同时恶狠狠地开口:“How Dare you?雅特利亚斯,我是你的主人、你的皇帝!你胆敢拒绝我的好意?你将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感受着压在身躯上的力量,塔露拉有些发怔的看着奥兹华德那近在咫尺和自己对视的双眼,银白色的发丝有些凌乱搭在小巧的鼻尖上。
她就这么看了好一会,耸动的鼻翼带着些略微沉重的灼热口气出来,吹得鼻尖的那根发丝轻轻颤抖,又倔强地黏着不动弹。
然后,龙女抬起自己仿佛天鹅般现场雪白的脖颈,努力在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唇边。
“对...不起.....”
她的眸子里像是藏着正在流转的星河,亮晶晶的目光里写着大胆和渴望。
精致可人的脸蛋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红,伴随着加重的呼吸和心跳声。
身子不自觉地绷直了,被薄薄布料包裹的身躯像是条不安分的鱼缓缓蠕动着,根本谈不上是反抗。
而当努力支起的脑袋在散乱的发丝中在此落下后,龙女眼神已经彻底迷茫了,嘴唇微张,喘出的热气带着些好闻的香味。
“惩....惩?罚?我~~~”
见如此秀色可餐之物摆在面前,奥兹华德耸了耸肩。
下一秒,红龙翻过了她的身体,在其期待与渴望中张口咬住了她的后颈,使龙女发出了满足而快意的呻吟。
火焰,在此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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