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4章

“当然，也不能这么放过你——正好我现在差一个，嗯……能够带路的家伙，另外要是能干点比如讲个笑话或者唱首歌之类能把我逗乐的事情就更好了~~~那样的话，我就请你吃饭。”

“你想要，我当你的宠物……就像城里的那些贵族大人一样，是吗？”

当听到了对方的要求之后，她转过头来问道。

虽然有些不能理解对方突然改变的意思，但她的确是见过的。曾经有贵族为了自己的婚礼，调动宪兵队环绕富饶区进行寻回之际，她远远地看到过那些同样被精心打扮过的贵族老爷的宠物们。

那是她头一次的，对于自出生便因为无法使用源石技艺，而被当做残次品抛弃掉；所有的记忆都是在这平民窟抢食的自己头一次生出过怨恨的情绪——为什么，自己会作为人而出生呢？

为什么，自己不是像它们一样的存在呢？

这样的话，作为贵族们饲养的宠物，自己只要思考着怎么样能够讨得主人们的欢心便可以得到温暖的犬舍，以及令人无比艳羡的饲料。

如此，就不用每天在深夜中因为腹中翻滚的烧痛感而难以入眠，自己就不用再因为天上降下的雨或者雪而瑟瑟发抖……她就会知道，当自己这次入眠后，再度睁开之际还能看见名为白昼的世界。

毕竟，在这个泰拉上，尊严与生命，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可以。我会，成为你的宠物；只要，你每天给我投食……能让我吃饱就行。”

身上的衣衫虽然不似贵族们所着的做功精美别致，浸染着斗争后留下的血迹与污痕……但也并非是平民窟中所有的褴褛、勉强能被称之为遮蔽物的布帛；而是经过测量、按照穿着者身形制作的存在，还用上了在极度饥饿时可以用来充饥的皮革。

就连那把有些年月的短剑，其锋面上也能隐约看见些许雕琢的花纹————这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了，眼前的这只‘瓦伊凡’，有足够的资源养活除了他自己以外，再多一只的“宠物”。

忍着脱臼的痛苦，她自己站起身来，仿照着记忆中仅有一面看到的那些宠物的样子，对着少年发出了示好与讨巧的叫声。就像那些笼中放声歌唱的羽饰华丽的小小鸟儿一样

但，令她感到担忧的是，眼前的人并没有因此而露出愉快模样，甚至就连原本的笑容也消失了，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你……唉，算了。暂时性的温饱还是能保证你的。”

叹息着，红龙从内衬的口袋中拿出一小条压缩食物。浑不顾腹中因为饥饿所发出的咕咕声，将之丢给了眼前的稚子。

然后，没看那紧紧捂住了嘴，生怕从口中再掉出丁点碎屑的孩童，转身迈开了脚步。

“跟上来，然后指路，带我去，能够被称之为【商店】的地方，买上一点物资。要是你明天晚上不想饿肚子的话。”

听着身后一轻一沉的急促脚步声，红龙抬头看了眼头顶泰拉天空中那片积郁不散的源石云层。

没什么，只是在做是个【人】就会干、就能干的事情罢了。他在心里对着自己说到。

这早已不是第一个，也注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反正只是，力所能及范围内的举手之劳而已，为什么不呢？对吧？

“我的名字是奥兹华德。

维多利亚的红龙；奥兹华德·阿托利斯。”

当不上亚瑟王就在莱塔尼亚筹划二战 : 3 聚落

虽说是要找个能称之为商店的地方，但像这等因为诸如源石技艺才能低劣等各种各样缘由导致的流浪者集聚之地里，委实也有点不现实——这倒不是说奥兹华德又遇见了和当年刚刚出逃伦迪尼姆一般的窘境。

这边的情况要略有不同。

或许是由于莱塔尼亚那近乎义务教育一般的、堪称泛滥式的源石技艺使用风气所不可避免的会提高矿石病感染的几率，使得莱塔尼亚的感染者总数同最为繁多的卡兹戴尔相差无几，也因此比起维多利亚等大部分国家，莱塔尼亚待感染者的态度相对没有那么恶劣。

可同样的，这里也不是坐拥泰拉大陆最中心富饶土地物产丰富维多利亚都城伦迪尼姆，甚至要论规模的话连三流的边陲小镇都不够格，属于是还要再降个两档左右的垃圾山等级。

而这就导致了、受限于HOBO聚落的资源，在生产力和消费力都不达标的情况下，能有个稍稍正式点的供大家以物易物交换垃圾的草棚子已是顶了天，更遑论【商店】之流……只能说有点不现实

至于再走个十几二十几里路进入最近的莱塔尼亚小镇，这也还是有麻烦……还不小。讲真那可不是说交点小钱或者装作用鼻子孔看人的大老爷就能让警卫之流当做无事发生糊弄过去的。

要知道，就算再怎么闲的无聊、真正的贵族姥爷也绝不可能放着自己那些精心打扮好吃好喝养育出来的香香软软的小姐姐不管，跑出城几十里到个荒郊野岭外捡个脏兮兮的小鬼回来当玩具的；事实上他们最挑口。

在此基础，哪怕他奥兹华德某种意义上确实能跟这莱塔尼亚双子女皇稍稍掰头两下，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的真货也没用----好小子，竟敢用维多利亚的剑来斩我莱塔尼亚的门番，你们德拉克好大的威风嗷？信不信把你当场抓获完了再叫你和蔼可亲的阿斯兰叔叔来此，用其刚猛粗壮的大手赏你两个嘴巴子（碎颅击）吃吃？

所以最终的结果只是收获点根本谈不上是【物资】，最多凑合着用用的铁丝与旧布等玩意……可即使如此，算上奥兹华德那身“华美”的服饰，也还是足够引起其他多少衣不蔽体的流浪者们泛起些许小心思。

毕竟，就算当年遭到阿斯兰奇袭灭族之夜时，‘幼童抱赤金行闹市’的顾虑而一切从简不假；但在之后数年里，随着年岁与力量的成长到了足以应对大部分琐碎事宜，那么为了更方便的行走在泰拉这片“自古以来就苦难满盈”的大地上，把衣衫和工具这类外物的精良程度进行提升也是理所当然，甚至相当有必要的事情。

“嗯…嗯……虽然理解活在这种地方的难处，但真的是……”

听见身后所响起、压着身体快速逼近的脚步声；奥兹华德嘟嘟囔囔的叹息着，右手却是半点不慢的扶上了腰间的利刃。

这把从阿斯兰王庭所出杀手尸体上得来的短剑虽能起到些许法杖的效果，但终究不能完全替代法杖来施展源石技艺；如此，自然就不可避免因为无杖施法导致的体内源石浓度上升的结果——而距离奥兹华德在上一座城市当中补给的源石病抑制剂的使用已有两月，在这种情况下还到处打架可不是件好事。

但，现在同样也是不能逃避的。

奥兹华德的余光扫过两旁，身处于此地的拾荒者们看似完全这种早就司空见惯的截杀事不关己般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但有一件事却是共通的——他们的视线都借着掩护，尽皆集中在了那两个袭击者以及自己的身上。

【哼， 连装备精良的德拉克都不惧，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刁民了，必须要出拳，出重拳！】

“全都是我的！”

狞笑着挥动手里武器的拾荒者入眼所见的最后光景却不是对方鲜血四溅的模样，而是一道银光。

“噗嗤――咻――”

自右下方斜着向上砍去的短剑轻而易举地劈开了粗磨打制的石匕并且斩断了好几根的肋骨划开了他的心脏，紧接着狠狠地在了那脏兮兮布满胡茬的下巴上直接豁开了他的整张脸。

鲜血四溅，直接一击当先偷袭他的那人就没了性命――奥兹华德转头侧目看向了其他，并且左手向下捞住了片石匕被砍断后、某片较大的碎块。

而另一个袭击者，头顶有着短小的类猫耳、疑似种族为菲林的拾荒者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后悔的情感，可它来的已经太迟。

“不、别！！”

“那你就不该走出这一步，可怜的猫儿――”

几乎与奥兹华德扬起的左手同时，鲜血自菲林的面门四溅开来，头盖骨被整个击碎，身子一软就趴了下去。

两具濒死的身体抽搐着，却也并未持续多久就被伴随奥兹华德短剑用力划下地银弧、先后嘭然炸裂的爆炎将之完全吞没。脂肪与肌肉被烧灼的焦臭混合着血腥，刺鼻的味道瞬间就弥漫在了空气里。

见此情景，那些尽皆窥伺着奥兹华德的人们纷纷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熄灭了心中原本因为见财而蠢动起来的欲念。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行！”

以拇指抹去短剑上残留的鲜血，瞥见了卡普里尼正双目紧紧盯着被燃烧的尸体的模样，奥兹华德即刻的出声低喝道：

“食物确实是很重要的，而我也能允许和接受你等我彻底闭眼后为了生存将尸体吃掉的做法，但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行。哪怕那是对待陌生的敌人。”

诚然，无论是以其自诩为人的心理、又或者是泰拉生理上，德拉克与菲林都真正并非同类的物种；可奥兹华德仍旧宁可饿着肚子，在难以忍受的灼烧感折磨下多花点力气去寻觅些许虫蛇鼠蚁，亦或更甚者的啃啃树皮草叶……他都不愿尝试这些曾经“会说话的肉”。

“缺少的物资我会去考虑，还不需要你这小鬼瞎操心；我叫你做什么你便看着尽力做就行了，我就这点要求。”

对于这样的决定，混迹于聚集地的卡普里尼虽有疑惑与深感浪费，但‘宠物’是不该质疑饲养者之决定的，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只需照做就好，如此才能换来下一顿以及明天的饲料。

为了活下去，无论是尊严还是思想都是可以被摈弃的无用之物。

她已经受够了饥饿。

当不上亚瑟王就在莱塔尼亚筹划二战 : 4 遗毒、以及糖分是名为幸福的甜味

「昨天晚上，六区的负责人死掉了，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会造成阻碍」

「呵~少说的那么煞有介事的样子，不就只是个用来收集炮灰跟实验品的东西？替代用的家伙要多少有多少……话说既然那两贱人的狗又找上来了，我们准备什么时候转移？还是说先把她们杀了再走？」

「不，暂时没有那个必要……根据现场痕迹的检测，杀人者并非是我们已知归属于“女皇”旗下任何一支」

「也就是说，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是这个意思吧。」

「恰恰相反，应该是“运气非常好”」

「？」

「根据杀人者战斗后的残留术式推衍与挖掘……，我们一些，非常有趣的，说不准会决定我方是否即将重现于世的东西……」

「哦~~那听上去还真是叫人生出几分兴趣，不如就让我——」

「一小时前，得知此事的海因里希大人就已亲自动身，并决定好要自己处理」

「啧……那个碍事的杂种冬灵……早晚要把这挡路的老不死给……」

「……在那以前，先想想自己会不会被大人当做供给王上的养分后吞噬殆尽罢……」

「呵！要是那小鬼做得到的话就试试看吧……」

------------------------------------------------------------------------------

火与焰，

这不断舞动、跳跃的橘色精灵在夜色里是如此的能够吸引人的目光，而从其中源源不断散发的光与热，沐浴在那温暖下所因此生出的舒适感，更是令人留恋与沉迷。

特别是当腹中的饥饿被滚烫的肉食所填补之时——

“嘎嘣……嘎嘣……”

她蹲在火堆前的地上，不顾刚刚从火上拿下的炙烫将之用力的压在嘴边，像只疯狂的野兽般啃食、吮吸着烤熟后残留的些许发红的肉块；这新鲜生命所赋予的甜蜜的肉味，仿佛遥远的回忆似的，时隐时现难以捉摸，馋的这卡普里尼兴奋欲狂。即使一丁点肉沫都不剩下也还是紧紧咬住骨头用力的啃嚼着。期间偶尔咬碎了骨头，也偶尔咬碎了自己的松动的牙齿。再到后来她索性用从打水时从河里捞起来的、圆滑的石头狠狠砸向骨头，硬是将那些她咬不动的大骨砸烂捣成酱后吞下肚中。

当然，此等狂野粗鲁的行动，难保在敲打骨酱之际也会砸伤手指，可她却对此浑然不觉，没感到有多大的痛苦。

“慢一点，不会有人和你抢的。没必要吃的这么急。把速度放慢，好好品品肉味罢。”

看着卡普里尼那般略显骇人的样子，奥兹华德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稍稍看了几眼后就继续刮切削起手中的木头。

“坦白的说，我其实想弄点流食给你的，毕竟考虑到长时间缺乏食物，我不建议吃太快太饱；单纯的伤势还好说，但要是胃出了问题的话，搁这荒野里我是真没法子帮你找来医师，到时便只能把你扔掉了。”

听到这般话语，正在疯狂进食的卡普里尼身体顿时僵硬了；就这么持续了一两息，方才再度啃咬起了手中的肉块，只是这次速度要放慢了很多，也没了先前的疯狂。

而一边吃着，她一边垂下头，借助额前杂乱发丝的掩护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仍旧在用短剑处理木头的奥兹华德，眼中微光闪烁，思考着。

如今正被自己奉若珍宝般捧在手里的肉食，乃是来自于下午时分由奥兹华德猎捕到的三只野生扬羽兽以及一只啮齿类中的前者，并且即将和另外两只扬羽兽一齐全部进入她的肚腹。

反观奥兹华德自己。

除却早早嚼完了那只巴掌大小的啮齿类外，如果说还有什么能够勉强被称之为食物的东西，那便是在将刚刚捕到猎物进行集中处理时，从猎物们体内放出的血液。拿着他自己用树皮、树脂以及燃灰做成的简易容器全部喝掉。

这种‘主人’将绝大多数食物都交给‘宠物’的行为，并不符合幼小的卡普里尼记忆里那些，待得自己吃饱后方才会从手边露点碎屑赏赐给所饲宠物的莱塔尼亚贵族们的做派——同时饮用生冷的鲜血来补充盐分和养分这点更是他们尤为厌恶的下等人及肮脏的萨卡兹血魔行径。

所以，她才会感到迷惑。

同时，也由于饥饿方才等到这临近饱腹之际才会忍不住吐露言语：

“……你，不吃吗？”

“想吃，但不够吃。所以不如忍忍算了，反正又不是没经历过。”

奥兹华德这般作答，同时没等卡普里尼再次开口，便直接又道：

“琐碎的事情无需烦恼，你的任务就是在这一周时间内尽可能吃饱睡饱调养下精神面貌，完了我再想办法整套像样的行头，至少看上去像个被人抢劫的难民而非流浪汉，这样到时候进城的成功率应该会高一点；尔后再给你办张进出城的通行证，以后就会好很多了——自己拿好，尽量别丢了。”

没错，奥兹华德仍然没有放弃带这只卡普里尼就近寻个莱塔尼亚城市进去的打算。

要是和以前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行动时倒也就罢了，但想供给两个人生存所需，这份物资要仅凭从荒野里获取的压力有些大了，果然还是得有城市才行。

毕竟说句不好听的，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上三四五岁的卡普里尼丫头连帮衬着打猎都做不到；其长时间流浪生活缺乏营养导致的体能令她最多干干拾捡枯枝这类的琐事便已经是野宿的极限，且纵然如此，还得考虑到距离太远被身高体长三四米的大猫大狗等泰拉常规野兽叼了去的情况。

况且即使剔除这些‘衣食住行’的小事暂且不谈，真正令城市成为不可或缺的，还是关于药物的方面。

因为源石微粒这东西，是弥漫在泰拉大陆的空气当中的；这就使得泰拉大陆的住民即使没有直接被导致矿石病的源石固体进入循环系统，也依旧会由于无杖施法、大规模长时间战斗等因素使得体内源石浓度逐渐上升，直到突破某个阈值后祸患病症。

因此，为了防止患病，经常使用源石技艺的人便需要定期接受仪器的检查来确定当前体内源石浓度是否危险，并进行相对的药物注射来降低含量。

——但检测的仪器以及源石抑制剂这东西，显然不可能像哆啦A梦从百宝袋里掏道具般，‘当当当’一下就从野外变出来。

这些都是起码得到中型、甚至是中偏大型等级的移动城市后，才能找到有可能会建设在内里的矿石病医院诊所进行获取以及处理的事项。

而作为中型乃至以上等级的移动城市，对于入城者的检测只会更加繁琐。

虽说也不是没有安检不过就趁城市停泊强行爬上去这种说法，但这纯粹属于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用于偷渡入城；到了有正式注册的医院里头，还是没法避免偷渡行为的暴露，到时候会更加麻烦。

至于找那些私人诊所……拜托，谁知道他们给你打的注射器里头，到底是真的源石抑制剂还是为了把你麻翻后卖猪肉的药啊？更有甚者万一花了钱买回来的只是调了色的糖水咋办？那不更亏？

“哦，对了。我差点把这给忘了。”

恍然的一拍脑袋，奥兹华德放下了手中短剑与木头，转而将手伸入燃烧的火中、凭借德拉克这天然对于火焰及高温的抗性烧了几秒算是洗过手后，他方才从腰间的小包当中取出个小巧而精致的铁瓶拧开了盖。

在此期间，卡普里尼一直都在用好奇与期待参半的目光注视着奥兹华德———能面不改色饮下鲜血的他上一次做出了这般‘冗杂’的程序，为的乃是洒落在烤肉上后近乎要让自己连舌头一并吞下的【盐】。

那么这一次，他又会拿出什么？

尔后，她便看到了奥兹华德将另一种皆白如雪的粉末撒入了正吊在火堆上方，用树皮制作的简单水锅当中。经过些许的搅拌，并以源石技艺夺取些许温度后将之递给了身边的卡普里尼。

“尝尝看。”德拉克这般说道，笑容在他的脸上显露。

“……是。”

应答着，年幼的卡普里尼捧过热水，小心翼翼的喝进些许……旋即，睁大了双眼。 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传遍全身。

一直在流浪宛如啮齿类般活在阴沟里的她从不曾知晓过，世界上还有这么美妙的东西。她又一舔，感受着在舌尖弥漫至口腔的甘甜，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般，十分珍惜地，像是只猫儿般一点点的舔舐着。这近乎【幸福】这一概念的具现。

“很棒吧，糖的味道~~”

“……（吸）……嗯……”

“那么，就慢慢品尝地喝完它，然后，在睡前记好了——当我明天入梦之际，也能拥有这样暖和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