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50章

作者:迪亚波罗不是大菠萝

“呼....呼.....”

汗水与鲜血混杂在一起,随着炽热的风一同落在了被血液染黑的焦土上,发出刺耳的蒸发声。

....很重,不管是手里的剑,还是拿着剑的手腕本身都是如此。

脚下也没好到哪里去。每次抬腿都和灌了铅一样,而当落下时却又仿佛踩在云端或者水中,轻飘飘的没他娘半点踏实感……

胸腔收紧,呼吸困难,就连听力也在逐渐的沉寂;敲大钟似的咚咚心跳声在脑中回响着,跟尖锐的耳鸣一同组建起恶心至极的东西……

奥兹华德知道自己现在大概处在个什么状况;就体能上来说,虽然消耗严重却也达不到令他这样的德拉克连剑都拿不动的程度。

但问题是精神上不想打了。被邪魔之力搞得一团糟的脑子不断在向身体传达着极度厌战的信号,“说着”就算是死了也拉勾八倒的“话语”……把一切一切的思想和决定都压制下去,作为生命、生物最原始与重要的本能,名为【恐惧】的这玩意儿,就像是种猛烈的毒药在侵蚀着身体。

与之而来的是焦虑、沮丧、烦躁。迷茫,痛苦……

“为什么……我他妈就非要遭到这种事不可啊……”

喃喃着,精神有些恍惚的奥兹华德望着眼前的怪物们,就像看到了以前那些令他不愉快的种种;

被阿斯兰王庭的狗篮子杀手在整个维多利亚追的东躲西(*)藏了十年;好容易跑出维多利亚结果又被他妈的被海因里希那帮祸害抓住,当他娘的劳什子巫王代餐;

黑骑士刚拿了卡西米尔特锦赛冠绝结果没过几天又要被国议院处理感染者的事情恶心,尊敬西里尔临光那个老英雄却又得杀了无冤无仇的彗星骑士;然后才住了几年就又被傻逼阿斯兰的人盯上了,放着好吃好喝蒸蒸日上的圆桌管不了继续当缩头乌龟;

躲在乌萨斯的冰原,只是想要帮助点过苦日子的人,却又看到了乌萨斯的压迫问题,然后还要被几千只兔子强行折磨……他妈的呀,真真是他妈的呀!!

大大小小的,一齐涌上心头,叫奥兹华德只觉有股无名火气。精神恍惚下严重缺乏的自制力实难让他忍耐,对着正与自己交手的怪物们便怒骂出声,质问着凭什么他只想开开心过日子就得牵扯进几把一堆破事里头,就一句凭什么?!!

但作为邪魔力量衍生下的文明之敌,近乎贯彻怪物三元素之二【无法理解】【无法交谈】,同时数量也似多的【杀不死】一样的疯狂卡特斯,又怎有可能回答红龙了?倒不如说,红龙若还有点正常的理智,又怎有可能对着这些怪物诘责抱怨了?

最终所能得到的答案也只有一个而已。

毫无感觉可言的怪物们挥舞着自己的尖牙与利爪,趁着红龙糟糕的状态击飞了他绵软无力的右手中长剑,又在后腿那巨大的爆发力中拱向了奥兹华德,将他整个人顶飞出去,掉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接着狠狠张口对着他下意识抬起的手臂咬下,尖锐的门齿轻松便贯穿了血肉,切开了骨头。

鲜血飞溅,骨骼断裂。

望着压倒在身上要将他吃掉的怪物——红龙的脑中发出了种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崩’得一声,某个紧绷着的弦,在这瞬间断掉了。

来自左方,弯曲的龙爪猛然在了这只卡特斯的头颅之上,巨大的力量甚至令爪尖刺穿了毛皮,压裂了骨骼……但出人意料的是,奥兹华德并没有像是以往那样将之杀死,而是浑然不顾痛苦发力拎起之余又动起右手,连着贯穿手臂的门齿一并挣断后扣住了它的下颌,开始发力,制造出了一连串颌骨错位的声响。

“咔咔!!”

在不断施加的压力中,肉体与皮肤、骨骼的关节都被拉扯到了极限。而即使是被这怪物挥舞着四肢上的利爪在身上留下了道道深可及骨的血痕,红龙也没有任何感觉。

然后,伴随着眼中凶光愈发暴露的红龙再一次咆哮着加大了力道,这个瞬间来到了眼前——

大约是以两侧嘴角作为基准线,其下的一切随着血肉撕裂与骨骼断裂的声响,包含着半个口腔的整个下巴,连同着一部分的脖颈上以及胸脯上的皮肉,随着德拉克右手的动作被撕扯了下来。

血液顺着破碎的动脉,宛如利箭一般飚射着,将德拉克的银发染成红色,旋即顺着重力滴落。

随后,半个身体都满是血液的红龙单手将一个这没了下颌的兔子身体当作投石扔出,并以与意识一样同样混乱的源石技艺支配了残骸的生命现象,令其产生出可怖的血肉爆炸。

“海因里希……你们这帮该死的大猫!!!我会……把你们全部都……哈!!”

口中呼吼着曾令他生出憎恨的敌人的存在,红龙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反手一爪贯穿了想要从背后袭击自己的卡特斯的胸膛后,将它从当中活撕开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又扑向了下一个目标,连着头颅扯出其脊椎。

不止于此,每一个被红龙杀死的尸体,或者重创未死的残骸,都会因为他的触及,在暴乱性的源石技艺中成为血肉的爆弹,膨胀着炸裂。

而如此沐浴着鲜血,任由思绪在极度恐惧中狂乱化,红龙。浑浊、粘稠的事物开始在他双眼之中蔓延起来。使得挥洒骑士之剑的圆桌首领消失,仅留下沉醉杀戮的人形恐兽。

甚至随着杀戮的持续,连人形都很难定义。

炽烈的燃焰在这德拉克身侧喷卷旋转,从身体内部流淌而出又归复体内,融化的土石与残骸被萃取和支配,成为鳞片似的甲壳附着于身上,让本以失去武器的奥兹华德的攻击变得更为钝重;同时也创造出如翼般本不存在,但在此刻却能用来防御以及攻击的武装。

“……”

梅塔特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在战斗中拾起了红龙那把由老临光赠予的长剑,并在多放个心眼在那里后,继续着自己的战斗。

毕竟奥兹华德是无法像他一样,利用共感来分摊压力的。长久以来与疯狂卡特斯战斗,因邪魔力量所影响的压力就此继续在他的心里,这着实是个巨大的负担。

所以,像现在这样,触底反弹之后的疯狂化,或许反而还是件不幸中的万幸。能让他将身上积累着的压力释放出去些许,至少在精神上会相好受点。

虽然这也只是在最坏与不算太坏中,退而求其次罢了。

“要撑住啊,预言之子。”

生啖邪心三百颗,便是乌皇也茫然 : 24 文明之外的战场 七

战斗持续。

一手执剑,一手持枪的梅塔特隆将,在挥剑削去一只只卡特斯头颅的同时,扳机被猛烈扣动的‘啪啪啪’声响亦不停传来, 燃烧着光焰的射击将剩下犹然能够行动且攻击的残骸彻底破坏。

而在另一边,是愈发沉醉在施暴当中的真龙。放弃了剑刃,只以被熔火之‘鳞’包裹的双爪生撕敌手,沐浴血液……甚至就连破坏性的元素法术也渐渐少用起来。

从还需长久的角度来说,这样的方式绝非是理智的,过于浪费体能和精力绝不利于这样敌人数量源源不断仿佛没有尽头的鏖战——但奥兹华德此刻却迫切的需要这样的方式去发泄,去释放出心中积累的诸多负累。如此,方能不至他的抵达极限的精神先于肉体的负荷前走向破灭。

所以就算是当心中火气渐小,知性再度回复稍有轻松的大脑后,奥兹华德也依旧选择了这样的放纵式的战斗。

只是就如同两人在漫长拉锯战中渐入深渊的精神一样。

随着时间的流逝,某些更为可怖的东西也为这里愈发刺鼻的“味道”所唤醒,在觉察之后来到……

“还有一个多小时,天马上就要亮了,坚持住!奥兹!!”

高声呼唤着,梅塔特隆再度拉开了一枚燃烧炸弹的扣环,然后将这威力十足的拉特兰武器,趁着卡特斯因他收枪造成的火力下降而拼命向前乱冲时塞入了它的口内,然后一脚把它踹回了兔群当中。而几乎是与这爆炸的同时同时,从萨科塔身后传来了一股剧烈的波动!!

汗水就像是被打开了闸门的流水般瞬间濡湿了后背的衣衫,心脏以前所未有到引发绞痛的速度跳动起来。

即使是有着他们种族与生俱来的共感削弱,却也依旧能令梅塔特隆这样的萨科塔感到毛骨悚然与不堪重负……压倒性的死的恐怖席卷了全身。

“这是!”“头目吗?!”

世上总会有这样的特例。

本来就足够优秀的质量,再配合上同样庞大的数量,就更有高几率诞生出这样远超其余,以超乎想象的【力】去出于金字塔顶点的个体存在……

而当红龙因其出现后压力骤增的“光环”影响,下意识的看向那引发骚动的正主后发现——就与这骇心的恐惧同等,那比起同族们更为高大,剔除长耳也有接近三米身形的卡特斯便有着毫不逊色于临光长骑斯尼茨,亦或者是当日那头战狼的力量;而若是论及作为魔怪的凶性与疯狂,那这压迫感便更是远在他们之上!!

“朝你那里去了!奥兹,我马上来救你!”“他妈的啊!!”

在两人的惊呼中,对它们环视一遍的巨型卡特斯怪物向奥兹华德发起了攻击。

以仿佛无人可挡的力量冲刺,甚至将沿途自己的同族也杀死;那人间传说级别的体能令彼此本来还算遥远的距离在极短时间内就跨越。

且听“嘭!”的一声巨响,奥兹华德便被其紧抱着顶飞,其身上原本包裹着的‘鳞甲’也多半随之被破坏。

换做是以前,面对这种斯尼茨、战狼一档的对手,奥兹华德虽基本没有战胜的可能。但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要与之周旋,乃至于重创,以其作为巫王的法术能力都绝不是难事;保全自己更是理所当然!

可在度过了四个晚上持续不断的高强度厮杀后,如今的他无论体能还是精神,各方面状态都只能用糟糕透顶来形容;加之传奇级别魔怪所拥有的更为强烈的恐惧污染,便是连平日里三分之一力量都难剩下,叫他实难再与之对抗。

个人的战线极速崩坏。仓促组织起来的法术对于这魔怪来说成不了损害,充其量只能算烧焦或者冻死了部分的血肉罢了,连行动的阻碍都谈不上。

“喀、喀——!!!”

以牙齿刮擦的声响作为自己的吼叫声,将红龙完全压制,近乎倒在地上之后的怪物当即张开那形容的大嘴,以利齿咬向奥兹华德;不过后者自然也没可能就此坐以待毙。

左手顶住脑门,右手推着下颌勉强止住了对方的啃咬;与此同时,奥兹华德瞪视着怪物的瞳孔,德拉克的源石技艺在他的两手上疯狂输入进被他推住的头颅当中,将内部温度上升至数百度,把这兔子的整个脑袋里的组织都全部煮烂烧沸,令其七窍中燃冒处肉眼可见的白烟!

只是这因邪魔力量而诞生,用文明之恐惧作为食粮的怪物又哪有什么正常意义上的【关键器官】呢?

脑也好,心脏也罢;甚至就算将这两个全部破坏掉,但只要未对疯狂卡特斯的身体造成最够的破坏,便全然无法算得上杀死这些怪物。

因此,虽然这兔脑已烧的近乎九成熟透,但作为邪魔生物对于文明的破坏性,依旧使得那副身体继续着攻击,挥舞起自己不受拘束的前肢,爪扒过奥兹华德的腹腔 !

根本没法进行闪躲,五根闪着寒光的尖爪在破坏了红龙防御用的冰层后,直接从他肚子里穿透过去,然后撕开!其中肠胃与肝脏亦是因此无法避免的被贯穿与破坏,碎片顺着伤口流出。

“唔咕!!”

血水在瞬间上涌至喉间作响,剧痛令红龙目眦欲裂,几乎昏厥。

而为了不被那利爪进一步的撕碎身躯,破坏到胸腔与其内还算完好的脏器;奥兹华德被迫用右手抓住了那还卡在自己身体内的前爪——但这样的行为与饮鸩止渴并未有太大的分别;为保护内脏所被迫的防御便使得原本需要两只手才能顶住的怪物头颅得到了胜利,咬了下来。

虽在千钧一发之际奥兹华德不顾腹腔伤势加重的偏过上半身,使得原本要被咬碎的脑袋躲过一劫;可作为交换,便是他除了一点点连着手臂的位置外,整个肩胛乃至左侧身躯都被啃下了将近一寸的血肉与骨。

失去了整个左肩,左手自然等于近乎报废;而同时从那可怕的伤口当中俯瞰,便连心脏都在猩红中隐约可见。

“奥兹华德!!”

凭着背脊连中数次攻击、皮开肉绽的代价;梅塔特隆连斩十数只卡特斯后终于突至近前,并直接就是对着那怪物的首领一剑劈下。

精妙且力量强劲的剑术不止砍下了犹在咀嚼着口中血肉的半个头颅,也自掌心处砍断了这巨怪的前爪;

尔后,在红龙的烈火与萨科塔的光耀所共同的灼烧当中,这可憎的怪物才算是停止了活动。

但这绝不是一场能令人露出笑容来的胜利。

生啖邪心三百颗,便是乌皇也茫然 : 25 文明之外的战场 八

“……”

“………”

“…………”

没有任何的言语。

即使战斗已随着那轮火日的升起结束,但在这温暖的光照当中,也只有一片令人讨厌的沉默。

坐靠萨科塔在干燥树木搭成的小椅上,奥兹华德的身体罕见至极的在微微发抖着,因为失血过多所不可避免导致的寒冷。

昨夜,被那疑似首领的卡特斯魔怪啃去左肩,又近乎破坏了腹腔的脏器……这样的伤势即使是对于生命力旺盛的德拉克而言,也是毋容置疑的重创。甚至可以说奥兹华德此刻未死,已是他习得巫王系谱后,施法能力远超同级同族者们,凭此吊着命的结果了。

而就算经过了数个小时,那用村子里老人们提供的衣衫撕碎做布条后包扎的伤口中,也依旧还在渗滴着血液——再生的速度异常缓慢。

不止是因为本就严重的伤势,同样还是由于跟邪魔之力战斗导致的淤污,这份来自精神上的问题影响到了物质的肉体,使得能力发挥不足。

这条德拉克在肉体与精神上,双双到达了枯竭;急切需要用相当长的时间去回复。

但即使在日落前有所好转,届时所要迎接的也不过是新一轮的损耗罢了。

也正因如此,作为这里唯一能算是旁观位置的梅塔特隆的心中才愈发焦虑。

「这或许都是我的错……」

如果早已知晓前途叵测的自己能在刚刚进入冰原时,就用更加坚定的态度因事不可为而止损,凭借力量将他拽回文明的大地-,那便不会存在这次鲁莽且的行动

而如果自己能够做的更好点,抛下那些一直纠缠在心里的烦恼于迷惑。那么不管是村庄中那些无力战斗从乌萨斯逃难至此的体弱者们也好,又或者是奥兹华德这样与上主预言息息相关的重要节点,便都能拯救,断然不会叫那些可憎的邪魔秽物伤到他们……

问题出在自己的身上,都因为自己一直以来没法解决的问题……

「主啊,为什么,您要将维系命运的一隅交予我这等不知所谓的家伙手里……您为何要赋予我这只会辜负您恩典的‘怯懦者’以此等沉重的使命了?」

寻不到前进的理由,几十年如一日的未有分毫长进;只知用最严苛的戒律禁锢己身,作茧自缚般深陷在【不杀】之枷锁当中的自己又怎能做得好了?

若是择取更加优秀的人选,无论是加百列或者乌烈他们中的哪一位阁下在这里,事情边都……不,不对。既然上主选择了自己,那定然是有着属于祂的考量……只是愚钝的自己难以理解……跟不该因此质疑,徒增亵渎……

那么,该怎么办?

「主啊,您希望我怎么做……」

左掌包覆着紧握的右拳抵在鼻前,用力地抿住下唇;梅塔特隆绞尽脑汁的思考着。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长久与疯狂卡特斯战斗的他们已经沾染上了太多太多的‘味道’,置身于冰原中就像是在黑夜里的灯塔般耀眼;

要么,就是带着奥兹华德一个人走,凭他们两个还有逃出生天的可能;作为代价就是那些普通村民尽数沦为被近日厮杀所吸引的卡特斯口中物。

又或者,就为了那些村民,继续这场不知道尽头在哪里的死仗,拖累着奥兹华德战死在这里。

无论哪个都是令他感到无法接受的结果。

并不希望预言中至关重要一隅被破坏的他不可能让奥兹华德死在这里;但按理来说作为萨科塔,一位布洒上主荣光的教徒,他更加不可能去放弃掉更多的无辜者性命。

难以两全的抉择令他感到痛苦,本就因为类似问题找不到答案而糟糕透顶的心境,更是粉碎。

“要不,我们今天还是选择撤退吧,奥兹。至于那些卡特斯追上来的话,看情况,要是数量太多实在甩不开,就让我留下来断后……毕竟作为以前在拉特兰的工作,我还是有点最后的手段……到时候,你就尽可能的带他们跑远点,虽然当中肯定会有一部分人被追上,但这就是运气的问题;至少我相信你肯定能够活下去,毕竟预言里说,呃……所以?”

如果一定要去选择有人为了某件事而牺牲的话,那么人唯一拥有决定去决定者,便是自己。

所以梅塔特隆便做出了他的选择,在这两头都没法放下的困难当中。

但他的询问却没有得到答案。

望着红龙背对自己却沉默不语的身影,梅塔特隆知道。那并非是因为红龙此刻已陷入沉眠中所以无法作答,而是后者在切实的听见之后,不会接受这种绝谈不上好的办法的否认。

而就这样沉默着好一会后,红龙的声音才总算轻飘飘的响起,落入了梅塔特隆的耳中。

“……现在的你,是基于怎么样的立场来说出这般话语的呢?……梅塔。是作为并肩的战友?还是遵守着劝人向善的教义,就算是相识不久的陌生人也会为其生死而担忧,乃至献身的美德……

又或者,不同于这俩还算能够互相重合补短的二者,现在的你只是作为一介信徒对于你们神的预言严格遵守并视死如归的执行,而与之相关的内容本身,无关紧要呢……”

“什么,意思?”

微张着嘴,面上带有些许的错愕。

梅塔特隆怔怔的注视着因他的决定而询问起动机的红龙;而后者也在他的目光中,用极慢的动作转过了重伤的身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