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迪亚波罗不是大菠萝
良久,
发出了一声释然的叹息。
【从摩天轮出现开始,就流传一个传说——摩天轮的每个舱格里都盛满幸福。在摩天轮顶端所许下的愿望,都会成真……】
那么,自己又怎么样呢?
光辉拉特兰,枪战无人拦 : 24 拉芙希妮渴求着安心
关于自己的族人,名为拉芙希妮的这个女孩子的身上,多多少少存在着问题。
或许最开始只是察觉到有点奇怪而已,但伴随在拉特兰这几个月的相处,奥兹华德就基本确定了。
这孩子从不会去凑什么热闹,也不惹事,就总是安安静静的跟着。
但,如果说她那不喜欢凑热闹的安静,是跟自己的某部分类似,喜欢安静的场所并愿意在这里看上一天书倒也罢了,奥兹华德也不会说些什么。可拉芙希妮实在是太过安静、甚至因此到不起眼的程度。
如果你没有让她帮忙做些什么事的话,那么当你在忙于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时,她便会或靠或坐在角落,一言不发的看着你的忙碌,就像个没有被拧上发条,穿着美丽衣裙的少女人偶。
坦白说,这不是件好事。
至少奥兹华德不觉得。
特别是当整体大环境未变成粪池以前也曾自诩为二次元的红龙,就能够从拉芙希妮那种近乎是黏在自己身边一样的状态,联想到诸如伊卡洛斯、椎名真白这些……唯‘饲主’命令是从,除了饲主之外什么都不想的宠物女孩们。
或许放在漫画或者故事里,尤其是日常类型的番剧时,人们会因为她的粘人而感到很是可爱,甚至巴不得再和男主多贴贴发生互动;
但当这样的例子,活生生发生在身边时,作为一个自诩正常的人,所会感到的就不是什么狗屁的‘这糖好甜’,而只会是可悲。
因为这代表着她连自己的喜好与否都没有,本该作为拥有自我的个体的观念都不明显,甚至不如那种已经牙牙学语的小孩子,起码他们会对好玩的东西发笑,因为痛苦而流泪,向爸爸妈妈求个安慰——更不用说椎名真白和伊卡洛斯随着剧情的推进,都能鲜明的表现出自己的情感;甚至哪怕是在故事最开始,她们的‘无情’也只是因为尚且不自知所以显得稍微呆板,却仍旧有着年轮面包和西瓜的爱好。
但,拉芙希妮这孩子有吗?
答案是没有。她连这份还没有自知的喜好都不存在。
即使她能像之前那样因为天热而趴在奥兹华德身上,享受着暑气被驱散后的凉爽并因此露出惬意的表情,但那也不过只是生物对外界环境变化所对应的基础感觉,仍旧缺乏着作为人的自我。
她会因为奥兹华德的存在而感到安心,但这是因为她同年严重缺失的安全感,所以对于会保护她,和姐姐截然不同的奥兹华德亲近;就像是吊桥效应或者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那样的原理
不同之处就在于,原本先后赋予欺凌和安抚的施暴者被分开为了独立且不同的两个个体;这也让拉芙希妮对于一人感到屈服,另一人感到执迷。可除此之外,她对于和人交流这件事本身都显得排斥,物理性质的、自发而主观的排斥……
人不能这么活着……
奥兹华德一直都很喜欢鲁邦三世在S5中,和次元大介说过的那句话。
【人生并不是故事,所以才要活成一个故事。
在名为人生的这场故事中,唯一的观众就只有自己,作为主演的同时也是观众。所以便应当对自己抱有期待;
当遭逢落魄的时候,期待着在激昂的乐曲当中迎来转折,绝地反击、反败为胜。失败的时候,大骂一句“奶奶的,害大爷白期待一场”,然后振作起来继续准备——直至,与这观众离去的同时,故事也一并落下帷幕】
奥兹华德一直都是这么活着的,把自己当做自己的主角,用法术却切换颅内bgm也是如此;因他从不希望让自己的人生变得连自己都觉得没有了意义。
而像拉芙希妮这般,总是将一切目光都寄托在别人身上,看着别人却忽略了自己的生活,让别人的命令成为自己的欲求……这样在【人生】的电影中都还把自己当做配角的人生,未免有些稍显悲哀了。
所以,才有了让她去找点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念头。
毕竟最能彰显一个人自我性格与否的地方,便是她的喜好与厌恶。
喜欢(做),或者不喜欢(做)的东西、事情、人、地方……
所以,才宁愿跟沙利叶借,也要搞点钱来,让拉芙希妮拥有足够反复尝试的机会,去让她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但即使如此,在她尝试过了衣服,食物、射击……几乎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又或者人该享受的一切后,却仍旧对感到性质缺缺。
而最终,拉芙希妮,还是找到了答案,或者,在这一遍遍的索然无味中,她确信了自己所欲求的结论。。
“其实,比起去那些美满人生,还是呆在殿下的身边更能令我感到安心……”
德拉克的少女看着眼前认为自己没有做好族长该作的事情,为同胞择取美好未来所以苦恼不已的奥兹华德,她轻声宽慰着对方。
这是她思考后确认的事情。
对于影子来说,最好的地方果然还是在光明之下;即便再怎么渺小,只要所倚靠的日珥未曾熄灭,那它也会永远的存在。并且这光芒越是耀眼璀璨,影子就越能保持清晰的独立,不至被其他的黑暗吞没。
“但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活的更加‘自私’一点啊,拉芙希妮。”
奥兹华德·阿托利斯妥协的叹了口气。
毕竟,那种拳师们最喜欢与擅长‘抛开现实不谈的有一说一’,一昧叫真的没法独立生活的病人去和正常人那样生活,在才叫做最大的不切实际、残忍,和要他们死掉没有区别。
何况,就像团长有保护团员的职责,作为首领去庇护那些身有病症的弱小者,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奥兹华德还是免不了为此吐槽一二。
“真是的,没法独立生活的你……要是等到真出现什么只能活一个的情况,我都不知道该故作帅气的说‘你决不能死在我前头’还是像个宁我负天下人的曹老板那样讲‘你必须要死在我前面’好了。”
“……若是让我来选的话,便是后者了。比起姐姐,我更希望为您而死,殿下。”
“……唉,这样的话,到时候别人要怎么看我啊……忽悠精神有问题的小姑娘为自己去死的人间之屑嘛?”
“那,我就管不着了,毕竟后者对我来说更为的【有利】。”
少见的,拉芙希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轻笑:
“要活的更加自私一点,这不也是殿下您对我的要求吗?”
“哈,说的也是嗷……”
「选择这样的人生,真的没有问题吗?拉芙希妮」
「是的,感谢您的照顾,殿下;但对我来说,这样的人生,就足够幸福了」
ps:有一说一,苇草这个被屑深池迫害出来的服从性人格,写她时用孤门一辉第一集的bgm是合适的不能再合适。
ps2:催着开悬赏,但结果除了月初刷新的推荐和月票让我需要加两更外,战斗力也不大行嘛,各位
光辉拉特兰,枪战无人拦 : 25 堕天 (月票达标加更)
教皇宫第七厅。
因为现在距离规定的下班时间还有将近一小时多点,所以提早完成了手头工作的加百列清便给自己泡了壶花茶,一边享受着阅读书籍带来的快乐,一边体会着难得的清闲。
如果没有额外工作的话,按照她的习惯,再过半小时就会叫上一份教皇宫内工作人员的特供甜品,当做迟来的午茶美滋滋的享用直至下班。
不过,就在三点五十,加百列已经掏出个人终端开始琢磨今天到底选择巧克力曲奇还是抹茶慕斯的时候,办公室外忽然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唉,又要加班了……行吧行吧」
于心中小小的抱怨了两句,加百列喝完杯子里最后的茶水,起身道:
“进来吧。”
“我就不跟你说下午好了,加百列。”
好似不怕开水的死猪般,梅塔特隆面无表情的走进加百列的办公室内,并在后者一脸【我草怎么是你个老吊?】的懵逼目光中,将几张刚打印出来还有余温的文件整理好后放在了她的面前。
“我来报案,各种手续都在这里,确认完了就快点帮我立项。”
“哈?”从看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家伙的震惊中恢复,加百列一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常运转。
“不是不是,等会,你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来,报、案!”
咬着牙,梅塔特隆一字一顿的重复了遍自己的来意。并且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所以面色愈发的麻木不仁。
而短暂的沉默之后,办公室内爆发出加百列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那个梅塔特隆居然来跟我报警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很好笑吗?当然好笑!
这种事情简直就拉斐尔摔断了腿跑去拉特兰国际医疗队挂号,神之光乌烈因为天太黑看不见路所以打起了手电筒、二代巫王奥兹华德中了莱塔尼亚巫术所以找人救急解咒一样……作为前拉特兰维安除恶事件最高负责者,曾拥有单独司法权的梅塔特隆居然跑来报警,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件吗?想来便是再不会有了。
而梅塔特隆心里自然也明白对面为什么发笑,并且就像加百列现在笑的有多大声那样,他的心里就有多痛苦和委屈——他妈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堂堂执法头子居然还要报警找人执法的一天!?啊!!!
但是没辙。
作为法律和秩序的维护者,梅塔特隆对于规章制度的遵守是近乎刻进骨子里的;而既然他早已经辞职离开了拉特兰的官方体系,那么作为‘一介平民’,当遇到此等突发之时,遵守正常流程的报警立项这才叫做遵纪守法。
哪怕再怎么会惹来再多的嘲笑也一样,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当然话虽如此,待得预想中的一切真的发生后,望着眼前汪汪大笑无法停止的加百列,梅塔特隆心中愈发的憋屈,只觉自己接下来一两个星期都吃不进半口冰淇淋。
不过嘲笑归嘲笑,加百列办事的效率却是没有半点受此拖沓;以一目十行的急速扫完整份档案,并且迅速完成归类,转换为出击命令递交向神之光乌烈处,由他来安排执行任务的铳骑人选。
“正常来说,考虑到咱们各自的【职责】,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梅塔特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鉴于你现在已经离职,我还是按照章程的核对一下——公民梅塔特隆,你确定卡兹戴尔方位出现了萨科塔堕天吗?”
对于在律法中诞生的萨科塔来说,堕天可谓是大罪中的大罪。除非专职的送葬者外,以憎恨和杀意对着同伴扣下扳机展开致死攻击的瞬间往往便是走上歧途的开始。
就像是初尝血腥味后一发不可收拾的野兽那般。
再加上,萨科塔种族天生对于共感的依赖,因堕天失去共感的萨科塔们在前期那段最为陌生、痛苦的孤独中很容易就会变得疯狂,成为用罪大恶极的渣滓也难形容的恶徒。
更不用说今次的堕天者还是为拥有成为教宗铳骑能力的预备役,其所掌握的知识和力量,所造成的危害也更为巨大。
“我确认,加百列大人;我的共感可以清晰无比的捕捉到她的生命存在,而那堕天者的姓名为莫斯提马。”
面对加百列的质问,梅塔特隆无比笃定的和确信的作答。
——共感,这份萨科塔与生俱来的天赋其实并没有那么强力,与可以完美传达思想的卡拉链接不同,萨科塔的共感更多的是让同族之间察觉到对方的情感与意志,从而间接达成共情与理解;甚至因为有生物繁衍的需求,成年的萨科塔往往都会学会暂时性下线的技巧。
但就像是作为【神之声】的加百列可以成为拉特兰之主的载体与口舌,【神之光】乌烈永远都是耀眼的团队中心,【告死天使】沙利叶转正后也终会拥有的惩罚那样,梅塔特隆所拥有的,便是那份必然将审判赋予叛徒和罪人,不允许其逃脱的裁决!
“唉……前途无量的孩子竟沦为了堕天使,真不知道他们在卡兹戴尔遭遇了什么……明明只是一场普通至极,对劫掠商队的萨卡兹佣兵的清缴任务而已……乌烈那家伙应该会很难过吧。”
完成了公式化所必要的核查后,加百列的语气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但却多出了对于同胞走上极端道路的一份伤感。
而梅塔特隆却截然相反,原本因为警察报警的尴尬已经当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他昔日清缴叛徒歼灭敌人数十年所铸就的冰冷与坚决。
“需要我申请临时外援的职位,跟过去定位堕天使的所在吗?我可以保证三天内将她抓回来受审。”
“别开玩笑,梅塔特隆,动动你的脑子好吗?你只是离职,不是离世!对于一个刚刚堕天的萨科塔来说,看见你这拉特兰人尽皆知的杀胚为她而来,这还不得当场吓到昏死?就算不昏倒,情绪激动下更容易走上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别把本就严重的问题进一步扩大——除非你打算重新执剑,像以往那般单人斩堕,将一切用最小的规模解决。”
“……抱歉,是我逾矩了。加百列。”
“那就老老实实回家去像个老百姓那样等着吧,每当事件有所进展,我会把第一手资料派人送给你的。”
光辉拉特兰,枪战无人拦 : 26 追捕
「我经常想起那—夜的事情。」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清剿任务,一群普通的萨卡兹 劫掠者而已。直到我们追寻他们留下的逃窜痕迹,找到了那个地方。」
「诡异而寂静,但没有任何敌意。
那些.......被停滞在自己时间中的残迹。」
「我收到了那条临时求援信息.....我离开了你们.....我离开了你们。
明明求援的位置就那么近而已,来回最多不会超过半天。我甚至还提前赶回来了....」
「我记得脚下砖石的斑驳纹路,我记得冰凉雨水落在脸上的感觉。我记得你黑色的角。也记得你紧闭的双眼。
还有不知所踪的安多恩,那个对同伴动手的叛徒……」
「只是.....一次清剿任务而已。只是一次清剿任务而已! ! !」
「为什么事情会落到如此境地?到底哪一步做错了?是因为我离开了的关系吗?!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离开的话......如果我留在那里,如果我和你们在一起,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至少…..至少不会......至少不是在我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注定,什么都无法挽回。」
“这感觉糟透了,说真的,糟透了。小莫。
作为同伴,我唯—能做的,居然只是看着你和蕾缪安变成了这样...我本该和你们一起承担。或者我至少该去杀了安多恩那个叛徒!”
“别这么想,菲亚梅塔,你不用承担任何东西……”
许是从同伴那颤抖的身体上察觉到其心中翻卷的海浪,蓝发萨科塔虽难掩自己精神与肉体的疲惫,却也还是轻轻拍打着靠在自己腿上的菲亚梅塔,安慰着对方。
但不同于奥兹华德曾经在夏日庆典上时见到她时那般开心的模样,如今莫斯提马的光环以及光翼以及化为了墨色,同时脑袋两侧也长出了坚硬的犄角,还有仿佛萨卡兹一般,纤细、末端如三角般的蓝黑色小尾。
这就是作为萨科塔,怀抱着杀意向同族扣下扳机后堕天的结果,这份与族人断开联系、肉体的畸变就是代价之一。
“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只是安多恩那个[拉特兰粗口],鬼迷了心窍而已。”
将一根干枯的树干作为凳子垫坐在身下,莫斯提马一边安慰着红发的黎波利,一边皱着眉头调整了一下自己裤子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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