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迪亚波罗不是大菠萝
“想来自诩为地上最自由的你也会守规矩?”
“当然!”奥兹华德正色:“所谓的自由,就是要在规矩之内才能显得美好和珍贵。无视一切好坏,正邪不分,连道德都没有的横冲直撞……那不叫做自由,叫做疯狗,是野兽的做法。”
“呵呵,说的不错,我一直就是喜欢你这方面,奥兹华德·阿托利斯。”
梅塔特隆笑了,笑的很是开心。更有一种如释重负之后的畅快感。
但紧接着,他就看到这条该死的红龙伸出爪来,一把扣住了自己的肩膀;
尔后,浑不管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嘴角抽搐的梅塔特隆,奥兹华德双目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的萨科塔,压低了自己的嗓子,以极为磁性的音色道:
“兄弟,今晚来我房间交配!!”
“……唉,我就是讨厌你那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脑子。
每当我想多给你几分尊重时,你就总是开口说了话,维多利亚来的傻逼德拉克。”
“啼嘿~~~”
ps:值得一提,在我这书里,爱国者跟梅塔特隆,是大小婆妈()
光辉拉特兰,枪战无人拦 : 22 变换的季节
【普通的女孩子,会拥有怎么样的兴趣喜好呢?】
如今的时节是1089年的九月二十三日。
熬过了最后的反热,没了湿湿黏黏的夏季残影,这几天接连都是舒适的天气。阳光和煦,徐徐的微风吹拂于人的脸颊与手臂,带来一阵发颤的凉爽,真可谓是一年四季中最好的几段日子之一。
踱步于拉特兰热闹的街道之上,名为拉芙希妮的德拉克少女思考着开头那个问题的答案。
而格外罕见的在于,她此次竟没有一如往常那似影子般的随行于奥兹华德·阿托利斯的身后,乃是只有自己一人的走在路上,没有命令、也没有目标……或者说这份需要寻找答案的行动本身,就是奥兹华德的要求。
“用这些钱,还有这张卡,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吧!”
在昨天晚餐之后,奥兹华德喊住了正要收拾碗筷的拉芙希妮,将厚厚两沓的拉特兰货币以及一张信用卡放在桌上,屈指推到了她面前的同时,这么说道。
“你总是这样,从不主动说话,也不要求什么,搞得跟个阿卡林似的……这可不行。所以不管是吃的也好,穿的也罢,寻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干干吧,去玩的开心点;这就算我给你的任务了。”
那个人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其背后的用意,拉芙希妮自是了解。甚至可以说,相比起只凭借某种含糊的感情而做出这番行动的红龙大君,她要更为清楚促使对方开口的前后始末。
她向来都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尤其是在领会上位者的命令与心意这方面。便是大炎最优秀的奴仆也很难与她相比——因她本身便是姐姐驱使的奴仆,且早已心知肚明。
但就算这样,奥兹华德的要求仍旧是个巨大的难题。
毕竟,这位德拉克首领希望借此从拉芙希妮身上看见的,乃是她作为人的自主性,独立思考之后决定的好恶。
毕竟,自从那一夜之后,为了不被姐姐抛弃而选择追了上去的拉芙希妮,已经彻底放弃了作为人的自主,接受了服从;变成了与那条雌性德拉克拥有相似的血缘,名为姐妹实为奴隶,达成欲求途中使用的工具。
——换而言之,便意味着不再需要去思考,也没有发表好恶与否的资格……这些会招来惩罚、成为让姐姐再一次生出抛弃掉自己的动机的,早已被她在这些年的人生中全数放弃。她的人格被训练得趋于服从。
对于如今的拉芙希妮来说,作为姐姐的影子、服从命令就是她的人生。并且她也花了将近二十年来几乎完美的做到这点,不论是声音、风格、用词……拉芙希妮全都能够将之完美的演绎,以期达到姐姐的需要。
!!...?..!!!?...!!?!!!!!?....!?!!!!.?!!...?...!!?....!?
甚至包括如今跟随在奥兹华德·阿托利斯的身边,除的确能令她感到多年未有的安心外,对于姐姐所下达的“服从、并竭你所能的讨好他”这则指令,也未尝不是个重要原因。
拉芙希妮迷恋于族王的庇护,又屈服于深池的役使。
而现在,当为了她好的奥兹华德要求其重拾作为人的好恶,不再像工具那般活着时,令拉芙希妮感到茫然的时刻便来临了。
………………
………………
………………
当梅塔特隆哼着家乡三十年前流行的小曲,赞叹于天气的美好而在楼顶打开了自己的食盒,一边感谢上主赐予的食物一边准备大快朵颐时,其旁边传来某条红龙无精打采的声音。
“看起来不是很顺利的样子啊,她。”
“那是肯定的吧?突然要求一个精神并不算健全的服从性人格的孩子独立思考……要是这么轻松就能做到的话,拉斐尔早就宣布根绝精神疾病啦!”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果然还是希望她以后能过上快乐的人生啊。”
“只是基于其幸福出发的话,由德拉克的龙王你养她一辈子不就好了?拉芙希妮小姐肯定不会对此有半分怨言。”
用叉子卷起自己盘子里的意大利面美滋滋恰了两口,梅塔特隆这才勉为其难地侧目瞥了眼背对着他,正趴在屋顶墙壁上用个望远镜关注着拉芙希妮行动的奥兹华德。
“另外啊,我在昨天就想问了,你小子到底是哪里弄来钱给她的?”
如果梅塔特隆没有记错并且拉特兰官方又没有新赦命的话,由于奥兹华德·阿托利斯这个逼东西初来乍到拉特兰便引起那场性质极为恶劣、对受害人身心伤害巨大的“水弹”事件,因此早八百年便上了各处的重点关照名单;已经属于是连从各个银行取钱都不被允许、处于个人资金被严格管控的阶段。负责处理文件的教皇宫七厅专门给红龙连夜赶制了特殊且独属的消费卡,替这位脑袋活络的贵客报销所有食宿娱乐开销之余,也能监督每一笔消费的信息;为的就是防止奥兹华德再惹出什么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祸端。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如今的奥兹华德虽仍旧可以自己出门去买这买那,结账使用拉特兰提供的‘校园卡’,但要说他能掏出钱来让拉芙希妮自己出去花……那必然是除了几个从梅塔特隆家里毛的蚀刻弹壳外,再多的东西便完全没有才对。
那他钱从哪来的?别是抢了吧?!!
念及至此,梅塔特隆望向红龙的视线不由的危险了起来,手里的叉子也开始盘算着下一次动作到底是继续叉面还是飞出去比较好。
“弟弟,别用那种视线盯哥们的屁股不放,你好歹也是拉特兰首席杀胚,该知道想杀人的心是藏不住哒!
我掏不出钱这点不假,但不妨碍我去找人借啊,比方说沙利叶什么的。”
如芒在背的感受着梅塔特隆的视线,奥兹华德头也不回,直接拿尾巴当手的对前者摆了摆,满不在乎的开口说:
“当然,这个裸贷的代价是拉芙希妮她花了多少事后我就得还对面额外百分之五十……”
“这已经算是敲诈了吧?”
梅塔特隆一挑眉毛。心里开始从怎么才能刀了奥兹华德转为给敏感酱点好果汁吃吃,免得这不讲武德的新人走上歪路——现在还没就任天司就敢对熟人加客人的奥兹华德放债,把这红龙当活猪宰,那日后成了大天司还了得?不得利用自己超级敏感的体质威胁全拉特兰给她钱啊!
“谁说不是呢。”
奥兹华德撇撇嘴。并不知道梅塔特隆心里盘算的他,只单纯回答了对方的话语。
不过有一说一,他其实没打算借钱来的。
按照红龙的初衷,是想要找人为拉芙希妮自己行动时提供点作为年轻女子比较热衷的街道这种信息问题,因此最初的备选人是加百列来着;
可是想想这位首席枢机虽然饱读诗经古籍、充满了书香卷气但却痴迷于轮椅射击竞速的狂热,以及在偶尔总能听见她“当年就是因为忙于工作蹉跎了最美好的年华现在才一直找不到对象’的大龄单身女性发言,奥兹华德最终还是作罢。
而排除加百列后,剩下他在拉特兰认识的人里,就只有比自己还小了五六岁的沙利叶与拉芙希妮的年龄相仿,都算得上是那种正直双十妙龄,青春靓丽且鲜活的女孩子。
然后就成了大冤种。
尤其是那母人为了让自己主动借钱,在盘算完了各种香水、粉底、包包这些小红龙八辈子都不可能去关注和记忆的奢侈品开销后,又居然说出来什么“你也不想拉芙希妮她在结账时因为钱没带够而遭受别人的非议与白眼罢,奥兹华德先生(爱心?(? ? ??))”这种话?!
“那个臭女人,居然胆敢用这种事来裹挟我,卑鄙啊、太卑鄙辣……”
每当回想起来这件事时,奥兹华德就不由面容扭曲了起来。
甚至能够隐约有种被一脸红潮、呼呼低笑着的沙利叶在背后盯着自己的错觉。
“估计还是在跟你闹着玩而已。等到还钱时就肯定找点借口让你干点事情,干完后就只要还原本数额……唔?!”
“咋了?突然脸色臭的跟发现家里煮着的海鲜烩饭里落了颗老鼠屎似的。”
看着本来好好的话说到一半就脸色突变的梅塔特隆,奥兹华德眯起了眼睛,用言语进行了一波试探。
但结果却是,头顶光环仿佛正接受着某种讯息般连续闪烁着,转头死死盯向大约是卡兹戴尔所在方位的梅塔特隆并没有对红龙的逼话有任何反击或者吐槽的余裕,甚至面容愈发阴沉如水的,开始将吃到一半的午餐放回了餐盒,并在同时言简意赅道。
“出了点事,我要离开一下,可能很晚才回来,这边帮我收拾了。”
“有需要就叫我,梅塔。”
“……”
头也不回,只简单对着奥兹华德摆了摆手,就把这当做是应答的梅塔特小跑着,从当前所在的楼顶跃下,旋即在几个弹跳间便消失在了拉特兰的楼群之中。
明天开个无上限的悬赏,甚的你们一直催
光辉拉特兰,枪战无人拦 : 23 芦苇般的少女
拉芙希妮来到了一家甜食店风的咖啡店。
应该是距离这家店刚刚开张还没多久的关系,无论是店外新上的贴纸还是店内的装潢看起来都还很新,贴近了细嗅之下、依然可以勉强闻得到些许的、未完全散去的漆味。但在这家以茶色和琥珀色统一的能让人静下心来的店内最为浓烈的味道,仍是空气中不断飘荡着的烤熟了的面包香味。
从店内到店外有着长长的队伍,他们的年龄和打扮,各有不同。有像是富裕家庭的佣人的,也有带着吵吵嚷嚷要吃这吃那的孩子的母亲,甚至老人的身影也随处可见。
不过最多的,还是年轻情侣们的身影。并肩而立的男女们在此有说有笑,并且绝大多数的一方脸上在望着另一人时,也都会带着些许因为过于冗长的队伍所导致的无奈。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对自己另一半的宠溺。
而这便是漫无目标游荡于街角的拉芙希妮选择这里缘由。
她寄希望于这大部分女孩子的爱好中都会名列榜单前位的甜食。
可结果,却是身一人,外加心中又没有对于食物本身的期待;单纯为了购买而排队,这样的拉芙希妮与周围洋溢着笑容与活力的人群显得过于格格不入……以致于便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也能隐约察觉到她身上萦绕不散的孤僻,向其投来了疑惑的目光,直至其随着队伍的前进,无关任何好恶的将每种产品各取一份后,安静的离去。
(哈呜——)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拉芙希妮以最为标准且精致的淑女做派,小口小口吃着袋中的午餐。
作为那家店引以为傲的招牌,刚出炉的那个柔软的感觉,外侧的松脆的香味,里面则仍是柔软之极,像是会化掉一样的炸面包;榴莲酥那层次分明、异常松化、做工精细奶香味十足的酥皮,还有其他数种……无一不是能令人食指大动的珍馐美味。
看起来,那家店之所以爆火的理由,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刚开业所引发的一时风气,而确有几分真材实料,便是等到新鲜热度过去后也应该还能保留强力的后劲……甚至可能更上一层楼,就像是久而弥香的老坛佳酿。
而对于食用者的拉芙希妮来说,比起粗糙的军粮要好去太多的口感,充足的糖分也可化解掉压力,让紧绷的神经稍作放松……总之就是评价不算低。
但就算美味的食物能够将胃腔充盈,带来生理上的饱腹,那心中的空洞、源于精神的饥渴却依旧无法得到满足。
抬起头来,望着秋季湛蓝的天空,德拉克的少女轻声低语:
“……这个……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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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室中,是一片有点类似密林的地方。
来自异国的植物茂密地生长着、自然地伸展着的树木的枝叶交叉纵横,不知名的蔓草随心所欲地漫步垂落。杂草茂盛地生长在干燥的地面上,在那缝隙间隙中,蔷薇和木莓花悄然绽放。
或许是敷地内淡淡飘散着的,安稳地气息的关系。并非人工制作的香味。应该是围绕着屋子的生态圈那奇妙地平衡,所产生的柔弱地气息,给人一种仿佛置身乡间田野里的宁静。
这里也同样是被幸福所包围之人的圣地之一。
热恋中的情侣牵着手,在清静而芬芳的花圃中相拥,耳鬓厮磨的诉说着对于彼此的爱意以及美好未来的憧憬;
至于那些已经握住了未来并且生活于其中,因爱而成的家庭,充满活力的稚子不断穿梭于垂落的林间,每当看见生态园中饲养的那些小巧生物们就发出一声声的欢呼和惊叹。其后的大人们,则漫步于窄道之上,缅怀着那段染泛着金子般的亮色,蜜一般甘甜、不论回味多少次都会露出笑容的恋情记忆……在这调笑间,自是免不了被妻子因羞成怒,锤以伤害不大的粉拳——在这一刻,过去的那些琐碎的心酸都被抛到了脑后。
可这些家族的温暖,拉芙希妮只觉的陌生与嫉妒。
特别是那些可以肆无忌惮绽放出自己色彩的美丽花朵,也令她感到无所适从,甚至是自惭形秽。更因此便难以忍受的,从这片‘嘈杂’中逃离。
作为活在暗中的影子,恐惧于鲜艳的色彩,所以便走(逃)到了生态园的广大敷地上照不到太阳的角落里。
这里是生态园最早建造的地方,并随着后续经营规模的扩大而荒废。考虑到生态园的特性,就将之作为环境的一部分保留,但因为地处之偏僻,加上杂草丛生,如今便是连最顽皮、富有探险精神的孩子也不会来此。
毕竟,这片园区最古老的角落里并没有任何的宝藏,只有个长满绿浮的老旧池塘,以及一些因为=短期成型、快速成景的优点而随着建立就栽植于此的芦苇。
但这片被人忽视的冷清……或者说死寂,却是拉芙希妮这些年来最为熟悉的味道。叫她有种自己都觉得可悲的轻松感。
而当她驻足于此,凝视着那些随处可见,又不值一提的池中苇草时。
下意识的,以指尖绕上了自己与之同色的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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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芙希妮尝试了那些会为人们所喜欢的设施,却只觉乏善可陈。
无论是过山车还是跳楼机,又或者是其他那些所谓惊险刺激的大火项目……在拉芙希妮看来却并不值得人们大惊小鬼,至少因其而生、对心灵程度远达不到人们发出的分贝数。毕竟泰拉人的身体素质可没有差到从个五六楼掉下来就会摔出大毛病这般孱弱的地步,甚至若能配合源石技艺的使用,便是直接从跳楼机最高处落下也能各显神通的完美着陆。
过山车的话单看速度倒是还行,三百公里每小时什么的;只要允许做出冲击应对准备,拉芙希妮有自信就算被它正面撞上后还保持足够战斗力。
而至于剔除这些手段,纯粹以心里和环境来营造恐怖氛围的鬼屋——拉芙希妮想了一下自己姐姐控制尸体的源石技艺,还有当年灭族之夜时躲在角落等死的过去,便也完全没了所谓。
那这意思是说,游乐场里的这些设施便是徒有其名的摆件?
不,倒也并非如此。
拉芙希妮能够看见,游客们在尖叫之余,脸上所洋溢的兴奋感。
热衷速度的人享受着劲风扑面的压迫,渴望天空的人沉醉于俯瞰大地的自由……哪怕是那些最为胆小的、孱弱的,令他们喜欢这些玩具的原因,还有着鼓起勇气尝试之后,被身畔的家长、爱人们关切,夸赞的喜悦……
那种达成于交互,源自于本我的诉求,便是酝酿出喜怒哀乐,使得人之所以独立为人的理由。
可她做不到这点。或者说早就不再寄希望去获得什么东西的拉芙希妮来说,她已经忘了怎么像人一样生活。
“……”
拉芙希妮坐在摩天轮的箱格中,等待着机械的缓缓启动,缓缓转动着手中那挂在竹签之上的糖人——拉特兰是如此的追逐甜品,以致于便是炎国那边几近失传的糖人手艺,都被学了过来。
融化后呈现琥珀色的糖液在不畏热度的匠人手中有了形状,仿照着客人的面容被赋予了生命……只是相比起服从命令的影子,这小巧可爱的甜品面上,却带着满足而快乐的笑容。
拉芙希妮就这么沉默的注视着手中的另一个自己,直到摩天轮将她带向了天空后,她才转过头,看向远处拉特兰街头明亮而耀眼的美丽霓虹。
而当她到达了最高处,在那短暂的十数秒内,摩天轮里的空间和时间只属于德拉克的少女一人,所有真实的情绪都流淌在变化的天空中,浪漫的、忧伤的、甜蜜的,都无需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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