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98章

“不过，不能拥有你这点……真是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令人感到遗憾的事情…尤其是你现在竟成长为如此美丽且宏伟的模样……这让我深深懊悔着当年的选择………”

用自己虚幻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奥兹华德的面庞，‘塔露拉’面露憾然。

“但我们还会再见的，我的王……奥兹华德……在龙门和切尔诺伯格的废墟上……待得那时，再让你我好好的认识彼此吧……亲爱的阿托利斯……”

飘散之前的她轻松写意地就像说着一件仿佛之后要去吃些什么般很平常的事情，但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

但最令奥兹华德烦躁的，还是在她逃走后空气中残留下来的，这六年间自己已经闻到发吐的味道。

「动用了邪魔碎片的手段……

那她跟乌萨斯的上层有什么关系？」

龙尾因心中不快而抽击在地面上，但奥兹华德没有浪费不必要的时间；确认塔露拉好像真的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捕捉范围甚至可能是藏匿起来的结果成立后，便稍稍仰起身体，双手握住结晶，将这雏胚迅速刺入自己的胸口，令其成为体内的一部分。

接着，最后再看了眼面前空无一人的战场，火焰便凝聚于奥兹华德的身后，成为了他的两对双翼，拍打着，将他如陨星般冲入天空。

还要去确定罗德岛小队那边的状况。

时间，并不算充裕。

真泰拉亚瑟王传说-切城最后之日 : 20 行动结束

{12月23日，PM3:38}

罗德岛队伍抵达了预定的汇合地点，开始进行撤离。

由于之前奥兹华德赶来救援时，对当时在场所有人都释放了源石法术，进行了体能恢复以及伤势愈合的缘故，目前无论是ACE的E3还是杜宾的D2小队的状况都可称得上是良好，沐浴过红龙那富含生命力的火雨后，甚至比起负责待机于撤离点对抗整合运动暴徒以逸待劳的几位留守人员来说，都要更加精神且健康。

这无疑会让人感叹于那位圆桌骑士之王的神奇力量。

“我想我们应当尝试着在日后聘请他为罗德岛的辅助教官，或者至少是医疗部的顾问。”

作为罗德岛负责新人培训同时肩带有一定指挥职责的教官杜宾,长话短说，以专业军人的素养提供出了极为优秀的建议。

毕竟剔除其本身拥有的，能够压制那位天灾般可怕暴君的强悍力量对抗暂且不谈，以这份大范围治疗法术的效能、再基于个人独门技术的保密原则；即使罗德岛只能从他的身上学到冰山一隅，这也将极大的保障罗德岛干员在日后任务中的安全归还率。

不论于公于私，她希望自己的每个学生都能够尽可能完好的回来。

当然，除却负责人员培训，同时也会在必要时刻负责对俘虏的审讯，擅长察言观色的杜宾同样能够看出阿米娅此刻心中复杂的思绪问题，因此她只是稍稍在这方面提到一嘴后，便极为自觉的指挥小部队开始撤退，并且刻意为阿米娅和ACE留下了相对单独的空间。

尽管不能明白所谓的‘博士’这个名词在这孩子的心中占据着怎样重要的地位，但此刻的阿米娅，的确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要得到答案了。

无论是空空如也的石棺、早已对此有所知悉的凯尔西博士的态度，还是……ACE对那位圆桌骑士之王的称呼。

“ACE先生……您刚才，称呼奥兹华德先生为‘博士’了，对吧？！……这到底是……”

“关于这个，我知道的，并不比你知晓太多。”

对眼前几乎可以说是他们亲眼看着长大成如今模样的孩子，ACE无疑是其他元老一样宠爱有加的。

但也正因如此，当涉及到阿米娅心中最是‘神圣且不允许质疑和割舍的那部分时’，ACE才更要小心且谨慎。

所以，在面对阿米娅的目光，ACE不断在心中斟酌自己将要出口的话语，以尽可能缓慢且平稳的速度，慎重地同她讲述着自己所知的部分。

“尽管大多都只是猜测，却也是基本建立在巴别塔时期殿下和凯尔希她们跟博士的相处中表露的些许信息当中——阿米娅，你还记得，不论在身处何处，殿下总会尽可能从公务中抽出时间来，制作些许衣服吗？”ACE提示性的问道。

“是，我记得是，特蕾西娅殿下有这样的习惯。是直到最后那段时间才被迫停下的。”

阿米娅回忆着记忆中的女皇，还有当睡着后的自己在午夜自然醒来时，偶尔会看到其在昏黄的灯光下哼着安眠的夜曲，以稍显疲惫但却愉快的态度完成布料裁剪的背影。

当时凯尔希医生还为此指责过熬夜的特蕾西娅，但最终却也没有制止她的行为，而是有些无奈的默许女皇保持了这样不太良好的习惯。

并且很奇怪的是，待阿米娅问及这些衣服会送给谁的时候，特蕾西娅总是会笑着回答说是给予那总在坚定不移的帮助她这个快要一无所有的人的，仅有的能够聊表心意的小小谢礼。

当时尚且稚嫩的阿米娅的第一想法是给博士制作的，并为此追问过。而特蕾西娅只是笑了笑，没有给予正面的回应，所以才让她之后有了默认般的态度。

至于为什么博士从来没有穿过，还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并对前者有种盲目崇拜的她从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即使随着成为罗德岛公开首领后接触的知识日渐增加，阿米娅也只当做是博士那厚重的防护服无法正常穿上的缘故。

但，现在听ACE说起来好像完全不是？！

“即使是殿下最喜欢的兴趣，可若是得到它的人，完全没法使用的话，那也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ACE如是说着，并在阿米娅的目光中停顿了片刻，来回忆起更加准确的细节。随即才继续开口。

“要是我没记错，第一次的时间应该是1089年五月中旬的时候。当时阿米娅你还没被博士从战场上找到，巴别塔也还未从卡兹戴尔的旋涡脱离……阿斯卡纶负责筛查出合适的人选，我奉殿下的要求将作为她第一件衣服及小型陆行舰带到，并命令那位鲁珀爵士讲这些东西安置在乌萨斯边陲的城市，作为最初的礼物——”

“——收件人，是奥兹华德先生？”

“是的。”ACE点点头。

“但，那样的话，奥兹华德先生和博士又有什么联系吗？为什么之前ACE先生你要叫他为博士……”

“他们两个，无疑是有着巨大的关联性的，阿米娅；但我也只知晓这么多了。毕竟我终究不像是完全知晓内情的殿下，又或者是无所不能的凯尔希医生，能够凭自己的见解与学识推断的更进一步，甚至两步，三步……”

说到这里，ACE的表情中也显露出一丝凝重。

“奥兹华德·阿托利斯与博士，他们二人或许是倒映在镜子中的表里，也或者是阳光下撒落在地的影子……大概便是如此吧；但就算是这样的答案，也是我先前试探性的询问后，从他的回应中得到的最新信息了。”

“很抱歉，阿米娅；请原谅我只能给你这样有些模糊的，像是凯尔希医生般的回答。”

ACE有些无奈且尴尬的苦笑着，并或许是觉得有些对不起眼前的孩子；半逃避似的，转过头，从载具后侧的半开式入口处，看向天空。、

而随着他的动作，阿米娅也下意识的抬起头，将目光移至过去。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从车子正后方的切尔诺伯格城市中高速追随而来，拖揣着长长焰尾的光轨正贯行于降落下来的天灾云中，以毁灭性的力量把数以千万计的墜岩粉碎，更将灾云撕裂出一道得见青空、无法愈合的裂口。

那条龙，正在为罗德岛开辟出回家的路线。

“等到处理完后续的事宜，直接去找他问问吧，阿米娅；怎么样？。”

“嗯，谢谢你，ACE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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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泰拉亚瑟王传说-切城最后之日 : 21 行动后（bug已修复，大概）

{12月25日，AM9:19——距离切尔诺伯格行动两天后}

****训练室·卡西米尔系*****

“奥兹华德·阿托利斯不在这里吗？”

“奥兹华德叔叔？不，我没有看到他。”

“……打扰了，”

****干员宿舍一****

“日安，干员维娜，请问你有没有看见奥兹华德·阿托利斯。”

“凯尔西医生？！他有发给过我任务结束回来了的信息，但说是还有其他事要调查一下。”

“感谢提供信息。”

****干员宿舍二****

“干员斯卡蒂，你最近有没有和……不，算了。”

“？”

****医疗部****

“那条该死的红龙有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记录？！”

“哈？！你问我们？我们怎么可能知道，而且我也在找他好吧。要是你看见了之后，记得通知他再来我这里采点血呢，上次那么一点完全不够吃，我是说研究啊……嘿嘿，奥兹华德……嘿嘿嘿（滋溜），诶嘿，诶嘿……”

“……我想比起找到他之前，应该先行对你的再一次欲望进行管制，华法琳。”

……………………………………………………………………

[罗德岛·控制中枢]

“奥兹华德·阿托利斯！！”

“……凯尔希？来的正好，我有些东西要问你。”

听到身后自动门近乎是被用暴力打开的巨大动静后，奥兹华德挥挥手，关掉了正显示着大量文档资料的罗德岛主计算机。接着转过办公椅，看向怒气冲冲朝自己几乎是冲过来的绿猞猁，仿佛混不自觉般的开口。

“这两天我看完了特蕾西娅拥有的资料，结果还是不行。这种漫无目标的在海选方式没法得到答案，果然还是得从你的身上来——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凯尔希抓住了胸前衣襟从椅子上一把拎起，接着狠狠按在墙壁上，发出可怕的撞击声。

“能越过我直接搜索资料库内巴别塔的档案，说明权限都拿回来了是吧？很好！那就告诉我，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你指哪年？”

“不准给我装傻！你知道我指的是特蕾西娅殿下！”

凯尔希医生低吼道。

格外的罕见，能从因为知道的事情太多，导致心中几乎再难因为所遇世事生起太大波澜的她身上呈现出如此鲜明且激烈的情绪波动，甚至是愤怒这样有些趋近失控的状态。

尽管仍旧保持着足够的理智，但从这微小的暴走当中，也可稍稍得以窥见名为特蕾西娅的存在对她来说的重要性。

“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要刺出那一剑，我不信你没有其他的方案。”

“如果你对恶灵的认知充足，那你就该知道他的定位是【不会对特蕾西娅喧宾夺主下的辅助】。”

奥兹华德心平气和的面对着凯尔希的质问。甚至倒不如说现在的他还带有几分欣赏的意味，看着凯尔希的捉急，因此更加的慢条斯理。

“抉择权在她自己，我们只负责制定计划。”

在当时的特蕾西娅看来，自己的死亡，就是能够在最小的损失内结束战争的方法。

而她这位魔王在死去后所带来的冲击，不止是能够拖延住所有特雷西斯所属的萨卡兹追兵；更能防止为了保护自己撤离而让大量巴别塔成员为其断后这种——对特蕾西娅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可言的牺牲。

与其让大家为了她的撤离而死，倒不如用自己的死来换取更多巴别塔成员的存活，停止这场持续了太久，又夺走太多东西的内战。

“你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凯尔希。这点不用现在的我来提醒你，因为你对她的了解定然在我之上，不是吗？”

“那就说你为她所选择的这场必然失败准备的后续规划！告诉我你和殿下之间正在密谋的事情。”

“然后你能得到什么？一个恍然大悟的反应？一个让你再次赞叹特蕾西娅的胆魄的理由？这有什么用处吗？对凯尔希医生你这样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来说，需要这样安慰自己的借口？”

完全不在乎自己胸前愈发加大的力量，奥兹华德垂着眼睛，俯瞰面前的凯尔希；甚至连挣脱的心思都没有半点。

“若你真的和原来一样相信着特蕾西娅的选择，那你就无需我的答案；毕竟不将此告知予凯尔希，同样也是她的决定，而你也只用像原来那样保持着信任就好。更何况无知者无畏，说不准正是因为顾及你缜密且对危险担忧的考量，才选择让你以信任压倒危险呢？”

“……啧！你比当年那个恶灵更能惹人不快，奥兹华德·阿托利斯。我该将之理解为完全者与碎片的差距么？”

“带着强烈的个人情感色彩，以有色眼镜为先题的主观看法。”红龙耸了耸肩：“我承认，在这点上不管是我对你，还是你对我都没有区别。咱们都多少对彼此带有点恶意，可能在日后的相处中需要改善。”

“或许吧。”

冷笑着，凯尔希强忍住自己心中异常想呼唤出Mon3tr令其蓄力给眼前红龙一发射线的想法，松开了自己揪住奥兹华德衣襟的双手。

而红龙也在此双脚落回了地面，开始整理起自己有些杂乱的衣服。

与此同时，他也跟凯尔希讲了接下来会做的，需要她去做的事情。

“之后罗德岛会开往龙门。整合运动的首领有提到过，【切尔诺伯格与龙门相堆砌的残骸】，拿下切城后的感染者们会继续展开新行动。”

“给我一个这是有利殿下的计划，而不是你被那位龙女迷得神魂颠倒的理由。”

“只是罗德岛这些年来的塑造让它成为了个相对为感染者争取权益的组织，这是从巴别塔时期就已存在，由特蕾西娅确立创造的人设与立场问题，不做也得做……况且也的确很有利。”

若是能以尽可能良性的方法处理掉整合运动的感染者们，也就是参照奥兹华德最开始还是单人时期规划的与罗德岛的合同，对整合运动的感染者进行治疗；从这行动当中便可获取大量的人力和人脉。

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奥兹华德和罗德岛都终将要对抗上特雷西斯。

而特雷西斯现在正占据着伦蒂尼姆，他需要时间，这边也同样需要时间。并且由于他被国会认可的摄政王身份，拥有“不落之城”这座全泰拉数一数二资源都市的他可以合法且合理的从中汲取大量血液来壮大自身。

从起步就存在的庞大体量差距，若不能从其他地方嫁接点玩意弯道超车，要直接对抗是不可能的。

——臭名昭著的萨卡兹十王庭，就算现在少掉几近灭绝的温迪戈与已经灭绝的炎魔，也还有八个大君。

或许彼此间仍旧存在实力的差距，但大君们基本都算是同一个档次；也就是将近八个爱国者博卓卡斯替的怪物。

“就算现在的我再强，能单挑两个、三个、甚至四个……也还是没可能打得赢他们所有人。倒不如说三个我都很危险，没什么自信了。”

以少对多的情况下，每再增加一个同等级的敌人都是能对局势产生压倒性质变；光是车轮战打消耗换血都顶不住。

更不用说还有特雷西斯，以及但凡有所了解其能力后，就可以预料到的赦罪师手段。

“你们没抢到特蕾西娅的尸体对吧？那么说白了就仍旧要面对几乎全盛的萨卡兹十位大君。

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展开行动，那么对罗德岛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因为你们全部人加起来还是过不去一位大君——何况特雷西斯手底下是有部队的。”

奥兹华德思躇着，同凯尔希分析着将来的对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