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99章

这一点，凯尔希也默认。

别说什么特雷西斯不会容许那种玷污之事的发生，他几把当年就因为军事委员会的高压半推半就着和作为魔王的特蕾西娅打了内战。当萨卡兹内部的呼声达到一定高峰时，有过一次退让选择的他自然也只能退让第二次。

在无法满足心里期望的情况下，疯狂好战的萨卡兹人连活着的魔王都敢动手，更别说死掉的魔王。

一堆保鲜的肉罢了。

除了特雷西斯这愤怒却又无法阻止的人外，谁会在乎？

所以，有些事情几乎是可以预期的必然。

无论怎么说都需要足够的高端力量。

而哪怕以放弃获胜，只以拖延对抗，避免大君们自由行动造成毁灭性打击；奥兹华德目前也就能再东拼西凑的压出顶两个大君的队伍。

“因此整合运动这边就有点迫切了，除非凯尔西医生你能发动以前的人脉，凭空给我变出四个王庭大君水平，还不能是带着坐收渔翁之利的那种，这我倒是可以放弃收编整合运动，有吗？”

“……我必须承认在这片大地上依然有很多的未知与无奈，而你我并非全能。”凯尔希面无表情的答道。

“那就没问题；而我相信在相对心平气和的聊了这些后，凯尔希你现在应该也不是无所事事，所以如今你大可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了。”

“彼此彼此，若是想要处理好整合运动，不只是我，你亦当有更重要的事情去查证，而不是在这里喋喋不休。”

颇为嫌弃的瞪了一眼模仿自己平日说话口吻的奥兹华德后，凯尔希毫不留恋地的转过身。半发泄似的用力踩着脚步，从控制中枢入口走出。

旁若无人的从因为里面的争执而瑟缩在墙边，并在看到她出来后又一个激灵的阿米娅身前走过，只落下句“可以进去了”后，便消失在了拐角。

虽然心中还有百般不满，但现在她的确要为了那个跟特雷西斯半斤八两的龙门总督谈点什么做些准备了。

ps：王庭大君们跟爱国者相差不多的战斗力，是原著黑蛇自己说的——当时没能亲眼看到罗德岛击败博卓卡斯替的其他分身，在得知爱国者死掉的信息后，以为是血魔大君和食腐者之王出手展开的处刑（分身记忆居然不共通）；也就是说或许单人比起爱国者还有点距离，但这帮人同样有能力杀死后者，也就是约等于4:6，甚至是4.5:5.5的差距。

而且从血魔大君不作任何防御脸接能一发熔毁贯穿罗德岛这种七百米级复合合金能从天灾中冲出来的超大陆行舰的伦蒂尼姆城防炮，最终毫发无伤只是染灰；以及跟当年巫王一样单人覆灭集团军的表现力；大君的实力定位基本没差爱国者太多了。

可能真打起来最弱的是变形者之王，但架不住这玩意在渗透战和混战 .jpg

ps2：尝试修复bug和间贴错位的第五次尝试（8月26日）

真泰拉亚瑟王传说-切城最后之日 : 22 二重身

心脏，跳的愈发急速了。

站在距离罗德岛控制中枢大门仅有一步之遥的通道里，阿米娅下意识用右手压住‘砰砰’跳动的心口，不断地进行着深呼吸。

尽管她已经从ACE的口中得到过疑似，还有刚才凯尔希医生与其的争执行为中得到了相对确凿且可靠的论证；但当真的轮到自己时，却又还是没来由地害怕了起来。

——那种在面对人生重要事件时，对于未来不确定性的忐忑感，令年轻的卡特斯女孩迟迟无法向前迈出关键性的一步。

更不用说经历过开棺的惊吓后，现在的阿米娅总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便生怕自己再从对方口中得到个否定的答案。

也许就像是当时凯尔希医生曾经忠告过她的，没有趁早离开，选择走上了打开石棺这条道路的她就再没法和以前一样，继续抱有过去的期待和美好幻想。必须要面对这有些不遂她愿的现实。

所以，阿米娅会犹豫，甚至开始畏惧真相的到来。

而就这么举足不定了将近有一刻钟，阿米娅开始思考要不还是算了的时候，奥兹华德有些无奈的声音，便从控制中枢的房间中，传了出来。

“只是站在那里的话怎么能得到答案呢？总归还是要进来说的……或者至少要拿起你去找特蕾西娅听睡前故事时，敲响她房门的勇气吧？”

“……欸?!啊，是！对不起，我这就进来！！”

浑身一激灵后，阿米娅连声道歉，同时迅速迈开原本沉重得似灌了铅样的脚步；走进了控制中枢，搬过一张办公椅后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奥兹华德面前。

那拘束的态度，一时竟没法分清作为罗德岛公开首领的她和连制服都没有的红龙，到底谁才是主谁才是客了。

不过，或许是因为奥兹华德刚才那句话语中提及到了更为年幼时期的她会去听特蕾西娅讲睡前故事，这与过去挂钩的信息对阿米娅有所触动，因而叫她原本紧绷的神经与心内高悬的大石一并松落下来；虽然还是有些许紧张，但对真相的畏惧之情什么的……倒也基本消失。

至少从半侧身对着她的红龙，还有离其一步距的阿米娅……这两人现在所呈现的氛围，莫名有种被叫到办公室单独谈话的老师与学生的感觉。

相较原来的圆桌之王和罗德岛首领，关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在开始之前，先让我为这两天半消失似的在这里查资料向你道声歉吧，阿米娅。”

食指习惯性的点打着椅子的扶手，奥兹华德言辞坦诚的向小兔子道了声歉；表示从切尔诺伯格回来的他因为太过执着于寻找情报，从而导致忽略了对罗德岛的报告、对满腹疑虑迫切希望得到答案的阿米娅搁置不管……甚至是连ACE的庆功酒会都没前去，只象征性的发了个短信恭喜云参加了一波。

更不用说还是没经过罗德岛过问直接钻进控制中枢，这种在不了解真相的人看来颇有阴谋论的做法。

无论怎么说，都实在是有些不应该了。

“不不不不！您言重了，奥兹华德先生；其实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刚刚好处理完了文件，然后跟在凯尔希医生的后面过来的……”

面对奥兹华德压低姿态所表现的歉意，阿米娅忙不迭的摇动双手；连声说着没关系。

这倒不是说辞，而是作为罗德岛的公开首领，阿米娅每日的确需要处理大量的文件工作；就好比这次切尔诺伯格行动结束后，各个干员提交的任务报告在经过凯尔希的核查后最终也会来到她的手上进行确认。

所以别看她有时候会对一些未完成工作的人员进行催促，但实则这位只有14岁的首领平日处理的工作往往是更在前者以上的数倍之多。

当然，要说这两天的时间没对于阿米娅原本杂乱的心情没有起到缓冲与平复的作用，那也不尽然。

“但是，我确实有……想问您的事情，奥兹华德先生。”

交叠在腿上的双手下意识的互相掰弄着，低垂脑袋的阿米娅稍稍抬起眼角，借助发丝的掩护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红龙，用略显忐忑的低声开口道：

“您，到底是不是……博士和您，到底有什么联系呢？ACE先生，还有凯尔希医生她，全都把您……”

“虽然论身体的成分有鲜明的差距，但在【视为一个人】的角度来说，这是没问题的，毕竟就跟刚才凯尔希会和我争辩的理由那样——很显然，在她的眼里并不存在所谓的区别。”

面对阿米娅这最为关心的问题，奥兹华德给与了承认，同时竖起一根手指，举例开口说。

“就像一个人做了某件事，你不可能把他的思想和他的身体独立划分出来，然后说这两是完全无关的……怎么想这种话都是诡辩，对吧？”

“但是，你们看上去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啊？”

阿米娅有些疑惑。难以把当年那个整日穿着沉重防护服的脆弱恶灵，和眼前这能撕裂爆发中的天灾云的圆桌之王联系在一起。

“虽然是不同的身体，可思维回路是直接来自我本人的片段。”

生命的个体意识不会凭空的出现或者消失，这不是说单纯有了足够复杂的大脑就可以出现的……就像即使大脑比起人类渺小太多太多的蚂蚁，也依旧拥有与人一般无二的自我，会存在认知与质疑那样。

如果要让只是作为被纯粹技术制作培育出来的血与肉、毛发与骨骼的有机体拥有足够被称为【生命】那样鲜活，且还不能是让其自然孕育出来的、需要专门且特定的思想(意识)；那么唯一的办法，便只有通过外界的注入——也就是将作为原体的奥兹华德·阿托利斯的思维回路部分剪贴，然后上传过去。

“当然，这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不用说剪掉部分粘在别处的这个行为，本就会对最初的纸张造成些许无法挽回的破坏。”

甚至于上传自己的意识这个行为，本身就存在了危险性。就像罗德岛医疗部的干员白面鸮，她便曾经因为哥伦比亚类似的实验对大脑出现了永久性的损伤、需要用芯片来代替部分功能，甚至使用机械性语言逻辑才能减轻这种痛苦。

即使前文明所使用的技术比起白面鸮当初那种要更为成熟，但也只是尽可能的将意外与危险性减小，然后就得凭借奥兹华德自己去扛过去副作用……毕竟德拉克和黎博利的体质是真的有所不同的嘛！

“……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阿米娅难以理解，甚至感到了些许的恐惧。

“因为人力是有极限的，阿米娅。”奥兹华德摇了摇头：“我不可能在一边身处于乌萨斯雪原为北境游击队那些无家可归的感染者们忙碌于每日三餐时，又同时对正在和特雷西斯抗衡的特蕾西娅帮忙……这种事情真的是只有在你会分身术的情况下才能完成，所以——”

“‘我有一个计划？请大家听下。’”

正当奥兹华德说到这里的时候，阿米娅突然压低了嗓音，用炎国语说出来了这几个字。然后在奥兹华德的目光中，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为方才的行为做出解释：“在巴别塔，特蕾西娅殿下决定好做某件事时，他就会这么说。”

“那我想，更准确的发音应该是【我有一计，请诸位静听】吧？”

“嗯嗯！就是这个，诶嘿嘿~~对不起，博士；我炎国话还不是很熟练。”

用力点着脑袋，阿米娅在道歉之余，却也笑的很高兴，甚至还对奥兹华德吐了吐舌头，以显示自己的笨蛋。

看得出来，她已经接受了红龙跟她讲述的身份。并因此而喜悦，慢慢地在交谈中放松了下来；无需故作坚强，将自己稚嫩且孩子气的那一面展现给了她眼中最为亲近的人们。

奥兹华德也只是对此笑了笑，等到阿米娅重新坐好后，继续被她打断的话语。

“——在那种情况下，为了完成兼顾的我割裂了部分；而从这本身上离开的碎片，就作为特蕾西娅的辅助，在她做好决定的时候提出方案。

当然，你也知道这个意识上传的危险性，所以两边虽然本质上是一个人，但思维和想法是不能共通的。”

毕竟这是两个大脑，不是两台计算机；而且就算是计算机，能够互相传递接受讯号的前提也得是同处于一座移动城市内才行。像这种国家都不同、天南地北的情况就别做梦了。

硬要说碎片和本身有无共通之处……

那大概便是在回顾被记录下的另外一边的事件时，因为是同样的思维模式、大体相同的性格，所以能够比别人更好的代入其中，理解做出选择时的想法；最终让一方可以顺着另一方的思路可以相对顺畅的继续执行未做完的事情。

不过差不多这样就是极限了。

“也就是说，博士您现在处于是失忆的状态？”阿米娅紧皱着眉头，可爱的小脸显得有些失落。

“失忆的前提是要存在过，可我是完全没有的……不过要是方便接受的话，你这么理解也想。”奥兹华德点点头。

“那和特蕾西娅殿下，凯尔希医生，我，大家在一起时候的事情也……”阿米娅的耳朵从头顶上垂落了下来，声音也渐渐变小。

“嘛，要是单纯的事件，或者知道谁是谁的话，还是能够做到的。”

顾及小兔子的情绪，奥兹华德用尽量委婉的语气回答。

通过普瑞赛斯在必要时直接显示于视网膜的提示器，再加上也能翻查罗德岛巴别塔时期的档案……嗯，差不多就这样了。

“当然，如果阿米娅你愿意把过去的事情坐下来慢慢说给我听的话，也是可以的。毕竟我还在这里嘛。”

“嗯，我会的，博士。”

“顺带一提。”奥兹华德看着还是有些难过的阿米娅，露出个玩味的笑容，提示道：“这个时候就得再提到一句，特蕾西娅会给你讲的睡前故事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提到殿下的睡前……欸？！博士您是说！这也可以的吗！？”在度过了最初的茫然后，聪明的卡特斯女孩瞬间理解到了对方话语中隐藏的意义，眼中一下子绽放出了别样的兴奋光彩。

“但我已经最近都在看资料，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闭上了眼睛，摇晃着脑袋的奥兹华德慢慢拉长了语气：“所以，若是能有一杯热咖啡的话——”

“请等我一会，博士！我马上就回来，咖啡对吧？好的！明白了！而且我还有可露希尔送的曲奇！我很快就会把它们拿过来的，所以你不可以趁此机会跑掉哦？一定要等我啊，博士！！！”

所有的阴霾在瞬间被一扫而空，阿米娅从办公椅上跳将下来；几乎是完美发挥了她作为卡特斯种族给人固有印象之一的腿脚爆发力；这位公众领袖边呼唤着，一边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罗德岛的控制中枢。

不过，没过几秒后她又折返了回来，注视着坐在椅子上笑看她为何如此的奥兹华德；

熟悉的姿态和当年记忆中的身影渐渐重合，令她愈发的感到心安和满足。就仿佛自巴别塔三年以来的努力和心酸都只为了这个瞬间一样，一切的付出都有了意义。

“博士，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虽然不记得大家的事情这点实在遗憾，但是，今后我们同行的路还很长……所以——”

她深深吸了口气，大声说道：

“请您多多关照！！博士！”

“呵呵。”

无言的笑了笑，奥兹华德向阿米娅挥了挥手，示意她若不能快点拿来咖啡和讲故事用的点心，自己就要人间蒸发；而后者也随即做出保证，带着孩子般的兴奋和雀跃，再度踩着轻快的脚步跑远。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分享自己的故事了。

真泰拉亚瑟王传说-切城最后之日 : 23 智械＆巴别

“你还是顾及到她的感受了啊。”

在这两天，她出现在身边的时候从来都是这样的突然；但奥兹华德知道，自很多年前开始，她对自己来说就是最可靠的那个人。

“是啊。”奥兹华德向后， 将身体完全靠在了椅背上：“她终究是个14岁的孩子，我不可能把‘碎片’的意义全部展现给她。那样阿米娅会伤心的。”

名为博士的碎片，他的存在并不是那么好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当年的事情都算不上美好。

碎片，它被制造之初，就已经有着鲜明且残酷的目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普瑞赛斯会带着奥兹华德上传的部分意识暂时离开的理由。

为了完成参加卡兹戴尔内战这后续计划所必须的前提，那么作为辅助仅有部分正常回路的碎片（博士），除了日常生活起居的小事外，普瑞赛斯还会在计划被指定后，展现作为她机械的冰冷的部分去进一步计算得失，毫不犹豫的舍弃掉那些类似被包围的小部队，把它们作为诱饵来换取更大的战果，甚至是使用某些臭名昭著的战术和武器……或许在被舍弃的那些人眼中这是残忍的；但对于碎片与智械来说，这足够高效。

除此之外，普瑞赛斯，她同时还有担负着监督的职责……

如果说凯尔希是负责最后将身体置放入棺材的夹子，那么普瑞赛斯就是监督这个与本体分离出来的、DR身份的克隆体，以防止因为‘人’所不可避免的思想所导致，出现差错的强制执行措施。

碎片最终一定会进入同为前文明遗物的石棺当中，因为这是创造之处就已经定下的必须——用这‘人’的存在去铸造【人】所需的剑刃。

就像名为阿米娅的卡特斯族少女一定要在战场上被找到；因为一定需要有这合适的宿体去承接特蕾西娅死后的工作，不至于让魔王之力落入敌人的手中；成为最糟糕情况下的手段之一。

否则只是随便捡回来个孤儿就能成为魔王？哪有这么廉价的事情。

都不过，是两人所犯“罪行”当中的一部分罢了。

或许期间对于那个孩子的照顾都是没有伪装的真情实感，但当引发一切的开端目标就不够纯粹且良善时，整件事情的性质也难免因此变得微妙了起来。

“所以，就让她保持着仅看见只鳞片爪时的美好记忆吧，让阿米娅觉得自己是临危授命的希望；而不是龙跟恶魔计划中冰冷的一块齿轮。”

“以我计算，先生；阿米娅即使在知道真相后，也会选择继续走下去，不辜负大家对她的期待。外貌的柔弱只是她的表象，她是个很坚强的孩子。”

“话虽如此不错，可我始终认为啊，普瑞赛斯；在我们有能力为一个孩子守住儿时最好的纯真与希望时，却还是要抱着【为她好】的理由去打破她的幻想，叫她必须学会现实的残酷和无奈，令她在本该怀抱有梦的年纪变得不幸福……或者说不太幸福——我觉得这是不太对的。

更不用说阿米娅她已经在这个年纪扛起了，魔王以及罗德岛领袖，这样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太过沉重的负担了。”

奥兹华德摇了摇头。

“让她继续享有幸福的成长，直到作为心灵纯净、终将归还天上的圣杯骑士（Galahad）……

所以，就这样吧，普瑞赛斯。维持现在这样就好。”

“这算是逃避现实，先生。用自欺欺人的方式，维持着美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