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言未尽
“因为历史原因,萨卡兹有很多敌人,在某个极糟糕的时期,仇恨裹挟着他们进攻了卡兹戴尔——呵,自认天下无敌、泰拉予取予求的魔族这才意识到在岁月中他们变得何等孱弱,以至于面对进攻卡兹戴尔的敌人,他们连反抗都让人发笑。”
“但总有人会站出来,他们带领萨卡兹或游走、或强攻,偷袭、暗算、陷阱、诈降……放下底线后,办法总是有的不是吗?——战争结束后,这六个人被称为萨卡兹六英雄。”
“嗯。”w低低的应了一声。
“六英雄中还有一个人你应该很熟悉,”乌莎接着说道:“特雷西斯,没错,在反抗那些入侵卡兹戴尔的敌人的过程里,前摄政王同样是中坚力量。
他与他的妹妹共同奋斗,最终将外地统统赶出卡兹戴尔——虽然说着这么说,实际上还是有大片土地被割让、侵吞。
嗯,拉特兰人在其中做了不少,即使现在,卡兹戴尔第一帝国依旧不得不头痛于那些萨科塔别有用心的挑拨与周边各国愚蠢而短视的蠢动——这其中,乌萨斯是个佼佼者。”
“特蕾西娅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毋庸置疑,她爱着萨卡兹,爱着卡兹戴尔,而在她的过去,在兄妹决裂、家庭分崩离析前,她也爱着王室,爱着君临萨卡兹的古老传统。”
“这有什么不对吗?”w嗤笑一声,“如果你想用这些作为筹码,我只能说打错算盘了!”
“是啊,”乌莎摇摇头,“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理解特蕾西娅对家庭的重视?”
“你去过她在王庭的房间吗?你看过她过去玩耍过的花园吗?或者说最浅显的,你去过她在巴别塔的寝室吗?”
“……”w不说话了。
“只要你去过你就能知道童年在她身上刻下了多少痕迹,我猜,她书房里的桌椅、挂饰,甚至花瓶都是在王室宫殿办公时的仿品或者原品,房间里装饰也会有很多很多旧物件——一些是过去的朋友赠与,一些是她忘不掉的过去。”
“所以呢。”
w强
压心头的不安,冷冷地盯着乌莎,目光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游弋,似乎在思考掰断小信使脊骨的可能。
她确实在特蕾西娅殿下的房间看过一些老物件——老到能让她叫一声老前辈,华贵繁复的纹饰有远超普通工艺的文雅,萨卡兹特有的古老文字被时光一般轻柔的颜料涂在上面。
“了解这些就好办啦……乌莎笑吟吟的看着w:“为了巴别塔能够留在卡兹戴尔或者走出卡兹戴尔,你嘴里温柔美丽的特蕾西娅殿下正忍着心中的悲痛与使团斤斤计较呢。”
“家庭、过去、梦想、现实……所有的这些都被当成筹码,以至于她彻夜难眠,辗转反侧,被过去折磨的痛不欲生,又要照顾你们的心情,天亮时小心翼翼地调整,不让蠢货们看到分毫。”
乌莎用咏唱调一样的语气赞颂着特蕾西娅的善解人意与温柔坚强,可在w的耳朵里,她说出的字字句句都是对他们这些废物的嘲讽:
“温柔的特蕾西娅,即使痛不欲生、夜不能寐,依旧隐藏了狼狈,让一群野狗安心。”
“坚强的特蕾西娅,即使要亲手埋葬美好的家庭、与亲人少有的快乐时光,也要坚持坐在谈判桌上。”
“可怜的特蕾西娅,慈爱的母亲,威严的父亲,顾家的大哥……时光赠给她的礼物就这么残忍的被剥夺殆尽,如今,连过去的痕迹都要挂上标牌,被贬低贩卖,可怜兮兮地流泪哭泣。”
“而在这样痛苦的场景,这样绝望的谈判,当一支小小的、无趣的录音笔出现在对方的谈判桌上时……”
乌莎扭头,冷淡地看着突然开始发抖的w:
“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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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漫长的一周(一)
当w再次从睡眠中醒来时,她习惯性的向后拱了拱。
乌莎的骨架纤细,很容易就能挤进她们两个人的被褥里,但这毕竟是单人床,腾挪的空间很小。
开始时w被她紧紧抱住很不情愿,后来温度上来,奇妙的蜂蜜奶香味甜蜜蜜地沾染整个被窝时,她又开始向乌莎靠近了。
当乌莎均匀的呼吸吹在w丰硕的果实上时,佣兵w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威胁她为她做早饭后,信使小姐就非常安全的睡了过去,后续在她身上的抚摸不过是w自己在动,和乌莎反倒毫无关系。
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变成乌莎被她抱进怀里呢?
即使濒临昏睡,w依旧本能回避了这个问题。
只是抱的更加紧了,蜂蜜的香甜被w仅仅舒服在胸腹中间,乌莎因为w转身而分开的四肢反而被w挨个捉住,一一缠紧,等w昏昏欲睡,两只眼皮打架,快活的进入睡眠时,已经不是乌莎在挟持w,反而是w紧紧缠住乌莎,连胸膛都狠狠贴在一起,压成软绵绵的肉饼。
这晚w睡得很不习惯。
淡淡的奶油香味连她的梦境都轻松入侵,在很久以前,背叛和饥饿就成为她永恒梦魇,如今,这股奇异的食物味道总会让她从梦境中清醒:
当她饿到连皮革都能生啃时,蜂蜜奶油的甜蜜味道让年幼的w突然意识到四周有食物——但周围荒郊野岭哪里有食物?然后她的梦境就到了巴别塔的食堂餐厅。
当她再次回到那段弱小不堪,向一群群佣兵谄媚的祈求庇护,又再一次向另一伙更加强大的萨卡兹献上忠诚,引狼入室干掉原来的东家时,奇异的奶油香又双叒把她扔到了巴别塔的午餐室,在这里,特蕾西娅殿下的笑容总会让w脆弱不堪。
她梦呀梦,走啊走,把四处流浪时的孤苦无依和佣兵时期的谨小慎微都体验了个遍,可这股掺杂蜂蜜的奶油味道总是再一次的把w扔到暖和的壁炉旁边:
她莫名其妙躺在触感酷似特蕾西娅办公室沙发的长椅上,旁边是涂了蜂蜜的奶油三明治,配一壶热腾腾的奶油浓茶——明明她对甜食根本不怎么喜欢,偏偏这股味道总会让她来到这里。
她越梦越多,也越来越熟悉镶有壁炉的起居室:
风格摆设与惊鸿一瞥看到的卧室非常相似,只是在现实里,坐在那里的是特蕾西娅,她正教导一只叫阿米娅的卡斯特学习很多卡兹戴尔的文化知识。
w很难不怀疑自己当时是否怀有嫉妒,虽然她知道如果愿意去求特蕾西娅,她也能获得殿下的教导——虽然更有可能是凯尔希那个老女人跳出来横加阻挠,亲自或者让scout之类的精英干员上场教学。
所以在梦里,她一个人落在了这间卧室。
一方燃烧温暖火焰的壁炉、两只小小的懒人椅,以及椅子中间方方正正,边角却做了防撞处理的小型长桌,在长桌上,一只餐盘盛放着那些甜蜜的食材。
四周的位置w的惊鸿一蹩里全然无
有,失去真实资料的梦境只好用她自己的宿舍贴图,典雅的起居搭配规整的宿舍构架,违和得让w即使在梦境中也有点悲伤。
只有掺杂淡淡清甜的奶油黄瓜三明治还有一点温度,让w忍不住咬了几口——软黏可口,还带着巧妙的蜂蜜香味,配合明明是奶香浓茶却清凉曼妙的饮品,也不会像她往常咽下甜品那样总是腻得发慌了。
唯一让w有些不解的是,在她的座位对面,另一只椅子上总是潜伏着一团黑影,她不知道那是谁,只能通过比特蕾西娅还要纤瘦的体型排除掉殿下和凯尔希,却始终不知道祂究竟是谁。
梦境又持续了很久,她总是一片片走向过往,又被香奶味道叫回巴别塔食堂,或者那出起居室。
或许是长桌上的蜂蜜味道更正宗,也或许是食堂里微笑着的特蕾西娅殿下总是让卑鄙龌龊的w满心愧疚,前往起居室的次数越来越多,那片黑色人影也越来越清晰。
当w看到那个抱着一本巨大的书本,凝神看着的短发人影时,她才骤然想起奶油香味的来源是哪里:
是眼前这个黑色头发的小婊.子的味道!
她气的在梦境里都要给她一肘子,却发现乌莎一边全神贯注的读书一边在空余的手上单手旋转一支黑色的录音笔。
可恶!
w一时气急,生生把自己从梦里气醒了。
“……”
耳边轻柔的呼吸声让她身体僵硬。
乌莎的身体软绵绵的,良好的营养状况赋予了少女柔软纤细的肉体,脂肪与肌肉的结合软弹美妙,和谐的触感比不小心碰到伊内斯时美妙得多,她们已经抱了不知多久,温暖的热量随着双方的心跳互相交换。
w小心翼翼地感知四肢,却发现是自己把乌莎狠狠束缚:
此刻她正仰躺,乌莎被一把捉住,脸对脸、身贴身,w丰满的脂肪块贴在女孩的肋骨下部,被她紧凑的四肢压成奇怪的模样,而乌莎连殿下都比不过的小荷包蛋,也软腻腻地贴在w的锁骨下方。
此刻的她们耳厮鬓摩,呼吸的声音都在对方耳边,根本不像昨夜还互相威胁的心机girl。
佣兵w僵硬的向下望,发现了自己的尴尬处境:
她在梦里反复舔舐品尝的三明治也不是什么想象——乌莎软绵绵的后背肉上有好多只清浅的牙印,她的皮肤太好,以至于当w凭借手脚交缠优胜者的身份抬起被子时,发现了许许多多的红痕。
完了。
w心中轰然巨响。
她悄悄活动身体,小心翼翼地收缩手脚,试图把乌莎从这样紧密的纠缠扔出去,却发现她缠得实在是太过紧密,以至于双腿都自然的互相圈住,乌莎的脚丫在她的小腿上暖和的贴合在一起。
“唔——”
随着她的活动,乌莎也发出软乎乎的轻吟,信使小姐在w绝望的目光里睁开眼睛,先是迷糊地上下动了动身体,似乎想要感受四周奇妙的软弹感官,不舒服地活动了下小腹,把w本就压成一团的脂肪块也连带着活动起来。
然后,她骤然清醒。
唔,w这样子可真好玩。
乌莎低头注视惊愕的w,笑得眯起眼睛:
“看样子w小姐很没安全感呢,所以,要做早饭吗?得是你自己做才行哦。”
第四十四章 漫长的一周(二)
咕嘟咕嘟——
浓汤沸腾的声音伴随激烈的香味盛放在w的寝室,把这座以往充斥火药与清新剂的房间点缀出了佣兵营地篝火的味道。
w没有家,在她的印象里,能与眼前温暖香甜的滋味对应的只有佣兵们在营地放肆享受时的光景。
卡兹戴尔不是中世纪——在内战期间,它甚至比中世纪还要荒凉。
到处都是致命的源石辐射,不管情不情愿,一旦离开领主所庇护的城市,萨卡兹们几乎全部都会被源石寄生、侵染,最终成为这些黑色石头的宿主,从生命到精神都开始发生畸变。
而领主们是不可能允许佣兵进城的。
于是佣兵们最多只能在应运而生的营地中生活,不敢寻欢作乐,不敢放松,不敢多吃,不敢这样那样,一个成年佣兵不论男女最终也是最好的享受手段居然是喝一杯微醺的蛋酒或者抽一根极贵的烟草。
萨卡兹们没得选,佣兵们天生桀骜、武力惊人,很多时候营地并不完全是安全的,时不时就有打家劫舍的强人把整座营地焚成一片白地。
——营地的悬赏只会让萨卡兹下手越来越狠厉和猖獗:
既然左右都被你悬赏,那我干脆找到一个营地就抢一个咯!
反正都有人下手了,那我也动动手脚,嫁祸给被通缉的一帮人不就行了?!
敌人都在营地里,现在他们已经失去警惕,既然如此,直接奇袭算了,大不了把所有营地负责人全杀了!
诸如此类的想法多如牛毛。
也有营地负责人想过干脆关停营地算了,很快就有不是他的人重新接手——利润实在太大了,佣兵们草菅人命杀人放火得来的物资他们也不珍惜,百板黄金在卡兹戴尔惊人的便宜。
当利润滚到近十倍时,正常人都不愿意放手了。
于是w的日子就一直是颠沛流离,最不孤独的回忆居然是在篝火下一边小心戒备一边喝着自己准备的清水。
眼下却能面对一口便携式小型折叠锅,已经是很少见的特殊风格早饭了。
至于这锅是哪里来的……
就要看乌莎一直背着的双肩包了:
小信使只是掏出了一份饭盒,拆开后组装几次后就成了一口奇妙的小锅,她又拿出一些带有奇异味道的方块,点上火后就有持续的火焰升腾。
然后她拿出一些压缩食材又接了些水,放了一点调料后就煮成了今天的早饭。
“只有w酱做饭的话不就成了我威逼w酱了吗?友谊的初始在于交换,我们交换一部分早饭吧!”
乌莎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拧着紧身裤的w这么说。
但w就有些麻爪了:
她根本没想过回去寝室后居然会给别人做饭,压根没去食堂之类的地方寻找材料,翻遍了宿舍居然只有两包压缩饼干在角落里存放,而乌莎笑眯眯的眼光又告诉她用这些糊弄根本不行。
——w没有办法,她只好接了乌莎的锅和食材,把自己的压缩饼干扔了进去,努力祈祷做出来的味道不会太奇怪。
然而这只是个妄想。
乌莎准备的食材真的都经过静心处理,即使被压缩饼干重盐重油的味道掩盖,还是能吃出来每一份汤水的鲜美可口,而她的压缩饼干除了让这几碗汤愈发难以下咽外也只有略微提升一点饱腹能力
——在内战后愈发物资充足的巴别塔最不起眼的能力之一。
吃着乌莎精心调理,却被她那一包饼干弄得又涩又咸的早饭浓汤,w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那……就这样结束了?晚上见!”
乌莎却早早吃完这些难以下咽的食物,又用自带的清新剂搭配w宿舍的水龙头清洗餐具烘干装包,才又把双肩背包背在身后,笑着向w告别。
“嗯。”
w用鼻音里发出来的声音小小声地回答。
当——
大门锁好的声音在宿舍里回荡的时间很长,w甚至觉得比伊内斯来这里拜访又离开还要长,伴随着义无反顾的关门声,噩梦中的孤寂再一次重新回到了这件寝室。
w一直不喜欢回寝室,只想要出任务。
这很容易理解,或许她偶尔也会孤独、会寂寞,但w的发泄方式与正常人略有不同——她往往喜欢尖酸刻薄的嘲讽对手或者时不时威胁旁边不比她的友军。
这还萨卡兹佣兵常见的相处之道,可在规章合理的巴别塔,这座名为罗德岛的陆行基地并不欢迎w和她的佣兵准则。
当赫德雷和伊内斯都离开时,w除了更加狂热的追随特蕾西娅已经无事可做,除了疯狂一般地接取任务,已经没有人愿意和她共处一室。
——所以我要不要去学点什么?
w心里列了个小问号。
今天是她完成任务后的休假日,往常她总会立刻越过这段时间立刻出任务,拉上另一个精英干员在野外肆意的风沙中狂奔桀骜,今天却因为一顿饱饭只想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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