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拯救的女魔头们，找上门来 第57章

　　话是这么说，但无名不会蠢到当真。

　　看着桌上刚刚做好的饭菜，她简单选取了点菜肴，加到餐盘中简单吃了些。

　　“老师，您做饭的手艺和过去一样好。”她在用餐完毕后，轻轻捻起餐巾，擦了擦红润的嘴唇，用淡茶漱口后，离开餐桌，起身对夏尔表达谢意：“我很享受您今天准备的食物。不过，时间也有点晚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坐在一起，才在这里重逢，我还是想要和您单独谈谈。让我们待在一起，好好聊聊过去的事情……可以吗？”

　　她在说到“单独”二字时，咬字重了些。

　　无名其实不放心让夏尔和洛芙娜独处，但夏尔对她摆了摆手，让她回到自己楼上的卧房。

　　无名只能不情不愿地照做。

　　接着，夏尔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餐具。洛芙娜就在一旁看着他，静静地等候着。

　　等夏尔站回她身前时，她出于确认，还多问了一句：“夏尔老师，您忙完了？”

　　“嗯，忙完了……”

　　但他话还没说完，洛芙娜就做出了反应——她猛地扑上来，抱紧了夏尔，搂紧了他。丰满的胸脯紧紧压在他身上，简直压得两人无法呼吸。

　　洛芙娜贪婪地吸吮着夏尔的脖颈，亲吻他的面颊，感受着他的气息。女孩耳垂和脖颈都是迷人的绯红色，全身滚烫，跳动的心脏如同战鼓，身体因为压抑许久的情欲和激动终于得以释放，而颤抖不已。

　　“我好想你……夏尔。”

　　老半天，忙着在老师身上留下吻痕的她，也只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她这么剧烈的情绪释放，让夏尔一开始有些意外，但也没有那么惊讶。

　　他也抱紧了洛芙娜，轻轻拍了怕她的背部，顺着她脑后的红发，慢慢抚摸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

　　亲昵的拥吻持续了很久，洛芙娜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数不清吻痕和牙印，仿佛是在宣誓主权留下的烙印。

　　“……洛芙娜，也该暂时松手了，我又不会跑的。”

　　“不要。”她一边贴着夏尔的面颊，轻咬着夏尔的耳垂，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

　　“听话，先松手。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不要。我感觉得到，老师你明明也很兴奋的。”

　　她确实说得对。

　　有些尴尬的夏尔不知道怎么回应时，洛芙娜忽然偏过头，美丽的红色瞳孔里露出狡黠的目光。察觉到可趁之机的她猛地吻上了夏尔的嘴唇。

　　其实，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试图强吻她挚爱的老师，只是，千年前的那次，她试图对夏尔表露爱意时，她的老师没有给洛芙娜她期待的回应。

　　但这次不同了，她的老师再也无法推开她了。

88.魔女的表白

　　漫长的拥吻后，两人呼着热气的嘴唇和舌尖慢慢分开。

　　还感觉意犹未尽的洛芙娜满脸痴迷，布满红霞的俏脸，忽然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笑容——此时的她，终于暂时卸下了女皇的外衣，重新变回了那个童年时，跟着夏尔老师东奔西走的憨傻丫头。

　　看着她这张饱含爱意的脸庞，夏尔却感觉到了沉重。

　　“洛芙娜，过去那些事，你……”

　　“老师……我这些天想了很多，我觉得，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回忆那些过去了。”她满脸都是柔情和爱意，在他犹豫着打算说点什么时，又吻了上来，阻止了夏尔继续说话。

　　随后，她舔了舔嘴唇，轻轻吹了口气：“反正，现在我找到你了。以后别丢下我了，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夏尔没有回答，这句话让也沉浸在爱欲中的他清醒了一些。

　　因为，这话不是洛芙娜第一次对他说了。

　　早在千年之前，洛芙娜就曾经亲吻过他，对他表露过爱意。

　　只是，那次夏尔没有做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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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红发魔女”、“和恶魔签订契约的罪人”，洛芙娜即将在永恒圣教的总部，接受公审。

　　由于她和恶魔煽动的暴乱过于严重，波及范围囊括了小半个西大陆，牵扯了大大小小近百个国家。

　　这种泼天大罪，任何人要是敢站出来公开为她说情，都会立即身败名裂——就连圣安四世本人也无能为力。

　　他也仅能依靠希尔娜的法术，穿过守备森严的牢笼，才能和被困囚笼的洛芙娜见面详谈。

　　那时候的洛芙娜被恐惧和刑罚折磨得很惨。夏尔虽然因为她被恶魔蒙骗一事，非常失望，但他也无法批评指责洛芙娜的作为——毕竟，反抗与压迫、暴乱和起义，这些概念本就难以界定。

　　那头恶魔只是引爆了人们的怒火，而非创造了怒火。

　　他自己这两年以来，作为教皇亲卫、服务于教廷的打手，也没少屠戮无辜——他杀过想要为家人抢掠医疗物资的村民、杀过意图劫持医师的领主、杀过被帮会裹挟的市民……

　　虽然他的屠戮有着教廷赋予的大义名分，但他很清楚，自己其实就是个刽子手。

　　可洛芙娜渴望平等，渴望拯救受压迫者，渴望成为英雄的理想，又是他赋予的。

　　是他在洛芙娜的童年，用一个个童话，给她编织了这样的梦想和目标，才给了那个恶魔可趁之机。

　　他感觉自己没有资格指责洛芙娜。

　　他只能给牢笼中的洛芙娜徒劳的安慰和拥抱，以及一些自己都心里没底的保证。

　　洛芙娜则是无条件地信任着她。

　　在黑暗的牢笼中，每次相会时，她都会用最有力的拥抱来迎接她的夏尔老师。

　　教皇和门罗其实也知道他私下里接触洛芙娜的事。冕下默许了几次会面之后，还是出言劝阻夏尔道：

　　“你和你那学生会面了好几次了。一旦被发现，不光你要倒霉，帮着你的希尔娜、还有门罗、我，都会有麻烦。收敛些，下不为例。”

　　按照教皇的说法：洛芙娜此时已经没救了。她作为恶魔契约者，肯定会被公审处刑，在火刑架上活活烧死。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这次公审，教廷必须给他们一个结果。而且，教皇本人还得面对慈悲主教在内的反对派的攻讦，保住夏尔和希尔娜，不让他们遭到牵连，这就已经很棘手了。

　　她的建议，是让夏尔放弃这个惹了大祸的学生，在公审和处刑那天待在家里，从此以后，对一切流言蜚语都充耳不闻。等几年，等风头过去，再想办法帮夏尔和希尔娜官复原职。

　　“你们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不要被犯错的人牵连了。”

　　“……冕下，我这些天，和洛芙娜谈了很多，她的经历我都问明白了。确实，她是犯下了大错，但是，她毕竟也是被恶魔利用的，那个恶魔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如果，我能抓到那头恶魔，将她击杀，能否将功赎罪，让洛芙娜减免罪责？”

　　“夏尔，恶魔本质上是幽界的妄念集聚而成的存在，它们不能算常规生命，无法被真正杀死，只能抹除他们人界的形体。而且，现在，大陆各地局势依然混乱不堪，那头依靠混乱维生的恶魔，力量正在鼎盛阶段，他也极其狡猾阴毒。找到它都难，你居然还想靠自己击败它？”

　　“门罗阁下不是有斩杀恶魔的经验吗？”

　　“他过去消灭的恶魔，可没有这么强的。”

　　夏尔沉默了。

　　教皇看出了他的想法：“夏尔，你现在是不是打算用武力闯进牢里，把你的学生救出来，再逃离荣光城？”

　　“是……”

　　“不要妄想，你逃不了的。就算你能靠着个人勇武，侥幸将洛芙娜救出来，你又能带着她逃到哪去？你要做了这种蠢事，不仅你和希尔娜会彻底沦为众矢之的。连带着希尔娜，连带着你们的家乡伊波利，都会获罪被连累。”

　　不只是教皇，希尔娜也都对姐姐不抱期望了。

　　“夏尔老师，还是别去见洛芙娜姐姐了，再去找她，你也会被牵连的。”

　　在教廷里，其他和夏尔关系不错的骑士、教皇亲卫也都劝他不要耿耿于怀了。

　　“如果你的那学生真的是无辜的，真的只是受到恶魔蒙蔽，才做出了这些蠢事。那么，处刑之后，天父会宽恕她被火焰洗涤的灵魂，给她平静和解脱。凡界的人们也能释放仇怨，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公审前夕，辉光大教堂前已经树起了火刑架。

　　前来担当陪审的各国王公贵族，也已陆续抵达荣光城。

　　他们有来自自由城邦的元老、古老王国的爵士、著作等身的学者……这些人都因为洛芙娜和恶魔掀起的暴乱，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一切似乎都无可挽回了。

　　在洛芙娜即将接受审判前，夏尔再次找到希尔娜，请求她再帮自己一次，让他混进牢里。

　　希尔娜看着老师焦虑的模样，实在不忍，只好答应。

　　这天晚上，关押洛芙娜的修道院看守非常严密，希尔娜费了很大功夫，才创造了机会，让夏尔混进了牢笼里。

　　许多天没见到夏尔的洛芙娜，立即保住了他。

　　在那个晚上，夏尔遗憾地告诉了洛芙娜，自己这些天经历的一切。

　　“抱歉，孩子，我让你失望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救你。”

　　“没事的，我知道老师您尽力了。是我不懂事，才被恶魔利用了，老师您不怪我，还一直安慰我，我已经很满足了。”洛芙娜释然地说道：“别人怎么想无所谓了，只要老师您原谅我，就够了——反正，最开始，我和那个恶魔做交易，就是为了救活我妈妈。现在我妈妈活下来了，我自己就算是救下她的代价了，一命换一命，不亏的。”

　　“……”看着如此坦然的洛芙娜，他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

　　“老师，其实，我有个临终愿望，希望您能满足我……”看着神态落寞的夏尔，洛芙娜伸出双臂，大着胆子抱住老师，打算将掩埋已久的愿望说出来。

　　“说吧……”

　　“我一直很喜欢老师，一直都想要嫁给你。”洛芙娜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黑暗的牢笼中，她闪烁的双眸仿佛两颗红色的星辰：“今晚，我想给您……当您的妻子，就一晚，好吗？”

　　说完，她修长的双腿缠上了夏尔，全身都贴到了他的身上，吻住了他的嘴唇。

　　但这时候的夏尔，显然有些难以接受这突兀直白的爱意。

　　他虽然能察觉到洛芙娜对他的感情，但那时候的他显然没做好准备，他潜意识里，还是把她当成那个小丫头，而不是眼前这个已经成年的美丽女性。

　　他也不打算在这个情况下接受她的示爱。

　　“洛芙娜，冷静些。”

　　避开了那一吻，洛芙娜只亲到了他的嘴角。

　　“老师，您不愿意接受我吗？”她有些沮丧。

　　“……先别说这些了，以后我再给你答复……”

　　“老师，我没有以后了，我只有今晚了……”

　　“我会救你出去的。”

　　“您刚才不是说没有希望了吗？”

　　“呃……我重新思索了一下，认为还是有机会的。”慌张之间，他随口找了个借口：“公审那天，我也会出席，作为你的辩护人。我到时候……反正我会救你的，别胡思乱想，别做冲动的傻事。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哦。”她不情不愿地松开缠着老师的双臂，心中还有些小小的遗憾。

　　临告别前，夏尔看着有些沮丧的洛芙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小时候哄她一样，随后便离去了。

　　在外等候了许久的希尔娜，其实对牢里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

　　洛芙娜的表白给了她不小的冲击，但她也没法对即将受审的姐姐心生怨愤。

　　她只是些哀怨地看了老师一眼，没有说什么，只用沉默表达着自己的不快。

　　“希尔娜，今晚辛苦你了。”心累的夏尔只能这样说道：“我们回去吧。”

　　希尔娜斜眼看了眼老师，没有搭话。

　　而牢里，躺在床板上的洛芙娜只觉得遗憾。

　　不知自己还要多久，才能再有和夏尔这样亲近的机会。

89.公审当日的变故

　　公审那天，夏尔不顾教皇的劝阻，还是执意要求作为洛芙娜的辩护者和老师，在近百人组成的陪审团前，为自己的学生申辩。

　　这次的公审大会，按照古老的礼制在辉光大教堂的议事厅举行。

　　穿着白色长袍的贵族、学士、元老、权贵们位列陪审席位上，慢慢等待着即将开始的大戏。

　　洛芙娜则身披着荆条编织的披风，带着刻着驱魔符文的头饰，蜷缩在一个半身高的金属囚笼中，被推上了受审的位置。

　　本来，她作为罪孽深重的恶魔契约者，是要被游街示众，被荣光城的居民们唾骂、投掷杂物、粉碎尊严后，再进行庭审的。

　　但是，圣安四世左右了一下流程，让庭审提早开始，让洛芙娜免去了这番遭罪。

　　但她依然得面对上百个态度不善的陪审团成员。

　　教皇冕下似乎是为了避嫌，没有出席公审。希尔娜也没来，毕竟她是受审的洛芙娜的妹妹。

　　但门罗倒是出席了。

　　他今天破例没穿盔甲，而是穿着白色法袍到场，陪坐在了陪审团席位旁，让能紧挨着他座位的陪审们受宠若惊。

　　他在公审开始前，对夏尔点了点头，算作是他在给夏尔打气——他恐怕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能给夏尔支持的人了。

　　作为抓获了“红发魔女”的功臣，慈悲主教自然是最先发言的。

　　这位主教将拷问洛芙娜时获得的口供大肆渲染了一番，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洛芙娜的经历：在伊波利害死了两个圣骑士、经由维蓝时、在城市最困难的时候合谋恶魔煽动暴乱、在各地的庄园掀起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