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on.
“......大概还有十几分钟。”
也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跟博士解释这一身伤......不过博士那么通情达理,解释清楚应该还算简单。
更难的应该是去哪里就医,到时候要怎么跟医生解释自己这一身伤,这一身伤势似乎还挺严重的,突然一个这样的人到医院也不知道医生会不会起疑心。
总不能说自己被隐形的泥头车给创了吧,那到时候可能不止是起疑心了,还会被医生强制送去预定个精神科的床位。
算了,回去后再去想吧,反正自己命硬。
总之先用绷带包扎一下,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欸!你看,这穿越时候带的那点东西,这不就用上了。
“我就说我有先见之明。”
虽然这种提前准备好的医疗物资也不是很想能用上就是了。
可能医疗物资就是这种奇怪的东西吧,是最需要准备的,但又是最不希望这东西真能用得上。
胡思乱想让自己打起精神的同时,桠布朝着之前自己被打飞的方向走去,并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卷从来到这个异世界开始就一直放在身上的绷带,用牙齿咬着一端配合着能动的三根手指,有些艰难包扎起了自己的双手上的伤。
“小刀......小刀......哦对,Mark。”
明明可以直接用Mark来找的,但脑子因为疲惫而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桠布愣是没立马反应过来可以用标记去找。
“啊,在这在这。”
收起已经包扎的差不多后还剩下一些的绷带塞进口袋里,伴随着一阵嘎嘎作响的骨头声,桠布缓缓地弯了下腰捡起了那把小刀。
这可是博士送给自己的礼物,可不能忘在这了。
嗯......还剩七八分钟左右,回去看看那孩子把她叫醒吧,不然没人看护的情况下睡在这种废墟里,指不定会发生点什么意外。
“有点失策了。”
或许自己应该先给这小家伙找个住处,等安稳过后再治好她,卡一下挂坠的机制,但现在这样倒也让这孩子更早的摆脱了痛苦,只能说有得必有失吧。
以防再造成什么误会,桠布将小刀缓缓的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并转过身看向那熟睡的孩子所处的方向。
“嗯......”
但在扭头看去后,桠布那将小刀放回口袋里的手却停了下来,反而将小刀再一次抽了出来。
桠布看到了,有几穿着像是作战人员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抵达了这附近,她们似乎也发现了桠布和躺在那里睡着的小家伙,正在缓缓靠近这里。
“我看看......应该是可以这么用的......”
胸口那隐去的青色灵魂骤然浮现出来,手中的小刀之上逐渐被青色的光晕蔓延覆盖,直至整把小刀完全被青色包裹。
在终于能够自主的控制灵魂的力量后,宛如数学卷上的最后一题在某个时候突然有了解体的思路,他明白了在第一次拿到这把小刀时,那股像是水池里的水找到了流通出去的孔洞一样的感觉,理解了法杖与源石技艺之间的含义了。
嗯......白魂......青魂......
随着他捏着匕首对准了前方的空气向上挥砍,一道道泛着青色微光的半透明骨刺从那些人脚下的地面凭空弹射而出,就像是被触发的地刺陷阱一样,瞬间贯穿了她们的手脚和腹部。
“啊——!嗯?......欸?”
突然被骨刺贯穿,导致那些逐渐逼近的人中有几位人发出来一声惊叫。
但等待了片刻后他们却发现,那被骨刺贯穿的部位并没有产生任何痛觉,贯穿的部位也没有出现任何伤口,透过那有些透明的骨刺,他们甚至能看见自己的完好无损的衣物和皮肤。
怎么感觉这种突然被吓到的反应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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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看到蓝色的攻击时,请保持耐心不要移动,只要保持不动就不会受到伤害。
*一点都不要动哦。
*?r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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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开始了吗?已经结束嘞!
“不要紧张,这些东西似乎不是用来攻击我们的。”
其中一位穿着厚实的男性试探着活动了一下自己被骨刺贯穿的手臂,选择手臂去尝试是因为哪怕手臂真的被这东西伤到也不至于太过严重。
他发现虽然这些骨刺虽然看起来透明的像玻璃制品似的,给人一种很轻易就能掰断的感觉,甚至被贯穿后也完全感觉不到它们有什么实质的存在。
可一旦他开始运动,这些东西就会突然开始有了实体,无论怎么用力那些看起来脆弱的骨刺都纹丝不动,稳固的仿佛是D32钢从地面上长了出来。
不过就算有了实体,也并不会顶替掉原本空间内就有的东西,而且由于这些骨头结构的地刺本身横截面比较宽,就算他移动了也只是会有一种自己被卡住的感觉,而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这与其说是攻击,倒不如说是让他们老实的站在这里不要动的禁锢,只不过看上去比较吓人罢了。
至少目前是这样。
如果对方把这些横截面宽厚的骨头,改成一些极其细小的丝线的话......
想象着那种受力面积小又无比坚固的丝线所包裹的可能性,穿着厚实的男性心里有些犯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伤害的,我只是想暂时让你们不要动,没有任何与你们战斗的意思,突然这么做真的很抱歉......”
缓慢沙哑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已经当着他们的面缓慢的挪动到他们身边的桠布,带着一丝歉意的同时,时刻保持警惕的站在据他们有一段距离的位置。
在经历了被隐形泥头车创飞的经历后,桠布其实也不想突然这么搞一些会吓到别人的攻击,但为了保险起见,他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先确认一下你们的身份,拜托了。”
他拿着一把泛着青色微光小刀,虚弱的给人一种站都站不稳的感觉,说的话也带着“抱歉”、“拜托了”之类仿佛是在商量的词语,但语气却完全不容拒绝。
“好的......不过我们并没有恶意,可以先把这些蓝色的东西从我们身上拿开吗?我们会配合的。”
“暂时不行,我太弱了,必须要以此来防止你们突然出手,对不起,请稍微保持一点耐心,如果之后没什么问题我会把它们取消掉的。”
如果要地方对方的攻击,桠布就需要用到标记的能力,而标记的能力一次只能有一种,没办法做到提防对方的同时,用这个能力去确认对方的身份。
“没关系,可以理解。”
那位之前尝试活动的穿着厚实的男性率先发言,面对桠布这个完全陌生又突然出手的人,他并没有对此感到恼怒的大喊大叫,相反,他在不忘保持警惕的同时,还对桠布这个受伤的人带着些许的善意。
而且不止他一个人,那整个队伍中的其余的几个人似乎都是如此。
“请问我需要回答你什么问题吗?”
那位队长,就是那位穿着厚实的男性,应该可以称呼他为这个队伍里的队长,从他能代表全队的人表达意向来看且没人插嘴和反对来看,这位应该就是他们中的领队或者话语人。
他尝试着开口询问桠布,想要通过交流来借此获得更多情报,并在心里时刻思考自己能都有那些能用来袒露的信息。
比如身份,他们是梅兰德儿童权益保障基金会的人,对方看起来并非本地人,但感觉也不像是这个实验室内的人体实验对象,也许可以透露出自己一行人的身份来获取些微的信任,让接下来的对话能更好的进行。
又或者可以表达出一些愿意帮助对方的善意,从对方那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样子来看,他现在应该急需就医,他们的队伍里有配队的医疗干员,或许可以表达出愿意对其进行治疗来拉近关系。
他等待着桠布的回话,并在心里做好了各种情况来应对和交涉,思考着如何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没有恶意,防止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但正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时候,他们身上那冒着蓝色荧光的透明骨刺却突然间全数消散,只剩下了他和他的队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保持着被骨刺固定的姿势站在原地。
“好,没事了,真的抱歉给你们造成了这样的惊吓,现在你们可以动了。”
“???”
“那孩子就交给你们了,请照顾好她,拜托了。”
“好......好的?”
不是,怎么就没事了?我碰到skip把剧情给跳了?
队长感觉自己的尾巴都快要弯曲成一个问号了。
发生什么了?我都准备好词等着上台了演讲了,你告诉我已经大结局可以退场了?
对桠布完全不熟悉的他们自然不知道,桠布刚才已经通过标记的能力对他们扫了个遍,确认了他们的来意,以及是否会对那边睡觉的小家伙造成伤害。
对方应该是某种人道组织,并非进行人体实验的相关人员,是来对被拿来做人体实验的孩子进行救援的,他们并不会对那小猫造成什么危害,将小猫交给他们没有任何问题,这是一群抱着善意的人。
在标记的能力下,只要使用的人能有足够的想象力和对线索的猜测来想好检索词,就完全不需要开着对方是否在说真话这样的标记来绕远路跟对方对话,只要往哪一杵,直接去猜测对方的来意,然后通过标记的反馈来看是不是就行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传统交流方式。
这也是为何最初的时候博士了解到桠布的这个能力时,会冒出把这个能力应用到战场上的想法。
博士所想的上战场不是说要把他丢到战场上跟人真男人1v1,而是说如果让他参与到战争这一整个大的事件之中的话,就先不说开全图的视野得分本身有多离谱,光是这种不用审问,不用辨别对方是否说谎的高效率获取情报的方式,本身都已经是战场上恨不得供起来的东西了。
但由于这位队长不知道桠布的能力,这可苦了刚刚经历头脑风暴的他了,尽管现在结果确实是好的,甚至顺利的有点离谱,可队长却总感觉自己有种被寸止的惆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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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我们所真爱的人,从未真正的离去
“那孩子由于一些......嗯,你们懂的,不是很好的事情,大概是人体实验。”
知道对方无害后,桠布也放下了紧绷的神经,一脸虚脱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头墩上,跟对方交流了其来。
“我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但那孩子的大脑因此受到了一些影响,记忆似乎会出现些问题,而且精神不是很稳定。”
千:寻;?免!!;费.;'小"";说;;裙?;!!"2.""";5!';:5;?''5;9;'.5''?3:?0;"'"0 “好的,我们了解了。”队长扭头挥手示意其中几位女性干员前去检查一下那边熟睡的孩子,自己的继续坐在这里跟桠布交流。
一方面是为了交流情报,另一方面也是还没对桠布放下警惕,他觉得自己留在桠布附近至少会比较保险。
“注意别刺激那孩子,她可能会因此不小心伤到别人,嗯,威力蛮大的。”
看出来了,很难不看出来。
面对这周围一篇废墟的景象以及面前一副快死了模样的桠布,队长唯独对桠布口中的威力蛮大的这句话打心底里相信,他甚至对桠布这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感觉嘴角有些抽搐。
“不过那孩子本性是好的。”
您要是能不用这副差点被打死的样子说这话的话,就更有信服力了。
队长压下了自己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在心里吐槽着。
“在她醒了之后,请耐心的和她交流,不要吓到她,拜托了。”
“等等,那您呢?”
看着对方一副托孤的样子,队长心里感觉有些发怵,尽管心里对面前的人不是很信任,但他不信任不代表他想看到一个人就这么死去。
“我也快该走了,没多少时间了。”
“......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吗。”队长的声音似乎多了些伤感。
“嗯,确实,大概还剩个五六分钟多。”桠布思考着回去后到底要怎么处理自己这一身伤口,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对话有些没对上频道。
他甚至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后面那头上顶这个光环把脸别过去了,还有那俩拿着个法杖看起来像是法师又或者说牧师的人怎么好像捂着脸哭了。
哦......哦!
懂了。
看看这废墟,看看这破破烂烂像是经历了什么灾难的周围,再想想这里的废墟还跟人体实验有关,这应该是直接触景生情吧,看来这群人是有着悲伤的过去啊。
这么一想这么些人能相互凑到一起,还组成队伍来这里营救小孩,应该是背后都有着什么沉重的过去,使得他们有了共同的目标想要这么做的,这倒也合理。
怎么一不说话他们更难过了,太安静了开始回忆过去了吗?
啊,稍微安慰一下这些苦命的人吧......
“嗯,可以听我说点什么吗。当然,我说的话,可能并不被所有人接受,我只是给出一种看法,希望这能让你们好受一些。”
在看到站在对面的那些人都点了点头后,桠布支撑着让自己坐正,他们想要走上前帮忙扶一下桠布,但都被桠布挥手拒绝。
也许是某种巧合,天上的云团慢慢挪动到了别处,使得那被遮住的阳光重新回到了大地之上,那柔和的光线盖在在桠布和在他前方以扇形围绕着的队长以及队员们的身上。
明明周围都是象征着破灭的废墟,但却莫名让这副景象看起来有些圣洁。
坐直了身子,桠布环视了眼面前的人后,希望能说点让他们感到好受些的话,在思考了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
“死亡不是失去了生命,它只是走出了时间。”
当生命走向了终点,你的时间迎来了停止,这并不意味着你失去了一切。
“因为和死者有关系的人还活着,在想自己,还没有忘记,只要还没有忘记,人就不算彻底的死去。”
当生命与时间对一个失去生命的人不再有意义,那么对于那些逝者来讲,他们是否还剩下些什么?
——记忆。
他们大概是在过去都经历了什么,或许是经历了难以忘怀的人逝去在了这样的事情里,在此刻再次想起了那痛苦的过去,可能会被人觉得有些多管闲事瞎操心,但看着有些难过的这伙人,桠布还是忍不住想尝试着帮助他们,希望他们能够不要被过于触景生情,而被过去的悲伤所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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