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啵奇塔
【他还在挑衅，勇气可嘉】
【芽衣的杀心都快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了】
正如弹幕吐槽的那样，芽衣已经不想再于对话上浪费什么时间了。
“因为故友的寄托，我才选择来到这里。”
“但多亏了你，我现在又有了新的理由。”
长刀出窍，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芒。
“你不该对叶铭出手的。”
战斗一触即发，芽衣的扑杀就像是凶暴的狮子，仿佛打算在顷刻间就解决掉金蛇。
“叶铭？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金蛇也感觉到对方的战意浓烈的有些不正常，只能在一段时间内都保持守势。
“怎么，这么快就退缩了？”
“所谓适才适所，我还是更擅长于居中调度。”
金蛇的发言，像极了那句“鄙人不善于奔跑”。
但芽衣并不管这些，没过多久，她就将金蛇和他带来的造物击溃。
“征服的雷电果然名副其实，但是看起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啊。”
“呜！这些声音……怎么回事？”
芽衣只觉得脑袋‘嗡’得一声，随后便是天旋地转的眩晕。
仿佛有千万种声音朝自己的脑内涌来。
“看来，你们一厢情愿的仗义相助，似乎并没有受到人类的认可。”
“雷之律者，你所面对的，并不仅仅是我，或者你自己的内心，而是你们费尽心思想要解放的，人类的梦境。”
“即便你再强大，也无法掩盖多数人的脆弱与渺小。”
“明白吗？你现在，是想毁灭他们唯一的避难所。”
伝 “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慷他人之概吗？”
人类当然有选择的权利，但选择圣痕计划，显然是受到了蛊惑。
毕竟这位金蛇刚才还说要用圣痕来代替人类。
“……”
然而预料之外的是，芽衣并没有因此感到迷茫和困惑。
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灰蛇，你不会忘记什么是律者了吧？”
说着，赤红色的雷电夹带着足够的血腥味轰然劈下，激荡着毁灭的冲击，将灰蛇新召唤出来的敌人尽数斩灭。
“看来我的确有些失算。”
“所谓律者，是纯粹的概念——而纯粹之物，必然会毁灭一切。”
“这无关乎你们在意的善恶，只是自然之理。”
简而言之就是，毁灭人类正是律者的本能。
金蛇认为正是因为这一点，芽衣才能无视那些人类的声音，对自己重拳出击。
“就算爱莉希雅牺牲了自己，普罗米修斯化身崩坏意志……虚数的通路，也仍旧由茧窃据。”
“看来，你的计算的确错误百出。”
听到金蛇讲起爱莉希雅的事情，芽衣又一次否定了对方的说辞。
“正是因为爱莉希雅带给了律者、带给了我们人性，我才会对你、对你们毫不犹豫地挥刀。”
“正是因为有了人性，我才会认为，比起这个世界，他更重要。”
“就算圣痕计划与人类无关，单就对叶铭下手这一点，我也会不惜一切地击破它。”
芽衣已经失去叶铭太久了，久到她恨不得立刻赶去叶铭的身边。
而所有对叶铭不利的存在，都会被她视为阻碍，只有碾碎一个选择。
“从刚才开始，我就很好奇，你所谓的叶铭，到底是什么人？”
“圣痕计划的资料中，并没有这个人的数据，世界蛇也从未记录过这个名字。”
实际上，在世界蛇所记录的前文明资料中，确实有叶铭的痕迹，只是现在已经变成了空白。
“你是认真的？”
“不像其他灰蛇，我并没有增添开玩笑的机能。”
“……”
话说到这里，芽衣多少也看出来，金蛇并没有撒谎。
可如此一来问题就大了，到底是谁，正在对叶铭存在过的痕迹做手脚？
“看来，我们之间的确有些误会。”
芽衣本想暂缓攻势，可金蛇反而开始了作死。
“不，只是你对我有误会而已，我要将你处决的计划，并没有发生改变。”
于是乎，巨大的虚数神骸响应了金蛇的召唤，以庞大的身躯，再次与芽衣开战。
只是区区梦境的造物，根本敌不过痛入骨髓的思念。
没过多久，那庞然大物就轰然倒塌。
“……”
芽衣本以为金蛇会继续召唤虚数神骸来进行攻击。
可对方却只是站在原地，一直保持沉默。
甚至……在几秒钟之后，还像是触电了一样，不自然地抽搐起来。
908.因为他，我开始爱上这世界
“怎么，这是什么新战术吗？”
芽衣的语气之中夹带着些许嘲讽，因为金蛇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是情况不太妙的那种。
“不、不是你们，不是你们。”
金蛇看起来并没有闲暇应付芽衣的事情，抱着脑袋的他甚至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存在？”
金蛇的身体开始从抽搐演变成了强烈的扭曲。
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这或许可以用‘神经病症’一言蔽之。
然而金蛇那闪着冷光的钢铁躯壳，令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荒谬而诡异起来。
“圣痕计划与你何干？”
“荒谬，这根本……”
没等金蛇把话说完，他的声音就像是断电的机器那样陡然降低，也不再有任何动作，只是兀自沉吟着，任凭它的机械眼球跳闪着杂乱的电流。
并在短暂挣扎着晃动了数秒，又猛地停滞了下来，随即彻底失去了反应。
金蛇的身体，就跟刚才的存在主义一样，突然崩溃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论虚数神骸还是金蛇，消失之后都没有再出现过，战事虽然结束了，可留给芽衣的却是更多的疑问。
尤其是那句——圣痕计划，与你何干？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会让金蛇发出这样懊恼的质问？
而就在芽衣疑惑的时候，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她手中的信标指针，再次旋转起来。
“雷电芽衣，那边是你吗？”
那是幽兰黛尔的声音。
“我在，圣痕计划出现什么新变化了吗？我这里发生了一些意外。”
“是嘛，就在刚才一瞬间，圣痕空间突然出现了一个裂口，所以千界一乘捕捉到了你本该被掩蔽的信号。”
“裂口？你是说，有人在这个计划的主网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确实如此，但……那并非布洛妮娅所造成的停滞，而是更加不讲理的渗透。”
明明是对抗圣痕计划新的转机，可无论是幽兰黛尔还是芽衣，她们的语气都显得有些不安。
“小心，雷电芽衣，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此之前，我也感应到了一股诡异的力量，虽然遥远，却让人恐惧。”
“恐惧？你？”
当恐惧这个词和幽兰黛尔画上连线的时候，芽衣就已经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关闭了通讯，可芽衣这边仍旧是一筹莫展。
叶铭的情况不容乐观，而原本的计划……寻找始源的力量目前也没有进展。
就算她回到了车站，也只能感受到永恒的宁静，仿佛之前的期待与失落，都从未发生过一样。
“哈……”芽衣无奈地轻坦。
想要找回叶铭，就得先从这里出去，而布洛妮娅早就警告过，这里是单行道，如果想找到出口，就必须寻得始源的力量。
叶铭和爱莉希雅，这两个对自己影响深远的人，在奇妙的地方完成了统一。
而那时候的芽衣还不知道，自己想要追寻的两个人，又何止是这一层关系，又何止是……密不可分。
“你不再说点什么了吗……维尔薇。”
芽衣低头看着指南针。
“……”
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回应。
又或者……不需要任何回应。
空气又或者以太中，渐渐不知道从何处飘来的淡淡花香。
“是郁金香呢。”
樱花的香味能让芽衣安心、动情，而郁金香的味道，总是能令她变得喜悦。
很快，寻着那股花香，芽衣就通过一个粉色的裂缝，来到了一片纯白色的世界。
“身体越来越沉重了。”
越是靠近心中所念的人，芽衣就越是感到阻力。
“就像是神话中那样，这是在真实面前，人类的心脏为灵魂压上的重量吗？”
“……无妨。”
那一刻，芽衣想起了很多人，也想起了唯一的那个人。
“类似的事，琪亚娜、爱莉希雅……还有叶铭，她们都已经做过无数遍了吧。”
“曾经的你，也是像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向我的内心，将关于你的记忆一点一点抹除。”
“当时的你，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或许我永远也无法理解，但……”
“至少现在，我也能够为你、为你们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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