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字
许大茂身为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虽然一肚子坏水儿,但也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做。
他这么说,完全就是因为眼红何雨柱成了食堂领班,想要踩他一脚罢了。
在他看来,何雨柱丢东西是真,但压根儿就没丢这么多,估计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发一笔横财。
哼!
说什么为了院儿里的名声,孩子的前途,我许大茂就看不惯你这又当又立的嘴脸。
今儿有我在,这个事儿,它就成不了!
不得不说,这世上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何雨柱心里边儿还真就是这么想的,他知道这年头偷东西是可能吃枪子儿的。
就算是未成年的孩子,只要和“偷”这个字儿沾上边儿,那也是一路从少管所保送笆篱子,十年起步,枪子儿到顶儿。
末了,家里边儿还要去派出所给自家孩儿交个子弹钱。
因为这么点儿吃的,让人蹲个十年八年,甚至吃个枪子儿,他何雨柱是真做不出来。
你说他圣母也好,白莲花也罢,但他一个后世穿越来的,真觉得这惩罚太狠了!
不过许大茂逮着“这么些东西”说事儿,也是因为临近年中,业务繁忙,这段时间基本都是早出晚归的放电影。
有时候,为了在老乡家“吃鸡”,干脆留下来住一宿。
所以,何雨柱“攀上高枝儿”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不过院儿里的大伙儿也都不怎么待见他,没人告诉他,只等着看热闹。
“许大茂,现在是我们三位大爷在给院儿里的大家伙儿开大会,何雨柱同志丢了东西,有你什么事儿,轮到你插嘴了?”
二大爷刘海忠终于找到机会,摆出自己身为院儿里二大爷的官威,转身对着许大茂呵斥了一句。
“二大爷,您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
许大茂眉头一拧,脸上带着几分冷笑:“身为院儿里的一员,我许大茂难道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再说了,傻柱刚才说的那些个东西,拢共有50块钱了,他哪儿来这么多东西?
就算是想发财,也想个别的辙吧?真把大家伙儿当傻子在这儿逗呢?”
“噹”的一声,二大爷把手里的搪瓷缸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怒吼道:
“许大茂,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大爷吗?”
刘海忠脑门儿“突突”的,好容易开一次全院大会,他终于逮着儿机会过一把二大爷的瘾儿,偏偏你许大茂要往出冒。
怎么着,院儿里这么多大老爷们就显着你脸长了是不?
“我……”
许大茂面露凶光,还想说点什么,却听一大爷沉着脸怒喝道:
“行了,都少说两句,现在是说柱子屋儿里边儿进贼的事情呢。”
说完这一句,一大爷又特意扭头看了一眼许大茂:
“大茂,院儿里大家伙儿都拖家带口的,就你和柱子屋里边儿经常没个人。
今儿这事儿要是解决不了,以后你走的时候记得门上挂把锁子。”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就蔫吧了。
傻柱那个穷样儿都有贼光顾,自己家儿的好东西可不少,要真丢上那么几样,还不得儿把他心疼坏了。
想到这儿,许大茂内心不由生出几分庆幸:
幸亏,幸亏那贼儿先进的是他傻柱儿的屋儿。
院儿里众人也都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没想到傻柱儿的五斗柜里竟然放了这么多好东西。
该说不说,这傻柱儿是真的支棱起来了。
就说院儿里三天两头上他家吃饭的那俩小伙儿,每次来都是拎着两三个布兜子呢。
“好了,大家伙儿都安静安静。”
一大爷朝众人说了一句,见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这才又继续开口:
“柱子的屋儿我们三位大爷去看了一眼,齐齐整整的,就一个五斗柜柜门开了。
都是一个院儿里的,要真的报了派出所,就算不吃枪子,也要蹲个十年八年的笆篱子。
谁家的小子不懂事儿,拿了东西换钱了,大人晚上给补上就成。”
一大爷说完,又看向二大爷,示意他也说两句。
二大爷见终于轮到自己说话了,当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开口:
“这个,院儿里进了贼,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大家伙儿多是在轧钢厂上班的,这个事儿一旦闹到轧钢厂,保卫科插手,可就不好看了。
何雨柱同志,能为了院儿里的名声,和孩子们的前途考虑,愿意把事情压在院儿里解决,是值得表扬的。
截止明天早上,大家伙儿上班以前,要是何雨柱同志的损失还没有得到赔偿,那就请一大爷去报派出所。
当然,我这边儿也会去请保卫科来介入这个事情!
当然,今天晚上的事情,不管是谁家上何雨柱同志的屋儿去,都可以请我们三位大爷给做个见证,我们也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咳咳,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下面请三大爷说两句。”
刘海忠说完,环伺众人一眼,施施然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不过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有点儿不自在,但他又想不出来哪儿不对劲。
正当这时,却听院儿里响起“啪啪啪”的鼓掌声,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何雨柱正在带头鼓掌呢。
“鼓掌鼓掌,二大爷不愧是院儿里的二大爷,说话办事儿,处处都彰显着高小的学历。”
有了何雨柱带头,院里儿的不少孩子也跟着拍起手来。
虽然这掌声稀稀落落的,但二大爷的心里边儿就像是三伏天喝了一瓶冰镇北冰洋那么畅快。
可不是么?
厂里边儿领导每次讲完话,下面的工人都可劲儿的鼓掌,这院里边儿的三位大爷,说完话能得掌声的,也就他二大爷了。
虽说“高小学历”四个字,刺痛了二大爷脆弱的心灵,但二大爷在那稀稀落落的掌声中,是这么开导自己的:
傻柱傻柱,脑子总也缺根弦儿不是?
我是当领导的,对下面的人要怀有一颗包容的心,毕竟人宰相肚里都能撑船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何雨柱在寒碜二大爷呢,都是一个院儿的,人家一大爷都是一口一个“柱子”的叫。
就您二大爷有能跟,一口一个“何雨柱同志?”有这能跟,您上厂子里头使去呀!
别的不说,您好歹也是位七级钳工,混一个小组领班不为过吧?
二大爷老神在在的坐着,学着领导的模样,抬手朝那几个鼓掌的小孩压了压,示意他们安静。
回头就见自己的三个儿子都跟旁边的邻居言语,压根儿没听他这位二大爷说话,也没给他鼓掌,一时间又开始气的吹胡子瞪眼。
三大爷站起来先是看了一眼何雨柱,第一句就给二大爷上眼药:
“我呢,不在轧钢厂上班,也和厂里的保卫科说不上话,不过既然柱子说了要把这个事儿压在院儿里边儿解决,那我配合就是了。
今儿晚上,我们家留门到十点儿,毕竟我明儿早还有课呢。”
要么说读书人都是蔫儿坏蔫儿坏的,三大爷一句话提了自己人民教师的公仆身份不说,还挑起了二大爷和偷东西那家的矛盾。
人柱子都说了,要把事儿压在院儿里解决,怎么着,这么大一个四合院儿,三位大爷净显着你刘海忠了?
我家小子不去蹲笆篱子,我们当父母的不交俩儿子弹钱,碍着您不舒服了?
二大爷一听三大爷说完这两句,心脏“噗通”就跳了一下,海绵宝宝的体型都差点儿跟着摇晃起来。
得儿,只想着用保卫科抬自己二大爷的身份,却忘了这茬了,真是失算!
何雨柱可不管院儿里边三位大爷的这些弯弯绕绕,他这会儿的目光正一一扫过各家被派来的代表。
大家伙儿都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唯有前院老李正满脸阴沉的瞪着二大爷,恨不得一口把这“海绵宝宝”给吃喽。
散会之后,三大爷留下来安慰了何雨柱几句,这才回了前院儿。
何雨柱躺在炕上眯了一阵儿,约莫着差不多到点儿,这才起身拉亮电灯,把炕桌摆好,给暖壶烧了热水,摆上五个杯子等人上门。
这个年代,晚上没什么娱乐项目,都是早早睡觉生孩子玩儿。
一般情况下,大家伙儿八点就上炕睡觉,当然条件好一些的,摸黑听会儿匣子音,八点半也就睡了。
这会儿已经九点了,何雨柱收拾好一切就听见敲门声了。
“来了。”
何雨柱起身下炕开门,见门外站着三位大爷,前院老李和两个半大小子李和平、李胜利。
将六人让进屋儿,三位大爷,老李,何雨柱五人围着炕桌坐下,一脸倒霉样儿的李和平、李胜利则在地上站着。
“柱子,老李这人你也知道,一向是个老实本分的,这也就是俩小子不懂事儿。”
一大爷说着话,老李从身上摸出五张大团结放到炕桌上,重重叹了口气:
“柱子,谢谢你了,一个院儿的,我家这俩儿小子……我,我实在是没脸见人呐!”
何雨柱也没为难,当着三位大爷的面收了50块钱,朝地上站着的满脸不忿的李和平、李胜利看了一眼,轻轻一笑:
“我知道你俩儿不服气,不过这50块钱里边儿,有20块是给后院聋老太太要的。”
三位大爷和老李一听这话,齐齐抬头看向地上站着的那俩儿小子,老李气的面色发白,嘴唇都在哆嗦,憋了半天只说出两个字:
“孽障!”
“这,这后院儿聋老太太也丢钱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显然都不知道这个事儿,这会儿正满脸吃惊的看着何雨柱。
“不错,聋老太太丢了12块钱,但是李叔儿,我跟您要20,您有没有我讹您?
您要觉着我讹您,这钱您就拿回去,咱们公事公办,一大爷报派出所,二大爷报保卫科。”
何雨柱这话说的很明白,你儿子偷了聋老太太12块,我要你赔20块。
当然,我也没丢那么多东西,但我就要你家赔30块,你赔不赔?
“这……”
老李犹豫了,全院大会散了之后,他把俩儿小子叫到家好生盘问了半天,可他们俩儿一口咬定就只有十斤白面,半只鸡,半条鱼,还有五个土豆,一颗大白菜。
至于那15块钱和各种油票、肉票,瓜子、花生,那是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老李原以为是这俩儿小子翅膀硬了,糊弄自己呢,没成想……这傻柱还真是讹自己呢!
而且,他一个人讹也就算了,还拉上后院聋老太太一起讹!
这,这不是欺负他们老李家吗?
落井下石也不是这么个落法吧?
何雨柱一见老李面露难色,当即把收起的50块钱又掏出来推到老李面前:
“得了,既然李叔您觉着我讹您,那这钱您就拿回去吧。”
说完,还看了看老李面前的那杯水,笑着说道:
“都一个院儿的,虽然你们老李家不当人子,但我何雨柱也不是搭不起一杯水,您哪儿来的哪儿回吧。”
“这……”
老李一听何雨柱这话,顿时又着急了。
他,他不过是想问问,能不能便宜点儿,50块钱实在是太多了。谁曾想何雨柱压根不听他这个。
老李也是个明白人,赶紧儿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三位大爷。
“呵,我就说这事儿还是报保卫科为好。”
刘海忠脸不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说了一句,要不是老李家这俩儿小兔崽子,他今儿一定能得一缸子成片儿的茉莉花香茶。
一大爷和三大爷相视一眼,何雨柱这做派明显儿就是不想谈,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大爷才不想参与。
三大爷倒是没所谓,先是喝了一口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向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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