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字
“老李,今儿这事儿,于公说,我是前院儿的三大爷,于私说,咱俩儿是最近的邻居,您觉着我这会儿开口合适不?”
老李正恨不得这会儿有人能给自己出头,谈谈价格呢,毕竟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一听三大爷这话,当即捣蒜似的点头:
“合适,合适,您说话当然合适。”
三大爷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水,才开口:“老李,这年头大家伙儿都过的紧巴巴的,您家什么情况院儿里大家都看得见。
您拿出这50块钱,确实是不容易。”
老李听三大爷这么说,顿时咧嘴苦笑,不停点头,感觉今儿真是遇上好人了。
“不过……”
三大爷这两个字一出口,脸上的笑容也没了,一双小鱼泡眼也眯缝起来了:
“咱将心比心的说一句,这事儿要搁您身上,您怎么处理?
后院儿聋老太太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人惦记她那点儿棺材本儿,丢了钱她能不急吗?
这得亏有柱子帮着开导才没出什么事儿,要老太太真有个什么事儿,您这20块钱到时候准备给谁?”
三大爷这么一说,老李顿时就变了脸色。
后院聋老太太可是这院儿里的祖宗,就连街道办的都特意吩咐院儿里人要多照顾她。
要真因为丢了12块钱的事情,急出个好歹来,那他俩儿小子铁定是要吃枪子儿的。
三大爷见老李这个样子,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这才又继续说道:
“再说柱子,他到现在没成个家,白天屋儿里边儿经常没个人,一回家发现五斗柜空了,您觉着他心里边儿有气儿没有?
他现在在轧钢厂什么脸面儿想必您比我更清楚,要真不管不顾的捅到保卫科,您还真准备给您俩儿小子交子弹钱去?”
三大爷之所以浪费口舌,给老李分析这里边儿的事儿,不过是因为他看出何雨柱不想把这件事情搞大,但心底儿又咽不下这口气,这才要这么多钱。
“三大爷,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知道柱子的好意,可我……可我……”
老李这话虽然没说完,但屋子里的几人都听出他的意思了:
可我不想掏这么多钱啊!
“哼,老李,你是不是觉着大家伙儿,都没看见你俩儿小子进柱子的屋儿,这事儿真要报了派出所或者保卫科,也找不出什么证据?”
一大爷冷哼一声,脸上已经带着几分怒意:
您老李家惹出的祸事儿,我们仨儿大爷深更半夜的帮着您来擦屁股。
呵,您这还觉着这擦屁股纸买贵了,是吧?
眼瞅着到年中了,街道办马上就会进行第一次的模范四合院评选,你是非要我们院儿落选了才高兴不成?
“一大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李也是,钱都拿出手了,结果一听人家没丢那么多,他又后悔了。
这会儿说你家困难,拿不出这个钱来,那可不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怎么着?别的东西不说,那十斤白面你们今儿下午就全吃完了?”
一大爷瞪着老李,心里边儿想着,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这个一大爷是病猫不成?
“要是没吃完,现在还搁家里边儿,明早派出所的来了,您能说得清来处儿吗?
要是倒腾出去了,您觉着咱们南锣鼓巷这一片儿,倒腾白面的有几个生脸儿?
您是觉着郝所长抓不着他们,还是觉着他们不会把您供出来?
您家俩儿小子平日里什么得性,院儿里大伙都知道,您觉着被抓到派出所了,还能出得来吗?”
一大爷这话顿时让老李吓的半边身子都软了,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落。
要不是一大爷正坐在他身边,他真怀疑一大爷是钻到他肚子里当蛔虫去了,知道没丢那么多东西之后,他真就是这么想的:
你傻柱如果好说话,看三位大爷的面,我多少给你意思点儿,你如果不好说话,那就对不起了,哪儿来的您哪儿去吧!
您说我俩儿小子翻您家五斗柜了?
谁看见了?
有证据吗?
呵呵,没有?
那您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没成想,一大爷三言两语,直接把他脑子里的那点儿想法轰的支离破碎,连渣儿都不剩。
此时,何雨柱的屋里边儿静悄悄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一个院儿里住了这么多年,众人还是第一次见一大爷发这么大的火。
“嗐,老李,你说说这事儿,不就是小孩子不懂事儿嘛,您该赔钱赔钱,回家好好教育就是了,犯不着报派出所。”
三大爷见气氛僵了,赶紧开始打圆场:
“一大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平常接触的人,见识的事儿自然和我们不一样,他说的准儿没错。
和平和胜利,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实在不是想因为50块钱,就让断了俩儿孩子以后的路,也是着急了,自古忠言逆耳,您别往心里去。”
该说不说,还是三大爷会说话。
二大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砸吧砸吧嘴,满脸的不耐烦,大晚上的在这儿磨洋工。
他二大妈虽然糙了点儿,但好歹也是个老娘们儿不是,搂着睡她不是香吗?
这,运气好了,说不准还能给他添一闺女儿呢。
“哎哎,是是是,三大爷说的有理儿。”
老李赶紧踩着台阶连滚带爬的下,生怕晚一步这台阶就跑了:
“柱子,是叔儿糊涂了,这钱你拿着,那20块钱也请你代交给聋老太太。
是我家俩儿小子做的不对,给你和聋老太太添麻烦了。”
何雨柱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了笑脸:
“李叔儿,您这话严重了,都是一个院儿的,都是小孩子不懂事儿,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咱重新处儿。”
一大爷的面容也缓和了许多,事情能解决最好,要是真出了院儿,他脸上也不好看。
“哎哎,还是柱子你敞亮,大人不记小人过。”
老李嘴上说着好听话,手上也把五张大团结推给何雨柱,但心里边儿却是骂着:
什么小孩不懂事儿?刚才是谁说不赔50块钱就要报派出所,报保卫科的?
都是一个院儿的,十斤白面,半只鸡,半条鱼,几个土豆,一颗白菜你讹我三十块钱?
几人又相互说了几句客气话,都起身下炕准备回家,就听一直没说话的李和平、李胜利俩儿小子突然开了口:
“傻……柱,柱子哥,那个……那个……”
先说话的是李胜利,但他毕竟年纪小,脸皮薄,被这几个大人盯着也有点儿胆怯,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了。
李和平毕竟比李胜利大两岁,当即接过话头说道:
“我们哥俩儿也不知道柱子哥这五斗柜里有吃的,都是棒梗告诉我们的。
他说柱子哥这段时间没给他家带饭盒,害的他肚子都吃不饱,那半只鸡就是被他拿走了。
而且,柱子哥去上班,院儿里边儿没人了,也是他告诉我们的,门也是他开的,他还帮着望风了。”
李和平这会儿心里想的是:哼,既然我们被抓了,你棒梗也别想好。
“还有,上次聋老太太那次,也是他招呼我们,帮着望风的,12块钱,他得了5毛。”
“嘿,你们俩儿兄弟这账算的可真好!”
何雨柱随口说了一句,把这六人都送出了门,收起炕桌睡觉。
至于李和平、李胜利说的,他早就知道了,李和平和李胜利平常都是在巷子里玩儿,基本不来中院和后院。
要是没个人支应着,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五斗柜里放了吃的?又怎么知道那天聋老太太手里边儿有钱?
不过,今天他得了30块钱,又给老太太要了20,心情不错,就不去找棒梗麻烦了。
到时候又要和贾章氏那个老虔婆在院儿里边儿撕吧,他还真不乐意。
不是害怕,就是单纯的嫌黏糊,不想沾上一丁点儿。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上班路过前院的时候,听到老李家正在上演一场“父慈子孝”的日常教育。
李母把着门,老李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李和平、李胜利俩儿倒霉孩子正在屋子里进行着“有效规避无差别攻击”和“将打击降到最低程度”两门高深的日常训练。
看来,昨儿晚上的50块钱,花的挺值!
今儿何雨柱心情不错,进了食堂给每个厨工散了一根大前门,把工作分配下去,就去了储物室休息。
空间里边儿的那本“烧尾食单”都已经解析完了,里边儿各种各样的菜式都已经进了他脑海之中。
他出去寻摸了一圈,找了几样常见的食材,准备照着“烧尾食单”里的“葱醋鸡”和“八仙盘”给小食堂做着先尝尝。
八仙盘是剔鹅作“八副”,鹅是没有,但今天小食堂有鸭。
以前的菜都是自己先尝过,空间解析出来,自己再上手才能做出最顶级的味道。
这次自己没有吃,直接是解析空间把菜谱“吃了”,也不知道做出来是个什么结果。
不用等到吃午饭,那道“葱醋鸡”一出笼,满食堂都能闻着香味儿了。
何雨柱的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道菜像是做了千八百遍那么熟练。
小食堂一共摆四桌,不过只有两只鸡,两只鸭,还是何雨柱临时叫马华上了趟菜市场自掏腰包补了两只鸡,两只鸭。
各位领导一个个吃的心满意足,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变得更加友善。
就连一把手杨厂长和负责工人思想工作的权书记,也都不住的点头赞叹食堂的何师傅,年轻有为,青出于蓝。
后勤科的胡科长当场表示,买鸡和买鸭的钱,让何雨柱待会儿去找会计领。
下午,何雨柱把厨房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去办公室找了直系领导王主任。
说起来,何雨柱当上食堂领班,王主任心里边儿老大不乐意。
毕竟食堂里边儿的水平静了这么多年,何雨柱突然冒头肯定会把水搅浑了。
何雨柱自然知道王主任的心思,平常也不往他眼巴前凑儿。
今天见到何雨柱来办公室,王主任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招呼何雨柱坐下说话,还亲自起身给何雨柱倒水,心里边儿则在想:
“这小子,终于是沉不住气来找自己了?
呵呵,挺好,这才当了几天领班就明白了“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不算太傻!”
“柱子,你小子可是稀客啊!”
“嘿嘿,这不是知道王主任您日理万机吗?今儿这事儿实在是我一个小小的领班办不了,这才硬着头皮来麻烦您。”
“哈哈,你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儿?”
王主任笑着看了一眼何雨柱,心里边儿很是得意:
“你小子也有求到我头上的一天?今儿这事儿,我要是能痛痛快快的答应你,这王字我以后倒着……”
王主任心里边儿正这么想着,忽然反应过来,王字倒着写不还是个王吗?
心底忍不住轻笑一声:何雨柱,不管怎么样,你这孙猴子也逃不过我这如来佛祖的手心儿。
何雨柱也不绕弯子,直接把自己的来意说明。
主要就是,他想给小食堂另外列一份菜谱,保证每天至少能见上荤腥。
毕竟,领导们日理万机,食堂的饭营养跟不上,拖垮了他们的身体,那就相当于是拖垮了整个轧钢厂。
王主任一听这话,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他何尝不想提高小食堂的伙食?
可是,这一个月预算就这么多……
何雨柱看着满脸为难的王主任,知道他心里边儿的想法,当即笑着开口:
“主任您的顾虑我清楚,只要小食堂按照我列的菜谱做菜,保证不超预算,而且顿顿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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