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但是都市 第143章

第374章.卡莉与安吉拉

　　“说来听听。”安吉拉的话引起了卡莉的注意。

　　“……Cogito。我准备了一本书，其中记载着你们苦苦寻觅的Cogito获取方法。我只是想作笔交易。”

　　而她说出来的内容，更是令卡莉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想要什么？丑话说前头，敢瞎扯犊子我就把这儿掀个底朝天。”

　　“很简单。首先，我想确认一下那里的状况。”

　　安吉拉说道。她的话句句属实，但背后那没有说出口的实际目的，就不是会告诉给卡莉这位仅是图书馆具现出的幻想的了。

　　“只要回答问题就能知道Cogito的获取方法……真的会告诉我？”

　　“当然了。此处蕴含各种学识的书籍堆积成山。我不过是在记录与收集书籍。”

　　“知道了，那就信你一回。”

　　年轻的卡莉确实没有现今的Geburah难缠，没有在脑叶公司作为Sephirah工作的那段经历，她要远比Geburah更加喜欢倚仗自己的战斗力行事。

　　毕竟，学识和年纪都要比Geburah小上不少。

　　“很好，同事中是否有一位名叫丹尼尔？”安吉拉继续问道。

　　“……那个蓝毛书呆子的话，有啊。”

　　确认Chesed存在于研究所内。

　　“那么丽莎呢？”

　　“……有。”

　　确认Tiphereth存在于研究所内。

　　“伊诺克的实验以失败告终，遗体仍在保管中吧？”

　　“……”

　　虽然卡莉没有说话，但她的沉默便证明了Tiphereth的哥哥已经死在了实验之中。

　　“伊莉亚是否仍在那里工作？”

　　“……在。”

　　时间点在Malkuth因为越权冒进而死之前。

　　“正是殷红迷雾谱写传说的时期呢。为守护因伊诺克的死而意志消沉的Carmen与其他同事，只身一人孤军奋战的时刻。”

　　安吉拉的问题问到这里，她可以说已经确认了卡莉所处的时间点。大名鼎鼎的殷红迷雾便是在这个时期，为了研究所的大家觉醒了自己的e.g.o。

　　“我的心中也是惆怅，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人人都会心怀不安，窥视着Carmen的脸色进行研究吧。”用自己的心去揣测卡莉当时的心态，安吉拉突突突的说着自己对Carmen的看法。

　　在接待室里拉了一张光幕的叶澜，此刻也在和侃Geburah本人一起观看着安吉拉和卡莉的交谈。他摇着头看着画面中那侃侃而谈的安吉拉吐槽道：“安吉拉，对Carmen的讨厌都要写在脸上喽。”

　　“当面百般抚慰，背地怨声载道。话说得好听，研究却未取得丝毫进展，徒增牺牲。明面言善暗地作恶的那副姿态……真的不觉得可憎吗？”

　　在安吉拉说完自己最后的一句话后，叶澜的吐槽才姗姗来迟的通过图书馆传入她的耳中。而在她的对面，被摆着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样子的人否定了Carmen的卡莉，已经满脸都是难以抑制的愤怒了。

　　“……喂，我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你要是好好不告诉我Cogito的获取方法，刚才那些破话我可不会当耳旁风。你把我们的努力……而且你也没资格嘲笑Carmen的心。”

　　安吉拉叹了口气：“……资格么。算了。好像有些太激动了。对此刻的你说这些也毫无意义。”

　　也算是给这位虚假的卡莉道了个歉。

　　卡莉乐了一声：“倒也知道乖乖道歉啊。”

　　“该承认的就得承认。……卡莉。还有一个问题。”

　　“啥啊？”

　　“我在守望此地时，曾见过许多收尾人的身影。而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在追名逐利。而你不一样。没有收钱也为Carmen……还有研究所中的所有人提供保护。”

　　安吉拉的这个问题，对于卡莉而言倒是比她之前问出来的所有问题都有回答的价值。而且，这也是这位图书馆馆长今天提出的第一个，没那么冒犯的问题。

　　“我可不会给人打白工。”

　　“那又为何要这样做？既然对自己毫无利益可言，能够毫不计较施以援手的理由又是什么？”

　　只能说安吉拉在人类说话的艺术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她有的时候说出来的那些话，是真的非常令人难以形容。

　　就像现在，卡莉就搞不清安吉拉到底是想做什么：“这会儿到底是在调侃我，还是真有那么好奇才问的？”

　　“起初，我只觉得你非常可悲。强大到令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你，却又为何选择了所有人都不愿踏上的道路。”

　　“单是片面地看待你的故事时。结局便是，你一无所剩。但我认为这并非是你可悲，而是我对你仍然不够了解。如果能听到本人亲口所言，我的想法或许会有所改变。”

　　安吉拉的话令卡莉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她像是回过神来了一样，向安吉拉反问道：“我一无所剩？”

　　“是的。那些人尚且留有金钱和名利，可你到头来有剩下了什么？即使不得善终，即使一无所获，你也能够一直坚持下去吗？即使……不。总而言之，这件事值得你这么做吗？”

　　安吉拉询问着，她实在无法理解卡莉究竟是在为什么行动。

　　“眼前的金钱……我不在乎。在这尽头，我只盼着一件事，那就是Carmen的目标能够实现。同行的所有人一定都是这样想的。”

　　“在这过程中即使遭遇可怕的事件或是死亡，也不会怨恨他们，只会自责有所不足。能够这样坚持只为那日复一日更加强烈的……跟你说了也不明白。因为你没见过那眼神和声音中蕴含的力量。”

　　又一次，又是那眼神和声音中蕴含的力量。

　　“到此为止吧。感谢你的作答。”

　　安吉拉听过了无数次这样的回答，似乎Carmen只需要注视大家，和大家随便说点什么，大家就会像卡莉说的那样，不畏牺牲的去完成Carmen的梦想。

第375章.Geburah与卡莉

　　“虽然是走个过场，但我会告诉你规则。那扇门后有本记载着Cogito提取方法的书籍。要想得到书籍就必须以命相搏。你若是战死就会变成书，反之，若是能够活下来就可以把书籍带回去。如何？是否接受？”

　　已经没有什么话跟过去的Geburah能谈下去了的安吉拉开口说出了“接待考核”的规则，也将参与图书馆的“接待考核”的风险告知给了卡莉。

　　“果然不会轻易告诉我吗……不如说这样没有后顾之忧，更不错。成交，赶紧开门吧。”

　　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卡莉面对安吉拉的佹话语倒是没感到任何意外。只是几个问题就能把研究所苦苦追寻的Cogito交出来？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比想象中还要相信我？”卡莉的反应是安吉拉从未想过的一种反应，在她看来这位更年轻易怒的Geburah，或许会在听到她说出的话后破口大骂或是动手才对。

　　但事实上，卡莉有着不同的想法：“没空鸟他是屎还是大酱。尽早帮上忙要紧。当然，你要敢遛我玩儿，别说你自己，整片地儿我都给你掀了。”

　　这样的卡莉确实超过了安吉拉想象中的她的形象，我们的图书馆馆长轻声叹息，便向卡莉说道：“本以为会更加失控，很高兴看到你能如此冷静。”

　　接着，她便送上了自己那经久不变的祝福：“那么卡莉……愿您找到想要的书。”

　　然后便一如既往的注视着宾客走入了那扇注定会令他们迎来败亡的接待室的大门。

　　而在接待室之中，已经等候多时了的叶澜和Geburah，也终于和来自图书馆时期的Geburah——卡莉见了面。

　　“这他妈是啥？……真是恶劣，刻意改变了外貌吗？”

　　一进门就看到了与自己在长相上完全一样的对手，这位年轻的殷红迷雾脸上露出了极为反感的表情。

　　顺着卡莉的说法，叶澜恶趣味慢慢的用手肘怼了怼站在身边的Geburah，向她揶揄道：“Geburah，她说你很恶劣诶……改变了外貌模仿卡莉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无聊的挑衅……叶澜你如果真的这么无聊的话，不如直接跟那个蹩脚的仿品战斗去。”Geburah从兜里取出了自己的烟盒，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香烟。

　　虽然嘴上说着什么“蹩脚的仿品”，但Geburah依旧从卡莉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身影。

　　那个为了守卫大家，不惜付出一切，直至自己一无所有的Geburah。

　　一抹惆怅爬上了Geburah的面庞，她深吸了一口刚刚点燃的香烟，默默的吐着烟气。

　　“看来你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见到过去的自己的情绪啊……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对付卡莉吧。”

　　“不，还是先让我来吧……虽然就我现在的这具身体，我说不定还打不过那个伪物呢。”

　　开了个叶澜都分不清是事实还是玩笑的玩笑，那柄原型e.g.o被Geburah用图书馆的力量具现出来。

　　“那是！……就连武器也都一并模仿了吗？妈的，有本事就跟上我！”

　　另一把与Geburah手中的原型e.g.o一模一样的原型e.g.o，出现在卡莉的手中。两个只有衣着不同的身形迅速撞击在一起，尖锐的冲击波在转瞬间便笼罩了整个接待室。

　　在被要求先不要出手的叶澜的注视中，Geburah和卡莉在数秒钟的时间里就相互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虽然她们两个本质上都是一个人，但肉体上的差距，却令Geburah很快就被更年轻的卡莉所压制。

　　纵使有着脑叶公司时期锻炼出来的经验和技巧，但在卡莉的绝对力量优势下，Geburah的经验再足，也难以发挥出什么作用。

　　“切，说我是拙劣的仿制品，但实际上你这家伙不是比我弱的多吗？！”

　　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纵劈，Geburah虽然及时横刀挡住了卡莉的这一次攻击，但依旧被难以抵抗的力量击飞。

　　若非叶澜伸手拦了一下，这时候应该已经撞到墙上去了。

　　“还不用我出手吗？”叶澜问道。

　　“这才刚要开始第二回合呢……叶小子你就在这儿盯着吧。”

　　有漆黑的未知物质自Geburah的脚下向上攀爬，这一次她相当顺利的展现了自己的e.g.o装备。

　　“e.g.o……这怎么可能？！”

　　见到自己的e.g.o出现在Geburah身上，卡莉头一次在这场“接待考核”中感受到了震惊。

　　那是一种某些事物脱离了自己的把控的感觉，令她心头火起。

　　“就连这也被你学去了吗？！妈的……我要砸烂你！”

　　“那就来试试吧，你这个源于我的过去的伪物……就让你看看我们之间到底有多少差距！”

　　Geburah和卡莉再度撞在了一起，两柄同样被自我的e.g.o同化的原型e.g.o猛烈相撞，类金属材质的武器在接待室之中发出了尖锐的金属噪音，也卷起了殷红色的血雾。

　　叶澜挥手在自己的身前具现了一面留有观察孔的墙壁，紧接着这道墙壁之上，便被无数隐藏在血雾之中的风刃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创痕。

　　要知道，叶澜具现的这堵墙可是来自沃尔特的书籍，是他对二协会南方分部的武器测验场墙壁的记忆。

　　要说这堵墙的强度，设计目的是防止二协会的收尾人们在测试武器的时候对外界造成影响的它，强度绝对不会低到哪去。

　　而在沃尔特这位二协会南部六科科长的认知加成下，这堵墙多半还要比原版的它更坚硬。

　　就这，都被Geburah和卡莉两人交手的余波留下了几乎贯穿它的创痕，足以证明殷红迷雾这一称号的含金量了。

第376章.叶澜与卡莉

　　轰——

　　在Geburah和卡莉的又一次交手之后，叶澜具现出来的，原型是二协会南方分部武器测试场防护墙的墙壁，就轻描淡写的在两人余波的轰击下变成了一摊废墟。

　　虽说沃尔特这人实质菜鸡，但就是因为他菜，在他的认知里这堵墙才会比正品的还要坚固。

　　然后也没什么用，该塌还是塌了。

　　叶澜看着从接待室东头打到接待室西头了的两位，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血雾中泼洒出新的余波之前，叶澜又往自己的身前具现了一堵带着观察窗的新墙。Geburah想要用自己的力量独自战胜过去的自己，叶澜也不好否定她的想法。

　　比起贸然插手引得Geburah不满，还是先在一边等着，等到她们两个打够了再说。

　　而这个打够了的时间，反而比叶澜推测当中的还要在早上两堵墙的时间。佷

　　要说为什么的话，对战的双方都是一个人，行动相仿而经验和力量各有千秋，在展现了自我e.g.o之后，两人便迅速发觉她们对彼此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都是一个人，根本破不了招啊！

　　于是，转过头来，叶澜便成了那个足以破解这个局面的人。Geburah和卡莉在最后一次交手中各自后撤，而叶澜就在准备具现新一面墙时，被Geburah从刚刚有了个影子的墙后拖了出来，扔到了和卡莉正面对决的位置上。

　　“所以你们两个这是打不出结果，所以要换我来？”

　　叶澜指着自己的脸，看了看Geburah，又看了看卡莉。要不是他知道他肯定能把卡莉锤死在这里，他都想问问Geburah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了。

　　毕竟你们想，要是按照正常逻辑来看，卡莉只要把叶澜锤死，那是不是还要面对行为几乎完全一致的Geburah，到那个时候，她们两个人还是破不了招，还是会把战斗变成耐力比拼。

　　但好在实际情况是，叶澜完全能把卡莉吊起来打。

　　“喂，你们两个到底决定好没有！妈的，车轮战就车轮战，能不能别磨磨唧唧的不动弹。”

　　看叶澜半天没动手，还没遇到过打不过的对手的卡莉，冲着叶澜大声叫骂起来。

　　“唉……Geburah，年轻时候的你还真是年轻气盛啊。”

　　叶澜叹息着摩挲戒指，混沌无序的血肉攀上了他的身体。来自一无所有的e.g.o[拟态]再一次的被叶澜选用，随后便在叶澜的持握下向卡莉挥出横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