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但是都市 第284章

　　这事务所的招牌很新，看上去应该还没开满一年。它的名字叫“异想事务所”，现在正挂着关门的标牌，看上去是还没到营业的时间的样子。

　　“你是说那家事务所？”尽管自己已经是一位五级员工了，理论上在R巢中他基本上也算得上是什么都见识过了，但此时此刻，莱贝先生还是感觉自己的理解能力可能出了点问题。

　　“对，我们协会的会长就在那家事务所里，你去敲门就行了。”助理司书打了个哈欠，就给图书馆的大门关上，把莱贝拒之门外了。

　　这事儿若是换成别的哪个协会的收尾人，那恐怕把他杀了都干不出来，但做出这事儿的是前脑叶公司本部员工的图书馆助理司书，那要说的话，这事儿就真不是个事儿了。

　　毕竟都是世界之翼出身，你是R公司五级员工又如何，我还不是个前脑叶公司五级员工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莱贝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十三协会耍了，但作为一个跟公司的部门经理都还有一段距离的五级员工，他也没什么生气的机会，更是没有放弃工作回公司的选择权。

　　“唉，死马当活马医吧……希望刚刚那位收尾人没有骗我。”

　　叹着气的莱贝从图书馆门前走开，又敲响了异想事务所的大门。艾琳在他第二次敲响大门之前，便以迅捷的令人惊叹的脚步，灵活的甚至没有让锅里的煎肉排溅出一滴油水的动作，轻描淡写的将大门打开，又穿过玄关和客厅回到了事务所的厨房。

　　只给还站在门口，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莱贝，留下了一道幻影般的背影。

　　“您是客人对吧请您别在门口站着了叶澜先生已经在客厅中等您了请跟我过来吧对了您需要早餐吗？”

　　他或许是刚想迈步，便有一连串如同机关枪一样的问号和问话将他束缚在门前，一时间连回答什么都没想好。

　　可没等莱贝做出回答，这又一位女仆打扮的收尾人小姐，已经迈着有些古怪的快步，向客厅走去了。

　　坏了，我得追上去。

　　心中冒出想法，莱贝便加快了脚步试图跟上女仆小姐。可时间流速上的差异，却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追上“未来”。

　　他只能在背后远远的追着，直到女仆在客厅中停住，他才注意到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位年轻的男性。

　　“R公司的五级员工？我还以为你们至少会来一位董事呢。”叶澜看了莱贝一眼，感觉有些无趣。

　　“您一定是十三协会的会长叶澜先生对吧，我只是个来送视频会面邀请的信使而已，自然只是个小小的五级员工了。”莱贝缓了一下，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摒弃，向叶澜说道。

第779章.会谈

　　R公司的五级员工莱贝向叶澜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随后，便有女仆收尾人为他推来了椅子和早餐，安排着他在叶澜对面坐了下去。

　　“您……请……坐……”从环指的艺术回廊中带回来的三姐妹中的小妹“过去”慢吞吞的向莱贝说着话，在T公司的奇点产品的影响下，她的时间流速只有常人的二分之一，无论是说话还是行动，便都显得有点奇怪。

　　“她……她这是怎么了？我记得她刚刚不还是急匆匆的吗？”莱贝看了“过去”一眼，向叶澜询问。

　　“她，她一直都这样。另外，你说的那个是她的姐姐，她们是三胞胎姐妹。”叶澜从艾琳手中接过自己的那一份早餐，一边吃一边向客人解释着。

　　“原来如此……那么，叶澜先生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说正事了吗？”莱贝点点头，却没有看“过去”给他送来的早餐，反而直接问起了正事。

　　叶澜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指着他桌前的盘子，向莱贝说道：“嗯？不要急嘛，难得‘过去’为你送上了早餐，就算不饿也要吃点的吧？等我们将这顿早餐吃完再慢慢聊。”

　　虽然心里很急，而且他相信叶澜也知道他心里很急，但莱贝还是接受了这位十三协会会长的提议，拾起桌上的刀叉和叶澜一同吃了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结束了自己的早餐时间的叶澜，又向艾琳要了一杯绿茶，他将装在玻璃杯中的茶水放在身前，向同样停下了进餐的莱贝说道：“嗯，看来客人先生你也吃饱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说说我们的正事儿吧。”

　　“好的，请您稍等一下。”莱贝点头，然后从自己的携行挎包中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数据终端。他将它打开，接通了等在公司会议室中的R公司董事们的通讯。

　　一张显得有些苍老的中年男人的面容通过终端，投影在了莱贝的身前，真正要同叶澜进行会谈的R公司董事出现了。

　　凯奇董事微不可察的瞥了一眼此刻正坐在自己两侧的其他董事，接着便向叶澜做了个自我介绍：“您好，十三协会的会长阁下。我是R公司现任董事，你可以称呼我凯奇。”

　　“你好，凯奇董事。我是十三协会会长叶澜，我知道你们这次的来意，让我们有话直说吧。”

　　在这件事情上，叶澜是占据了主动的那一方，收到了珍娜给他信息的叶澜完全不着急，但有禁忌挂在头上的R公司，却不敢怠慢这件事。

　　再一个，别人不知道十三协会是谁成立的，他们R公司还能不知道吗？就算叶澜一入职就在脑叶公司本部的设施中开始经历轮回了，过去根本没有在都市大众的面前出现，根本不能证明十三协会和脑叶公司之间的关系。

　　那就明晃晃的矗立在街道中央的图书馆和时常在叶澜身边出没的安吉拉，就是强而有力的证明了。

　　对面看上去是个协会，但实际上啊，分明就是主动舍弃了翼的名号的脑叶公司本身。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叶澜阁下，我想知晓您和您的十三协会打算如何对待我们R公司的第四集团军。”凯奇董事开口问道，在投影看不见的地方，几名秘书各自按照计划开始了记录。

　　“对待，嗯……你们不是都把第四集团军除名了吗？那我如何对待他们，似乎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了吧？”叶澜向凯奇董事问道。

　　“他们终究是运用了R公司奇点技术的克隆士兵，这怎么可能与我们R公司彻底无关呢？所以还请叶澜阁下您告知我们，您打算如何安排他们。事实上，我们R公司并不在意将他们全部交给您和您的十三协会……”

　　凯奇的话还没说完，早知道他向要什么了的叶澜就打断了他的话，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哦？R公司居然愿意把这两支第四集团军白送给我们？这么好的事儿，不太合适吧？”

　　“阁下，我还没说完呢……”凯奇挂着看不出破绽的笑容，继续向叶澜说道：“我们的确可以不需要您支付任何报酬，甚至可以用成本价向您的协会提供更多军团的雇佣服务。但，您必须只留下其中一支第四集团军。”

　　“什么意思？你们是要收回其中一支集团军吗？”叶澜带着让莱贝有些奇怪的笑意，向凯奇董事继续询问道。

　　“不……”这位董事想了想，又一下子改了口：“不，我们也可以收回其中一支。只要您愿意仅留下其中之一，并将另外一支第四集团军全部处理掉即可。”

　　“那恐怕不太好吧？”叶澜摇了摇头。

　　“阁下这是何意？第四集团军不过是些商品而已，您只要答应我们的要求，将其中一支第四集团军处理掉，或者交给我们来处理，我们就可以为您提供五年内的免费孵化服务，以及更多的军团的底价雇佣合同……这对您和十三协会来说，应该是个很合适的交易才对吧？”

　　听到叶澜的话，这位董事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愣了一下。他没想通叶澜为什么会拒绝，而他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有想通它的那一天。

　　毕竟，克隆人士兵在R公司的董事眼中从来都不是人类，他们只是公司用来创造收益的一种商品而已。

　　如果说一个克隆士兵的复数克隆个体不能同时存在七天，那无论这些人有什么样的过去未来，他们都只能在七天内被处理到只剩一人。

　　“我有一个想法啊，凯奇董事。你说如果我在这里拒绝你，然后看着你们的第四集团军一起活过A公司标准时间的七天，你说，你们的R公司是不是就要被爪牙停业了？”

　　叶澜笑的逐渐放肆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叶澜阁下，你想要威胁我们R公司？”拧着眉毛向叶澜反问。

　　“当然不，凯奇董事先生。我可没打算跟你们R公司开一场公司战争。不过……我个人很讨厌你对克隆士兵们的态度。所以，一个对他们的道歉，我们再继续谈下去。”

第780章.谈判和浮士德的到来

　　对叶澜来说，这不过是一次连交锋都算不上的对话，有着情报上的优势的他，此时此刻可以说是将R公司的底线拿捏的十分清楚。

　　但对被其他董事看着的凯奇董事来说，叶澜随口说出来的事情，可就没那么容易接受下来了。

　　道歉？朝那些被舍弃的劣质兵器和无用商品道歉？

　　他是怎么能说出这么侮辱人的话来的？难到我在之前的对话中说了什么让他生气了？！

　　还是说……这位名叫叶澜的十三协会会长，这个掌握了他们R公司死门的脑叶公司残党，真的只是在为了一群一文不值的克隆人士兵的生命而愤怒？

　　“凯奇董事，你沉默的有点久了。这次会谈的提议是你发起的，别让他和我们撕破脸，更别让其他董事替你的决定付出代价。”

　　会议室中，坐在主位上的董事长开了口，通过一点科技手段没有传入通讯的这段话，就好像一道雷劈在凯奇的头上。

　　在轰鸣与疼痛之中，他宛如被打通了直通飞升的道路，灵魂的直觉在向他发出提醒，一些之前没有察觉到的细节在短短几秒钟内被凯奇重新理顺。

　　而后，他向叶澜，向其实并不在这里的R公司第四集团军的成员们，做出了诚恳到，让会议室中的董事们十分不解的道歉。

　　已知，十三协会的会长叶澜是脑叶公司本部的高级员工，脑叶公司的主管秘书安吉拉如今围绕在他的身边，似乎与他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

　　那么，他一定与曾在脑叶公司本部工作过的第四集团军兔子队相熟。

　　如果说一件活着的商品对都市人来说价值平平，可若是这件商品是其他人的亲朋挚爱……那它的价值便要提升无数倍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他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出乎我们意料的举动了！”他的声音和口型的变化被投影掩盖，其他董事们看着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的凯奇，纷纷露出了些许疑惑。

　　“在他的心中，R公司第四集团军的那些克隆士兵并非是我们提供的商品，而是与他相熟的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可能答应我们杀死多余的那一半复制体！”

　　“那怎么办……难到我们就要眼睁睁的等着七天后爪牙出现在我们面前，要求我们将R公司关停，这段我们这只世界之翼吗？！不行……若是这样的话，我们，我们干脆就跟他们打一场。对，用公司战争来解决，他们失去了脑叶公司的设施，不可能赢得过我们的士兵的！”

　　一位脑子灵活的董事听懂了凯奇的说法，但他那或许有些与董事不相符的软弱性格，让他当场便将接下来的计划滑坡到了战争上。

　　为了避免公司的破灭，为了避免自己失去目前的地位和生活，这位董事宁可让更多的人陷入一场莫名而来的死亡之中。

　　于是，董事长皱着眉，向他喝骂：“冷静！我们还没有到必须以战争为手段的时候，现在的你很不体面，你在给R公司蒙羞。”

　　“嘘。我要向叶澜阁下提问了，先安静。”

　　董事长的喝骂和凯奇的话让那位董事暂时安静了下来，于是，凯奇便向叶澜提出了更近一步的询问：“叶澜阁下，我方现在已经理解了您的想法，还请允许我再一次向您道歉。但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有一个逃避不开的问题需要您的回答。”

　　“问吧。”叶澜向凯奇说道。

　　“您也知晓，我公司有着同一克隆士兵的克隆体不能在A公司标准时间内共存七天以上的禁忌，而您选择保下他们的行为与这一禁忌冲突，会导致我们面临被首脑责令关停的危机。而为了保证我们自身的存亡，叶澜阁下，您应该理解，我们一定会选择进行您也不会希望的公司战争。”

　　凯奇重申了一下他们双方如今的状况，接着，便向叶澜直接了当的询问道：“所以，您对此有什么样的解决方案？”

　　“呵，聪明。凯奇董事，您公司董事的身份的确当之无愧。我目前确实有解决贵公司面临的问题的方案，而且，这一方案已经通过了首脑们的认证，是随时都可以实现的合规方案。”

　　“但叶澜阁下您需要我们提供报酬，才会按照这个方案解决我们的困难对吧？而这，才是您跟我们扯了半天，绕了一大圈后想要得到的。”

　　凯奇感觉自己有点想要叹气了。不过，这也是谈判的常态，没有人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自己掌握的全部优势和自己所有的目的暴露给自己的对手，那只会给他们想出解决办法的时间。

　　“没错。”叶澜承认了这点，此刻他已经占尽优势，而R公司也不可能找到办法去解决此刻甚至没有回到都市之中的R公司第四集团军。

　　所以，他大可以强硬一点，明牌和对方交手。

　　“……那就让我们重新开始这场谈判吧。”

　　最终凯奇还是把他想要叹的气叹了出来，毕竟接下来，他要面对的便是另外一场更加镏铢必较，更加令人心累费神的细节谈判了。

　　于是，他们两个约定了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好让双方有个时间来准备他们各自的专业团队。

　　身处R公司会议室之中的凯奇董事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公司的会计法务等团队，自然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为他提供全套的服务。

　　至于叶澜身边，则有安吉拉、Hokma和Binah落座，虽然人数上要远远少于R公司的团队，但在身份和成就上，反而比他们更加夸张。

　　毕竟，光是Hokma一个，就差点把身为都市老牌贵族的狄亚斯女士骗到吐血。

　　而在距离谈判会议仅仅只剩下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之时，跑到图书馆去处理今天的委托安排的尤莉，带着一位神情倦怠的白发女士走了进来。

　　浮士德小姐在叶澜最需要她的援助的时候，巧合又精准的抵达了十三协会。

第781章.协会新人浮士德

　　“那么，我们的谈判就按照现在的条件结束吧，叶澜阁下，您的助手确实给我们带来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我们从未见过有什么人拥有如此高深的谈判技巧，她的每一句话，都将将好卡在我们的底线上。”

　　有浮士德的加入，叶澜与R公司的谈判可以说是一帆风顺。通过调用浮士德网络之中的其他与R公司相关的浮士德的情报，浮士德小姐得以在极短时间内计算出R公司董事会在第四集团军这件事情上的底线，并围绕着这个底线，尽可能的为叶澜的十三协会攥取优势。

　　于是，对于比天才更天才的浮士德小姐而言的，完美的一份见面礼便在一小时之后，由她亲手呈现在了叶澜面前。

　　一份对叶澜和十三协会来说，优渥的过分了的合同。

　　“我会替凯奇阁下你夸奖她的，那么，还请按照我们商定的合同中所认定的，由我方向十一协会申请见证，由贵方提供场地，三日之后，我们在贵方安排的地方会面，将合同签订下来。”

　　“没问题。那么我们三天后再见吧……”

　　“三天后见。”

　　凯奇董事主动关闭了他那边的视频影响，叶澜这边则由R公司的五级员工莱贝关掉了他携带来的移动终端。

　　在十三协会这边的工作结束，收拾好了东西的莱贝便立刻向叶澜提出了告辞。身为五级员工的他不是傻子，能看的出来叶澜和其他几位在场并参与到了刚刚的谈判中的十三协会成员之间还有事情要办，那他自然不会在这里碍眼。

　　鉴于浮士德的到来，叶澜也的确没什么时间来额外招待这位员工，便接受了他的告辞，拜托艾琳送他离开了十三协会中央本部目前驻扎的这条街。

　　而后，客人走光了的异想事务所客厅之中，便只有叶澜一众，以及浮士德小姐还各自坐在沙发上，短暂的陷入了沉默。

　　虽说大伙心中并非没有想要说的，但在这个时间点上，叶澜也好安吉拉也好，就算是浮士德小姐本人也都有些找不到开启话题的角度。

　　片刻之后，Binah和Hokma先后开口，打破了客厅之中的沉默。他们两个手头还有些事情需要做，所以要回隔壁图书馆了。

　　借着跟他们两个道别的机会，叶澜也和浮士德小姐以及她背后的浮士德网络开始了话题。

　　“说起来刚才忙着跟R公司的董事们谈话，都忘了欢迎你了，现在给你补上，欢迎来到十三协会，天才浮士德小姐。”

　　其他的人走了，叶澜便和安吉拉坐到了一块儿。浮士德坐在他们两个的对面，毫不犹豫的就接受了叶澜的夸赞。

　　“谢谢你的幻影，以及，浮士德的确是天才。”

　　听着浮士德的回答，安吉拉悄悄凑在叶澜的耳边向他说道：“叶澜，这孩子还真是有意思呢，我从未见过有谁能如此坦然的夸赞自己是一位天才。”

　　“其实很多俗人都是这样的，但跟那些其实只是认不清自己的俗人不一样，浮士德是真的天才。而且，在她自身的天份之外，有浮士德网络的支持的她，更是几近无所不知。”

　　叶澜反过来咬着安吉拉的耳朵，将他对浮士德的一些认知讲给她听。

　　坐在对面的浮士德颇有些好奇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哪怕是遍历了浮士德网络中的所有浮士德的记忆，她们也从未见过有哪怕一个安吉拉，会在光之种第二次发射之后变成人类。

　　更从未见过，安吉拉会表现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和一位对浮士德而言完全陌生的男性耳鬓厮磨。

　　说实话，这种情报其实对浮士德网络来说没什么用。可是，对浮士德小姐和其他浮士德来说，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她们看过无数个安吉拉，却从未见过这般的安吉拉。

　　“叶澜阁下，这次来到你的十三协会，浮士德已经解决了我身上所有可能影响到后续活动的麻烦。”浮士德稍稍看了一会儿叶澜和安吉拉的互动，便开口向叶澜开启了一个话题。

　　听着浮士德的话，叶澜将自己的目光从安吉拉身上转移到了浮士德的面上：“也就是说，你成功从边狱公司中辞职了，对吧？”

　　他向穿着和她的自我e.g.o[表象放射器]里穿着的完全一样咖啡色高领毛衣与牛仔裤的浮士德说道：“所以，没有了工作的你，现在决定接受我的邀请，加入到这家从未在任何时间线中.出现过的十三协会了？”

　　“……您也可以这样认定，虽然并不准确，但也没有过大的偏差。”一种终于有事情才超出了自己的预料的愉快.感在她的心中.出现，令浮士德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