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闇幻
“桑丘，你就不能为了我再穿一次那件e.g.o吗？”杜尔西内娅用双手拉着桑丘的手，用她最擅长的那套装可怜的方式，向桑丘请求着她想要看到的，自己姐妹为身上所穿的衣服羞耻的模样。
可这对桑丘来说，实在是太难办了。
e.g.o本就是用于战斗的武器和护甲，在桑丘的认知当中，它不该被当做一个用来展示给他人去欣赏的衣服。
但就算是为了与自己以血相连的亲族姐妹而破例，她也依旧不习惯于身穿偏向于女性化和可爱风的服饰。
这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喜好问题，桑丘可从里没想过去改变它。
“唉，杜尔西内娅，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不合适！首先是它真的很不适合我来穿，其次是我们真的不应该为了这种事情，就把e.g.o拿来玩。成熟一点吧，我亲爱的姐妹。”
从今天一早就在被软磨硬泡的桑丘，再一次重申了一遍她的想法。
“呜呜~我亲爱的姐妹她不喜欢我了……”眼见尤莉来了，杜尔西内娅也是将自己的扇子一张，便捂着脸假哭了起来。她就是喜欢看桑丘因为自己的话着急的样子。
不那么受到父亲宠爱的姐妹，就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欺负”那个比自己更加得到父亲蕲艾的姐妹。
于是，桑丘将她的目光投向刚刚来到杜尔西内娅房间的尤莉，向她和以实玛利投去了急需救援的目光。
以尤莉这么长时间里，在十三协会中锻炼出来的眼力，自然很轻松就能看出桑丘的想法。但今天她是有事来拜托杜尔西内娅的，所以桑丘她就只能成为牺牲品了。
“抱歉喽~”尤莉向桑丘抛去了一个包含着如此含义的眼神，接着，她开口向桑丘说道：“桑丘，我觉得你其实没必要这么严谨。e.g.o的确是很强大的装备，但这不代表你平时就不能把它穿起来了。”
尤莉的话让桑丘露出了仿佛被人背叛了一样的表情，看的一旁的杜尔西内娅都快忍不住在扇子后面笑出声了。
“就是~桑丘你就从了我吧！啊哈哈哈~”最终，杜尔西内娅还是没忍住，搂着桑丘的胳膊笑的自己花枝摇曳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她看向尤莉和以实玛利，向她们两个问道：“所以，尤莉你和这位新加入到十三协会的小姐来我这里做什么呢？哦，我没有去打听你的名字，还请不要介意。”杜尔西内娅得体的微笑着，散发着生人莫近的冷漠感。
她说到底也是血魔，更是二代血魔，就算在父亲堂吉诃德的请求下，接受了和十三协会的人类们协作的命令，她也很不喜欢和其他人拉近关系。
除了极少数能在一些话题上跟上她的节奏的，比如尤莉。
“我想拜托你帮以实玛利做做保养，你看她的皮肤，多粗糙啊。”尤莉拉着以实玛利靠近了杜尔西内娅，拉着她给杜尔西内娅展现她的皮肤质量。
“啧，真是可惜了你那头充满魅力的发色……啊啊……你看看你，就连你的头发都分叉了。”杜尔西内娅只是略一打量，便感觉自己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叹了一口气，向尤莉说道：“真是看不下去，这件事儿我接了。”随后，她又看向桑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她说道：“桑丘，麻烦你帮我去叫一下理发师。”
听到她这么说，桑丘简直开心的不得了。能逃避穿女装的可能性，别说是去叫理发师了，就算是让她出去除名几个为非作歹的帮派，桑丘她都乐意。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桑丘应了一声，便立刻离开了杜尔西内娅的闺房。
而在她离开之后，杜尔西内娅便将自己的目光全部放到了以实玛利的身上。她伸出手在以实玛利的脸和胳膊上磨磨蹭蹭，粗略的分辨着她的每一处皮肤问题。
“真是的，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杜尔西内娅对她的肌肤状况很是不满，以她的认知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女孩子能如此不看重对自己的肌肤。
“我一直都在船上……”
“哈？！这就是你的借口吗？”以实玛利才刚刚开了个头，便被杜尔西内娅用更大的声音堵了回去。
她还想在再说点什么，但在她开口之前，杜尔西内娅便向着尤莉打了个手势，两人一起将她拖到了杜尔西内娅的浴室之中。
“从现在开始，我只允许以实玛利小姐你安静听着。明白了吗？”杜尔西内娅把她往镜子前的座椅上一放，十分严肃的对她说道。
被她这样一说，以实玛利只得连连点头，顺从的在那面镜子前坐着，等待她对自己任意施为。
“理发师应该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到，趁这个机会，我要先给你洗个头准备一下。”随着杜尔西内娅的话语，温热的水流和梳子一同，从以实玛利的头发中顺流而下。
第858章.血魔笑话
温热的水流在梳子的引导下从头发之间流下，虽然面前就有一面镜子，但仰面躺着，被要求安静听话的以实玛利，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以她现在的姿势，除了数一数天花板上泛出的光斑，等待这位杜尔西内娅小姐结束她手中的工作外，什么也做不了。
只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头发愈发粘稠了起来？
“那个，是用了什么洗发剂吗？”以实玛利没能忍住她的疑惑，向尤莉问出了声。
“安静，别打扰我。”杜尔西内娅不满的从以实玛利那因“水流”的浸染而变成红橙色的长发中抽出手，在她的侧脸上刮了一下。
这当然只算是个小小的惩罚，但粘稠的液体糊在脸上的感觉，对没法抬手去擦的以实玛利来说，可不是什么能让她觉得舒服的事情。
尤其是随着空气的流动，脸上那黏黏的液体逐渐变干……真的很不舒服。
没过多久，以实玛利心中便升起了一个想法：“这位杜尔西内娅小姐给我洗头用的，好像不是水？”
以实玛利自己其实也不清楚，这究竟是脸上那干涸下来的液体给自己带来的错觉，还是自己的头发真的正被某种奇怪的液体浸没。
所以，为了寻求一个安心，以实玛利尽可能的在不改变自己头的位置的情况下，挤眉弄眼的向自己的脸侧看去。
各位可以自己试一试，这确实挺困难，而且会让你在其他人面前展露出一个足够扭曲滑稽的表情……但，它确实可以让你隐约看见自己脸上的东西。
而后，以实玛利看到了一抹红。
一抹干涸的红色。
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但以实玛利还是清晰的察觉到了，那正在她的头发中穿过的水流究竟是什么。
那是……血液？
这个发现和推测让她瞪大了双眼，但很快，以实玛利便又察觉到了另外的一个情况——洗头所需的水流可不小，但她却没有闻到应有的血腥味。
或许，这其实只是像是血的某种液体？
你看，我身边还坐着十三协会的尤莉小姐呢，她不也没对现在的情况做出什么反应吗？
一定是我多心了吧？
以实玛利试图如此说服自己，而在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杜尔西内娅浴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大红色长裙的女士走了进来。
“杜尔西内娅大人？”理发师惊讶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事情，快步向杜尔西内娅身边走去：“您怎么能不等我来，而是自己动手呢？！”
“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动手呢？理发师，难道我做什么还要经由你的同意？”杜尔西内娅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向理发师问道。
“不，没有……杜尔西内娅大人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理发师的态度让以实玛利很是奇怪，但本就因为脸上的那抹血色而胡思乱想的以实玛利，倒也没能继续接着往深了去想。
她现在实在是有些混乱，从这所谓的皮肤保养开始算起，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奇怪了。
说到底还是没经历过。
在因为那张从来没有真正见过的收尾人证件骗走出海之前，她就是个巢内最底层的社畜。以实玛利的一天除了工作和必要吃饭睡觉之外，便几乎什么也不剩了。
为了保证自己还能在供得起在巢内居住的房屋租金，以实玛利在遇上亚哈的那一天前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有作为一个巢内人享受过。
“哼~你知道就好。理发师，过来帮我。这家伙的发质实在是太糟了，到处都是分叉和打结。”
“是。”尼古莉娜拉过一张转椅，在杜尔西内娅的身边坐了下来。她从杜尔西内娅手中接过梳子，三下五除二便搞定了杜尔西内娅弄了半天也没梳开的头发。
几分钟后，以实玛利终于结束了仰躺着的状态，被尼古莉娜从躺椅上放了下来。但在她看向镜子之前，一根淋浴喷头便被尼古莉娜塞进了她的手里。
“别看镜子，先自己洗一遍。”尼古莉娜递给她的，是自己刚刚用图书馆的力量具现出来的，一套热水器的终端。
“啊？”以实玛利茫然的应了一声，她尚未理解尼古莉娜的话究竟有什么含义。
而人往往都有一个共性，你越是不让他们干什么的时候，他们就会下意识的当着你的面去做。就比如此刻，以实玛利便因为尼古莉娜提到了镜子，而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过去。
然后，她便见到了自己那头橙红色的长发，已经在血色的浸染中，变成了令人心生寒意的血橙色。
那红色的来源其实并非血液，倒不如说，哪里会有血魔会将血液浪费在洗浴上呢？但要说那完全不是血液，却也不全对。
这其实是一种专门供给给血魔，用以代替会被他们恐惧的水来清洁自己的专用液体，它的配方只有堂吉诃德本人知晓，是每一个血魔家族都必备的一种珍贵资产。
为了让血魔们更好接受，它不仅被设计成了以一种比水更浓稠的红色液体，还少量的添加了血液成分。
对血魔来说，这是相当有用的日常用品，但对人类来说，这就有些吓人了。
就好像是此时的以实玛利，她的脸色便因自己的猜测被这头红色证实了而苍白，在自己吓自己的前提之下，她甚至若有若无的嗅到了令人不安的血腥味。
“为什么……会用血？”以实玛利紧紧盯着尤莉，眼中满是被人背叛，不信任的眼神。
“唉……”尼古莉娜叹了口气，伸手把想要往后靠的以实玛利拉了回来：“首先，那不是血。其次，你难到要让我们用水给你洗头吗？”
“不，不然呢？”以实玛利理所当然的反问，接着她便听到尤莉向她返回了一句，令她感觉自己瞬间全身僵硬的话：“以实，我好像忘记跟你说了……杜尔西内娅和尼古莉娜，她们两个都是血魔哦~”
接着，一声倒抽冷气的响声在杜尔西内娅的浴室中响了起来。
令两位血魔一时间甚至感觉自己身处的浴室中，气温都下降了几度。
第859章.与血魔的第一次接触（不具备普适性）
“血，血魔？！”以实玛利倒吸冷气的声音，在杜尔西内娅这间并不算大的浴室中回响。尤莉突如其来的几句话，着实是吓了她一跳。
对大多数都市人来说，血魔这一存在都只是传说中的东西。他们穷其一生，或许都不会有机会见到血魔这一被首脑认定为人类的亚种存在。
但各种传说故事，却在这些从未真的见过血魔的都市人当中口耳相传，最终在都市中变成了无人知晓其来源的，都市传说。
以实玛利在过去的人生中自然是没有见过血魔的，从根本上讲，她曾..生活着的U巢从来都不是适合血魔生存的地方。
恐水症，血魔们共同存在的病症。
那是让他们从精神层面对水感到恐惧的一种独特病症，是无论哪一世代的血魔，都无法摆脱的诅咒。故而对血魔来说，处于大湖之中的U巢，就是他们最不可能选择的居住环境。
所以，作为U巢人的以实玛利对血魔的所有认知，便都来源于那些流传在都市之中的，各种传闻故事。
就比如说……无法沾水的血魔会为了保持自身的洁净，用新鲜的处女的血液来洗漱。又或者……血魔都是俊男靓女，他们会装作友好的样子引诱他人，并在夜晚的时候吸干受害者的血液，将他们变成自己的仆从。
说实话，像这样的传闻其实并不能算是完全错误的，但是，它也确实在传播的过程中失真了。
就像传闻中血魔们会用处女的血液洗澡，但那其实只是家族特制的一种洗液。说到底这种传闻能在都市中飞速传播，不过是因为都市人们不理解新鲜血液对血魔们来说，究竟有多么的珍贵。
开玩笑，就算是初代血魔，在如今的都市里也不敢这么浪费血液。真有足够给人洗澡的新鲜血液，那无论是哪个血魔，他都会选择将这些血全部喝掉。
“以实，你有必要这样紧张吗？”尤莉看着连都白了的以实玛利，十分不解的向她问道。
“可，这可是血魔啊！”以实玛利拉着尤莉缩进浴室的小角落中，几乎是咬着耳朵向尤莉说道：“尤莉小姐你难到一点都不担心吗？万一她们饿了，袭击我们该怎么办？”
她这话一说出口，别说尤莉了，就连杜尔西内娅和尼古莉娜她们两个都绷住了。以实玛利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声了，但对血魔的强大感官而言，以实玛利的话和当着她们的面说也没什么两样。
听到以实玛利的话，尤莉只能向她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她伸手捏了捏头发还依旧被血魔的洗液染成红色的以实玛利的脸颊，向这位被各种都市传闻唬住了的姑娘说道：“别被你过去的各种既定认知所蒙蔽，堂吉诃德家族的各位血魔和你所知的很不同。”
“事实上，堂吉诃德家族的家长在约束她们，禁止她们通过直接吸血的方式获取食物。与此同时，她们也在进行一项足以改变整个血魔生态的实验，如果这个实验最终能够成功的话，所有的血魔都可以通过相同的方式永远无需饮血。”
“这，这不是在和他们维持生命的基本需求做对抗吗？”以实玛利有些惊讶的询问道。
“是的，但这能让血魔获得正大光明的行走在都市街头的可能，所以那位堂吉诃德非常乐意的去做了。而结果是，他和他的一位子嗣，确实摆脱了自己的血液饥渴。”尤莉向以实玛利说道：“桑丘，就是刚刚离开这里，去叫尼古莉娜的那位血魔姑娘。”
“她也是？”以实玛利惊讶的说道，但事实上，她没有认出任何一位血魔是血魔。
“是啊，实际上血魔们除了需要定时饮用新鲜血液，以从血液中补充他们所需的，一种仅有血魔能察觉到的精神情绪之外，他们和我们也没什么不同。”尤莉微笑着将杜尔西内娅和尼古莉娜拉了过来，向以实玛利说道：“瞧，她们刚刚甚至还在为你保养你那毛毛糙糙又全是分叉和打结的头发呢。”
“呃……的确。”以实玛利必须承认她被尤莉说服了，她此前对血魔们的认知，或许确实有些狭隘。
“所以以实玛利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尤莉向她问道：“对杜尔西内娅和尼古莉娜。”
听到尤莉的提议，以实玛利转身看向杜尔西内娅和尼古莉娜，诚恳的向她们两个鞠了一躬：“抱歉，我为我刚刚的表现向你们道歉。我狭隘的认知让我先入为主的对你们有了相当错误的认知。”
在不涉及白鲸和亚哈的事情上，以实玛利还是很友好的。她虽然有偏执和强迫症的一面，但在远离大湖的时候，这一面往往很少展露在外。
就像之前有提及的那样，以实玛利是罪人当中少有的，可以称得上普通人的那一个。尽管，那是对收尾人们而言的普通。
“哼，难到你觉得我会在意你对血魔的歧视吗？”杜尔西内娅扬着下巴，似乎毫不在意的向以实玛利回答道。
“杜尔西内娅大人的意思是，她很满意你发现了这一点，很高兴你能对在这件事上跟我们道歉。”尼古莉娜突然挤到杜尔西内娅的身前，向以实玛利说出了更多的话。
而后，她的头上便多出了一把杜尔西内娅的扇子。
“尼古莉娜！不要随便代替我说些奇怪的话！那只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杜尔西内娅轻轻敲着在家族谱系上算是自己的女儿的理发师，向她发表着自己的不满。
“什么~嘛！杜尔西内娅大人你一定是这么想的！”但理发师可不会就这么接受她的惩罚，她一边撒着娇，一边转过身握着她持着扇子的手，对她说道：“杜尔西内娅大人你只是害羞了而已，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尼古莉娜！”杜尔西内娅感觉自己有些牙痒痒，她从两百年前的城堡时代，就很不擅长搞定自己的这位女儿。
而她们的互动，则让以实玛利和尤莉一同，露出了些许微笑。
第860章.桑丘的回合
杜尔西内娅、尼古莉娜和尤莉是如何给以实玛利做皮肤保养的画面，想必大家也没那么想看。所以以实玛利在浴室之中都经受了什么“摧残”的故事，就让我们将它抛在脑后吧。
总之，这一定不是因为作者我也对SPA的详细流程一无所知。
说起更早些的时候，桑丘刚刚从尼古莉娜的裁缝铺中将她拉出来。她向理发师说明了杜尔西内娅想要她去做的事情，接着便一溜烟的跑出了图书馆，去坐落在隔壁的异想事务所避难了。
虽说十三协会会长叶澜阁下在没有实质性的威胁的时候，就是最有威胁的那个人。
但至少……叶澜至少不会要求她换上裙装或者像魔法少女一样的e.g.o装备，在人群面前展示自己的美丽、可爱之处。
“唔，所以你就因为这种事儿，跑来找我寻求庇护了？”听到桑丘给自己的解释之后，叶澜就快要从他的沙发上笑到地上去了。
“叶澜阁下！您别再笑了！”桑丘的小脸红彤彤的，显然是在为此而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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