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浠
当然，奥托并非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有意避免与瓦尔特接触。事实上，他也挺好奇，自己用那副人偶少女的躯体面见瓦尔特时，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而除此之外，他也确实有点事情想和逆熵盟主当面谈谈。如果不是因为总部的紧急事务，他断然不会错过这个面见“老朋友”的机会。
——咚咚
随着简单干脆的敲门声，金发的少女推开了主教办公室的房门，举步走进了房间之内。
“主教大人，幽兰黛尔前来报道。”
“嗯，很准时，任务详情已经提前阅读了吧？”
在与丽塔对话时，他用义体进行的高强度信息搜索，也不只是为了寻找希莉丝的踪迹，更多的目的也是为了处理这项来自总部的事务......
“我知道，第二神之键观测虚数之树时期的场地清理，这种任务我已经习惯了。”
面对金发女武神自信满满的态度，奥托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确实，对你来说还是一样的任务，但这次可不太一样。还记得我们与世界蛇的交易中，换取了什么东西吗？”
不过，还没等幽兰黛尔做出回答，奥托就直接公布了答案。
“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的真正核心，发动第零额定功率必要的‘坐标’。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拥有了直达虚数之树的能力。接下来进行的观测实验，恐怕会与之前有所不同......”
“不同？除了神之键的虚数能量外泄产生的量子之影，难道还会出现别的东西吗？”
回忆着之前实验中，那些随天空塌陷时显现的量子怪物，幽兰黛尔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战意。不过，没有留给她太多脑补的时间，奥托便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考。
“不知道呢，毕竟在这之前，我们从来都没有真正观测到过虚数之树的本质。从按照坐标打开正确通道的那一刻，这对我们而言就是全新的尝试。不过，你的工作还是和之前一样，那就是确保实验环境的安全。”
“......也就是说，这场任务很可能会伴随着极大的危险？”
“放心，你本身的力量就足以抵抗量子之海的乱流，甚至直接突破世界泡的外层。那些来自异时空的未知生物，连主动干涉世界都无法做到，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说罢，奥托便不再看若有所思的幽兰黛尔，再次转向了终端屏幕的监控画面，轻笑出声。
“呵呵......看来把这些事情交给丽塔果然是对的，虽然作为s级女武神的她，战斗能力远远比不上同一评级的你，但要论处理情报和的谈判交涉的工作，她大概比那些专业的业务员还擅长吧？”
没错，向希莉丝提供帮助，乃至协助量子之海转移计划的开展，都是他曾经做过的承诺
。但这并不意味着，奥托会死心塌地的完成这些工作，放弃自己过去的所有布局......
希莉丝的计划固然有投资的价值，但奥托永远不会把鸡蛋放进同一个篮子。
844空间的秘密
“听说了吗？幽兰黛尔大人又有新任务了......”
“我知道，好像还是主教大人越过枢机团直接下达的护卫任务呢！”
“真羡慕啊~s级女武神的指名任务，什么时候我才能像幽兰黛尔大人一样厉害呢......”
“......”
天命总部的女武神训练基地中，在某个作战记录阅览室内，几个少女将观测屏前的椅子围成一圈，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女武神部队中盛传的小道消息。
“嘘~~我听说丽塔大人也在执行一项机密任务哦，听说还是和逆熵组织的委托任务！同行的还有不灭之刃精锐小队的前辈们，任务参与资格的最低要求，都是特等a级的女武神呢！”
在少女们簇拥的最中间，橘金色短发的少女神秘兮兮的低声道。虽然她说话的语气刻意的压低，似乎是想营造出一种神秘感，但那满脸兴奋高谈阔论的样子，却破坏了那种揭秘的仪式感。
“真的吗？逆熵居然会向我们发放委托？！”
“逆熵的委托？那会是什么样的呢？！莫非是出现了什么逆熵解决不了的强大崩坏兽？”
“难怪一早上都没看到丽塔大人，唉~亏我还六点在宿舍门口守了两个小时......”
“逆熵的委托，会不会有危险啊？”
“呜呜呜丽塔大人......”
看着女武神们激烈讨论的样子，苏珊娜露出了得意洋洋的微笑。她很享受这种被人环绕的感觉。将小秘密分享给其他人时带来的满足和愉悦，对她来说不亚于顺利完成一次b级女武神的高阶模拟训练。
“要是想知道更多总部女武神的秘闻，就尽管来问我吧~！哼哼......毕竟，本人也算是不灭之刃部队的编外成员，像这类不涉及重大机密的小道消息，天命恐怕没几个人会比我更清楚哦......”
苏珊娜伸了个懒腰，看着周围兴高采烈的少女们，稍微清了清嗓子，开始在脑海里盘算着下一个话题要怎么开始。
在她旁边，不灭之刃的后勤女武神——亚尔薇特轻轻捏着眉心，满脸无奈的看着身边的金发少女。要知道，苏珊娜几个月前才因为传播幽兰黛尔的身世的虚假谣言，而被监督局下了个警告处分，可现在这个少女仿佛完全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聚众传播她所谓的“传闻”。
不过，和以前的胡编乱造不同的是，苏珊娜现在传播的东西大都有据可依。尤其是在亚尔薇特处理一些敏感的数据类工作时，通过一些相互有所关联的情报可以明显看出，对方所传的小道消息，似乎都是总部信息库中有所记录的真实情报......
（真实情报的话......那岂不是更糟糕了吗？）
散布那些看似无关紧要，但实际上和天命许多机密都有所关联的小情报。对此，亚尔薇特觉得，就算苏珊娜哪天忽然被全副武装的特工抓走，她大概也不会感到丝毫奇怪......
不过，对于这个看似胆小懦弱，实则神经无比大条的少女，就算向她这样警告，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效果吧？
算了，随她去吧......天命重要情报的保密处理都很完善，既然是苏珊娜的水平都能搜集到的部分，理论上应该也不会牵扯到什么危险的情报吧。
这样想着，亚尔薇特索性打消了阻止的念头，也加入了这场少女们的讨论......
“话说苏珊娜前辈！幽兰黛尔大人那样的超级女武神，到底在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呢？”
这个时候，随着一个少女忽然凑上前来，满眼星星的望着苏珊娜问道，引出了一个新的话题。
“诶嘿嘿......前辈什么的，多不好意思啊~我也只是侥幸被调到了不灭之刃的替补部队，实际上和大家没什么区别的啦~呀哈哈哈......”
虽然嘴上说着谦逊的话，但苏珊娜的下巴早就仰到了天上。一直以来总是以晚辈的身份面对别人的她，如今终于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前辈，这种前所未有的升华感，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踏上了云端。
“对呀对呀！小苏珊娜，幽兰黛尔大人到底接了什么任务啊？”
“话说，是主教大人亲自委派的任务诶......难道是猎杀最强的审判级崩坏兽吗？”
“快点告诉我们吧~反正苏珊娜妹妹都能知道的话，肯定不是什么机密对吧？”
女武神们的追问，让飘飘
然的金发少女很快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险些流下的口水。
“这个嘛......嗯！确实不算什么机密。”
看着四周翘首以待的少女们，苏珊娜得意的挺起胸，故作神秘的抬起手挡在了脸侧。
“你们应该都知道，天命组织在2015年宣布回收的第二神之键吧？但是要知道......当时执行神之键搜索任务的女武神，也是幽兰黛尔大人哦！”
回忆着自己曾经查阅的事件档案，苏珊娜语气高昂的说着，表情中满满都是自豪，仿佛当年事件的主角是她自己一样。
“据说，当年被回收的第二神之键，一直都在天命某个秘密基地进行空间干涉实验，而幽兰黛尔大人......就是那些实验的执行人哦！”
844空间的秘密>>
“也就是说，主教大人这次委派的任务，也和当年回收的第二神之键有关？”
“很有可能就是这样的，幽兰黛尔大人自那以后就常年不在总部对吧？而且丽塔副队长曾经也透露过，说幽兰黛尔大人在单独执行任务。所以我猜，这次主教大人的委派任务也一样，是和前文明纪元的空之键有关......吧？”
苏珊娜有些犹豫的回答道，看着女武神们表情各异的样子，直到这些少女们再次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她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关于幽兰黛尔的情报实在是过于有限，苏珊娜不得不在传闻中添加了一些自己的主观猜测。不过就结果而论，话题还是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空间法则的实验？会是什么样的呢.......”
“第二神之键，是用第二律者的核心改造而成的吧？难道幽兰黛尔大人以后能学会空之律者的能力？”
“实验的目标是什么呢？果然......！圣所肯定在研发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吧？”
“嗯！就像十年前的西琳计划.......”
“......”
在少女们自说自话的讨论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研究院女武神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空之键......里面应该是干涉虚数之树的空间法则吧？如果是关于这方面的实验，按照世界泡空间理论的定义，主教大人莫非是想找出虚数之树的具体坐标？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名女武神的自言自语声音并不大，很快就被其他少女们情绪激昂的声音盖了过去。不过，好巧不巧的，她的喃喃自语，正好被旁边沉静下来的苏珊娜听了进去。
（虚数之树？这不是某个崩坏空间假说里提到的名词吗......是否真实存在还是未知数呢！怎么可能是为了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呢......）
少女摇了摇头，并不认同对科研院女武神的自语。不过，尽管这样想着，她却忍不住产生了另一个奇妙的幻想。
（如果虚数之树是真实存在的，崩坏的本源就存在于那里，而空间法则是唯一能确定虚数之树所在锚点的钥匙，并开启通往「神之殿」的通道，如果是这样的话......）
“难道说，空之律者......才是十四律者中最特殊的那一个？”
无意识间，苏珊娜把脑海中的话不自觉的说了出来。而下一刻，反驳的声音紧接着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呀？要论特殊的话，逆熵的理之律者不应该才是最特殊的律者吗？听说他的构造能力，甚至能复制其他律者的力量......”
“不不不，要论特殊的话，最特殊的难道不应该是约束之律者吗，明明是崩坏的使者，却能克制自己能量本源的崩坏，还有哪个律者会像她这样呢？”
“喂！你们把最终的律者放在哪里啦，终焉的律者可从来没有被打败过q群：五四三六五九三八九%，也是前文明资料记载最少的律者......”
“不，我认为是......”
随着苏珊娜的一句话，讨论的话题再次被偏向了更奇怪的方向。不过，谁都知道，讨论这种不确切的传闻，注定是没有结果。
比起得出结论，她们只是在享受随意畅想的过程罢了......
苏珊娜听着其他女武神的反驳，毫不介意的笑了笑，为自己脑海中的某个猜想画下了一个总结。
（唉......作为唯一能抵达虚数之树，与崩坏意志接触的律者，或许空之律者，真的是「神」最为宠爱的一位使者也说不定呢~）
“还是不行吗？”
漆黑的缝隙缓缓闭合，视野
中再次变回幽暗的紫色空间。伊瑟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坐在旁边轻轻梳理着长发的希莉丝，略显疲惫的摇了摇头。
“嗯......虽然知道了运行原理，但以我的能量控制精度，要完美模拟出空之键的力量，还是有点勉强。”
“没关系，反正你有无数次尝试的机会。我会帮你填充消耗的崩坏能，继续吧。先构造出能正常运作的第二神之键，至少也要做到启动时空回廊的地步。”
希莉丝轻声说着，一抹金色的光华从她的指尖飞出，渗入了伊瑟琳背部的蓝色晶体，为律者核心直接填入了纯粹的崩坏能。
“完整的神之键，或是完全体的空之律者，甚至能启动通往‘神殿’的通道。这一点你现在是绝对做不到的，我也不抱什么奢望，需要你去做的，仅仅是撕开面前的空间，然后稳定的保持住，仅此而已。”
希莉丝闭上眼睛。虽然对琪亚娜的事情始终耿耿于怀，但她已经说过，不会抛下伊瑟琳独自离开，自然会好好信守这份律者间的承诺。
看着再次发动构造之力的绿发少女，希莉丝的嘴角勾起一丝微微的弧度，
“可不要让我失望哦......人理的继承者。”
845虚空穿行
然而，在银发女子面无表情的注视下，伊瑟琳的下一次空间干涉也毫无意外的失败了。
宛如时间倒流一般，被能量撕开的空间如同飞散的玻璃碎片，在空间层的自我修复中飞速拼合起来，将混沌的时空隧道掩埋。随着网格状的实体能量彻底消融，空间层泛动而起小小波澜也随之平息。
经过希莉丝的理论教学后，虽然伊瑟琳已经能初步模拟第二神之键的频率，能量的流动也具备了几丝空间法则的韵味。但即使她是理之律者，想要立刻在短时间内熟悉这份全新的力量，也无疑是难如登天。
“......”
伊瑟琳轻轻喘了口气，多次进行全神贯注的能量操纵，精神力的大量消耗让绿发少女有些两眼发黑。虽然被挥霍的崩坏能有希莉丝代为补充，但精神上的疲劳，使她有种意识跟不上身体的奇异错觉......
坐在一旁的银发女子换了个坐姿，对着伊瑟琳晃了晃食指。
“你这次施加的次元压力太强了！强行提升崩坏能浓度虽然能增加干涉力，但你的模拟能量与空间层同频的时候，原本无影无形坚不可摧的空间层，在你手中就会变得比那什么膜还脆弱，明白吗？最重要的控制力不够强大，盲目加大功率也是不可取的。”
“抱歉......希莉丝......”
“不用对我道歉，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记住我刚才的提示，被施加正确干涉力的空间层是很薄弱的。所以，你需要像对待自己的女朋友那样温柔，轻轻的将空间薄膜撕开一个缺口，然后在保证局部稳定的情况下，将缺口缓缓扩张......最后用能量将空间裂隙的边缘固化，一个稳定的空间入口就完成了~”
虽然希莉丝的讲解中夹杂了一些难以描述的形容方法，但伊瑟琳只是嘴角抽了抽，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她确实能明白希莉丝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毕竟，作为一个全领域精通的天才科学家，关于人体生物学方面的某些知识，伊瑟琳自然也是有所涉猎的。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之后要考虑的，就是发动穿梭时具体的坐标定位问题了。”
“感觉，真的好难呢......”
伊瑟琳苦笑一声。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用理之律者能力构造几个超级计算机，把希莉丝提供的理论内容慢慢消化，再详细进行反演推算，彻底摸清第二神之键的运行规律和空间法则的性质后，再想启动简单的空间门恐怕是易如反掌。
但是现在嘛......呵呵。
“话说希莉丝小姐，刚才一直忘了问，你的这副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缓解精神疲劳期间，伊瑟琳看着银发女子那前凸后翘的高挑身材，好奇心驱使下，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诶？你的大脑延迟未免有点太高了吧，现在才注意到了我的变化吗？”
银发少女有些无奈的叹息道，将自己在极东支部的实验失误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所以，你觉得我的新立绘和新模型怎么样？”
“有点像长大后的狄安娜......”
“啧......拿我跟双胞胎姐妹相比较？你直接说我像长大的希莉丝不也是一个意思吗？”
“......”
短暂的聊天时间结束后，伊瑟琳继续用余光偷瞄着不远处的银发少女。忽然，少女的心中忽
然一阵焦躁不安。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做的是加速恢复精神，然后开启下一场干涉实验，但现在，这个绿发少女却呆呆的站在原地，将精神溺入了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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