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之K424 第739章

　　西琳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看着平静而真诚的女子脸庞，在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之后，不紧不慢的做出了回答。

　　“我的回答是——我拒绝。”

　　“人类文明目前的科技水平，还只是航母战车导弹枪械这样的过渡阶段，科技的力量还非常有限，可你却要让所有的崩坏服从于你，不遗余力的向脆弱的文明发动攻击，还不允许人类利用崩坏反击......在我看来，你分明就是在以‘守护者’的名义，找一个对文明下手的合理借口。反正按照你之前的宣言，无法承受试炼的脆弱文明没有存在的价值，所以我们就可以直接毁灭等待下一个纪元......瞧，用一个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骗着自己去完成崩坏清理文明的任务，我可不相信这只会是单纯的巧合。”

　　“真可惜。看来，你和虚空万藏那个愚蠢的意识一样，都是阻碍文明进化的糟粕之物。对待你们这些阻止进化的崩坏爪牙，赐予永恒的寂灭才是对待你们最仁慈的做法！”

　　女子优雅的抬手准备握拳，眼中却闪过一丝犹豫，转而敷衍的挥出一只手。随着她的动作，只见周围严谨而规则的紫色立方体结晶，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朝着西琳与k438的位置极速牵引过去！在飞散的过程中分解成更小的方块状微粒，似乎是准备在西琳的身上重新组合。

　　就像她不久前封印k438号那样，将眼前的旧日亡灵封入时空的尽头......

　　但聚集而来的紫色小晶块落在西琳眼里，却只让她冷笑一声。

　　居然是非致命的封锁攻击，还是以自己最擅长的空间之力驱动？

　　这算什么？伪善...还是怜悯？这种窃取记忆来诞生意识的崩坏灵魂，也能被希莉丝记忆中的善良所影响？

　　真是可笑......

　　无所谓了，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接下来错失良机的也终究是她自己罢了......

　　西琳毫无动作的停留在原地，但那些重叠而至的虚空构造体，却在距离西琳身旁几厘米内消失无踪，仿佛在触碰少女的身体之前，就被一道看不见的断层所卷入......

　　即使希莉丝也有虚数空间的控制权能，但面对拥有着同级法则力量的西琳，同时试图干涉一项规则之时，就好像插在同一个电脑上的两个鼠标，都拥有指针的控制权，运作时就会干扰彼此。

　　不过，对比双方的权能力量差距，此刻已经逐渐掌握十三种法则的希莉丝，毫无疑问是安装了多种宏指令的高级鼠标，西琳则只是即将淘汰的老式滚球?;鼠标，输入指令的速度与控制精度都不可与之相提并论。

　　只不过，若是仅在空间的领域上，就算双方的硬件差距悬殊，但只要是作用在同一个计算机上，就算无法掌握控制权，再差的鼠标也能扰乱另一边的控制。

　　就像现在这样......

　　937错误选项

　　注定发生的冲突，只需要一言不合的契机就能够提前爆发，正如此刻的两个少女——

　　虽然曾经是死忠于崩坏意志的空之律者，但现在的西琳，早已不再是那个堕入崩坏深渊的可悲灵魂。

　　她不会轻易退让，希莉丝亦是如此。

　　——飒飒......

　　不断溃散分裂的方块粒子，铺天盖地的涌向那个纤细而渺小的紫发身影，然后在同样的空间干涉能量影响下，被一层看不见的次元裂缝所卷入。看起来

　　就好像在命中之前，直接凭空消失在了西琳的正前方。

　　以空间法则能量发动的攻击，本质上自然需要依附“空间”这一概念环境作为载体。操纵空间能力而展开的攻击，基础的攻击效果也是建立在影响当前空间平面，来间接影响位于这一空间平台上的其他物质，以这份干涉力造成传送和撕裂切割之类的效果。

　　不过，掌握空之律者权能的两人，当然不屑于使用法则的基础手段。希莉丝所驱动的虚空结晶造物，和亚空之矛的材质相同，属于可以从虚体和实体相互转换的虚数物质，以虚体穿过针对实体的防御，或是以实体穿过针对虚体的防御，并在瞬间完成二次转化，直接透过防护手段击中目标，当初的第二律者能一击重创德丽莎，就是用了这样的手段。

　　不过，这种程度的能力，放在空间法则的正主面前还不够看......

　　希莉丝用虚实互换的能量构造体攻击，西琳就能提前感知这些构造物的性质，并反演释放出相同属性的微型裂缝来吞噬这些粒子，让它们消失在无限的虚空夹缝中。

　　早在西琳十年前作为真正的第二律者时，就喜欢在战斗中用虚空造物的手臂和类晶体戏弄对手。所以相比希莉丝而言，她才更加擅长虚空能量构造体的操纵，即使躯体硬件的强度逊色一筹，她也能轻易化解这些空有其表的攻势。

　　真奇怪啊，这个徒有少女记忆的约束律者，明明能用更具克制力的手段来击败自己，已经取得十三种法则力量的她，想做到这一点应该易如反掌。

　　然而，就像西琳一开始就发觉的那样，眼前的律者小姐似乎并不准备将她直接抹杀？

　　这场武力交锋来的过于突然，两位律者的交锋方式也太过特殊，至少在奥托那边，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战斗的开始。

　　“唔......！？”

　　幽兰黛尔已经确认双方立场后，正准备加入战局之际，却忽然眼前一花，视野中多出一个飘散着银色发丝的娇小身影。

　　是被希莉丝囚禁的那只k系实验个体？那个新来的紫头发女孩把她传送过来了吗......

　　当幽兰黛尔手忙脚乱的止住冲势，并将凭空而至的银发女孩抱在臂弯时，另一边的战斗也有了新的变化。

　　希莉丝猛的欺身压进，紫色的虚空构造粒子在她身后凝成几枚闪耀的锁链光矛，拖着长长的虚影锁链分散开来，分别朝着西琳的四肢钉射而去，目的依然是封锁西琳的行动能力。

　　然而，在约束之力的锁链触及到她之前，紫发少女的身影就在闪烁中消失，瞬间出现在希莉丝的侧后方。但下一刻，一支金色长矛却从银发律者的手中猛然探出，未卜先知般刺向后方，停在了西琳的胸口之前。

　　她还是没有下手。

　　“我的半身......你明明也和我一样目睹过那个真相，全然受制于高维文明的人类，想要打破这种被操纵的纪元轮回系统，利用崩坏的考验来淬炼自我才是最合适的方法！”

　　“你很烦诶。”

　　趁希莉丝迟疑期间拍开光矛后撤一步，西琳的手中也瞬间凝聚出一柄漆黑的亚空之矛，与对手的武器展开分庭抗礼的对峙。

　　这把奇怪的亚空之矛上，缠绕着雾气般的暗红螺旋，这种标志性的能量反射色，显然就是西琳融合的律者核心——岩(星)之律者的力量。

　　“人类文明潜力是被敌人承认并忌惮着的，你也目睹了这个文明内含的无限可能，律者摧毁文明的行动越发举步维艰，就算没有我们这样的叛逆律者，人类也不会轻易被崩坏击败。我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要反对我的理念？”

　　937错误选项>>

　　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冷彻姿态，但银发女子的神情中却多出几丝不易察觉的动摇。西琳把这些完全看在眼里，嘴角不由的上扬起来，却被她立刻伪装成嘲弄的冷笑。

　　“你的这些话，假如能有半个字出自希莉丝本人的意志，是她自己原原本本的想法，我恐怕都会毫不犹豫的支持你。”

　　“就连你也认为我不是希莉丝，而是被律者意志侵占的状态？我们明明拥有同样的记忆的经历，我本以为如果是你的话，肯定能理解我的想法......”

　　“是啊，正因为我曾经也拥有着纯粹律者的思维，所以才能轻松看穿你的本质。”

　　“但事实上，你所谓的‘以崩坏之力试炼文明’的计划，到最后肯定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你用试炼作为说服自己的借口，再以超乎常理的律者力量将文明肆意玩弄虐杀，最终装模作样的宣称这个纪元的潜力令你失望，然后心安理得的按照崩坏意志重置整个世界。”

　　西琳摊了摊手道，看着

　　表情再次阴沉下去的银发女子，语调却翛然变得轻快起来。

　　“话说，你刚才不是满口叫嚣着要把我像虚空万藏一样挫骨扬灰吗？可实际做出来事情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呢~威严满满的约束律者小姐，难道本质上还是个言行不一的死傲娇？呵呵......真是和希莉丝一样可爱呢~”

　　“......”

　　看着欲言又止的银发女子，西琳也越发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没错，她在顾忌，她在犹豫，她也产生了自我质疑的动摇。正常的律者崩坏侧并列意识，都是在明知自我身份的情况下，抢夺或融合律者自我意识，履行身为崩坏使者的职责。

　　但眼前的约束律者，依然对自己的本质一无所知，依然把自己视作原来的意识，把自己的毁灭本能按照希莉丝的想法进行包装，然后毫不犹豫的开始执行。

　　这种脆弱的伪装意志，要是不从中做点手脚可就太可惜了......

　　唰——！

　　像是要斩断心中的迷茫般，希莉丝忽然甩出手中的长矛，直直飞向西琳的胸口正中心！然而，这看似带着必杀威力的一击，却没有附带任何特化的法则能量。

　　于是，它撞上了西琳瞬间展开的紫色光幕，然后毫无悬念的当场折断。

　　利用能量转移的能力打开的空间门，将两道门之间的空间截取出去，让它们彼此相连。这样一来，打进其中一道门的攻击，就会从空间门的另一端穿出去，这是空之律者屡试不爽的受击反制手段。

　　可是，如果将两道这样的空间裂缝重叠在同一平面，并将入口和出口的方向相互倒转。这样一来，当攻击打向重叠空间门的同时，就会和同时逆向穿出的自己本身相撞，形成一个镜面反射般的现象。

　　这就是空之律者堪称无解的法则防御手段之一。当然，也仅限于常规情况。

　　“别这么着急嘛，既然你对我心软了，我也不会狠下心来对你动手啦......亲爱的妹妹，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可以聊的话题，反正还有的是时间，你说对不对？”

　　西琳眼波流转，语气也越发柔和，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高挑的银发女子。无论她这副夸张的姿态是否作伪，但那份若有所谋的纯粹善意，却比任何感情都要明显......

　　但无论如何这也是善意，不是吗？

　　西琳是这样想的，然而下一刻回应她的，却是“希莉丝”再无任何怜悯的约束矛雨，转眼间铺满了她的视野。

　　“既然你从未相信我，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接受你那有所图谋的示好？你以为......我是和你一样的蠢货吗？”

　　938错误的代价

　　听到银发女子的提问时，就算西琳再怎么冷漠，也忍不住暗叫不妙，想要回答什么般的张开了嘴。但却在紧随而至的威胁感之下，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操之过急了......吗？

　　刚才在希莉丝的冰冷话音落下之际，上千百支光矛就在一刹那间显现而出，环绕在西琳的四面八方，将密密麻麻致命的利刃对准了那个羸弱瘦小的紫发少女。

　　富含约束能量的光之枪，在空间法则的作用下精准排布成毫无破绽的包围圈。多重的律者之力加持下，它必然能在西琳做出对策前将她瞬间射杀！

　　只要希莉丝愿意动手的话......

　　“首先，你的态度让我非常不爽。”

　　同时控制如此大量的能量造物，希莉丝依然保持着游刃有余的姿态，望向西琳的双眸中已经不再是无欲无念的冷漠，而是染上了少许感情鲜明的愤怒。

　　“明明已经把我视作文明的敌人，肆意践踏我的理念和信仰，决心与我对抗到底......可你却还要惺惺作态的伪装出一副善意的样子，想要不动一兵一卒就与我展开交涉。你以为自己的阴谋会这么顺利？就算是要试图欺骗我，你也不该用这种错漏百出的方式，更不应该被我提前发觉！”

　　银发女子的语气中再无半点犹豫，这也是西琳意料之中，但却最不想面对的情况。

　　在虚数空间范围内，她有足够的自信逃过希莉丝的追捕全身而退，所以才会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要是因为错误的选择让局势更加糟糕，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与律者身份不符的过度警惕与敏感，看来，想要凭嘴炮动摇约束律者并没有那么容易。这个看似意志脆弱的律者，灵魂中恐怕还设有其他保险......毕竟，“希莉丝”对于崩坏背后的意志而言，可是更加特殊的存在。

　　她是双生终焉律者的其中之一，来自另一位终焉意志的暗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作为终焉律者的一部分，只要她抛弃了残余

　　的人性，就能以完全体的终焉律者与另一半融合，而不是她所谓的用自己的存在卡住终焉律者的降临。

　　恐怕，当她以试练之名对文明下手之时，那份残余的疑虑就会彻底消散，在自我催眠中化身真正的律者。到那时，希莉丝真正的灵魂位处何方已经不重要了。真不知道作为终焉律者觉醒的她，会是怎样的表情......

　　“什么嘛~！人家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呀，同样都是崩坏意志的打工仔，大家就不能稍微友善一点吗？”

　　西琳瑟瑟发抖的蜷在中间，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女子，似乎在试图博取她的怜悯。然而，现在的希莉丝已经不会关注她的外在表现了。

　　“够了，你和你的言论让我感到可笑。不要觉得我对你的容忍和怜惜是无限的，西琳，虽然你的存在对我的计划有点用处，但也并不是必要的。我可以在感情基础上稍微迁就于你，但这不代表我会任由你摆弄！”

　　说到这一步，犹豫不决的约束律者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打算将眼前的威胁性因素彻底排除。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危险的敌人心生怜悯？难道就因为对方是曾经自己的一部分，彼此灵魂的交织让双方惺惺相惜，难以向对方痛下杀手？

　　刚才是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在她现在看来，这就是无聊且多余的多余感情......

　　和兰枫一样，西琳也是早已逝去之人，如今却因为自己的灵魂分裂而得到虚假的重生，放着不管迟早酿成祸害。

　　938错误的代价>>

　　复生的兰枫蛊惑了琪亚娜，直接造成了旷日持久的逆熵内乱，那么复生的西琳又会引发怎样的麻烦？

　　西琳还准备说什么，就看到银发女子的手掌不耐烦的挥了下去。下一刻，光矛的亮光将紫色幻影构成的虚数空间染为纯金，铺天盖地的从周围集涌而至，齐射刺向近在咫尺的紫发少女。

　　为了避免瞬间被约束之矛扎成刺猬或海胆，西琳不得不解放了律者核心的全部力量，准备调动整个虚数空间的能量，以法则层面的空间压力来摧毁这些袭来的光矛。

　　虽然慢一拍防御可能会挨两三根，但只要不是约束法则的领域，那就没——咦？！

　　紫色的光幕即将随着涌动的法则展开，另一抹金色却忽然闯进了西琳的视野，在光矛汇聚的前一刹那，悄然挡在了她的前面。

　　幽兰黛尔？

　　（这家伙想干什么？）

　　虽然暂时没有敌对的理由，但被西琳一直视作死敌的天命成员，居然会在这一刻选择拔刀相助，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随着西琳陷入须臾之间的愣神，这个手持金色光枪的金发少女，毅然朝着袭来的暴雨光点挥出了手中的武器！

　　幽兰黛尔的动向自然逃不过希莉丝的感知。密集光矛表面的光线骤然扭曲，赫然进入了虚化的异次元穿行状态。在这种能力的加持下，这些光矛攻击将会像幻影一样穿过幽兰黛尔的拦截，然后在抵达西琳的身前时，重新转为约束能量的法则作用，让西琳无法干涉它们所在的空间。

　　可是，那些本应该直接穿过去的光矛，却被幽兰黛尔的长枪一击荡飞！下一刻，两把长枪如同旋舞的飓风漩涡那样，金发少女的双枪顷刻之间打碎了无数光矛，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回转于西琳的周围，将360°齐射的光雨毫无遗漏的挡下，枪刃卷起的光屑画Qqun：543659389$成一片恍如粒子态闪烁的星云，从两人所站的中心层层散开......

　　足以穿梭于更高维量子之海的星锚，自然不会被区区的相位穿行所躲过。

　　不过，纵使有着女武神的圣痕，幽兰黛尔那堪比光速的动作，也绝对超过了碳基生命运动能力的极限！她挡住了时空断裂都无法减缓的空间之刃，直接挫败了半个终焉律者的攻击！

　　“比安卡·阿塔吉娜......唯一击败崩坏化身的女武神，拯救了一个世界泡的救世主。毫不夸张的说，你恐怕是四维宇宙位面出现以来，在文明世界线的无限分支中真正走到最远的人类。”

　　看着自己的攻击被乱入者破解，希莉丝卷着发丝的手指稍微一顿，冷酷如冰的眼眸映出了几丝摇曳的波澜。

　　和奥托一样，幽兰黛尔的力量代表着人类文明的力量，并不是人类律者这种来自崩坏的外物。所以，本意是想要激发文明潜力的“希莉丝”，原则上不可能在这里与幽兰黛尔开战。

　　只不过，在刚才的气质转变之后，此刻的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件最重要的事情。

　　“但——这也就是你的极限了，你已经彻底发掘了自己的全部潜力，从此再也无法在超凡生命的概念

　　上前进一步。比起奥托这样的文明引导者，你的存在已经没有多少价值了。”

　　“是要以拯救者的身份催化文明，还是要在这里自寻死路，选吧——你命运的终点注定在我手中。”

　　939侵蚀之谜

　　极东支部的基地，先前就已在侵蚀律者的袭击中化作一片燃烧的废墟。而此刻，这座依然笼罩着遮断结界的人工岛屿中，对抗崩坏的死斗却已经接近尾声。

　　“......我真傻，真的。”

　　狄安娜看着周围的残破建筑，遍地的机械残骸和相对较少的死士残躯，就这样陈列在她目光所能及的一切地方。

　　这些被侵蚀律者变为傀儡的机械和生物，被某种毁灭性的强大力量变成了这般支离破碎的模样，点缀在破败的废墟之间，作为战斗的痕迹留存了下来。

　　这个时候，当伊瑟琳终于击溃了逆熵总部的崩坏侵蚀，帮助狄安娜一行人进入基地结界的内部后，支援部队中已经摩拳擦掌着准备迎敌的律者少女们，却尴尬的发现，似乎已经不需要她们参加战斗了......

　　在远处的一个广场中，堆积的尸骸被诡异的力量牵引起来，暗色的崩坏因子侵蚀着失去生命的尸体，将这些残肢断臂揉成一团，组成一个大蝌蚪般的血肉瘤块，如蛆虫般扭动着扑向周围的女武神。

　　但下一刻，还没等狄安娜出手相助，几道无色的气流岚波呼啸而过，便将侵蚀之力驱使的肉瘤斩成碎块，紧随而来的飓风在血水迸射中瞬间将其绞成肉糜，连同其中的约束能量也被风压封锁起来，再也无法接触其他的物质。

　　“要是早知道这家伙也在里面，我刚才就不会那样急得发疯，也不会朝伊瑟琳大吼......我说姬子阿姨，你怎么就不早点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