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少女会梦见弥赛亚吗？ 第91章

　　“这个不错哦。”

　　“什么玩意……这个是，银饰？”

　　“是铂金。露娜的眼力还有待加强啊。”

　　“喂，喂？！”

　　不久之后，原本装着礼服的精美包装袋外面，就又挂了几个塞满小盒子的手提袋。

　　然后是点心。

　　嗯，是点心没错。

　　“这个是什么？”

　　“看起来是这边特色的零食。露娜大人要尝一尝吗？”

　　“煎饼？不了吧，不久前才吃过饭——”

　　“老板，请来三份煎饼，一份香草冰淇淋味，一份樱桃味，还有一份草莓味。”

　　“好的，三份煎饼，一份香草冰淇淋味，一份樱桃味，一份草莓味，请稍等哦。”

　　“艾希瑟琳也打算来一份吗？”

　　“草莓那份是艾希的。露娜和艾拉都不打算继续吃和莓果有关的东西吧。”

　　“你们就帮我做决定了吗？！”

　　再接下来是鞋店。

　　煎饼的味道确实不错，这些用高筋面粉，牛奶和蛋类制成的煎饼香甜且有咬劲，再加上那些可口且漂亮的配料，作为边走边吃的小食而言很出彩。遗憾的是一行人没有配什么特别合适的饮料，只能用造水术生成的纯净水来解渴。

　　顺便一提，露尼西亚那份是香草冰淇淋口味，艾拉那份则是樱桃口味。

　　“艾拉也买一双？”

　　“虽然是个好主意……不过，艾希瑟琳，其实我也有和礼服相配的鞋子。”

　　“是吗。那就只需要考虑露娜了。”

　　“什么叫只需要考虑我啊，说到底我们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露娜该不会打算就穿着那双靴子，配着晚礼服，如此去参加宴会吧？”

　　“呜唉——”

　　像这样被拖进店里之后，过了一会，露尼西亚的手上就又多了一个不小的纸盒子。

　　这还不是结束，之后露尼西亚一行人又补充了冒险用具和消耗品，给露尼西亚换了一套新的固定带用来束缚她背上那柄巨剑，以及给露尼西亚添购了一柄新的匕首。

　　原本还高挂在天空——理论上是挂在天空正中——的太阳，现在似乎已经远远西斜，尚且敞亮的白昼已然消失，这里的黄昏也足够短暂，橘红色的天空未能坚持多久，便被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吞噬，没有月亮，没有星辰的天空下，只有人造的灯与火，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些许光彩。

　　一点、两点的灯火，对于天空没有半点光亮的世界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法起到多少作用。而当灯火的数量增加，从一盏两盏，变成千盏万盏，便会连成一片连天空都会照亮的光，这种有时候被称作光污染的东西，对现在的人来说有利而无害，甚至在其影响下，户外有时候反而比室内更加安全。

　　户外越是靠近市中心的地方，便越难找到真正的黑暗，除非是在那些人迹罕至的小巷当中，而在室内，受制于墙壁和窗帘的阻挡，只要光源熄灭，便会陷入一片漆黑。就算有些危险的生物会溜进市内，但只要没有相遇，它们又要如何才能比得过触之即死的黑暗呢？

　　露尼西亚并没有这样的认知，不过她还是出神的望着天空，似乎忘记了她正和艾拉一同拎着大包小包的事实。

　　没有月亮的天空，黑的连一片灰云都看不见——那些浓郁深灰的事物似乎被什么隐藏了起来，又似乎被什么更加深邃的东西所吞噬，地上投映的光在天顶形成了一片极彩色的霞，而在那片极彩色的帷幕之后，则是视线无法穿透、比墨更加幽深的黑暗，那些灰色的云还在那里吗，又或者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在光线无法触及的地方是一片未曾见过的景象？

　　这些事情露尼西亚都不知道。

　　她只是怀念起圣堂里遍布浮雕的瑰丽天顶，怀念起马里艾内抬头就能望见那轮红月的天空。它们有着和眼前这片霞光不一样的瑰丽，更重要的是，它们中不曾有着这片过于浓郁的黑暗，不会让人只是看着便皱紧眉头。

　　“露娜大人，在想什么呢？”

　　艾拉提着的包裹数量要比露尼西亚多得多，她只是把那些她实在拿不了，并且重量偏轻的部分交给了露尼西亚，大部分还是由她自己来提着，即使这里面没几个是艾拉自己的东西。

　　“嗯……”

　　这个问题同样不好回答，因为露尼西亚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不知道呢，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吧。”

　　“今晚啊……”

　　艾希瑟琳在一旁一言不发，不过她的心智里已经默默打开了地图。

　　最后还是由艾希瑟琳这个完全不需要进食的存在，为二人选好了吃饭的地方。

　　她无法体验到购物、用餐这些让人愉快的事情，但看起来，她对于欣赏其他人的体验有着不小的兴趣。

　　艾希瑟琳为一行人挑选的晚餐餐厅要比用午餐的那一家更加正式一些。举例来说的话，中午吃的那家只能作为吃简餐的地方，而先现在这家，且不论装修和面积，这里更适合用来宴请亲朋，或者举办一些酒宴。

　　……菜单照片的拍摄技法和水平要比中午那家店好上不少，毕竟中午那家店的菜单大概是老板自己做的，这边估计是有专门的设计和摄影吧。总是如此，露尼西亚还是只看图片就会觉得，啊，真不愧是缪兰德菜。

　　卖相还是差不多的糟糕。

　　露尼西亚本来还为价格而但又，不过在让露尼西亚见识过存款之后，艾希瑟琳看上去也完全放开来了，毕竟俗话说谁请客谁说的算，那晚饭选哪一家当然是她来挑——点菜则交给露尼西亚来，后者也没办法，只能接过这个差事。

　　说白了就是，让她全选自己喜欢吃的就好。

第二十四章 第一夜

　　“实际上，今天晚上有特别主菜哦，各位想要尝试一下吗？”

　　服务员的提议听起来神神秘秘，非常的能够引人好奇——对与露尼西亚一行人而言，属于试试不亏的范畴，三人都没有忌口一说，也恰好对于今晚的主菜选什么没有结论。中午吃的是缪兰德风味的红烩牛肉，那晚上又该吃什么呢？正好现在就给了她们一个可以期待的选项。

　　缪兰德的第一顿晚饭，这个说法听起来要比缪兰德的第一顿午饭更加正式。

　　不管怎么说，归根到底吃的还是缪兰德菜。

　　“前菜是……”

　　“哎，还分前菜什么的吗？”

　　“因为这家店比较正式吧。露娜大人有什么想法吗？”

　　“唔……”

　　结果露尼西亚确实没什么想法。她在中央圣堂的时候伙食没有这么复杂，由神庭提供的，基本上就是主食、主菜、汤、小吃和甜品的组合，主食、主菜、汤和甜点没什么好说的，也就小吃这一项囊括的范围比较广。有些时候，如果露尼西亚自己来了兴致，也会提议自己动手做饭吃，权当是练习厨艺。

　　最后还是选了沙拉。

　　这次的沙拉看起来要比中午吃的那一顿少了些……嗯……视觉冲击力，相比之下要普通不少。芝麻菜，玉米，胡萝卜，水煮蛋，番茄丁，青豆，并不包含土豆，土豆泥也没有，和中午的那份沙拉一比，该怎么说好呢，少了一些缪兰德风情？

　　汤是中午所没有的，一行人便能够尝试一些看上去就很有缪兰德特色的款式，比如说她们现在点的这个，色泽鲜红，撒着香料碎屑，再加上一大勺酸奶油的甜菜汤。以甜菜作为主料，便有了独特的色泽和风味，顺便一说，虽然一行人有点主食，这一大碗甜菜汤的边上还是附上了切成条的全麦面包。

　　小吃总共有两道，一道是看起来比较大众化的白菜肉卷——外面是白菜，里面则裹着肉馅，上面淋着些许调味用的油料，再撒上丰富色泽用的绿色香料，便算是小吃之一了。顺便一说，里面裹着的也不是单纯的鲜猪牛肉糜，还包括熏肉和火腿，用于增加口感和味道。

　　另外一道，虽然对于露尼西亚三人而言闻所未闻，不过对于诸位读者来说已经不算陌生了，毕竟弗朗契斯科·斯图亚特和朱利奥·德·霍华德先生前不久才刚吃过。没错，就是那种用胡椒、盐、香料等物腌制而成的猪肉。弗朗契斯科本人不怎么讲究这些，他的手艺也不算好，切出来的肉就颇为厚实，看上去跟压缩饼干差不多，餐厅的厨师相比之下就专业的多，再考虑到外来游客的接受程度，他们便将这些白色和粉色相间的生腌肉切成薄可透光的片状，再用摆盘来增加其美观度。

　　主食相比之下就较为一般化，是露尼西亚和艾拉·赫珀都吃过的东西，一种紫色的杂粮饭，其本身没什么可以说的地方，毕竟本来存在感也不高……

　　要说重点的话，这一餐的正戏果然还是服务员之前提到过的神秘主菜。

　　会是什么呢？牛肉，猪肉，羊排，烤鸡，或者说别的什么？好像不管哪一种都难以被叫做“惊喜”，而服务员口中的“特别主菜”，则毫无疑问是一种惊喜。味蕾被上等的味道所触动确实很好，但如果要说惊喜的话，果然还是第一眼就让人惊讶比较好，应当是符合这样定义的事物。

　　会是什么呢？就在服务员将主菜呈上来的时候，露尼西亚还是没明白过来。

　　阵仗倒是不小，并非是用洁白的瓷盘盛放的某物，而是一个即使没掀开盖子，也能听见里面咕嘟作响等等大铁锅，烟熏火燎的痕迹在其底部留下了富有特色的炭黑，而在将其掀开以前，谁都无法窥探其中究竟是什么，只有白烟混着响起飘出，让人食指大动，难以按捺。

　　“这是……？”

　　结果让露尼西亚很是惊讶，因为就算她亲眼目睹了，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到底是什么。

　　艾拉沉默不语，似乎也不清楚，艾希瑟琳则是若有所思——很显然，她是明白这道主菜的真面目。

　　“这是南部风味的铁锅炖鲫鱼。”

　　没错，这些有鳍有尾，宽身窄头，浸泡在暗红色酱汁里，正咕嘟冒泡，散发出热气与香味的事物，可不就是诸位读者们十分熟悉的“鲫鱼”吗？食材来源于缪兰德本地，烹饪手法来源于南缪兰德的边境，这地地道道的缪兰德菜不仅对于露尼西亚，对于诸多远道而来的旅者，大概也是闻所未闻的事物。

　　闻言，艾拉·赫珀皱起的眉头倒是随之松开了——“鲫鱼”是什么她并不清楚，“鱼”是什么她姑且还是知道的，虽然她知道该从哪里获得，只是从来没有吃过，也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产生过尝试的想法，除非她真的遇上粮食不足的情况。

　　一锅里总共有三条炖鲫鱼，看起来是根据用餐人数来准备的。

　　不认识这道主菜这一点，不能怪露尼西亚孤陋寡闻，也并非光辉神庭买不起鱼，只是单纯没有什么必要罢了，寻常的肉食足以作为露尼西亚每日补充蛋白质用的主菜，这也就导致露尼西亚·阿格丽斯今年都二十一岁了，却还是不知道“鱼”是个什么生物。

　　“世界”本身增强了对污染的处理能力，似乎自然这一事物本身具有生命，而这生命如今增强了自身的免疫能力一般，土壤能够尽最大可能的吸附污物，而后结晶或是排解，以减少那些从天而降的酸雨和工厂排出的污染物对环境带来的影响，水体的自净能力似乎也得到了强化，只是成效甚微。

　　在这种情况下，水中的生态系统本应该像陆地上那些植物一般，虽然没人知道为什么，却还是能坚毅的存续下去，实际情况则完全相反——野外的水体生态随着时间推移，情况逐渐恶化，到了最后，除了海洋这种实在是过于庞大以至于根本不可能完全掌控的水域之外，大部分淡水湖泊和河流中都很难再找到那些为人所熟知的水中生物了。

　　情况的恶化是一种连锁反应：酸蚀和污染杀死了水中的动植物，动植物腐烂的尸体又进一步污染水体，自净能力低下、相对封闭的那些很快就变成了难以接近的污水坑，只有较为大型的江河湖泊勉强维持，如果其所在的国家尚有余力，便会采取手段将其保护起来，并进行净化，如果是在那些技术和财力都非常有限的国家……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这种差异令人费解，有些学说认为，“水下”和“陆上”有着某种不可忽视的差异，只是这么久过去了，还是没人搞清楚这种差异是什么，为何污染对于水下的影响力远超地上。

　　马里艾那种地方自不用说，整个国境内估计都找不到什么能直接饮用的露天水体——那不是喝下去会不会的寄生虫病的问题，是多久会导致胃穿孔和内脏腐烂的问题，不经过处理直接饮用的话死亡率自不用说。

　　看起来，在缪兰德境内则是另一种情况。

　　“鲫鱼……就是说，这个国家，能够买到鱼？”

　　露尼西亚还在发愣，艾拉对于外界的了解比她要多得多，便很快反应过来，向着一旁的服务员提问。

　　“没错。”介绍自己端上来的菜，是一些店铺服务生必备的技能，对方就这样一边保持业务性的微笑，一边继续说道：“缪兰德周边有复数的大型水库和人造水体，定期会向城内公民提供可购买的鱼类……”

　　当预见了野外水体无法坚持太长时间这件事之后，有底蕴有能力的国家和地区，便开始着手研究如何解决这种问题，位于缪兰德国境内的这些设施便是如此用途，用一直运作着的净水设备来创造一片人造水域，在最大程度上模拟真实的河流湖泊，不仅能够保证水源供应，还能够养殖鱼类，算是一举多得。

　　艾拉那种情况属于例外，对于来自北境的她而言，南部地区这些污染严重的水体反倒是新奇事物：空中灰色的阴云依然存在，但北方的酸雨却抵挡不住寒风，更不用谈去污染那些厚厚冰层之下的水体。只是谁都不知道那些坚硬厚实的冰块下具体有些什么东西，终年冰冷且漆黑的河与湖，有些人认为只要凿开冰面，就能钓取鱼类食用，可并没有人知晓最后钓上来的到底是什么，甚至不知道到底是水上在垂钓水下，还是反过来。

　　顺便一说，缪兰德这里的水库中不仅有鲫鱼之类廉价的鱼类，只是提供给居民的是这些繁殖迅速的种类而已，并且价格也不算便宜。而那些名贵的品种，就算用钱也难以买到，至于它们最后的去向，大家想必也心知肚明。

　　……

　　“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吗？”

　　面对萝丝那关切的目光，柯莉特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帮我把项链系上吧。”

　　镶嵌着璀璨钻石的银项链，名贵不名贵另说，至少，它的款式和柯莉特十分搭配。

　　将其递给柯莉特，塞进她那已经佩戴好丝绸手套的手心，后者则不可避免的有些迟疑。

　　起床洗漱之后，二者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了对城中的巡逻，中午回到家收拾一番之后去城内的餐厅吃了顿简餐，下午则完全沉浸在谱曲和写稿当中，几乎完全没有休息过，晚上又要来赴宴，萝丝很担心眼前这位卡洛琳小姐的身体是否吃得消。

　　“没关系。”

　　就像一眼看穿了萝丝的心中所想一样，柯莉特回答着那没有被提出来的疑问。

　　“反正，在宴会上和在休息中也没什么区别，明天晚上才是公演呢，加上今天晚上，还有几乎一整天可以用来调整状态。”

　　“唔，好吧。”

　　担忧不可能就这样完全消去，只是有些转变成了无可奈何，萝丝摇晃着尾巴，乖乖将项链系在她同行者的脖颈上。

　　不管是脖子还是肩膀，不管是手臂还是手腕，没有被礼服包裹的部分无不光洁无暇，看起来萝丝对柯莉特接下来要参加宴会和公演的事情非常上心，以至于她昨天晚上的表现可以说是十分克制了——不然的话，柯莉特的锁骨和脖子上总归是难免要留下点痕迹，会不会引起什么问题另说，至少是有些出格，恐怕还得找些额外的饰品来做遮掩。

　　今天的晚宴和预期的一样，准时在霍华德家的公馆举行——来参加的人身份各不相同，四大家族的成员自然会到场，除此之外，商界名流，大议会中的明星，以及其他一些想要来混个眼熟，或者有事想商谈的贵族和议员，自然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当然了，前提是他们能收得到请柬。

　　四大家族现在已经不能算是缪兰德的“皇帝”了，他们的确对于这个国家还有相当程度的统治力，即使如此，大议会也有充分的力量来牵制他们，令斯托克、斯图亚特、霍华德与拜伦家族的成员不能为所欲为。这种事情听起来很憋屈，毕竟他们家族的纹章绘在国旗上，他们却无法拥有和国旗同样崇高的地位，而实际上，他们看起来都不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所谓。

　　好吧，这种让步也是有限度的，至少如果有人胆敢在未经过允许的情况下擅闯四大家族的领地，运气好的话会被以非法入侵罪送上法庭，运气差的话就会被以正当防卫的名义劈成两半以儆效尤。

　　今夜能够到场的，要么是收到了霍华德家族发出的请柬，要么就是用某些手段弄到了一张请柬——这种事情一般不会被追究，到场的便是客人。餐饮免费，无所拘束，主人不会为客人的言行举止负责，能对此负责的只有他们自己。

　　如果真的有人图谋不轨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只是没有什么意义，毕竟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而梳妆的打扮完毕的柯莉特，如今便挽着她女伴的胳膊，款款步入公馆内富丽堂皇的主厅。

间章 3月31日，本月的完结

　　这个月的状态比预想中的要差不少，大约是因为取材太多的缘故

　　正文的情况也很让我意外——缪兰德篇目前的部分居然已经写了十万字了，看起来这一部分需要交代的东西其实不少

　　缪兰德实际上是本书第一个出现的大城市，也是露尼西亚一行人第一个可以全方位探索的大城市，在这之前的水车渠，诺萨维和特威克，她们更像是被局势推着跑，走的是线性流程，以至于连她们所在的城市都没能全方位的看上一眼，而缪兰德的主线至少现在她们一无所知，也就可以没有桎梏的去享受这个地图能为她们带来的乐趣

　　《机械少女会梦见弥赛亚吗？》的创作思路和《黑扇记闻》还是有点小小的区别，后者单元剧的性质更加明确浓烈，单元本身可以和主题，可以和主线无关，前者的单元则往往和主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单元剧还是单元剧，单元剧的主角却不一定是本书的主角，如果这里的主角不是露尼西亚……那么会是谁呢？

　　露尼西亚有着诸多美好的要素，天性善良，成长的环境也单纯且友善，最后得到的就是现在这位圣武士，她或许也有些缺点，这些缺点可以不讨人喜欢，也可以是增加可爱度的要素，而这些其实不是她最大的问题，想必各位也明白，她对于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才是她最大的挑战，她可以因为不知道，所以认为这个世界和她一样单纯且友善，战斗也可以纯粹以善意和自我防卫作为出发点，而如果她知晓了这个世界的真面目，她又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单元剧留给她的命题就是如此，不过单元剧并不以她为核心构成，她是答题者之一，而出题者另有其人，答题的也不止她一个。

　　艾拉·赫珀是个我写起来很开心的角色，虽说她让我觉得开心的点现在还没有呈现给大家，反而有些时候会显得比较老妈子……这也没办法，毕竟主角团三个人，一个傻白甜，一个失忆中，只剩下艾拉女士姑且还算是比较有生活经验，现在干脆连生活费都要她承包了……没办法呢没办法。艾拉的战斗比露尼西亚难写，艾希瑟琳的战斗比艾拉难写，露尼西亚需要考虑的东西不多，剑技、神术和圣武士职业能力，艾拉相比之下就复杂的多，咒剑士职业能力的多样性，扩表法师强大的施法能力，以及灵活多变的双剑技，这些都很麻烦，艾希瑟琳则是可操作性太高，需要把她能发挥的水平限制在一个范围内，所以缪兰德的目前为止还不需要战斗，接下来一段时间也没有战斗，这点真是太好了，可以让我好好思考怎么构建艾拉和艾希的战斗模式

　　艾希瑟琳正在发生一些有趣的变化，她不会一直都是个只有粗浅记忆与知识，活在本能当中的机关傀儡，这种变化的契机各位想必也看出来了，正是那些能够触动她记忆的事物……事情到底会怎么样发展呢，“穹境之门”在这里又是引出什么的契机，这种事情就要等之后才能揭晓了

　　缪兰德这个舞台构架起来要比预想中的更加麻烦，作为大陆东南的第一大城市，一个以一城为一国的传奇魔法都市，不仅代表了这个世界硕果仅存的希望之一，也代表了这个世界魔法文明的集大成者，以它为范例来构思魔法现代化应有的姿态，以及存在于当代人类生活方方面面的机关科技，再加上那些超凡强者们在社会和文明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这个世界的社会又是如何运转，这些关于技术和社会基调的方面需要考虑，但我可以选择性的讲解，有些放在其他部分或者干脆下一卷来说，但还有些必须放在本卷来说

　　比如说缪兰德的政治体系，比如说四大家族的态度，手腕，还有能力，比如缪兰德社会如何看待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比如缪兰德人的日常生活……这些东西是必须在缪兰德说，也只能在缪兰德说的，这座建立在山巅上的魔幻之都给我带来的麻烦看来还不小

　　幸运的是，作为文明的桥头堡，这里居民们的素质实际上很高，纳萨兰魔网大崩溃后，这里的居民似乎就想通了什么，这也是他们能够摒弃一部分无谓的纷争，把更多经历放在如何应对眼下的局势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