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终究没有舍得将两个都给出去,稍稍停顿道:“挑一个给你。”
贾蓉顿时喜不自禁,原以为赔了夫人还要挨一顿训斥,没想到竟然有来有往,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老爷放心,儿子必不叫老爷失望,定将差事办妥。”
这父子两一个德行,区别只在于贾珍掌握着主动,而贾蓉哪怕对佩凤、偕鸳觊觎已久,也只敢在心里肖想。
二人笑得一个比一个开心,若没有之前的一幕,光看这会子,倒显得十足的父慈子孝。
……
(本章完)
第10章 胡思乱想
这一夜,宁国府内鸡飞狗跳,一直忙到天蒙蒙亮。
贾珍穿戴整齐,打着哈欠来到内厅,见尤氏、贾蓉、秦氏三人已等在厅内。
偷瞄了儿媳一眼,顿觉神清气爽,连带着看贾蓉也顺眼了许多,一脸和煦道:“姑父家的坟茔还在城外,媳妇身子才好些,这一路难免颠簸,你们两个就别跟去了,回头我会跟太爷说,留你们在家收尾。”
不得不说,贾珍为了这个儿媳也是煞费苦心,知道以秦氏的性子,单留下她必然推辞,于是捎带上了贾蓉。
“那儿子先送老爷、太太。”
贾蓉散漫惯了,巴不得偷懒,一口应承下来。
外头的事自有男人做主,贾珍和贾蓉都发了话,秦氏也没理由反驳。
尤氏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亏得昨日有那么一瞬间,她信了是贾敬的意思,待看到贾蓉院内热火朝天的搬家,哪里还不明白贾珍的盘算。
这种事若是搁在别家,即便不好自曝家丑,至少也要陪着小心,偏偏贾珍不拿自己当人,不但毫无顾忌,还算计自己。
去年只闹出那些传言,便没少被那些下人暗地里笑话,若是知道还帮着贾珍打下手,调走媳妇的丫鬟,怕是更要抬不起头了。
说到底,还是娘家没人,又是续弦。
可自己忍得也就算了,她实在无法想象,贾蓉怎么忍得下去,好歹也是宁国府嫡孙,即便贾珍是老子,可上头不是还有贾敬吗?
到底贾珍许了他什么好处,才让他不顾脸面,帮着撮合。
她不由侧过脸,一脸嫌弃的看向贾蓉,岂料,正瞧见他贼眉鼠眼的往自己身后乱瞄。
尤氏顿时又羞又气,暗骂这逆人伦的怂包种子,明知贾珍意图霸占儿媳,却大气都不敢出,还帮着打下手,这会子居然还敢打自己的主意。
这父子二人本就一丘之貉,素日里贾珍不在家,贾蓉便没少找由头往那几房姨娘边上凑,有那等逆人伦的心思,她丝毫不感到奇怪。
只是,一旦贾珍当面,他却如同老鼠见了猫,今儿当着他老子的面,也不知哪来的胆子?
想到这,她忽然浑身一怔……一个不好的念头升起,顿觉如堕冰窖。
倒也不能怪她多想,以贾珍对秦氏的执念,想要堵住贾蓉的嘴,未必做不出来。
她确实猜着了几分,却猜错了对象。
不过,正因为有了贾珍昨日的许诺,才有了贾蓉今日的觊觎。
人心不足,贾蓉本就是得陇望蜀的性子,昨日他起初还觉得占了便宜,待回去之后,却又有些后悔。
自己都还没开口,老爷就主动提出补偿,若是讨价还价,未必没有更大的收获。
继母论姿色虽不如秦氏,但那股子艳熟却浑然天成,加上身份的加持,也别有一番趣处。
他暗自计较,尤氏不过是续弦,素日又不甚得宠,秦氏却是正妻,哪怕真的换着耍,也是自己吃亏。
可惜当时没能想到,他也没胆子再去跟贾珍讨价还价。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打起了如意算盘,万一老爷在秦氏那里尝到了甜头,一高兴,未必就不会再有赏赐;亦或是碰了壁,又要找自己帮衬,到时候再不能白白错过机会。
贾珍哪里知道一向顺从的儿子,竟然打起了他的主意,来到前院,上车前仍不忘赞许道:“你这份孝心,老爷会替伱转告太爷,答应你的必不会拖着,待你太爷回玄真观,就叫她去你跟前伺候,再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
秦氏没有跟来,当着尤氏的面,贾珍倒也没太遮掩。
“诶!诶!儿子谢老爷赏。”贾蓉暗道,这好处果然又来了,忙不迭的答应。
这番话无疑印证了尤氏的猜测,看着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心也沉到了谷底。
她不想成为这对父子的玩物,思来想去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贾敬身上了。
只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没被戳破的时候,还会有所顾忌,一旦捅破了窗户纸,怕是真就破罐子破摔了。
贾珍毕竟承袭了爵位,又是一族之长,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贾敬纵然有所惩戒,也只是一时的,等他缓过劲来,怕是要百倍千倍报复自己。
这个头,自己是断不能出的,只能采取迂回战术。
她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将焦大弄回来,有了昨日那一顿打,自有他跟贾珍去唱对台。
可怜尤氏身为宁国府的当家主母,遇到这种事,却寄希望一个老奴出头,可见这宁国府也是坏到了根上。
她不是没想过找张云逸帮忙,可头一回见面,他就敢变着方的撩拨自己,可见也不是什么好货。
指不定非但不肯出头,还会想着分一杯羹,到时候真就成了前门拒狼,后门进虎了。
贾珍从未想过,一向顺从的尤氏,居然也敢坏他的好事。
上了车,往中间的位子上一坐,抽了一条毯子搭在身上,才对尤氏吩咐道:“到了地方再叫醒我。”
说着,脑袋一歪,不一会便鼾声四起,沉沉睡了过去。
昨夜忙里忙外,还出了一趟城,回来时已经深更半夜。
可借力打力,连续拔除了横亘在与儿媳之间的两道障碍,却让他颇为兴奋。
又想到给贾蓉的许诺,心下有些不舍,正好借着那股子兴奋劲儿,仔细比较佩凤、偕鸳二人的深浅,以便做出取舍。
一路无话。
马车来到张家,送葬的队伍也正准备出发。
看见睡眼惺忪的贾珍,张云逸暗道一声惭愧,不知道的,还以为贾珍才是守夜的孝子。
“辛苦表哥和嫂子了!”
贾珍带着尤氏与贾敬行了礼,才道:“表弟莫要客气,都是一家人,昨儿回去跟你侄儿一说,他也想尽一份孝心,便主动将院子让了出来,可惜东西实在太多,还有些收尾工作,便没能过来。”
他知道让贾蓉让出院子有些过了,只有当着张云逸的面,贾敬才不会反对,故而急着说了出来。
张云逸不禁感叹,这一家子倒是真舍得下本钱,对于霸占贾蓉的院子,他也不会有什么愧疚,自然是欣然笑纳。
“好了!莫要耽误了时辰。”
贾敬微微皱眉,他虽觉得做的过了头,但想来也是好意,向贾珍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将路让开。
张云逸一马当先摔丧驾灵,贾珍也乘机向贾敬做了个万全的手势,小声道:“一切都已办妥,父亲回府后,只要在他面前提一嘴,为他挑好了两个丫鬟,剩下的交给儿子就好。”
见贾敬赞许的冲自己点了点头,贾珍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
(本章完)
第11章 暖男不如渣得快
如何下葬不必多提。
两个辰时后,张云逸跟着贾敬、贾珍登上了返程的马车。
刚分别在贾敬两侧落了座,却见尤氏也跟着进来。
贾珍吹胡子瞪眼道:“这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尤氏却不理他,冲着贾敬道:“昨儿好些事,是媳妇操持的,恐怕老爷垂询,便跟了过来。”
她这么一说,贾珍也不好阻拦,加之宝珠、瑞珠两个丫鬟,还需要尤氏帮着遮掩,便让她挨着自己坐下。
尤氏也是逼不得已,她盘算着贾珍赶走焦大,多半是瞒着贾敬,且必要拿张云逸做借口。
若不当着他的面,即便自己拿焦大说事,贾珍也必然百般狡辩,哪怕贾敬事后找张云逸求证,贾珍也可能请他帮忙遮掩,倒不如乘着三人当面,还免去了狼狈为奸,对口供的可能。
张云逸哪里知道这一晚上的功夫,贾珍已经拿自己当借口,做了那么多事。
能有个冶艳妇人在对面养养眼也是好的,自不会反对。
马车缓缓启动。
贾敬见话头引到了张云逸入府的安排,便顺水推舟道:“你表弟就要回府了,那起子不长眼的奴才,都处置妥当了?”
“回老爷,儿子昨儿个一回去,就将他们每人打了四十板子,连夜押到城外的庄子去了。”
尤氏正愁如何开口,才不至于引起贾珍的怀疑,没想到刚上车,就得到机会,忙不动声色叹道:“可怜那焦大,快八十岁的人了,也不知能不能熬得住。”
焦大?
张云逸暗自好笑,他记得原主报丧,阻拦的人里可没有焦大,多半是贾珍借着机会报复。
哪怕不知道贾珍昨日的安排,看过红楼的他,也知道焦大嚷嚷的那句扒灰的扒灰……
只是,当着贾敬的面,被尤氏揭破,也不知道贾珍要如何收场。
抱着戏谑的心态,看向贾珍。
果见贾珍勃然大怒,侧过身,抬起脚,猛然一脚往尤氏心口踹去。
他想过贾珍恼羞成怒,却没想到当着贾敬和自己的面,竟然也这般直接。
尤氏整个人都蒙了,原以为贾珍解释还来不及,却没想到,报复竟来得这么快,这么狠。
当着贾敬的面,都这般下狠手,背地里还不知道要如何折磨自己。
惊惧交加之下,她甚至忘了稳住身形,就这么被贾珍一脚蹬了出去。
眼看着尤氏一个后仰,就要跌出车外,只见张云逸一个箭步上前,堪堪揽在了尤氏的腰臀之间,嘴上还义正言辞道:“好好的,表哥这是作甚?”
终于稳住身形,回过神来的尤氏,感觉到身后好一阵磋磨,差点没瘫软在地。
岂料这还没完,张云逸似乎未卜先知,竟堂而皇之的从腋下夹住自己的胳膊,嘴里还嚷嚷着:“嫂子小心!”
经过这么一遭,她哪里还敢指望贾珍护着自己,只盼着别被他瞧见,借口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顾不得胸口的疼痛,赶忙抬起头看向贾珍,见他背身对着自己,跪倒在贾敬面前,这才长舒一口气,转而又看向端坐正位的贾敬,见他正低头盯着跪倒在地的贾珍,总算彻底将心收回了肚子里。
贾敬此刻一脑门子官司,他并不知道贾珍夹带私怨,反而理解贾珍的做法。
做戏做全套,既然是一起赶出府,单单免了焦大的罚,确实扎眼。
况且,吃不住板子,不治身亡,也是再合理不过。
可麻烦就麻烦在昨日张云逸夸赞焦大忠心,自己还说要加以善待,这会子不闻不问,反倒惹人生疑。
这事牵扯太大,除了谋害张云逸,还有上书诽谤皇上,以及皇子间争斗,万一拔出萝卜带出泥,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也怪尤氏多嘴多舌,却知道不是埋怨的时候,见贾珍一脚踹飞尤氏,张云逸飞身揽人,他甚至还赞叹儿子机警,想出这么个分散注意力的法子。
哪里还顾得上那些拉拉扯扯。
乘着张云逸半搂半抱将尤氏拽起,急忙与贾珍确认了眼神,这才冷冷道:“昨儿你表弟还赞他是咱家忠仆,伱怎么还将人给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贾珍背着张云逸,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可这么短的时间,他实在想不出能编出什么说辞,因担心给出的理由牵强附会,故而特地点出张云逸昨日夸赞一事。
贾珍从容不迫道:“老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老东西仗着昔日的功劳,素日里不但偷奸耍滑,喝多了还会嚼舌根,甚至……甚至还编排儿子扒灰!”
说到这,他顿了顿,整出了些哭腔道:“原本儿子念在他昔日于府里有功,又是酒后无德,也就忍了,可想着表弟还要住进府里,万一再将表弟也编排上,可就……”
“什么!”贾敬一拍大腿,佯怒道,“好一个奴才,竟敢编排主子!”
他只当贾珍不惜往身上泼脏水,也要消弭隐患,甚至觉得他受了委屈,哪里知道所说全是事实。
虽然传出这等闲话,可能会影响结亲的计划,但总好过暴露隐情。
再者说,清者自清,张云逸以后住在府里,必定能够看得明白,误会也就自然解除。
听了这父子两的对话,尤氏顿觉万念俱灰,心口挨得那一脚,都比不得此时绝望。
原以为贾珍踹自己一脚只是为了泄愤,多半还要自己帮着遮掩,届时自己假装无心之失,事情也就蒙混过去了。
岂料他竟然有恃无恐,不但没有遮掩,反倒恶人先告状。
因带着先入为主的想法,一直认定贾珍赶走焦大是出于私心,现在想来,怕是想岔了。
她惊觉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忽略了张云逸的亲事。
这父子二人既然费尽心思,让惜春嫁给张云逸,自然担心府里那些闲言碎语,传到张云逸的耳朵里,影响惜春的名声,进而影响这桩婚事。
可怜自己还指望贾敬出头,哪知贾珍早已计划好了一切,赶走焦大恐怕也是父子二人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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