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虎鲸
为首的人还未开枪就已被因陀罗控制住,其他几人也抵挡不住格拉斯哥帮人多势众。
直到为首那人被因陀罗戴着指虎打到没有反应的时候,维娜强行制止了她。
所幸,并没有造成生命危险,但出于立场考虑,维娜选择跟随着那几人,来会见所罗门斯的家主,当面说明情况,并进行道歉。
格拉斯哥帮的众人不可能让维娜独自一人深入敌营,知道自己做过火了的因陀罗,也难得容忍着驱赶着她们的人。
“到了。”
良久,在酒厂内一个空旷的地方,那几个驱赶着格拉斯哥帮的人让她们停下了脚步。
硕大的储酒间,只有一个戴着高礼帽的男人伫立在中间,背对着她们。
他的身后有两张桌子,上面放着几瓶酒,和二十几个酒杯。
而那个被因陀罗打伤的人,则被其他几人架着,捂着自己已经被包扎好,但还在流着血的脸,不善地盯着她们。
“呃,我听闻,你们伤到了我的人?”
所罗门斯背对着众人,他拄着一根手杖,只是微微侧过头,问道。
“对于此事,我希望您可以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以有令双方都满意的处理方式,”见所罗门斯发话,维娜向因陀罗打了个眼神,率先走上前两步,“我们来自维多利亚,您可以称呼我们为格拉斯哥。”
“呃,我知道你们是谁,”所罗门斯清了清嗓子,他转过身,看向维娜,“格拉斯哥帮,你们大老远跑到这个国家,就为了能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结果刚抵达叙拉古,就和本土人发生了冲突,还真是可怜啊,不是吗?”
“他妈的,这人嘴怎么这么臭?”
“冷静点,因陀罗,别忘了我刚刚说的,”维娜拦住了蠢蠢欲动的因陀罗,她对所罗门斯说道,“您说的是事实,我无法否认,但我们此次前来,主要是想与您谈和。”
“呃,这件事不着急,”所罗门斯耸了耸肩,他拄着手杖,一步步走到了那张桌子前,拿起了桌上的酒瓶,将它拧开,“叙拉古人崇尚友谊,所罗门斯家族也不例外,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尝尝这些从维多利亚运回来的威士忌,然后再谈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逐个给那些酒杯中都倒上了酒,格拉斯哥帮的众人就这么看着他慢慢给每个酒杯倒酒,最后,他自己率先举起一个酒杯,浅尝了一口。
“呃,味道不错,你们也别愣着,都喝点,喝完才好谈正事。”
他端着酒杯,摘下了自己的高礼帽,看着面前的众人。
但他们都没有发现,就在所罗门斯摘下自己的帽子的时候,他借着帽子遮住自己面容的空隙,将口中含着的那点酒吐进了帽子中。
“主子,我们……该怎么做?”
因陀罗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维娜,格拉斯哥帮的众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选择。
“先……按他说的做吧,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会不太高兴,因陀罗,但现在,我们是求人的那一方。”
维娜小声地对因陀罗和其他人说道。
见维娜发话,众人也都或多或少有些犹豫地走上前,端起了酒杯,一饮而下。
连平时不怎么接触酒的摩根,也在局势的压迫下,不得不将这产自她们故乡的酒液饮下。
“酒我们也已经喝了,是不是应该谈正事了,先生?”
维娜将酒杯放回桌上,问道。
“呃,其实我自己早就想好了解决这件事的方法,在你们来之前,”所罗门斯摊了摊手,他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着什么,“你知道的,我是一名商人,那么你也应该清楚,对我而言,能解决一切事端的东西。”
“恕我无法想到。”
“呃,别担心,我已经列了一个大致的详单,”只见所罗门斯从口袋里找出了一张叠起来的纸,他将纸翻开,“你们伤了我的人,医药费需要1800镑,其实本来只需要1500镑,但被你们所伤的那人是个工人,所以需要加钱,接着还需要再追加600镑,因为他的家人也需要一笔补贴,然后你们还得再加600镑,因为你们是偷渡来的维多利亚人。”
维娜皱着眉头,她根本没有想到,所罗门斯会这么粗暴地企图用钱来平息这件事。
她有些尴尬地扫了眼格拉斯哥帮的人,而摩根也在此时对她摇了摇头。
“呃,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你们给我2000镑,因为这是一场见不得人的生意,而这2000镑,则是让我不把你们交给那个喀斯喀特教父的封口费,”所罗门斯读完,他抬起头,看着维娜,将这张纸递给了她,“总额和明细都在这上面写着了。”
维娜接过纸,她看着上面所写的5000镑总额,感到有些为难。
先前的六万镑几乎已经是他们身上的全部家当了,现在的格拉斯哥帮,根本无力支付这个数目的赔偿款。
而且,她同时也对所罗门斯提到的“喀斯喀特教父”感兴趣。
“非常抱歉,”但维娜还是先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她将纸抵回所罗门斯,说道,“我们无力支付这笔数额,请问可以商讨其他的和解方案吗?”
“呃,没有钱,那这件事可就难办了啊……”
所罗门斯没有接过维娜递来的纸,他深深地皱着眉头,目光从格拉斯哥帮的人身上一一扫过,似乎态度也一转急下。
“不对,主子……”突然,维娜感觉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是因陀罗,她咬着牙齿说道,“我感觉不太对劲……身体好沉……我们得赶紧离开……”
“因陀罗,你……”
维娜心中一沉,她纵观整个格拉斯哥帮,发现所有人无一例外都开始出现了无力的反应。
甚至连她自己,也渐渐开始感觉身体愈加无力,因陀罗轻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此时显得无比沉重,似乎要将她的身体压垮。
“他妈的!你们这群家伙!”因陀罗注意到了维娜的不适,她连忙收回手,抓起指虎,向着所罗门斯冲去,“你们以为老子不知道镇定药起效的感觉吗!你们这群……”
但她还未接触到所罗门斯,就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看着纷纷躺尸的格拉斯哥帮,所罗门斯从因陀罗身边绕过,他拾起了飘落在维娜旁边的那张纸,将它收了起来。
随后,他招呼着那几个手下的员工过来,指了指半跪在地,依然用长柄锤苦苦支撑着自己身体的维娜。
“其他人绑住关起来,把她送到喀斯喀特那里去,”看着眼神恶狠且不甘地看着他的维娜,所罗门斯吩咐道,“在她手上有足够的补偿款之前,其他那些人都不允许放出来。”
第九章 黑帮,与黑手党
“咚咚。”
“爸爸?”
正当科什埃被梦境中所看到的那些东西困扰的时候,Ω轻轻敲了敲书房的外墙,她从门边露出小脑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了,Ω?”
科什埃放轻自己的声音,他不想吵醒鸢尾花,只是轻手轻脚地将鸢尾花搭在自己身上的那条手臂挪开,随后起身,来到门边。
“那个……洛夫特叔叔在门口,好像还带着一个人,”这一个月来,Ω与鸢尾花见过许多次面,她对鸢尾花这个姐姐也比较熟悉,所以见鸢尾花还在睡梦中,Ω也放低了自己的声音,“那个人好像很生气,我能听到她的心声,爸爸……要小心一点。”
“好,我知道了,”看着Ω担忧的眼神,科什埃的手从她的光环底下伸过,按在了她的头顶,轻柔地搓了搓,“Ω能否告诉爸爸,那个人的心里在想什么吗?”
“嗯……因陀罗,摩根,高文……还有什么格拉斯哥帮?”这似乎有些为难Ω,她微微皱着眉,“好像就是这些,我不确定,我无法理解这些词句。”
“这样就足够了,做得很好,Ω,”科什埃将手从Ω头上收回,“你先上楼吧,不要让外人看见你。”
“嗯,我知道了,爸爸。”
Ω乖巧地点点头,她看了眼还闭着眼睛的鸢尾花,便从楼梯小跑上了楼。
科什埃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已经够他忙的了,结果还总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他来到宅邸的门前,洛夫特正站在门边,他架着一个形似菲林的女人,被蒙着眼睛,绑着手。
“啊……所以说,这次又出了什么状况,洛夫特?”
科什埃无奈地问道,他好不容易能稍微休息一下,这下估计又得被占用一些时间了。
“是……所罗门斯家族送来的人,教父,”洛夫特架着维娜走入屋中,他的脸上也有些为难,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说是从维多利亚跟着曼彻斯特家族的运船偷渡过来的。”
“嗯……行,我知道了,先把她送到书房,让她安静一点,不要吵醒鸢尾花,我稍后过来,”科什埃关上屋门,他对洛夫特说道,“洛夫特,要来杯酒或者咖啡吗?”
“不,我就不用了,教父,”洛夫特摇摇头,他押着维娜走向书房,“过会儿还要回去带孩子呢,米哈依尔对什么味道都很灵敏,他是个好孩子呢。”
科什埃不紧不慢地走到厨房,他烧上水,从冰箱里取出一些咖啡豆,倒入磨具中,将咖啡豆削切研磨至粉末。
随后,他找来一张滤纸,折叠放入冲泡上座,倒入粉末,并将烧好的水旋转倒浇注装着咖啡粉的滤纸当中。
大概等了两三分钟后,他将壶中的咖啡分别倒入两个杯中。
书房中还有两个人正在等他,而科什埃却依然慢悠悠地处理着咖啡。
当他端着两杯咖啡回到书房的时候,洛夫特已经将维娜安置在了椅子上,并将她的手腕也一并绑在椅背上。
“给她松绑吧,洛夫特,眼睛上的布条也摘掉。”
科什埃走到书桌后,他将一杯咖啡放到桌上,自己则端着另一杯,吹了吹,尝了一口。
洛夫特将维娜眼睛上的布条摘掉,维娜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身前还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性。
她刚想开口,却突然被洛夫特捂住了嘴。
“嘘——”科什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的目光在书房角落的鸢尾花身上停留片刻,随后轻声说道,“放心,我们与所罗门斯家族的人不一样,也没有他们那么暴力,所以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只要不吵醒那边角落里睡着的女孩,我们都可以好好谈。”
听闻此言,维娜微微侧过头,看见了熟睡的鸢尾花,她犹豫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洛夫特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然后解开了她手腕上的束缚。
“姓名,起因,以及你们和所罗门斯家族之间发生了什么,”科什埃简短地提了几个问题,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并将那杯还未碰过的咖啡向前推了推,“或者说,可以先喝杯咖啡冷静冷静,然后再继续这场会谈?”
维娜看着科什埃推到她面前的咖啡,她微微皱着眉,久久不愿接过。
一方面,是镇静药的药效还没过,她的身体包括四肢现在都还很无力。
另一方面,或许是先前所罗门斯的那件事,导致维娜现在对叙拉古人提供的饮品都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抗拒。
“你就是……他们所说的喀斯喀特,什么教父?”
良久,维娜只是盯着科什埃的眼睛,问道。
“科什埃·喀斯喀特,叙拉古的教父,即使是远方的来客,我也依然可以给你们提供庇护,”科什埃点点头,他微眯着眼睛,说道,“当然,全凭你自己的想法,以及你接下来的说辞,以决定我对你的态度。”
“……维娜,只是一个维多利亚的普通市民,带着我的朋友们,来到叙拉古避难。”
维娜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
“普通的市民可不会选择偷渡的方式来到叙拉古,”科什埃摇了摇头,他微微笑了笑,显然并不相信维娜的说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曼彻斯特家族将你们运了过来,想和他们做生意,那你们的财力可不是一群普通市民该有的。”
“……早在维多利亚的时候,我就听闻过‘教父’这个词,据说是叙拉古黑手党中最有发言权与代表力的角色,”维娜再次无言了片刻,她明白谎言在这个看上去年纪比她还小的少年面前没有任何作用,索性换了种说法,“这些年来,一直有传言说,千万不能惹叙拉古的黑手党,他们不同于维多利亚的黑帮,‘黑手’的意思,是杀人或者被杀。”
“看来你总算愿意说实话了,维娜小姐,”科什埃端起咖啡,浅尝了一口,“虽然说得很隐晦,但是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或许我应该叫你……维娜帮主?或者……格拉斯哥帮的帮主?”
闻言,维娜的表情突然僵硬了几分。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个被叙拉古人称为教父的角色,眼中出现了几分不解与重视。
因为从她们登陆叙拉古,直到现在。
她们从没有任何人,提及过“格拉斯哥”这个帮派名。
而面前这位叙拉古的教父,又是如何得知……她们这个远在维多利亚的帮派名?
第十章 氯丙嗪
注意到维娜的表情变化,科什埃心中略微暗喜。
当他在维娜被押进门的时候,看着她形似菲林的耳朵,再结合先前Ω所说的几个名字,不难推测出,“格拉斯哥”,正是原从属于维多利亚的黑帮。
只是科什埃不知道,黑手党与黑帮,究竟有何差距。
“不用紧张,维娜小姐,”看着维娜逐渐变得坐立不安,科什埃向后靠了靠,说道,“不论你与所罗门斯家族有什么矛盾,都不会影响到与喀斯喀特家族的关系。”
“你想……做什么,叙拉古的教父?”
维娜少有地感觉到些许慌张,此时的感觉,就像自己对对方一无所知,但对方却知晓自己的一切。
“正如我刚才所说,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庇护,比起其他家族,喀斯喀特更欢迎外来的朋友,”科什埃的手缓缓抬起,停在脸旁,竖起了食指,“当然,是在你我互相毫无隐瞒的前提下。”
“如果……我和你说了实情,你会帮助我,将我的朋友们解救出来吗?”
维娜在迟疑,犹豫,犹豫着是否要和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年坦白。
但是现在的局势确实于她非常不利,身在别人的土地上,与原住民发生冲突,最后还被人下了药,身上的钱也几乎全部失去了。
仿佛从她们离开维多利亚开始,一切都在往坏的方向发展。
“唉……好吧,”良久,维娜深深叹了口气,如果是在维多利亚,她或许会选择用武力来进行谈判,但是现在在别的国家,也只能顺着别人的规矩来,“因为……一些危及生命的原因,格拉斯哥帮便想着逃离维多利亚,那时,曼彻斯特的运船正好停泊在了维多利亚的边境进行装货,我们本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请求帮助,但没想到,他们只是播了通电话后就同意了,但是需要我们支付一笔不菲的费用,而当我们乘着运船渡到叙拉古的时候,却与一群人发生了冲突,他们怒骂我们是卑鄙的外乡人,甚至举起了铳,格拉斯哥帮中有不少性格冲动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和他们之间进行了一场打斗,最后的结果是,他们落败。”
“曼彻斯特家族的人吗……”科什埃听了维娜的长篇叙述之后,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还有所罗门斯家族……”
“我知道,被尊为教父的你应该是这里地位最高,最有身份的人,”维娜见科什埃似乎没有出现情绪波动,于是接着说道,“虽然这件事,格拉斯哥帮也逃不了责任,但是我想请求你,帮助我,将我的朋友们赎出来,为此,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那不违背道德和法律。”
看着维娜的眼神,科什埃知道,眼前这只大猫猫是认真的,虽然有的地方她说得还是比较含糊,但是大致的事情,他也都知道了。
“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曼彻斯特,所罗门斯,”科什埃摇了摇头,他在笑,但却笑得很不自然,似乎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掺杂在其中,“请原谅那些人对你们的无理,维娜小姐,这件事我会帮助你,以我对所罗门斯的了解,他所需要的,必定是钱吧?”
“嗯……是的,他要求我……用5000镑去赎回我的朋友们。”
上一篇:崩坏前文明,英桀们和我一起重生
下一篇:我老死之后转生到异世界成了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