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ko clan
现在,孩子们,请照看我的坟墓吧,
以祈祷回报我的征服。
长眠在这里的是马其顿王朝中最伟大的征服者,也是最后的征服者——颇具争议的巴西尔二世。
“真是一副破败不堪的景象啊,如果马其顿王朝的其他皇帝看到你的陵墓这么寒酸,估计会笑掉大牙吧。”
“又或者和戴克里先那样,毫不在意这些问题呢?”
有着战士的秉性,又是伟大的军事将领,而且兼有统治管理才能,这些都是查士丁尼对这位后辈的评价,然而仅仅是这些,就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从君士坦丁大帝开始,你们这些亚伯拉罕一神教的皇帝们,为了挽救这个国家而做着不懈的奋斗,哪怕是最为离经叛道的伊苏利亚也是这样,相比之下......”
她现在终于理解当时尤里安的心情了。
“也不知道是命运,又或者是既定的事实,对我来说,只要和罗马沾上边,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那一场大火带来的严重后果连图拉真皇帝都填不过来,但作为第一当事人的我也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依稀记得的,就只有奇怪的兽吼,还有那美丽的声调所吟唱的歌谣。”
曾经存在如今不再之物
却又是终将自不见底之深处爬上归来之物
自无风而起的浪涛彼岸迫近都市
甫出生即身为坐拥冒渎万物之权的世界之王
接下来的她都不记得了,但这四句话却是记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强加在自己脑海中的一样。
“等到这一切后,罗马就成为了那副样子......如果这次能够在君士坦丁堡内见到罗穆路斯大人的话,大概能搞清楚吧。”
尼禄一个人又继续对着墓碑唠唠叨叨的许久,最后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去了,她要到那金角湾,做推动那多米诺骨牌的第一步。
——以至于她丝毫没有发现,当时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的英灵。
鲜红亮丽的女人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孤苦伶仃而又格格不入,哪怕自己和她的关系再怎么要好,在这方面也是无能为力。
“巴希尔。”
被叫到名字的皇帝一回眸,秀丽的长发随着惯性而甩动着,在夕阳下反衬出她亮丽的面容。
“查士丁尼先生,可以确定了吗?”
“......司掌矫饰与颓废的现象。使身为万恶源头的女人乘在背上,招揽永远投来责难、贬低、侮辱的世界中一切尚存愤怒之人,在黄金巨涡之中心相抱相融、贪食不已,被定义为杀人权能的第六兽。”
“不仅仅是图拉真,包括我们在内的很多人也是一样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了。”
“可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意料?是只仅仅毁灭了罗马城吗?”
被称作查士丁尼的中年男人笑道,将近百余年的研究神学,现在的他已经可以说是一性论和合性论的大师了。
——只不过这日子来到太晚了些。
“虽然圣经的说法是666之兽,但实际上却是七个头,巴希尔,知道为什么从君士坦丁开始,我们就再也没这么去过罗马了吗?”
不等女人回答,他就自己说出了答案:
“因为罗马的另一个名字,就是七丘之城啊......”
第163章 维纳斯尼禄,再临(下)
4月23日,奥斯曼的大炮一如既往的咆哮,城内的基督徒们也按照惯例前往教堂做礼拜,仅有的劳动力正在开辟出来的土地上种植着农作物,其中甚至还能看到某些教士的影子。
“简直就像是回到了王政时代一样......”
达芬奇夹着某本从迦勒底送来的书,她漫步在这座城市当中,肤色各异,信仰不同,文化不同的人们毫无阻碍的交流着,毫无任何顾忌之分。
她想到了圣索菲亚大教堂正对面的那个蓝色清真寺,虽然从外面看上去简陋不堪,但依然能够从中看到那座城市的影子。
——耶路撒冷的影子。
君士坦丁堡,巴格达,大马士革,科尔多瓦和伊斯法罕,这些城市时至今日都依然散发着古老的光辉,而与她们相比,罗马城就显得有些落后了。
“.......感受着海上吹来怡人的晨风,买买提二世忽然灵机一动,命令正在被搬运的船只全部升起船帆,就如同在大海上远航一般。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没人会相信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而日后这大胆的战术也成为了奥斯曼民族征服神话的重要元素,逐渐被赋予浓厚的宗教色彩和天命论点。”
“想说什么?”
“我不觉得他能够复刻曾经的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征服者的传说,将和那在叹息之墙下阵亡的先知旗手艾尤卜一起终结。”
那个时候的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可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却又变得那么脆弱。
“世界线的收束,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这一点我们都知道。”
“但真有一个亲手改变历史的机会放在你的面前的话,你会放弃吗?”
埃尔梅罗二世的话还历历在目,达芬奇迷茫着看着城外的那个山谷,迦勒底将在那里重新完成征服者伟大征服的历程。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来到这里。”
......
......第一艘被搬运的战船从山岭顶端开始艰难地向下运动,前往泉涌谷。特别注重细节的穆罕默德二世已经命令所有水手和士兵登上战船,一旦战船如水便立刻可以投入作战;同时另一个炮兵连也被调到岸边,以支援己方战船。
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第一艘战船水花四溅地进入了金角湾平静的水域,船员们全副武装、高度警戒应对着可能到来的突袭。其他战船也很快陆续入水,当天一共有70艘船接二连三地在泉涌谷附近入水。这些船清一色都是桨帆战船,也就是吃水较浅的快速轻型战船,至于那些体型更大的战船则停留在双柱港继续封锁着外边的航道。
此次行动的所有微妙细节——时间安排、路线以及运用的技术在那个年代都是相当先进的。事实上要在24小时内将70艘战船翻山越岭地拖入到金角湾中,即使是放在现在来看也是一项了不起的杰出工程。整个行动在战略和心理上都称得上杰作,筹划巧妙、执行有力。
甚至是后世的希腊史学家也不情愿地做出了赞誉,“这是一项丰功伟绩,也是杰出的海战策略。”
“所以我们要怎么才能还原呢?”
阅读完事先发下来的行动说明后,对于这已经超出自己实行范围的玛修第一次感到了头疼。
“我不是说了嘛,玛修,我们有无敌的尼禄陛下啊,朱里亚·克劳狄王朝的奥古斯都,绝对的罗马正统,尼禄·克劳狄乌斯陛下!”
“Master你就别折腾我了......”
虽然明白立香的好意,但尼禄此刻却完全高兴不起来,看到立香那一副滔滔不绝的样子,她连忙打断了话题:
“说吧,我要怎么做?”
“——我们得回到双柱港去。”
今天的马尔马拉海依旧平静,好像不久前的那场激烈的战斗完全不存在一样。尼禄站在了海边,海水没过了她的脚;她蹲下来,用手抚摸着脚下的沙滩,细细的流沙透过指间的缝隙流入宁静的海中。
曾经的她以为,海的汹涌在主宰流沙,那是错的。沙是本体,它盛着无论多么无垠、暴虐的海。尽管它无形,它被淹没’就像过去那个横跨地中海的伟大帝国,最终却毁与来自北方的沙子一般。
“这是......我们的海。”
“喂,尼禄,该动手了!”
伊丽莎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尼禄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喊了回去。
“知道了!平的更鳗鱼一样的伊丽莎白!”
“你说谁是鳗鱼啊!”
伊丽莎白也是一副气急败坏的喊了回去,但喊完后却变得伤感了起来。
“玉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白晢柔嫩的手放在了她的双肩,毛茸茸的狐狸耳朵磨蹭着她的头发,身后的玉藻前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这是她自己的决定,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能再回头。”
“剧场由大海而来——奢华,庄严,且流丽。见证吧,此乃讴歌荣耀的辉煌。”
“——即为,余的黄金剧场。”
迦勒底看到的黄金剧场,是一个极其四不像的神奇玩意。
“第一眼还以为是在黄金剧场里追加管乐器,但管风琴什么的已经完全成了炮门。这是出自何种想象力的产物,设计师的精神还正常吗?”
奥尔加玛丽表示自己丝毫不能理解罗马人的审美。
“这就是所谓的歌剧要塞吧。”
罗玛尼若有所思的想到。
可在伊丽莎白和玉藻前来看,这些都远不及那个雕像——那个极其暴露的雕像。
“NRVN QSR。”
玉藻前喃喃说道,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那些早已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有了苏醒的迹象。
“其香使剑厚实,又使铠甲锋利。存在方式变得暧昧,诸事不利变得毫无意义。██自海而来。看好吧,波涛朦胧的七首。积攒财宝在地上的人们啊,此刻正是将欲望注入黄金之杯的时候。”
查士丁尼终于确定了自己内心的那个推测。
“不过这样一来,那尼禄对应的就不是腐败的瘴气,而是繁荣的余香。那么,666是谁?”
PS1:腐败的瘴气→666之兽
繁荣的余香→巴比伦的娼妓
本质上就是B6的L/R的区别
第164章 八爪蜘蛛计划
一小时后,一场会议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召开。
这次会议只有13人参加,而且是秘密的闭门会议。在这段时间内布狄卡代替了皇帝的职责,负责维持城内的事务,抵抗奥斯曼军队的进攻。
除了巴西琉斯之外,与会者大多数是来自欧洲各地的指挥官和威尼斯的船长,以及埃尔梅罗二世和阿尔文。
但第十三位却显得有些耐人寻味:热那亚人乔万尼·朱斯蒂尼亚尼。
原本威尼斯人并不想让热那亚人插入一脚,但在皇帝和市政官米诺托的鼎力支持下,还是同意了他的参加。除去身份,朱斯蒂尼亚尼自己就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能为具体的行动提供很多宝贵的经验,而且在先前的战斗中都体现了这一点。
在等待诸位指挥官前来的时候,阿尔文一个人扶着阳台护栏,看着那静静的呆在那里的船只,眼神中说不出的复杂。
“该来的总会来。”
埃尔梅罗二世走过来,拍了拍阿尔文的肩膀表示宽慰。
“但我没想过来的会是这么一艘,来的竟然会是尼禄·克劳狄乌斯。”
而且还是以旱地行舟的方式,甚至还挂上了奥斯曼的旗帜。这算什么?正统性+1?
“乔凡尼他们来了。”
“其实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但流程还是要走的。”
在所有人都到来后,君士坦丁十一世环顾着参加会议的所有人,除去身在摩里亚的弟弟和驻守城防的布狄卡以外,剩下的这十三位就是他可以信任的人了。
真是个不幸的数字,他轻咳了几声,将这个想法驱逐出去后,开始了这场决定君士坦丁堡命运的会议。
“说实话,当传令兵的消息传到圣罗曼努斯门时,我对这件事的真实性表示质疑来着;可当我亲自看到那面红底弯月旗时,才不得不接受了事实。”
“奥斯曼的海军翻越泉源谷,突破了我们在金角湾的封锁,就像一把匕首出现在了我们的心脏位置。”
“至于现在,各位就来说说自己的法子吧。”
——结果却十分意外的很安静。
“怎么了?都不说话吗?”
“陛下,与其说不说话,不如说是对自己的良好认知。”
朱斯蒂尼亚尼提出了自己的发言,正如威尼斯的执政官和君士坦丁自己力排众议所说的那样,他是位在所有事务上都值得信赖的人。
“早来来的路上,我们就已经默认,这不是属于我们的战斗,能和那艘船上的英灵正面对抗的,在我们这里也就只有那几位了。”
“要用英灵来对付英灵。”威尼斯的巴尔托补充道。
“好吧好吧,那么我换个说法,我们要如何为我们这边的英灵们提供最大的支援?”
“白天进攻的可能性如何?”
“不可能的,虽然在海面上我们有优势,但奥斯曼人已经在泉源谷附近的高地上建立了炮兵阵地,要知道那些大炮和在桨帆船上的那些完全不一样。他们一炮就能把克拉克帆船击沉,如果我们在大白天正面进攻绝对会被奥斯曼火炮消灭的一干二净。”
面对提出这个问题的条顿骑士团大团长,威尼斯的执政官耐心的解释道,毕竟这帮条顿老爷可是现在最精锐的力量之一,虽然巴西琉斯已经在名义上附庸了两大骑士团,但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
几次讨论过后,会议一时之间又沉寂了起来。
“我可以带着一千名士兵趁着夜色突袭奥斯曼人的炮台,这是我能为你们做到的最大努力,阿尔文先生。”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来自特拉比松的老将军约安尼斯——约安尼斯·科穆宁。那个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阿莱克修斯皇帝的后裔;也是那位一手埋葬了科穆宁王朝的安德罗尼卡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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