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ko clan
尽管输的是自己,但赢的也是自己。
“虽然还是有些心结,但至少我还是我自己,还是尼禄·克劳狄乌斯。”
尼禄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腕笑着说道,她感受的到,在她脚下的金角湾,真正的黄金剧场已经起航,它将冲出封锁,重新链接泛人类史的道路。
“所以你还是我们这边的吗?”
“只是签了个雇佣兵合同而已,现在到时间了。”
斯卡哈无趣的摊开双手,实际上从一开始两个人就彼此心知肚明,自己不可能为了阿尔文而下死守,阿尔文也没指望自己能够将尼禄送回英灵座。
“时间?”
“只是为了在这里拖延住你而已,但是现在他坐不住了。现在,战场的主角已经不是我们。”
而是那些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即使到了这一步,阿尔文的也还有最后的补救方法,但全罗马的最后希望却在这里戛然而止。
“到此为止了,我们的埃提乌斯。”
阿尔文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虽然和尼禄一般都是鲜艳的红色,但手中的剑和那个太阳似的标记却显示着不同。
——那是马其顿家族的家徽。
“黄金时代的马其顿皇帝......也只有那位了吧,原来如此,这就是奉行独身主义的真正原因吗?”
“巴希尔二世。”
“差不多吧,毕竟没有人会接受两个巴塞丽莎。”
她那鲜艳的红发在夜色中是多么的醒目,如同燃烧着火焰一般。优美的身段、月光下闪亮的丝质长袍和精巧细致的高跟鞋共同组合成她萍给人一种高贵的形象,仿佛她本该如此。
“虽然很感谢你为罗马所做的一切,但只是是到此为止了。”
“这可由不得你。”
他准备抽出自己鲜少使用的手枪,但正当他要对自己的脑袋来一发的时候,那只手却被人死死的扼住。
“来自遥远未来的人啊,何必为了一个垂垂老矣的国度做出这种事情呢?”
“向恶魔借用力量之类的,我很不喜欢。”
阿尔文还看不清那人的谁的时候,巴希尔惊讶的声音就暴露了那位的身份。
“查士丁尼先生!您不是去面见神祖了吗?”
查士丁尼......
“放下吧,孩子。”
面对查士丁尼,阿尔文最终只能的松开自己的手,那把自己精心挑选的沙鹰彻底变成了装饰品。当然,沙漠之鹰从设计的一开始就注定它要往装饰品这条路上走。
“这种力量,不应该用在这个已经腐朽的国度,而应该用在未来更需要它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到过去阻止你接受这股力量。”
查士丁尼弯下身,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手枪交于阿尔文。
“很感谢你的帮助,但也到此为止了。”
“难道,连你们都认为她已经无药可救了吗?”
他看着即将离去的身影,不禁问道,这不仅是在问这两位皇帝,也是在问自己。
“够了,已经够了。不仅仅是因为她太老,而且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
“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罗马了。”
他抛下这句话后,两位皇帝就此扬长而去。
只剩下阿尔文一个人看着金角湾的烟火。
第171章 留给君士坦丁堡的时间不多了
尽管这些传说中的皇帝和英雄们几乎无所不能,但真正决定时代命运的,还是只有人类自己。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或许是受了接近时的沉寂和紧张情绪的刺激,还是进攻契机被热那亚人无限推迟的恼火,或是由于渴望名扬天下,拯救世界的梦想;约安尼斯·科穆宁突然间摒弃了他精心制定的计划,自作主张地率领着他的火攻船脱离了舰队,全速向前冲去。
万籁俱寂下的黑夜之中忽然响起了成片的炮声,显然奥斯曼人已经不是先前那样的有勇无谋了,在苏丹的亲自的指挥下他们很快意识到了罗马人这次极其大胆的军事行动计划,当然也有极大的可能是城内的间谍透露出了这个消息。
数枚炮弹落在了船长的周围,爆炸而产生的巨大水柱将战船搅得天翻地覆,紧接着一发炮弹直接命中了战船的正中央,伴随着一阵巨大的木材断裂声,这艘战船就断为了两截并迅速沉入到了水中。一瞬间,披甲的士兵和桨手们坠入夜色下的大海,很快无影无踪了。
“他疯了,沿着陆路进攻的协同部队都还没有到呢,他怎么能这样?”
乔凡尼站在甲板上,死死地握着栏杆,望着岸上的奥斯曼炮台,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我们的麻烦大了。”
奥斯曼火炮的制式种类他这段时间也都在城墙上都看了一遍了,并且对它们的威力、射速都有很清晰了认知,而能够一炮就将弗斯特战船轰成两截的,就只有那几门仅此于那门炸膛了的火炮。
在前几日的防守战中,朱斯蒂尼亚尼明确感受到奥斯曼的火炮依旧在里卡斯河谷地区,那里一直都是奥斯曼人的主攻方向。
但现在来看,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被那苏丹给摆了一道啊。
“士兵,距离希腊火最大发射距离还有多远?”
“还差一百米!”
“麻烦了。”
乔凡尼很清楚,现在整个舰队已经处于骑虎难下的境地,更糟糕的是跟在后面的船只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状况,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进着。更多的火炮也参加了炮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敌人的准头也越来越高。
但不继续前进,自己又无法进行反击。真是令人讽刺,曾经在地中海无往不利的希腊火竟然有一天会成为最大的绊脚石。
让人更加不安的事也发生了,海面上突然弥漫起了一层薄雾,让基督徒的船只们一下子失去了联系。因为受到不断的炮击,围绕在商船身边的桨帆船们选择了撤退,万幸的是由于大雾,奥斯曼人的大炮也失去了目标。
“撤退!”
这一刻,乔凡尼心里狠狠的惦记着自己那帮拖后腿的热那亚老乡。
但在混乱之中,两艘大型克拉克帆船仍然停留在战场上,按照原计划摆开了防御阵势,竟没有发现其他船只都已经撤退。看到这两艘船出人意料地落了单,苏丹本想下令让自己的海军出动强行夺取这两艘对他而言极其重要的技术,但短暂的兴奋后,回过神来的他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海军早已经没了。
气急败坏的下令让弓箭手像那两艘落单的船只射箭,正如那温泉关之战波斯人的选择一样,箭矢如同倾盆大雨一般袭来,火炮不时轰鸣,很多奥斯曼士兵兴奋的高举着弯刀和火枪,高呼安拉的尊名。
但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在此之后,双方脱离了接触,各自鸣金收兵,但乔凡尼的奇妙冒险到现在还没有结束,他在他的日记里这么写到:
“当我率领着舰队回到港口的时候,正好遇见那奇怪的巨舰离开,它的外表十分怪异,船头是一个女神的雕像,看起来应该是佛罗伦萨那边的手笔;船上的火炮都做成的乐器的模样,难以想象设计师在设计之时到底接到的是怎么样的方案。”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毁灭了我们几乎所有的海上力量,我们对奥斯曼的大陆封锁彻底失败了......”
罗马人策划的军事行动最终以失败告终。对于这场战斗,奥斯曼方以几乎零损失的前提取得了辉煌般的伟大胜利,这可是自围城战以来奥斯曼军队的第一次胜利。苏丹甚至亲自嘉奖了英勇作战的士兵,毫不吝啬的赏赐了大量的黄金给了炮台上的炮手们,一时之间奥斯曼军队中低迷的士气瞬间就被点燃了起来。
听完了关于这场战事的汇报后,君士坦丁默不作声的点头,过去那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再度压在了他的心头,军事行动的失败已经昭示了金角湾的全面失守,原本的大好局面突然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死局。
那些被俘虏的士兵们被处死了,一根削尖的木桩被狠狠插进了每个人的身体,然后刽子手手持一支大木锤,使出全身力气不停锤击,木桩被一寸一寸地慢慢插进了人体内,他们要么当场死去要么会一直挣扎,直至流光鲜血。
不仅如此,耶里切尼们还驮着这些可怜的家伙到达了陆墙的每一处城门,并在那里将他们树立了起来。木桩就这样被安插在那里,受刑者在城墙守军的众目睽睽之下悲惨地死去。
作为报复,所有的因为教会联合而产生信仰分裂的东正信徒也在意大利基督徒们的牺牲下开始联合,成群结队的市民在守军的陪伴下将300多名奥斯曼俘虏全部押上了城墙,当着奥斯曼军队的面将绞绳系在了俘虏们的脖子。他们就这样被吊死在了城墙上,而守军也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仿佛是节日庆典一般。
就这样,在这场战争里,虔诚、信仰、仁慈、温和已经全部消失,只剩下残忍和更加的残忍。
这次悲惨的夜袭严重损害了君士坦丁堡的实力。皇帝和他的将领们思考着战败的原因,很快意大利人之间发生了激烈地争吵。很显然,最初经过所有人一致通过的计划并没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进攻的一再推迟。
并且敌人很明显从某些渠道得到了风声,才得以在泉源谷守株待兔。买买提甚至把更多的火炮调到了泉涌谷,准备伏击基督徒的突袭舰队。加拉塔城楼上的光亮显然是热那亚殖民地内部有人在向苏丹通风报信。."
意大利人各个派系之间的互相指责越来越严重激烈,也越来越丧失理性。
留给君士坦丁堡的时间不多了。
PS:传扬出去,君士坦丁堡市长没几天好日子可过了。
第172章 事后分锅大会
行动失败之后,罗马守军当即就为失败的责任爆发了尖刻和激烈的争吵。威尼斯人在这次惨败中损失惨重巨大的损失让威尼斯人怒不可遏,并找出了他们认为应该为此负责的人。
“热那亚人都是叛徒!可耻的叛徒!”
巴尔托在圆桌上无时无刻不在骂:“他们拿着我们战友的生命和城市的存亡向那该死的苏丹邀功,一群背弃了基督信仰的逆贼!”
整个人颓废般的瘫在椅子上的阿尔文不禁翻了个白眼,背弃基督信仰的叛徒?他还想问问丹多洛家族是不是威尼斯人呢。
一向担任中间人,起到调和作用的米诺托这回也生气地找到了君士坦丁皇帝,他怒斥了热那亚人背信弃义的行为,加拉塔的某些人既是守城的志愿者,也是苏丹的密探,肯定是他们将夜袭的消息通报给了奥斯曼人。
他甚至提出了具体的指控:加拉塔的总督派遣了密探向苏丹报告的,他们还将君士坦丁堡城墙的防御部署都告诉了苏丹,以致于那买买提对城内的兵力调动了如指掌,才能迅速将大炮拉到泉涌谷布防。
热那亚人则反驳,威尼斯人才应当为这次惨败负全责。威尼斯人长久的战斗准备是必要的,而那位来自科穆宁家族的的船长纯粹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无视命令,擅自出击给整个行动造成了灾难。
“啊哈?如果不是丹多洛那家伙当年搞出来的事情,事情会落到今天的这番样子?你们这帮威尼斯人就是群靠不住的野狗,长白眼的野狼!”
米诺托听到热那亚人的指责后,仿佛是受到了侮辱一般,立刻起身大声说道,所有威尼斯人都服从了君士坦丁皇帝的命令,将船上的货物和钱财全部卸载上岸。
“我们威尼斯人的所作所为全部经得起考验,会在这座城市战斗到最后一刻。而你们,是不是也可以将船只上值钱的东西和船帆保存在君士坦丁堡的安全地点?”
米诺托挑衅的看了看热那亚人,在他的眼里这群人不是叛徒就是投机分子,除了乔凡尼以外其他人一点作用都没有。
“流尽最后一滴血?”巴尔托冷笑了一声,“怕不是在城内朝思暮想着奥斯曼人进城吧?到时候好拿着我们的头颅去领功吧。”
热那亚人没有直接回答米诺托的问题,而是狡辩道自己绝无意图逃离城市,与威尼斯人不同,他们的妻儿老小和财产都在加拉塔,为了加拉塔的安全他们也会在君士坦丁堡一直战斗下去,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另外他们还翻起了老黄历,指责威尼斯人当年偷偷把金银钱财全部装上了船,甚至连圣索菲亚教堂里的圣物和查士丁尼大帝的陵墓也不放过。
“FNNDP!1204年的时候是谁带的头?到现在又开始叫起憋屈了?我们可是受了教皇的委托前来支援的,天主的叛徒!”
此刻,作为热那亚人的乔凡尼默然不语,独自一人站立在角落,看着他的同胞满脸通红的大声争吵着,虽然他们拒不承认,但事情的真相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所以此刻一句话也没说。
“得了吧,阿拉贡十字军怎么来的咱们可是一清二楚。”来自伊比利亚半岛的阿拉贡人操着一口加泰口音这么说道。
“不去支援只剩下阿克的耶路撒冷王国,反而是向全欧洲宣告十字军目标阿拉贡,是个人都会觉得教皇思想出了问题。”
不过虽然是加泰人,但他实际上却来自于特里纳克里亚王国,在阿拉贡国王放弃支援的情况下,和阿拉贡同一家族的特里纳克里亚王国之所以愿意参与的原因之一很大程度上来源于那场西西里晚祷战争。
“啊哈哈哈......”
坐在他身边的法国人无可奈何的尬笑,毕竟他是来自那不勒斯王国的,而且从西西里晚祷战争起因经过结果来看,当时的教宗们脑子确实出了问题。
以安茹的查理,这位教宗真正的父亲为例,教皇乌尔班四世从法兰西、神罗和意大利搜刮而来的钱为拉拉起了一支十字军,他在1266年假面成为西西里国王,一年后又进军亚该亚公国,并且获得了拉丁帝国的宗主权,再一年后在那不勒斯的菜市场处死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孩,三年后成为了阿尔巴尼亚王,1277年买到了耶路撒冷王国的王位,西西里晚祷之后教皇发动十字军,指定受益人还是他的侄子......
“您本来可以让国王们和其他虔诚的基督徒的力量来帮助圣地,但您却让国王们武装起来对抗另一位国王,并打算攻击一名基督徒国王和信仰基督徒的西西里人,想要收复因受到刺痛才拿起武器进行反抗的西西里岛......”
特科波佣兵的团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信件念叨着,在场的所有天主信徒脸都绿了,无他,因为这是1291年耶路撒冷王国灭亡的时候,一位十字军战士寄给教皇的遗书。
“所以啊,你们这些人吵到最后,还不是为了以前埋下的问题买单了而已。我这个你们口中的突厥人都知道永远不能相信商业共和国会为了所谓的信仰而战。”
——结果吵得更凶了。
君士坦丁看着这帮愈演愈烈的意大利人,又看了看那瑟瑟发抖的法国人和事不关己的两个骑士团团长,内心不住的感叹,如果来的不是那不勒斯王国,而是法兰西的该有多好。毕竟在神罗日益衰落的情况下,全欧洲就只剩下法兰西的战斗力的最为顶尖的了。
问题是他们还在打那什么王位继承战争,断断续续打了快一百年了都,完全没法指望他们。
你说好端端的卡佩本家怎么就绝嗣了呢?
他望向了阿尔文,后者一副无助的样子摊手摇头,热那亚和威尼斯的矛盾不是这么一时半会就能解决掉的。
不管在什么时候,自己手上的牌总是这么烂。
但没办法,谁叫自己是巴西琉斯呢?
PS:特科波佣兵团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耶路撒冷王国时期。
第173章 In Taberna
面对意大利人自己内部的深层敌意,皇帝迅速干预到了其中,尽管双方争吵得十分激烈,但当皇帝亲自调节时还是暂时放下了彼此的恩怨。
不管怎么说,加拉塔的热那亚人的暧昧态度使得他们受到了各方面的指控,几乎所有人都在控诉他们是欺骗盟友的叛徒——包括乔凡尼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从事后诸葛亮的角度来看,在整场围城战里热那亚人还是比较靠谱的,虽然他们与奥斯曼帝国有非常重要的贸易关系,但天性是同情其他基督徒的,为了城市的生死存亡大批的热那亚人舍生忘死的战斗在最前线,在惹怒奥斯曼人最极限的情况下介入到这场战斗中。
再加上这些商业共和国都清楚,如果还想保证自己在黑海的贸易,就必须要让这个古老的帝国继续存活下去,好让他们继续吸她的血。
再怎么说也得恢复1081年的版图吧,至于这位君士坦丁能不能成为像那位阿莱克修斯那样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就不是他们要关心的事情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有勃艮第和法兰西的例子在前,加拉塔和奥斯曼之间的私下交易更多的是加拉塔市长和苏丹之间的,而与其他热那亚人无关这种论调也不是没有可能......也可能只有一点关系。
但在尼禄黄金剧场出场后,金角湾本身又变成了那个悬而未决的难题。威尼斯的舰队竟然会害怕敌人的夜袭和两面夹击,丝毫不敢松懈。
水手们昼夜处于戒备状态,小心谨慎地捕捉着那艘机械降神的动向。在泉源谷附近,苏丹也十分警觉地紧盯着基督徒舰队的动向,大炮严阵以待,准备应对第二次进攻。
威尼斯人对自己的舰队进行了重组。一位新指挥官多尔芬受命接替科科的工作,同时他们还在考虑可否用其他方法消灭那些居高临下的火炮阵地,在4月28日的失败之后,原本有着十分把握的海路进攻瞬间就变得如履薄冰,最终所有人又再次坐了下来,互相扯起了皮子,此情此景让人不禁想到了昔日帝国元老院的光景。
经历了快一天的喧哗后,最终所有人还是重新拿出了之前的那个两路进攻的方案,但做出了些细微的调整;
“不是从金角湾的水路和陆路两路进攻,而是选择了里卡斯河谷的圣罗曼努斯门和加拉塔的钳型攻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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